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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枯了的盆栽放在玄关,走进房间,床上还摆着那件衬衫。
我平静地将那衬衫摺好了,房里还有一个旅行包,里面放的都是之前替王筝洗好的衣物。王筝回去新加坡的时候,忘了给他捎上了。我将那件衬衫和干净的衣物放在一起,卷起了衣袖,又去将王筝先前放书的箱子整齐地推在一起——这是他留给我的,除了回忆之外,仅有的了。
忙了好一会儿,也许这一段时间被真被养得娇了,稍一劳动就容易累。我叹了口气,歪倒在床上,抓着枕头的时候,碰到了什么。
我摸索了一阵,拿出来一看。那是我和王筝的护照,还有已经过期的机票收据。
我怔怔地看着,有些恍惚地坐了起来,将收据折成一小张,夹在护照中,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里。
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也许是太久没听到这个铃声,我猛地一个惊跳,一个不稳,手机从口袋里滑落。
我赶紧弯腰把它捡了起来,却在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霍地一顿。
是杜亦捷?
我犹豫了好半晌,一直到那手机停止了响动,才舒了口气似地耸了耸肩。没想到一转过头,手机又响了起来。好在,这次是白君瑞。
【小小祺——!】
我才一接电话,那头就传来白君瑞着急的声音。
“卓宇。”
【小——爸爸!你这么多天都没有消息!你急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混帐把你关起来了?!那个老不死的变态,居然整我——!你能接电话了,是不是你逃出来了?啊?】
“卓宇,你说慢点,我在——”
我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我反射性地回过头,看见来人的时候,当下一愣。
我愣愣地看着那一身西装革履,戴着墨镜的人,他淡笑着靠着门板,慢条斯理地摘下了墨镜,用着富有磁性的嗓音说:“小祺,卓宇又是谁?”
【喂?爸爸,爸爸?你怎么了?】
我呆怔地看着他走进,看似漫不经心地环顾四周。
“呵,刚才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他回头看我,笑容隐约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
我冲着他,强作自然地泛起一丝淡笑,“杜先生,你怎么突然来了?”
杜亦捷低头笑了笑,忽然一改口气,看着我正色说:“小祺,我找了你很久。”
我点了点头,说:“抱歉,之前因为一些私事,所以”我别过眼:“杜先生是大忙人,找我有什么事情?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我已经离开事务所了,恕我不能给你任何意见。”
他“哦”了一声,笑说,“小祺,你该知道的。我是一直很关心你的,我找你,是想来跟你重新开始的。”
我皱了皱眉——杜亦捷怎么说话古里古怪的。
他打了一个响指,我戒备地退了一步,却瞧见从外头走进另一个大汉,手里拎着什么向我扔了过来。
“清宏!”徐清宏被扔在地上,已经昏迷。我正要弯下身去将他扶起来的时候,那个大汉突然掏出枪,指着徐清宏的脑门。
我倒抽了一口气,抬头惊愕地看着杜亦捷。
“杜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杜亦捷冷眼看了看徐清宏,带着微微无奈的口气,说:“小祺,我只是有些不耐烦了。”
我微微一愣。
他噗哧一笑,“我想要一样东西,从来就没有失手过,那种你追我跑的大少爷游戏”杜亦捷脸上的笑容逐渐敛去。
他大步向我走来,猛地拽住我。
“我玩腻了。”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在说什么?你——剩下的人,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杜亦捷看向那持枪的大汉,那个大汉点了点头,将手枪上膛。
“混帐!”我要冲上前拦住那汉子,杜亦捷却单手就能把我牢牢制着。
他笑了一声,在我耳边说:“小祺,你跟我走,我不为难这小子。”
我喘着气,狠瞪着他。
“疯狗。”
杜亦捷皱了皱眉,捏了捏我的下颚,“小祺,不要说这么粗俗的话,不适合你。”
我用力地侧过头,“我跟你走,你放了徐清宏!”
杜亦捷笑了一声,说:“好。”
他一手拽住我,将我往外头拉去。
被强拉进车内的时候,我不断地回头,杜亦捷拉过我的肩,目光与我对视,整个人压在我身上。
他用力地着捏着我的下颚,脸上带着残忍的微笑,说:“你要是再露出那个舍不得的模样”
“——我现在就让人打烂那个小子的脑袋。”
第十七回(上)
重生之沉云夺日 第十七回(上)
杜亦捷脸上挂着淡笑,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让他的面目近乎扭曲。他单手拽住我的手肘,只要我稍一挣动,他扔下一记慵懒中带着戾气的眼神。
期间他接了几趟的电话,语气一回比一回冷硬。
最后一次,他眯着眼,眼神看着车窗外,带着一丝残酷的意味说:“既然他和我们玩命,那就奉陪到底——我倒要看看,这病痨有多大的本事,叫罗伦斯他们放手干!”
挂了电话之后,杜亦捷意义深远地瞥了我一眼,我僵直地坐着,抿了抿唇,回避他的视线。
猛地一个吃痛。
杜亦捷将我用力地拽向他,单手扭着我的脸,逼迫我和他对视。
我狠瞪着他,咬紧了下唇。杜亦捷微偏着头端详片刻,蓦然一笑,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脸,说:“你其实长得不怎么样。”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杜亦捷突然俯身而来,在我鼻翼上轻啄,他的另一手仿佛带着恶意地狠狠揉捏着我的下唇,那举动让我心中生出一股无法忽视的不安。
“这几天上哪去了?嗯?”
我别过了眼,却听他状似无奈地轻笑一声,“小祺,你真是——啧,不听话。”
“杜先生,”我觉得吸进肺里的都是寒气:“你把清宏放了我们好好谈谈。”
杜亦捷笑了笑,他翘着一只腿,我现在半身撑在他那翘起的腿上,手让他给拽着,姿势很是别扭。
他沉吟片刻,抬手支着额,突然摇了摇头,笑说:“小祺,你这么在意他,我还真是越来越不想放过那小子了。”
“你!”我的心咯噔一跳,猛地揪住他的衣襟。
杜亦捷皱了皱眉,又将我往前一扯,我用另一手挥向他,他拉扯着我一个翻身,把我压制在身下。
我趴伏在位子上,杜亦捷紧贴着我的背,在我耳边低声说:“小祺,你对我这样,我简直太难过了。”
他仿佛真是极其伤心一般地两手渐渐移向我的腰身,整个人紧紧贴近我,额头靠在我的后颈,深深地吸了口气。
他似是自言自语地说:“我真是要伤心死了。”
车子驶近一栋西班牙式的旧宅邸,车刚停下,便有人急急上来给杜亦捷开了车门。杜亦捷将我从车里推了出去,一个黑人大汉便适时地接住了我,对杜亦捷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老板”。
杜亦捷应了一声,偏头冷声交代道:“把人给看好了,出什么意外,自己看着办吧。”
“是,老板。”
那黑人大汉弯腰把敞开的车门,我用力地挣动着,大喊着“杜亦捷”,他带着浅笑把车窗拉上,车子便绝尘而去。
“杜亦捷!杜亦捷——!”我使劲地挣动着,那黑人大汉似是觉得吃不消,不知从哪儿弄来绳子,将我双手捆了,然后拽着我的领子,扔进了一个房间。
我吃痛地扑倒在地,只听见后方“砰”的一声,伴随着细碎的声响。
被锁上了。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费力地仰着头,扭动着身躯,使力地用脚蹬了蹬紧闭的门。
末了,我疲惫地蜷缩在地,口舌干燥,又觉着冷,只能难受地闭上眼。
我转醒的时候,窗外已经全暗下来,我睁了睁眼。“唔”我觉得左眼一阵难忍的酸涩,吃痛地又合了合眼,手不由自主地碰了碰——我才赫然惊觉,那原来捆着我的绳子不知何时已经解开。
我的身下是柔软的背垫,我强压下心中的疑惑,在黑暗中摸索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醒来了。”
我一惊,当下立即循声看了过去,只见前头似乎有个朦胧的光影,我定下心神,集中了精神往前瞧。
杜亦捷嘴里还叼着雪茄,坐在那马蹄型的长沙发上,黄澄澄的迷蒙灯光映出他的脸庞。从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有眼神中还透着一道锋芒。
“过来我这里。”杜亦捷捻熄了烟,一手支着下颚,另一手向我招了招。
我警戒地看着他。
“呵,吃饭嘛,人是铁饭是钢,何必跟自己过不去。”他的心情似乎带着一股诡异的兴奋,我向前走近了些,这才瞧清他跟前的矮案上摆了精致的菜。
我抿着唇走向他,在他对头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桌上摆了两人份的西餐,中央还有蜡烛灯台做点缀,配合他此刻的神情,似是弥漫着一股堪称怪异的气氛。
他勾了勾嘴角,拿起了桌上的红酒。
“来喝点。”他拿过高脚杯,倒满了又递了过来:“我记得你不太能喝,上次在左宸那里,你不小心喝高了,我没想到你醉酒的时候,礼数一点也没少,果真是世家大少爷,教养好,和我们这种贫民窟混出来的,不一样。”
我一言不发地打量着他,等到他有些不耐烦地仰了仰头,才抬手接了。
“来。”他抬了抬他的酒杯,“小祺,庆祝我们重新开始。”
我神色僵硬地面对着他,他愉悦的心情无法渲染到我。
“杜先生,我——”
他摆了摆手,“别左一句右一句的先生,我听着——”他往前凑了凑。“实在心烦。”
我觉得一阵凉意袭来,蓦然脱口说:“你上次在法国餐厅对我的态度,就像现在这样。”
我看着他,双手握了握拳,“杜亦捷,你到底有什么企图?不,我应该问你,你把我抓来这里,是想干什么?”
杜亦捷呷了口酒,他的坐姿随意,衣领敞开着,透过那鲜红的液体望向他,仿佛能感受到周遭那股危险的气息。
“小祺,”他摇首笑了笑,“我把你带来,自然是想和你好好相处的。”
“这是你好好相处的方式?我不能理解。”
他吁了一口气,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皱着眉头说:“小祺,你的脾气怎么越来越不好了?”然后像是恍然大悟一样地颔首,语气森冷地说“哦,我知道了,是那个病痨把你给宠坏了、宠娇了。“
“你不要胡说。”我跟着站了起来。
杜亦捷也不恼,将插在口袋里的手抽了出来,拿了桌上的遥控器,指了指前头的液晶电视。
“今天应该开心点,来看点有趣的东西助兴,怎么样?”
不等我反应,那荧幕就显现出了画面。
那是高画质的监视影带,画面清晰,只是没有声音。
我看着画面中的场景,蓦地一愣——那是
“你”我难以置信地回望他:“你监视我?”
杜亦捷不置可否,他的目光专注地看着荧幕,轻声“嘘”了一声:“小祺,专心点。”
我怔怔地看着那荧幕。
杜亦捷不断地跳转着画面,这监视器的画面是在三个月前——那是王筝刚和我一起住的时候。
监视器的画面除了在客厅,还包括了厨房和房间,甚至是浴室。我咬牙切齿地瞪着前头,大步上前要将杜亦捷手中的遥控器抢过来,然而,当画面定格在王筝搂着跌到了沙发上,滚作一起闹腾着的时候,我的手不由得一顿。
“小祺,怎么了?那个人,你喜欢他?”杜亦捷嘲讽地笑了笑,“可惜已经死了。”
“住口!”我猛地揪住他的领子,杜亦捷一把抓住我的手,无谓地笑了一声,说:“既然你想看他,那我就让你看最好看的一幕吧。”
我愤怒地瞪了瞪他,别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