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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彬结结巴巴地解释:“丁小姐,你听我说,依芙根本不是我女友,我和她不过看过一场电影,跳过一次舞,都是大伙儿一起去的。”
“你用不着向我解释,因为。没有这个必要。”翠湖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任何人交朋友。我清楚自己,我不是一个好伴儿。”
“我认为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真正了解我。”翠湖站起来,只不过踏了一步。
文彬说:“你不跳舞我陪你在花园散步。”
“对不起!我要回家了!”
“我送你回去!”
“谢谢!我自己有车。”翠湖向他点一下头,回屋子去了!
文彬瞧着她的背影,寒意直透他的心房。
“天凤,我要走了。我想换回我的衣服。”
“多玩一会儿麻!你看!人人都玩得很开心。”天凤死拉着她不放。
“太夜了!这儿离我家有一大段路。”
“叫王文彬送你回去呀!”
“别提那位王先生,他有女朋友的。”
“我从来没听过王文彬有女朋友。”
“叫依芙。史小姐说的。”
“史芝芝?这卑鄙的女人。依芙是她的表妹,两个都不是好人。哼!王文彬才不会要她。”
“算了!我根本无意结交男朋友。”
赵天龙的舞会,给翠湖带来了一分友谊。也结束了一个昙花一现的美梦。
从此,翠湖和天凤做了一对要好的朋友。某天,佐治、天凤和翠湖在香港酒店喝下午茶。
刚要结帐,突然一个青年走过来。
“佐治,”他热情地叫着:“真的是你?”
“罗拔?”佐治跳起来,和他握手:“什么时候回来的?”
“快一年了!两位小姐,我能坐下来吗?”
“我的女朋友赵天凤小姐。’佐治替罗拔拉了一把椅子,道:“罗拔是我中学时候的同学,后来他去了加拿大。”
“如果我能考进香港大学,我就不会去加拿大。”罗拔看了翠湖一眼:“这位小姐……”
“该死!怎么忘了?她是丁翠湖小姐,天凤的同学。”
天凤盯了佐治一眼,佐治吐一下舌头。
罗拔坐在翠湖的旁边。他主动跟她聊起来。
翠湖有问必答,非常合作。可是从语调中,罗拔感觉到她的冷淡。
“喂!罗拔,告诉我们关于加拿大的一切。”有朋自远方来,佐治不亦乐乎。
“加拿大?房子大,空气好,生活枯燥,饮食无味。”
“那么惨?”
“只要有钱,香港是全世界最好的地方。”
“你什么时候回去?”
“不回去了!老头子有病,我迫得抛下学业跑回来管理生意。”
“你回来了一年,竟然不来找我,还算是好朋友呢?”
“由飞机场跑出来,就立刻接管生意,忙都忙死了,还有时间找朋友?最近一个月才算适应下来。”罗拔看看翠湖:“今晚我请吃饭,各位肯赏面吗?”
“我举手赞成。”
“尊敬不如从命。”天凤对翠湖说;“你一定要去呀!你不去,罗拔会失望的。对吗?”
“是的!”罗拔厚着面皮垂下了头。
“可是,我……”
“别管她!”天凤抢着说;“准8时,我们去接她。”
“天风,你怎可以……”
“翠湖,你是年青人,不是老太婆,怎可以一天到晚躲在家里?”
说良心话,翠湖并不想和罗拔去吃饭,不过,既然留在家里胡思乱想,一个人又闲得发慌,倒不如出去走走。
她打开衣柜把一件粉红色的长裙拿出来,忽然,她记起芝芝说过,粉红色最俗,于是,她立刻把长裙放回去,改换了一件天蓝色的。
她换好衣服,拿了手袋,到画室看父亲。
他正在画日落。太阳把大海照成金色,海上有一艘孤帆。
“打扮得那么漂亮,准备出去?”
“和天风去吃晚饭,对不起,爸爸,今晚我不能陪你,”翠湖有点歉疚:“妈妈有应酬,本来我应该留下来。”
“我不能永远把你留在我的身边,你是女儿,终有一天要嫁出去。”丁雅图继续画他的画:“有男朋友了吧?”
“没有!”翠湖玩弄着手袋的链子:“交男朋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当然,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要选有钱的,但是一定要能干。起码能赚钱养活一家几口。”丁雅图轻叹一口气:“可不能象我……”
一行四众,他们先去香港仔吃海鲜,然后会金天使夜总会跳舞。
天凤一听见音乐,就拉了佐治出去跳舞,留下翠湖和罗拔两个人。
这时,罗拔关怀地问:“丁小姐!你好象有很重的心事。”
“我没有心事。只是不大喜欢说话。”翠湖浅浅一笑:“我不善词令,怕说错话开罪别人,你跟我在一起一定会很闷。”
“我喜欢文静的女孩子。”罗拔问;“跳个舞,好吗?”
“我跳得不好!”
“没关系的,玩玩罢了,又不是参加比赛。”罗拔替她拉开椅子,翠湖刚站起税突然被两个人完全吸引了她的视线。
穿银灰色西装的美少年,是她刻骨铭心的赵天龙,挽着他手臂的,穿银白色长旗袍,头发盘在头上,高贵艳丽的女郎,就是史芝芝。翠湖呆呆地站在座位前。
罗拔本已走出舞池,回头一看,翠湖并没跟上来,他立刻回到桌子。看看翠湖失魂落魄,满脸哀愁样子,不禁惊诧:“丁小姐,怎么了?”
“我……”翠湖看见天龙和芝芝已找到桌子:“我……”
“丁小姐,你面色不好,是不是不舒服?”
“我?”翠湖看了罗拔一眼。她似乎清醒了。“对不起!我不舒服。我想休息一会儿。”
“身体不舒服就不要跳舞。坐下来,听听音乐,11点钟有‘科骚’”
翠湖看见天龙和芝芝正喝金黄色的香摈。
罗拔跟她说话,她一句也没有听进耳里。她一直全心全意地在看天龙。
天龙的手臂搭在芝芝的腰上,两个人一会笑,一会耳语,一会儿天龙又在吻她。
看见自己心爱的人和另一个女人亲热,她心痛得几乎晕了过去。
天凤和佐治回来。天凤一坐下来就问:“翠湖,你知道谁来了?”
“我——不知道。”
“咦!翠湖,你的嘴唇为什么发紫?”
“我……”
“丁小姐有点不舒服。”罗拔代她说。
“那儿不舒服?刚才还是好好的。”
“冷气太冷。”翠湖发觉自己最近常撒谎。
“喝杯酒。”罗拔把酒杯放在翠湖的手里:“喝点酒,身体会暖和些。”
“谢谢!”
“翠湖,哥哥和芝芝都来了,就在我们后面第3张桌上。”
“那真巧!”
“嘿!你现在应该明白,为什么哥哥回来几个月我才见过他几次。他每天一下了班,立刻就去陪芝芝。”
“我们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佐治说。
“打什么招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芝芝,如果刚才我在香港仔碰见她,我连晚餐也用不着吃了。”
“他们始终会看见我们。”
“看见就看见,我们又没犯法?”天凤拍他一下:“把脸回过来,不要看!”
佐治说得对,史芝芝已经发现了他们,她已和天龙手拉手的走过来。
“嗨!真巧,我们碰上了!”史芝芝笑着打招呼:“我喜欢热闹,大家一起玩好吗?”
没人公开说不喜欢她,她拉着天龙坐下来。佐治为他们一一介绍。
罗拔注视芝芝超过一分钟,假如翠湖是他的女朋友,翠湖会妒忌。可是她根本不在乎,假如能交换舞伴,她更求之不得。
人,有时候会做错事,虽然,她明知道天龙不会爱她,但是她仍然单恋他,希望有朝一日,会有奇迹出现。
“翠湖!”芝芝似乎很关心她:“你面色不大好,嘴唇发紫,为什么?”
“我……”
“噢!我明白了,你又穿错衣服,这种颜色不适合你。”
“是不是太俗气?”天凤插上一句。
“不,天蓝色很高雅,我就有很多天蓝色的衣服,我每次穿天蓝色,天龙都大为赞赏。”
“那还有什么可批评的呢?”
“肤色。颜色对肤色有很大的影响,丁小姐的肤色不适宜穿天蓝。”
“怎样的肤色才适合?”
“当然是雪白幼嫩的皮肤。”
“你是说,翠湖的皮肤不够白?”
“我并没有这样说过。”
“芝芝向来只会针对事,不会针对人。”天龙一开口就偏帮芝芝。
“但她正在批评翠湖的皮肤,我认为翠湖的肤色已经很不错。”天凤忿忿不平:“看样子,全世界的女人只有史芝芝小姐才配穿天蓝。”
“天凤,你真会说笑。”
“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幽默感,但还不至于笑里藏刀。”天凤站起来:“佐治,我们跳舞!”
天凤和佐治出去了,芝芝问:“翠湖,为什么不和你的男朋友去跳舞?”
“他……”翠湖很想表明罗拔并不是她的男朋友,但是,她终于没有说下去。
罗拔有点飘飘然,连忙请翠湖跳舞,翠湖看了看芝芝,带着满肚委屈走出舞池。
史芝芝批评她的衣服,她不介意,但芝芝在天龙的面前说罗拔是她的男朋友,她可受不了。
她不想再回到桌子去,因此,拉着罗拔跳了一个舞又一个舞,罗拔心里感到奇怪,刚才翠湖不肯跳舞,说身体不舒服,为什么突然又是不停步地舞个不休?
罗拔觉得这女孩子很特殊,有神秘感,罗拔喜欢这一类型的女孩子。
史芝芝一边看着翠湖跳舞一边说:“想不到她外表老老实实,竟然还会玩爱情把戏?”
“你说谁?”天龙喝了一口香槟问。
“当然是姓丁的女孩子。上一次她迷住文彬,这一次她又换了罗拔。”
“她很文雅,不象是个滥交的女孩子。”
“她那么纯情,为什么天天换男朋友?”
“可能是那些男孩子追求她。”
“她平凡得要死,又不够漂亮,那一个傻瓜会追求她?”芝芝不屑地说。
“文彬向我打听她家里的电话号码。文彬表示对她很有兴趣。”
“你有没有告诉文彬?”
“当然没有!根本,我不知道有关翠湖的事,而且,依芙喜欢文彬,依芙又是你的表妹。我怎能帮助文彬追求翠湖?”
“总算你够聪明。”芝芝把她的5只雪白的小手指插进天龙的手里:“打令,我们跳舞去!”
第2章
下课后,翠湖带了讲义和笔记到赵家。
天凤正在讲电话。
她伸长两条腿,人懒洋洋的,看来,那又是一个“马拉松”电话。
她看见翠湖,掷下电话,跑过来。
“为什么今天不上学?”翠湖提出质问。
“都是佐治不好,昨天他带我去参加一个通宵舞会,我们一直玩到大天亮,差不多早上7点钟才回来,我最初准备上床躺一会,就换衣服上学,谁知道我竟然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已经2点钟,我想,就算立刻回学校也只能上一课,因此,我决定休假一天。”
“你知道今天有早课就不应该玩通宵。卡迪芙教授很不高兴,她说你一共缺了她3课。”
“这老太婆好厉害。老瞪着眼象只猎狗。”
“你自己缺课不努力,还好意思骂人家。”翠湖责备着她:“早知你无心念书,我就不会老远的把讲义送来!”
“我的祖奶奶,算我一百个错,小的在这儿赔不是,一鞠躬……”
“我又不是死人!”翠湖给她弄笑了:“闲话少说,赶快抄笔记吧!”
“在这儿吃一顿晚饭?”
“不,等你抄好笔记我就走。”
“亚玉,看厨房有什么好吃的点心拿出来。”天风拉着嗓子:“妈咪,你陪翠湖吃下午茶好不好,我要抄笔记。”
穿着棕色镶花边旗袍的赵夫人走出来,她打一下天凤的头,道:“又缺课啦!我看你也不必念书,嫁了算了!”
“妈咪!我和佐治绝交,不理他就是了!”
“为什么和佐治绝交?”
“是他带我去参加舞会的上他才是罪魁祸首。他把我害惨了!”天凤显出受害者的冤屈。
“你自己贪玩,跟佐治何关?他由学校打电话来,我们二小姐还拥被高卧呢!”
天风吐一下舌头,逃进书房去了。
赵夫人向翠湖伸手:“我们去吃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