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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仕白拦住道∶“二哥且莫急,再多吃些,待会好动手。”
二人又吃了几杯,不觉天色将晚,花二提刀便去。朱仕白道∶“二哥
且慢去,待我去探听,或在人家楼上,或在後轩,觑个实在,你去一刀了
事。倘然捉他不住,反被他笑,你先在此,待我来说。”言罢,竟向花家
而去。
再说这二娘,送走张夫人,思忖道∶“没有汉子,怕他怎的。只可恨
这朱仕白,相帮丈夫,害我性命,想他必然先来探听,若想个法儿反将他
害,岂不消我恨了?”
思量片时,想出妙计,须得如此这般方好。遂将灯火点起,置於灶上
,又去将大门半掩着,自坐於中门,暗地里专等朱仕自来,正是∶
大无害虎心,虎无伤人意。
须臾,不期朱仕白己至,见门半掩着,遂将门一推,摄足潜入,摸至
中门探听。二娘把眼一看,认定果是朱仕白,遂叫道∶“三郎,这边来。
怎的许久才来,真急煞我也。”
二娘一头说,一头跨前搂住,急去扯他裤子。朱仕白是光棍,且从未
与女人弄过,见二娘这般举动,腰间那物儿不由得竖起,坚硬异常,欲火
焚身,实是难禁,思忖道∶“日常要与他如此,不得上手,不想今日竟认
做任三,何不乘势快活一番再说。”遂搂了二娘,直进内轩。
朱仕白将二娘置於床上,把身儿横陈,衬起二娘下身,解开带结,褪
下裤儿,突露着那件妙物。用手摩了一把,觉牝儿疏松,毛茸茸一片,登
时淫心大动,急掇起那对金莲儿,忙忙将阳物投入,挺身狂弄起来。
朱仕自从未如此得趣,思忖道∶“我且弄完了回复花二,只道任三不
来,且再理会,留下此妇,再图久远。”二娘故意将身儿乱摆,口内伊呀
作声,装妖作势,朱仕白见他如此骚模样,狂兴大起,放出本领,尽力抽
耸, 的下面唧唧咕咕,淫水横溢不止。
且说约莫一个时辰,花二不见朱仕白回,等得极不耐烦,思忖道∶“
怎的不见来了?莫非撞着任贼,撕闹起来。倘被此贼走了去,怎生气得他
过。”遂提了利刀,一口气竟至门前。
花二见门开的,便往里走。二娘一心儿听着,闻得脚步走响,知是花
二来了,遂大叫道∶“四邻人等,有人见我丈夫不在,来此奸我,快快走
来捉他!”
朱仕白闻言,忙忙抽身欲走,岂料被二娘死死接住,抽身不得。花二
为人极莽,上前摸住奸夫,一把将头发扯住,不由分说,一刀便砍,头已
下地。
花二又来捉二娘,被二娘早取门栓在手,花二不及提防,被二娘将刀
扑的一打,那刀早已堕地。二娘忙拾起,向小屋上一撩,那刀不知去向了。
花二十分气恼,道∶“淫妇,休得撒野,早闻任贼向来与你通奸,今
日特来杀你。今奸夫死,你怎敢无礼?”一头说一头上前来捉,被二娘将
栓照手一击,花二道∶“啊呀,痛死我也,了不得,决不与你干休!”
二娘骂道∶“痴蠢东西,世间只有杀奸妻之人,我於此叫喊,你为丈
夫的,得相帮我拿他,方是正理。怎生得杀了强奸之人,又要杀我,世有
此理麽?”
花二骂道∶“休得油嘴。朱仕白讲了,你二人通奸已久,想是今日知
我来杀,你故此反叫强奸。留下性命,休想饶你。”
二娘道∶“怪不了你要寻事,我怎得知,任三叔是读书之人,哪有此
心。”
花二骂道∶“还要油嘴,一个任贼,现杀死在地,还恁般可恶。”
二娘亦骂道∶“蠢东西,方才朱仕白进门,他道∶‘二娘,向来慕你
姿容,相求几回,今日若得从我,方可救你一死;若不相从,你命休矣。’
言罢,即牵我在此,我坚执不从。怎奈他力大,被他强奸了,叫得口乾,
哪得人来救,你杀的乃是朱仕白,怎说是任三?”
花二闻得此言,急至尸首旁,取灯相照,将头提起,仔细一觑,吃了
一惊,竟忙忙撒於地下,道∶“是了,几回奸你不成,故生此计,方才留
住我,他自行先来行奸,道是前来探听,他道我决未来,放心行事,想皇
天有眼,自作自受。且问你,任三今日几时去的?”
三娘道∶“他不曾来此,你出门不多时,着一小厮,拿一封字儿,道
寄与你看。”一头说一头取了字儿,递与花二。花二净了手,灯下拆开便
看,不知写些甚?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野鸳鸯双双私奔
诗曰∶
可惜朋年易白头,一番春尽一番秋;
人生及时须行乐,没教花下数风流。
仕白有意觅凤交,二娘无兴哪能消;
窃得云雨无限趣,乐极生悲也断肠。
且说二娘递过字封,花二於灯下一看,上道∶
有蒙宠召,本当拜领,闻兄往府公干,恐误尊驾。心领盛情,容後面
谢。不尽。
弟任三顿首
花二看罢,道∶“原来不至我家,朱仕白又与我说来了,越发情弊显
然了。杀得好,险些儿误了你性命。”
二娘冷笑道∶“自古道指奸不为奸,撒手不为奸,捉贼见赃,捉奸见
双。好没来头,缘何杀得我!只是这尸首,看你怎的发放!”
花二想了片刻,道∶“这有何难!拿条口袋,将来袋起。驼去丢在朱
仕白家中,况他并无人往来,哪能知晓是我家杀的;只是瞒得外边邻舍方
好。”
二娘道∶“今日周裁缝闭着门,隔壁王阿爹往女儿家去了,这边张家
,下乡差使,阿妈亦不在家,我方才这般大叫,都不在,故此被他奸了,
如今料想都不曾回,趁早装了送去。”言罢,先将地洒了清水,洗个洁净
,方才相帮花二背了後,一气走,竟至朱仕白门首,把门推开,将尸首倒
将进去便走,丢袋於河内。
到得家来,二娘即热了水,与花二浴身。花二那物件,被热水温了,
渐渐粗直挺耸。二娘见了,捻住掳了多时,道∶“夫君此物又粗又长,只
中看不中吃罢了!”
花二笑道∶“平素少与你行那事,只因我好酒,又一帮弟兄陪耍,故
此冷淡。如今杀了恶贼,我兴甚高,这就与你干个痛快!”一头说,一头
令二娘反撑盆沿,立身二娘胯间,觑准牝户,将阳物猛的刺入,触着花心
,随即轻抽慢耸,惹得二娘阴中骚痒,哼呀起来。
往来八百馀回,花二欲火上炎,将身子挺直,往里猛捣,抽扯的一片
水响,阳物於内,上旋下转,左冲右撞。二娘牝儿被阳物刺的快美,口中
不住叫着∶“我的亲亲乖肉儿,尽兴 罢,爽煞我也!”
干有一个时辰,竟抽送二千馀下,花二颈臂发软,遂放起二娘,将其
背抵盆壁,这才抓住盆沿,又耸身狂 起来。二娘火盛情涌,双手勾住花
二颈儿,将红舌吞进吐出,频溢香津,又将臀儿往前耸个不迭,不住奉承
花二。
花二见状,愈发狠干,又狂抽猛送八百馀下, 的阴中浪水渐枯,磨
荡得火灼,索性双双蹲下,登齐腰处,合着水儿抽动几下,顿觉阴中滑溜
如油,奈二人气喘急急,体困力乏,亦只得悠然的弄。须臾,二人出了浴
盆,将身上水净了,并至睡房,重又绸缪调弄,未免又行那云雨之事。
且说这任三,人虽在家,心却向着二娘,担心二娘性命安危,遂趁黑
来花二家,见大门未闭,且屋内灯依旧亮着,遂径直去窗下立定,向里窥
视。
只见花二已熟睡,动也不动,二娘不住转着身儿,焦躁难眠,遂学着
猫儿低低叫了一回,那二娘朝窗外看去,见一人影儿,想是任三又来会他
,即披衣遮了下身,下床启门相看,果是任三,遂悄悄出门,搂住任三,
道∶“心肝,今夜正在风头,你怎的敢来?不怕你二哥将你逮个正着?”
任三低低道∶“人之生死穷通,都是前生注定的,怕甚?”须臾又道
∶“今日那事儿怎的了结?”
二娘道∶“有人做了你的替死鬼。”
任三惊道∶“可是真的麽,那是何人?”
二娘道∶“是你的结拜弟兄朱仕白。”遂将那事如此如此,恁般恁般
,与任三细述一遍。任三闻言,直道二娘煞有心计。
二娘淫兴又致,将任三紧搂,又将任三裤儿卸了,捻住阳物大力掳扬
。任三阳物渐粗渐硬,条条青筋突露,直卜卜跳个不住。不期二娘起床,
竟不穿裤的。遂将那铁杵握手中,於二娘胯间乱戳一阵子。二娘急捻住龟
头,引入牝口,挺身凑将过去,研研擦擦,那阳物竟一溜而尽根全入,旋
即一耸一顶的, 将起来。
任三十分动火,着实奉承,肌肤相撞,乒乒乓乓儿作响。弄有半个时
辰,二娘觉这般干法不甚爽快,遂道∶“心肝,你我後房干去。”
任三急道∶“可麽,恐二哥醒转来,见你不在,若寻来岂不逮个正着
,况正值风口浪尖,不谨密你我命皆休矣?”
二娘道∶“心肝放心是了,他今日累极,料他一时间不能醒来,且去
干一场无妨。”任三奈他不过,只得依了,并至後房,双双登床,二娘替
任三脱个净光,推倒於床,腾身上马,牝口吞了阳物,桩套个不住。二娘
心慕任三,故此十分肯干,刹时低吟浅叫,淫水流了任三一肚皮。任三亦
爽快异常,於是不住掀腾,要紧之处,也如同二娘般淫叫几回。
二娘一头桩套不歇,一头与任三道∶“心肝,你可知晓,我爱你得紧
,虽为花二妇,心中独有你,每每与他行事,都不及你这般快活,若早嫁
与你,也落得个一生爽利?”
任三听说,道∶“俏心肝,我何尝不是如此,只是目下二哥碍着,未
敢终日与你共享人间至乐。况媒人说那亲事,紧催完亲,不知何故?我倒
想如此官钱俱全人家小姐,恁般急着做甚,莫非是那女子有何隐情不成?”
二娘忙於套桩,竟无意他说甚,顺口儿道∶“麻烦先初有得,如今。
”话未说完,方觉漏了口,任三听说,急追问道,“果是如此,缘何知晓
,速速讲来!”
二娘知张夫人於己有恩,怎能说破,故此支吾道∶“没甚,说耍的。”
一头说一头覆住任三,又做那阴覆阳的的手段,牝内又痒,遂不住吞锁。
任三见他不道真言,索性不再抽扯,逼其说出。二娘阴中奇痒,熬当
不得,只得将事体真相一一道出。任三道∶“怎不与我早说,要我娶个下
了种的破罐子!莫如娶嫂子这般妙人儿!”一头说一头挺身猛力的耸。
二娘情浓兴炽,颠套不止,道∶“郎君既有此意,何不携我私奔,方
遂此愿。”
任三道∶“你既说出,我岂不肯,只目下不是良机,待後再说。”时
值五更鼓响,东方渐明,二人云雨即毕,任三忙披衣起床,二娘将其送出
,又回中房睡去。这且不题。
且说那周裁缝,於张家做得衣裳完毕,回时已将黄昏,往朱仕白门首
经过,思忖道∶“不知此事如何了,若是停当之时,取他五两银子。”不
免推门相看,见门是开的,道是回家了,一头叫朱仕白,一头往内走。绊
着尸首,跌於尸上,把手摸着是人,不由忖道∶“怎生睡於地上?”又湿
湿的,想是醉了吐的,不若今晚且回,明日来取便了。思此扒将起来,身
上跌个遍湿,把门带上,一步步走回,将门开了,也未点灯,竟自上床睡
了。
次早,那朱仕白邻舍有好事的,遂道∶“朱大哥,日高三丈,还未开
门。”不见回应,遂信手推门,见身首异处,不禁大吃一惊,道∶“地方
不好了,不知朱大哥被何人杀死於地。”
须臾,哄动许多人,地方总甲赶来道∶“莫忙,现有血迹於此,众人
都走开了,一步步挨寻将去,看在何处地方,必有分晓。”众人闻罢,一
并跟寻血路,直至周裁缝门前便无了,看他门闭着,便乱敲乱打阵子,惊
得老周跳起床来,披了衣衫,下床开门相看,众人见他满衣是血,齐声道
∶“是了,是了。”当下推的推,扭的扭,竟至华亭县,禀了太爷。哪知
县未免三推六问,周老汉哪受得起刑,死去还魂,押入牢中,做着一桩疑
狱,一头着地方里甲,即同收尸回报。不几日,周裁缝死於狱中,拖出去
丢於坑内,未免猪拖狗扯。只因舌尖口快,又贪着五两银子,竟要害人性
命,合受此报。正是∶
心好只好,心恶只恶。
仔细看来,上天不差。
且说那花二夫妇,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