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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牛娘子-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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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早晚的事。”他大剌剌地在她身旁坐下。

她侧眼瞪去。“谁准你在我身旁坐下?”

三年前他要离开杭州时,尽管嚣张倒还懂得分寸,怎么如今再碰头,他竟变得肆无忌惮?

“不成吗?椅子不就是要拿来坐的?”抽出系在腰间的扇子轻搧着,黑曜石般的眸子直瞅着她,唇角的笑意更是毫不掩饰的嘲讽她。“敢情三小姐都是站着看啊?”

“你!”她气得直跺脚。

瞧!爹才刚离开,他便立即现出原形。

来人啊!快来瞧瞧啊!他说起话来竟是这般不可一世、嚣张狂傲,这才是他的本性啊奇Qisuu。сom书……呜呜,怎么旁人都瞧不见他的原形,唯有她倒霉透顶,明明不想瞧见,偏偏教她瞧见了。

他想要把众人蒙在鼓里,怎么不连她一起蒙?

“明儿个还请三小姐交出帐本,好让我对帐。”

他仿若压根儿不把她放在眼里,自顾自的做下决定,好似他才是做主的老板。

“我为什么要把帐本交给你?”她不禁发噱。

反了、反了!这是什么世道?这个自外头捡回来的弃儿,现下已经快要爬到她的头上作威作福了!

不对!他根本就是明着在她面前嚣张,压根儿没将她放在眼里!

“是老爷要我对帐的。”他的理由天经地义。

“嗄?”她不由得一愣。

阮弃悠不疾不徐地抬眼睇着她,似笑非笑地道:“该不会是三小姐把帐弄得一团糟,所以不敢拿来给我瞧?”

“你在胡说什么?”

她有什么不敢的?不是她自夸,自她三年前接下布坊的生意至今,未曾让布坊赔了生意,反倒让布坊赚进白花花的银两,只是他人在苏州,没瞧见罢了。

“那么……小的拭目以待。”

“你……”可恶,他分明是存心激她!

瞧,他笑得多么奸诈!

傅摇光瞪着他可恶的笑脸,好似正等着看她笑话一样,心底便升起一股无明火,然而现下却不是发怒的时候。

年关前,因为生意好得不得了,她天天忙得晕头转向,所以七八本帐本还丢在一旁,睬都不睬一眼,如今要对帐,不是摆明要她的命吗?

不管了!她里子、面子全都要。

要帐本没问题,她定会如期交到他手上。

算得上是杭州首富的傅家,宅院占地之广,可以切分成数座院落;自外头围墙瞧来,飞梁翘檐、楼台层叠、林木居中,更有一整片杏林环上一圈,教外头的人难以窥视里头的景致,只晓得要将傅府走上一圈,没半天工夫,也要两个时辰。

这么大的宅子,个个主子有各自的院落,院落里亭台楼阁、假山流水都有,甚至有一座人工湖泊贯穿了四座大院落,一堆不知道干什么用的亭子更是布满人工湖泊;因为近来流行横跨式的拱桥,傅老爷子也不免有样学样,在各个院落间也架上数座,上头再建一座奢华的亭子,闲暇时便差养在府里的戏班到他的院落唱曲儿,搞得锣鼓喧天、丝竹穿霄。

但是那都不打紧,因为那是在他自个儿的院落里,吵不着他三个宝贝女儿,然而……

人在书房的傅摇光张大泛着血丝的眼眸,直瞪着院落外头的灿亮灯火,气得双手紧握成拳,不雅的咒骂声喃喃自口中逸出。

照道理不该会吵到她的,因为她的颐心水榭位于宅子北方,离爹的院落该是最远,可不知道爹到底在搞什么,居然在南边的轩楼用膳,而后又跑到大姐位于东方的硕阁品茗,再到二姐的弄雨楼听曲,如今不知怎地,现下整团戏班全跑到她的院落了。

吵死人了!分明就是要吵得她明儿个交不出帐本。

用过晚膳之后,她便立即赶回书房,为的就是要在明儿个将所有帐本交给阮弃悠,谁知道用过晚膳之后,爹居然还多事地招待他,说什么要为他接风,就连姐姐们也难得地瞎搅和。

唉!他们全都教他给骗了。

他才不是什么斯文之辈,他根本就是个双面人,只在他们面前扮温顺而已,可是……她说的话根本没人会信。

他们宁可信阮弃悠也不信她,她好可怜!

如今为了赌一口气,她打算在今儿个将所有帐本都整理好,谁知道他们竟陪着他作乱。

到底是谁准他们踏进她的院落?当初不都说好了,得要通知一声吗?如今却无视她的存在!

为了整理好这些杂乱的帐本,她觉得自个儿已经是一个头两个大,眼看都已经一更天了,她连一本简略的粗帐都还没弄好,要怎么赶在明儿个把所有的帐本都弄好?

傅摇光全身乏力地跌坐在案前,扁起嘴瞪着乱得像是一座小山的帐本,突然觉得头疼得紧。

她为何会笨得中了他的计谋?他分明就是故意激她上当的,自个儿为何笨得往他已经挖好的洞里跳?

是她变笨了,还是他的计谋愈来愈高竿?倘若再这样子下去,她要怎么斗得赢他?若真的被他比了下去,她往后岂不是得要仰他鼻息过活?

“如此月色,三小姐怎么独坐书房里发楞哪?”

“喝!”

他戏谑的嗓音突地传来,教她不由得身子一颤,有些错愕地瞪着出现在窗台边的他,直觉心口隐隐跳颤;一股寒意从脚底板放肆地窜上脑门,几乎快将她逼出一身冷汗。

“怎么了?”他趴在窗台上,似笑非笑地睇着她。

“你不是在前头吗?”她回过神,微恼地吼道。

踏进她的院落,已经教她有些不悦,如今还敢踏到她的书房外。

“我是怕你一个人无聊,特地来邀你到前头听曲的。”他挑起浓眉,目光定在她紊乱的案桌上。“不过……照这情况看来,你好似忙得很,分身乏术了。”

“不忙,我一点都不忙。”

见他睇向案桌,她偷偷地将一干帐本推到另一头,就是不想被他发现她的帐本其实乱得一塌胡涂,尽管他有可能早已发现,但是只要他没说出口,她就当他没发现。

“是吗?”

“你怀疑吗?”

她说是就是,他凭什么再三追问她?他该不会忘记谁才是主子吧?就算爹很赏识他,他也不过是个弃儿,是傅府一手栽培的总管,他得要搞清楚自个儿的身分。

“不敢,那么……不知道三小姐要不要一同听曲?”他坏心眼的笑着。

“我……”

该死,自个儿怎么又上当了?

明明才三申五诫,要自个儿好生提防,怎么过不了一刻钟,她随即又做了蠢事!

要花上一晚的时间整理帐本,已是蠢事中的蠢事,如今若接受他的邀约,她就连整理帐本的时间都没有了,明儿个要拿什么去见他?但是现下若拒绝他,岂不是教自个儿难堪?

唉!她的意气用事,总有一天会害死自个儿!

“不知道三小姐意下如何?”眼看大鱼就要上钩,他是乐在心里却不动声色。

“若是手头上有事正忙着……”

“不忙!”

如果被他知道她现下正忙着明儿个要交的帐本,才是真正的丢脸……罢了!明儿个的事,明儿个再说,眼前先处理这一桩,至少要先将自个儿的面子守住,是不?

至于帐本……回头再拼吧!

第三章

看来得赶紧想办法,快快撑出一张矛箭都刺不透的脸皮面对他才成……

傅摇光好似做错事的娃儿,坐在布坊后院的亭子里,别开眼佯装不瞧他,却又不断以眼角余光偷觑着他的反应。

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大抵可以猜到他待会儿会吼得多大声,只希冀别教外头的客倌们听见。

但话又说回来,其实怪不得她的。

谁教他昨儿个邀她听曲,而她也傻楞地再次上当,陪着他们四人听曲,还顺便看了出戏,直到东方泛着鱼肚白,才曲终人散;然而,她却不能回房休憩,而是冲进书房,准备一鼓作气地整理帐本,谁知笔才上手,瞌睡虫随即登门拜访,而她立即不支倒地,放任瞌睡虫领军占领。

待她醒来时,已经快要晌午,案桌上的帐本悲惨得滑落一地,更有几本沾上了墨,糊成一片。

“三小姐……都是这般作帐的吗?”

半晌后,他搁下两本面目全非的帐本,俊脸上依旧带着笑,然而额边却暴凸两条青筋,教她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你……变了。”

“我变了?”他不由得一愣。

“你不该是这种反应的。”害她还偷偷地摀起耳朵,可他却没有大发雷霆地对她一阵大吼。

以往若是遇上这类事情,他通常都暴跳如雷、扯开嗓门吼得没完没了,就怕外头的人不知道她究竟干了什么蠢事,如今他却……感觉他好象更加阴沉了几分。

无怪乎这回见着他,总觉得有几分古怪,原来如此啊。

“不然,你觉得小的该怎么办?”他露出阴冷的笑走到她跟前。

“乖乖闭上嘴。”她建议道。

尽管他答应的可能性不高,只希冀他不要老是顶撞她。

“作梦!”

他俯近她耳畔,冷不防地咆哮一声,吓得她霎时瞪大眼,随即恼怒地瞪着他。

“你这么大声做什么?你不要忘了自个儿的身分,不要以为有我爹当你的靠山,你就能对我放肆!”不管怎么样,她终究是傅家三小姐,他怎能老是顶撞她、羞辱她?

“我是什么身分?”他敛去和气的态度,霎时变得狰狞如鬼。“你该不会忘了我是你的夫子?”

混蛋,亏她说得出这种话来!她幼稚、任性、肤浅、意气用事,简直愚不可及!

“我……”她都把那桩事给忘了。

“瞧瞧!我教你做帐本,你竟是这般作法?帐目不清不楚、价目不清,进出也不清!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啊?”他索性拿起一本帐本往她身上丢去。“我瞧你分明连帐本都不会看,你还同人做什么帐本?你知不知道你丢的是我的脸?”

帐本、习字全都是他教的,然而……瞧瞧!上头到底爬了几条蚯蚓和蝌蚪?她的字不清不楚,全都混在一块儿,说龙飞凤舞是抬举她,说穿了,根本就是鬼画符,谁瞧得懂?

难怪老爷会要他赶紧回杭州一趟,看来原因就出在她身上,简直丢尽了他的脸,笨蛋!

“我……谁说我看不懂帐本?”她恼火地瞪着他。

他好大的胆子,居然拿帐本砸她,他以为她还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娃,能够被他随便吓唬的吗?

“妳看得懂?”他不禁冷哂,连忙退开几步,省得自个儿一时沉不住气,跑到她面前忘情地狂扁她一顿。“依我看来,你八成连银两是怎么换算的都不知道。”

“你在胡说什么!那种事……”

“那你倒是同我说说,一贯钱到底等于几文?”不等她辩驳,他随即无情地截断她的话。

“那个……”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她不由得顿了一下,才嗫嚅地道:“大概是……”

“一千文?”

“对对对,我正要说,可惜教你抢先了。”不是不说,是他没给她机会,怪不得她的!

“对你的头!今年年初改为一千一百文了,你居然连这件事都不晓得?”见她分明是一头雾水,他不禁恼火地吼道。

“我……”可恶!他居然挖个洞教她往下跳。

“我再问你,一两有几文钱?”他阴沉的直瞅着她倨傲的表情。

“一两……”

“我再问你,铺子里一匹织绢卖多少?”他的声音微颤,正极力隐忍几乎要冲出胸口的滔滔怒火。

不行,他真的撑不下去了……一想到她笨得无法无天,他就忍不住想悬梁自尽,省得活在世上丢人现眼,若真的逼他走到那一步,他非得拉她当垫背不可,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她!

“那个……”好可恶!他突地问她这么多问题,问得又急又快,教她怎么反应得过来?再者,她向来是不管这等小事的。

“罗锦呢?丝绸呢?”他愈问愈恼火,脸孔益发狰狞,仿佛想冲上前将她大卸八块。“水波缎?杭云锦?”

他一发怒,便如泛滥成灾的钱塘江口,气势惊人,怒潮直往她身上扑,好似要逼她去死;他以为凶她个两句,她便会吓得花容失色,一路哭回傅府吗?得了!她又不是当年那个无知又不经事的娃儿。

“不知道又怎么着?”她没好气地道:“这些事有管事处理,根本就不需要我烦心。”

他到底知不知道她是掌柜?身为掌柜,哪需要记这么多琐事?

“身为掌柜,你居然连自家铺子里卖的布匹是什么价位都不知道?你怎么能够笨得连一贯钱是几文、一两是几文都不知道?”可恶!千万别同他人说她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徒弟,否则他会羞得跳江自尽!

“我知道那些作啥?我只要帐照记、货照出,银货两讫,不就得了?”凶什么?以为他一横眉竖目,她便会怕他吗?

得了,她不信这一套!三年前不信,三年后一样不信,看来……她一定得再找个理由,教爹把他撵到更远的地方去。

“你说这是什么蠢话?三年多前,我便已经告诉过你,身为掌柜要打理的不只帐本,更不同一般商行的往来,还有非常多细节必须注意,上至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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