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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凯萨琳这次案件的主要助手,这还是我第一次正式上庭,结束走出庭外的时候,陆续有几个人走向前头的凯萨琳向她道贺并给予毫不吝啬的赞美。
“谢谢你们,不过”
凯萨琳回头拉着我到她身边,含笑大方地对周围的人说:“这一切其实都要归功于我这个好助手,任,他拥有优于一般人的洞察力,未来一定会是个卓越的律师。”凯萨琳虽然为人亲切,却也是个严厉的师父,她鲜少在他人面前赞美过自己膝下带领的实习律师。
“哦,原来就是这位。”周围的人细语,虽说我上一世早就习惯接收旁人的视线,这时候难免有些面红,讪讪地笑了笑,转头却瞧见杜亦捷在不远处微扬着嘴角。杜亦捷戴着墨镜,身上难得穿了件暗色西服,有种低调的奢华。他慢步向我们走来,先是看了我一眼,转而对凯萨琳,语气诚恳道:“这一次戴斯侥幸脱罪,多亏李小姐帮忙。”
杜亦捷微微弯腰,“这是一场漂亮的胜战。”
凯萨琳说:“谢谢任先生给我们一个为您服务的机会,希望我们未来能继续合作。”
杜亦捷笑意更盛,点了点头,道:“一定。”
这时候,转角走来了几个面色难看的人,其中一个是负责这份案子的检察官罗斯福。
今早开庭之前,罗斯福带着笑容,信心满满的从我们面前走过,还多看了我几眼,眼中却含着一丝的难以置信。然而现在,他看到我和凯萨琳,脸色更加难看,却又硬是撑起笑容,侧头看了眼杜亦捷,双手放在身前,说:“李律师这次的表现又让我惊艳一次,没想到已经是板上钉子的事情,还能被扭曲成这种模样。”
凯萨琳面色不改,“这是事情的真相警官,一切都证明我的当事人是被人可以栽赃冤枉的,我们只是替他争取公平的审判。”
“哦——也是,对一个毒贩、哦——应该说是社会败类,最公平的审判应该是把他们关进牢里,避免他们再作乱,你说是不是,杜先生?”
罗斯福是个资历颇深的检察官,即便在杜亦捷面前亦是毫无畏惧,语中充满了挑衅之意——也难怪他会如此不快,他开始千方百计才抓到了一个小头目,虽说地位不大,至少要是戴斯·金能获罪,其他的组织都会受到一定的冲击。
“哪里。”杜亦捷笑了笑。
罗斯福摇头笑了笑,目光终究是落到了我身上,只见那双锐利浑浊的眼睛微微眯起,只听他道:“这位就是李律师一直赞美的人是吧?听说这件案子最大的功臣就是这一位小律师,我一开始觉得眼熟,现在我确定我看过你。”
他说:“你和金检察官带的那个小伙子是好兄弟,我记得你。”
罗斯福惋惜地摇了摇头,走向我,他的身高比我矮,身材略微肥胖,他凑近我说:“我对你非常失望,小伙子。”
我微微顿了顿。
“警官。”杜亦捷走了过来,将我和罗斯福拉开了点距离,“这些事劳你费心了。”杜亦捷伸手,罗斯福立马神色惊恐地退开一步,杜亦捷笑了一声,说:“警官,你不用这么紧张,你的领带歪了,我只是想替你矫正它。”
“这种事情用不着流氓来替我效劳。”
杜亦捷“喔”了一声,笑笑说:“那么说来,任律师的私事也用不着警官你来操心。”杜亦捷走近他,两个人呈现了一个身高优劣,罗斯福气得涨红了脸。
杜亦捷低头不知在罗斯福耳边说了什么,只见他的脸由红渐渐转白,最后咬牙切齿地跳了跳脚,愤怒地说了一句:“迟早我要把你们这些黄猴子一个个都锁进牢里。”他气呼呼地从我面前走过的时候,眼神凶狠地瞪了我一眼。
凯萨琳拍了拍我的肩,安慰说:“罗斯福·泰勒是个丑陋幼稚的人,而且思想狭隘,他想透过这个案子来作为角逐立委选战的筹码,你让他的计划彻底泡汤了,不用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我点了点头,看了凯萨琳一眼,抿嘴笑了笑。
“既然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我可否有这个荣幸请两位大律师赏脸一起吃顿饭。”
有些浑浑噩噩地吃了这顿饭,凯萨琳先行驱车回去,我有些走神,一直到杜亦捷倾上前替我系上安全带,说了句:“没事的。”
杜亦捷看似专心地驾着车,“没事的,小祺,你不用觉得这么不安。”他的语气很温和,感觉像是在诱哄着人。
“你听我说,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我有些茫然地看了看他。
杜亦捷看着前方之余,斜眼瞥了瞥我,问:“今晚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我下意识摇了摇头,杜亦捷单手旋转着方向盘,嘴角噙着一丝笑容。
第七回(上)
重生之沉云夺日
先前不是不知道杜亦捷手下经营的事业,当他说要带我到酒吧的时候,我立马尴尬地笑了一声——也不是我这老油条要装纯情,我可是实实在在的心惊肉跳,可我人已经坐进贼车不说,怎么说都不能在小辈面前落了面子。
好在看那外观装饰得挺有格调,踏进大门的时候,也没有嘈杂的音乐和笑声如雷贯耳地汹涌而来,我看似自然地跟着杜亦捷走到吧台坐下,实际上斜眼战战兢兢地看了看四周——人不算多,沉静如水的音乐悠扬,室内以暗蓝为主调,灯光昏暗朦胧,环境低调却不失优美。
我暗暗松了口气,却听见一声轻笑。
“你这个人,就是太拘谨了。”酒保走了过来,对着杜亦捷笑了笑,杜亦捷对他说:“老样子,还有”
我抢先说:“果汁就好。”然后冲着杜亦捷说:“我酒量不好,酒品也不好,老大你得让我维持个良好市民的形象。”
杜亦捷又低头笑出了声。
这时候又有不少人陆续走了进来,我不由得扭头看了看,酒吧内的音乐转换成悠闲的蓝调,我猛然意识到一点——这酒吧里清一色,似乎都是
“在看什么?”杜亦捷不知何时凑近我,热气吹拂过我的耳廓,我立马正襟危坐,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全抛到九霄云外去,只见他勾起笑容,说:“这是一家gay吧。”
杜亦捷拿起了酒杯,五彩十色的液体让我有些头晕目眩,目光不由自主地看了看周围,顿时觉得这四周仿佛内弥漫着粉红的暧昧气氛,一对动作亲昵的男人正好从我眼前走过,那身形娇小动作稍嫌女气的男孩盈盈笑着,耳边传来杜亦捷特有的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你觉得讨厌?”
“不”我脱口而出,杜亦捷自顾自地说:“其实他们也是正常人,也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圈子。”他修长的手指随着室内的节奏轻轻敲击桌面,挑了挑眉,语气却有些沉:“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么?”
杜亦捷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朦胧,“我”我清晰地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不知是不是因为我的表情太木讷,引得杜亦捷又轻笑一声,可瞧他的模样,眼中没有丝毫戏谑,反倒是十足认真——杜亦捷的眼神一直以来都是锐利的,若说当年他的个性稍嫌浮躁,如今可算是内敛稳重,只要没虎着一张脸,乍看之下,反而让人觉得温文尔雅,却还是难以亲近。
说实话,单看外观,杜亦捷实在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
他的声音尤其悦耳,带着一股让人难以抗拒的魅力,所以当他沉声同我说话的时候,我总是克制不住面红,只能用干笑来掩饰。
“嘿,你终于出现了。”背后传来有些轻佻的声音。
我下意识地扭头去看,迎面而来的是一个笑容灿烂的男子,旁边还搂着一个漂亮的男孩。他先是在那男孩鼻翼上啄了一个吻,低头不知说了什么,惹得那男孩羞涩地叫骂一声,然后先行走开。
这面容端正、笑起来的时候却有些风流轻佻的男子似乎和杜亦捷是相熟的,只见他姿态大方地走了过来,耸肩说:“亦捷,还真难得你会亲自来,怎么,钱数得手麻了,要不要我找个小boy给你按摩?”
杜亦捷也不恼,笑笑地摇了摇头。
“这位”那男子瞧了过来,上下打量我,然后笑了一声,说:“你该不会就是亦捷的那个true——”
男子突然“哦”了一声,笑容暧昧地揽过我的肩,“比我想象中的好很多嘛,看照片明明是个大胖子,这不是个清秀可人的小家伙么?”
我尴尬地将手抵在他的胸膛,好在杜亦捷及时拉过我,皱皱眉说:“左宸,你别欺负他。”
那名叫左宸的男子摊了摊手,转头看着我带着善意地说:“我叫左宸,这里的人都叫我宸哥,你怎么称呼?”
我握了握他伸出的手,回道:“任祺日,你好,宸哥。”
左宸突然用胳膊碰了碰杜亦捷,放低了声量说:“我以前觉得你的品位实在很独特,身边的人都那个样儿,原来是”左宸暧昧地笑了一声。
杜亦捷不置可否地微笑,然后站了起来,看着我笑笑说:“我失陪一下。”还不忘对左宸嘱咐一句:“你别开他玩笑,小祺的面皮薄。”
左宸摆了摆手,向酒保要了杯酒,顺势坐在我旁边,像是迫不及待地凑近我问:“你和亦捷进展到怎么样了?我说嘛,最近他清心寡欲的,那个在床上跟饿狼似的人怎么可能,啧啧。”
“咳。”果汁差点从我口里喷了出来,惊魂未定地看着旁边那一脸坏笑的男子。
侍应生适时地将纸巾递给我,我一脸尴尬地接过。
“该不会,你们到现在什么也——”
我赶紧说:“我和老大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那种、那种
关系。
“真的?”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左宸嗤笑一声,“你还挺纯情的嘛,明明心里就喜欢,还不承认,你这种人我看多了,你喜欢男人。”
我睁大眼一脸惊悚地看着他。
“你对亦捷到什么程度我不清楚,动心是一定有的,要不我偷偷告诉你一件事,亦捷在你之前的情人可是不少。”他伸手挑着我的下颚,故作神秘地小声说:“你听了什么感觉,是不是心里不太舒服?”
“来来,宸哥给你开导开导,其实呢,你自己不知道,你看亦捷的眼神分明就是尤其是刚才,我才拉着你说一两句,你就本能地望亦捷靠去,你说,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产生依赖感”
我猛地推开他,看着左宸一脸理所当然的坏笑,一时却找不到话来反驳他,涨红着一张脸。
这时候在酒吧中央爆出一声欢呼声,隐约可见一对人被人围在中间,被周围的人起哄着拥吻,左宸笑了笑拍着我的肩说:“今晚第一对促成的,我先去凑凑热闹,一会儿回来。”
我有些纳闷地坐了回去,不知想到了什么,心里怦怦跳的厉害,一直到侍应生走了过来,在我的面前放了一杯靛蓝的酒,托盘上还摆放着一只蓝色玫瑰,只听他说:“这是那位先生送给您的。”
我顺着侍应生的指示看去,果真瞧见不远处的红色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对我举了举酒杯,暧昧地笑了笑。
我一阵哆嗦,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应对,脑子全是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在这时候杜亦捷走了回来,顺着我的目光一瞧,眉头紧了紧,对着侍应生摆了摆手,然后在我身边坐下,看了眼中央那对情侣,说:“让你吓着了。”
“这是酒吧里的余兴节目,如果能遇到对象,或是看对眼的人,可以接受对方送来的花,当然,也可以拒绝。”杜亦捷笑了笑,我心悸地点了点头,脑中顿时闪过左宸方才说的一席话。
“小祺。”
“呃啊。”我转头看他,杜亦捷不知何时将一朵蓝玫瑰拿在手上,微微倾上前替我别在我衬衫的口袋,带着玩笑的语气道:“杜氏印章已盖,觊觎者杀无赦。”
我愣愣地看了看他。
整个人,感觉像被扔进了蒸笼里。
酒保将一杯酒放至我跟前,我看了眼杜亦捷,只听他用诱哄小孩的口吻说:“这酒精度数不高,你可以试试看。”
“放松点。”
“”
“小祺,我不会吃了你的,不用这么怕。”
“”
我有些晕乎乎地,神智还算清明,只是觉着有些犯困。
“小祺,到家了。”
耳朵很热,我皱着眉头挥了挥手,转头看了看——哦,是杜亦捷。我下意识地抓了抓门把,然后拍了拍头。
“小祺?”
对了,忘了说谢谢。
“老大,谢谢啊。”
哦哦,说谢谢的时候,要微笑。
我捏了捏脸,走了几步,突然让人扯着,我转过头去看,只见杜亦捷似乎笑着,说:“我扶着你吧。”
我腾地一跳,晃了晃。
“不用不用哎,我还没老得走不动啊。”
杜亦捷轻笑一声,“放心,你要真的是老得走不动”
他在我耳边说:“我背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