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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亲无故,向哪儿筹钱?”
“假如你不是整天爱吃懒做,找一份好工作,不要画那些倒霉的画,我们丁家的财产,也不会只有150万。”
“你……”
“爸爸,妈妈,我求你们不要吵……”
赵家。赵家豪考虑了半天,看看表,他对妻子说:“我要去洗澡!”
“都快要吃饭了,洗什么澡?”
赵老爷哼着,拿了一些东西,走进浴室。
赵夫人走到楼下,看见天龙坐立不安。
“翠湖到底去了哪里?”
“她出门的时候,我还在睡午觉,亚香说,她出门的时候,很匆忙,什么话也没有留下。”
“她?不会有事吧!”
“会不会见娘家?”赵大人说:“奇怪,她自从嫁进来,从未一声不响地跑出。”
“她不会今天回娘家的,因为明天她爸爸生日,她一早就跟我约好了明天回去。她去了哪儿?我真担心死了!”
“夫人,已经准备好晚餐!”贵叔走过来。
“天龙,你打个电话到丁家,我到楼上叫你爸爸吃饭!”
天龙正在拨电话,突然听见赵夫人尖叫。
“天龙,天龙……”
天龙放下电话,跑到楼上,走进父母的卧室,赵夫人紧张得口都震了:“你爸爸锁在浴室里,他不……理我。里面……又有煤气味……”
“爸爸,爸爸,”天龙撞着门,他回头对母亲说:“叫贵叔,花王他们一起来把门撞开。”
终于几个人合力把门撞开了,赵夫人已被贵婶扶她躺在床上。天龙冲进浴室,看见父亲躺卧在地上。他的身边一支打翻的药瓶,天龙拿起药瓶一看,他喃喃地说:“双料自杀!”他立刻对贵叔说:“叫司机开车,我们送老爷去医院。老赵,所有的窗都要打开!”
天龙把父亲抱出去,赵夫人问:“你爸爸怎么了?他……没事吧?”
“没事的!你不用担心,可能浴室的煤气有问题。”
天龙不敢把真相告诉母亲……把全部窗门关上,开了煤气不点火,和安眠药的事……
翠湖和父母正在商量,芳姐请翠湖听电话:“是姑爷打来的!”
“我忘了告诉天龙我在这儿。”翠湖过去听电话。最初,还有点笑容,后来,她的嘴唇发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丁太太看见她握着电话筒发呆,越看越不对劲,她走过去问:“翠湖,什么事?”
翠湖挂上电话,声音微弱:“妈,我不舒服,你能不能替我开车?”
“能,能,我开车送你回家。”丁太太连忙扶住女儿。
“不是回家,去医院,天龙他们都在医院。妈,你立刻送我去。”
“好,有话在车上说……”
到医院门口,翠湖说:“妈,你不要去看老爷,他爱面子,可能不想外人知道他……”
“我明白,别忘了给我电话。”
翠湖走进去,天龙已在入口处等候,他拖着翠湖的手说:“回家为什么不告诉我?害我为你担心?”
“对不起!天龙。老爷怎样了?”
“张叔叔说,发觉得早,服下的安眠药数量不多,经过急救,已经没事了。我不明白,爸爸为什么要自杀?”
“有没有遗书?”
“好象没有!我也不大清楚,事情一发生,我就把他送进医院来。”
到赵家豪的病房,他打了针,已经熟睡了!
天龙、天凤、翠湖在房间守候,快天亮的时候,赵夫人也来了!
7点钟,赵家豪睡醒,一直坐在床边的赵夫人说:“你怎么这样不小心,差点给煤气闷死了,幸而天龙把门撞开,救了你!”
“天龙是我的乖儿子,天龙……”
天龙拖着翠湖的手走过去。赵家豪一看见翠湖,就象看见了鬼一样:“她来干什么?我不要见她,快赶她走!”
天龙和赵夫人愕然。
翠湖低首垂泪。
“爸爸,你怎么了?翠湖由昨晚到现在,守了你一夜……”
“如果你们不想气死我,就赶她走!”
“家豪,她是翠湖,你的好媳妇!”赵夫人抚了抚他的额又抚了抚他的手:“怎么了?”
“赶她走!”
“你这个人真是莫明其妙。”赵夫人柔声对翠湖说:“你老爷身体不好,别怪他。你熬了一夜,也太辛苦了,回去睡一觉吧!”
翠湖含泪点一下头,缓缓离开病房。
天龙追出去,拖着她:“别怪我爸爸,他病疯了!”
完全不了解内情的人,每次赵家豪向翠湖咆哮的时候,他们都会说:“老太爷病疯了!”
只有翠湖一个人知道真正的原因。
翠湖内心强烈地交战,她知道赵家豪不惜以生命作威胁,无非想翠湖离开赵家,也许,他并非真的想死,但是自杀这玩意儿,是可一不可再的,万一弄假成真,那末,翠湖间接上就是凶手,一个杀人凶手,还配留在赵家?赵夫人肯原谅她?天龙,天凤肯原谅她?就算他们全都原谅她,她的良心,也会永久不安!
但是,要她离开天龙,她一千个不愿意。
熬了好些日子,才等到有今天。刚获得天龙的宠爱,就要双手把他送回给自己的情敌,那是多么令人痛心的事?
晚上,翠湖把亲手炖好的鸡汤送去医院,今天,是天龙当值,他下了班,就直接去医院陪伴老父,他是非常担心父亲的,因为除了翠湖,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赵家豪蓄意自杀。
翠湖轻轻推开房门,赵家豪睡着了,而天龙也靠在椅背上瞌睡。翠湖脱下外套,盖在天龙的身上,怕他受寒。
她坐在床边,守望家翁,自从赵家豪出事,她从未睡过,这时候,她也有点昏昏欲睡。
正朦胧之际,突然有人叫:“你在这儿干什么?给我滚!”
“老爷,请你轻声点,天龙睡着了!”翠湖说:“我炖了鸡汤给你!”
赵家豪直瞪着她。
翠湖小心地把热腾腾的鸡汤拿出来,赵家豪霍地坐起,一手把那盅鸡汤拍向翠湖的身上。
“呀!”翠湖叫着,痛得流出眼泪。
天龙听见叫声,跳起来,走过去,扶住翠湖:“发生什么事?你为什么全身湿透?热的?”
“天龙!”翠湖再也忍受不住,伏在丈夫的身上哭了起来。
“烫着没有?痛不痛,让我看看?”天龙翻起她的旗袍:“皮都红透了,爸爸,这是怎么回事?”
“哼!”赵家豪冷哼着:“我叫过她不要到这儿来!我看见她就讨厌!”
“是你把汤倒在她的身上?爸爸,你好残忍?”天龙非常愤怒:“你自杀,心情不好,我原谅你,还天天来侍候你,你竟然这样对待我的妻子?”
“你看,丁翠湖,我已一无所有,连我疼了20几年的儿子也不再要我,你迫死我,迫死我!”赵家豪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果刀,往手腕的脉门割下去。
“老爷!”翠湖忘了痛苦抢他的刀,天龙也扑向前,他一手抢去水果刀扔在地上。
“啊!”赵家豪伏在床上哭叫:“让我死吧!让我死吧!我不要活啦!”
翠湖乏力地靠在墙上,天龙走过去一扶住她:“我送你回家!”
走到房门口,翠湖低声说:“你留下,万一他看不开,再自寻短见,我们担当不起!”
“翠湖!”天龙双手捧着她的脸,难过地低下头:“这几天你受的苦……”
“我心里甜!”翠湖强忍着泪:“我不怕受苦,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忍受。”
天龙把翠湖抱进怀里,紧紧的。
“我儿子不要我了,连我亲生儿子都不要我了!”赵家豪在病房里叫。
“快进去!老爷叫你了!”
“我不想见他!”
“不要这样,他是你爸爸,他疼你,他需要你,别忘了他有病。原谅他!”
“翠湖。”天龙吻她一下:“你太善良……”
接受天龙的劝告,翠湖已经两天没有去看赵家豪。天龙认为赵家豪蛮不讲理,不应该再关心他,受他的闲气。
这天,翠湖由外面回来,心情很兴奋,她拨了一个电活给天龙,约他下班后在咖啡店见面,然后一起去看赵家豪。
赵家豪最喜欢吃麻酱鸡,翠湖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做好一只鸡,准备送给赵家豪吃。
天龙和翠湖吃过下午茶,高高兴兴,手拖手的到医院。还没到赵家豪房间,由于房门虚掩,由里面传来赵家豪呱呱叫的声音。
“我不要回家,我不要回家!”
“你在医院已经住了一星期,张医生早就说过你身体没事。”赵夫人说:“家比医院舒服多了,而且,也不用一家人为你操心,你为什么不肯回去?”
“我不想回家,其实,我这老头子是多余的,以后,你们不要再管我了!”
“你分明在为难我。你在医院,我天天担心你,又要赶来看你。这样每天的跑来跑去,我身体不好,恐怕有一天我也会挨病!”
“家里有那女人在,我不回去!”
“你说了老半天。到底说谁?”
“丁翠湖!”
天龙想冲进去,翠湖拖住他,摇一下头。
“翠湖?她是我们的媳妇,当然在家。那你是说,一辈子不回家!”
“想我回去?叫她走!那屋子里,不能容下我们两个人,有我,就没有她!”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莫名其妙?翠湖到底做错什么事?”
“她迫死我!”
“迫死你?你这一次中煤气毒是你自己不小心。我们都知道,你身体不舒服,手上的股票又一文不值。你受了打击,心情不好,我们都了解,也没有人怪你。可是,你不应该虐待翠湖,天龙告诉我,你还用热汤倒在她身上呢!翠湖品性好,人又柔顺,她没哼一声,可是……”
“她柔顺?她差点没谋杀我。总之,玉仪,你听我说,你要丈夫,就不要她,要媳妇,就牺牲我好了!一句话,有我没有她……”
“你简直要我的命……”
翠湖一阵晕眩,作吐。这些日子,她老是昏晕,胸口作闷。
“你怎么了?”天龙扶住她:“你的手好冷,要不要张叔叔看看,你最近面色不好,也许生病了!”
“不,这是自然现象。”
“自然现象?”
“是……的,因为我已经一个星期没有睡眠,身体当然支持不住。”翠湖说:“老爷不喜欢我,我不想进去令他生气,你把麻酱鸡带给他吧!我自己回去!”
“不,我不去。他不能容我妻子,就等于不能容我。翠湖,我们搬出去住。”
“那怎么可以?你不喜欢老爷,可是,妈咪没开罪你呀!我们搬出去,她会很伤心。”
“这是两全其美的方法!”
“不,天龙。老爷虽然不喜欢我,但是,他爱你,你为了我反叛他,是不孝的。”
“不孝就不孝,我不会愚忠愚孝!”
“等有一天你做了爸爸,你会明白父母的伟大。赵家只有一个儿子,你怎可以弃家不顾?老爷年纪大,他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就算不愚孝,也不能无情。”
“你别向我说教了!我们走,他不请我来,我也不会再来。”天龙拉起翠湖的手:“我们回去享受麻酱鸡吧!”
翠湖去医院,是想告诉赵家豪一个好消息,不过,赵家豪那死硬派的样子,那一点点好消息,恐治无补于事!
翠湖翻了翻日历,数一数手指,一天,两天,还有两天的时间。她把蓝毛线拿出来,自从3月8日那天她为了担心赵家豪,已有一个多月没有编织毛线。
夏日已至,天气将热,这蓝色毛衣,已没有穿用的价值。还是天龙说得对——留为纪念。
天龙下班,没看见翠湖站在石阶前迎接,他不开心,把文件箱往亚香手中一塞:“少奶呢?出去了?”
“她在房间里!”
“她没事吧!”
“没事,一个钟头前,她还在厨房做菜。”
“翠湖!”天龙跑到楼上,在卧室门口,翠湖已经站着等候。
她穿着天龙刚送给她的粉红色晚礼服,改换了一个新发型,打扮得漂漂亮亮。
“翠湖,你简直象公主。”
翠湖拉他进去,关上了房门。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翠湖双臂围着他的脖子,看来,她非常愉快。
“你的生日还没到,我的生日已经过去了,今天,今天……”
“这一天,你不会重视,因为……”翠湖摇一下头,没有说下去。
天龙侧起了头,问:“你好神秘!”
“你猜我心里在想些什么?”翠湖收紧了手臂,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