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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房间的酒柜那里拿了一根火腿肠，让这条小金毛吃。我慢悠悠地说：这还真不能送给你，你猜它多少钱？
“小气鬼，能有多少钱啊。几百块？”
江娅楠撇撇嘴说。
我笑了笑：几百块买它几根毛而已。十几万呢！
江娅楠嘴张了张，没说话，但眼神已经说明了，她也没想到就一条小破狗这么贵！
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否则我怎么这么关心它呢！
江娅楠紧紧盯着金毛说：那我得好好摸摸它，难得啊。
我笑着说：别摸了，它是一条雌狗，哈哈。
江娅楠把我往床上一推，恶狠狠地说：叫你胡说八道，老娘好好收拾你。
娅楠有时装生气的样子很俏皮可爱，唯一的感觉就是想好好地疼她一下。这个女人真的是风情万种啊。卢雪在这方面比她差远了，这是天赋异禀，学时学不来的。而在如今社会，这种女人反而更吃得开，更能讨男人的欢心，让男人对她欲罢不能。
第二天早晨我是被江娅楠推醒的，“懒猪，你还睡啊，都10点了”她笑吟吟地站在床边。
我叹息了一声，岁月不饶人啊，经过昨晚那几通折腾，精神状态就这么差了？都不知道醒了。
江娅楠刮着我的鼻子说：你的功夫有点退化了。
我有气无力地说：很惭愧，是你的手下败将。
“陆明，其实我和你在一起，不一定非要上床，我哪怕只和你亲吻拥抱，就觉得可以了，满足了。这是女人与男人的最大不同，你知道吗？”
江娅楠眼含深情地问我。
正文 34
我说男人有时喜欢用下半身说话，所以就急功近利了一点。
江娅楠反问：那你呢？
我愣住了，最后没有找出一个答案。
吃中饭的时候，庄威威才回到酒店，眼圈都黑了，看来是彻夜难眠，他是久旱逢甘霖啊，终于有人陪他共度了一个良宵。
我给他舀了碗排骨汤说：好好补补。然后不怀好意地一乐。
庄威威以牙还牙，对着江娅楠说：嫂子好！
他可能以为江娅楠要生气，哪知道江娅楠巴不得是这个定位，竟然一点也不生气，还笑咪咪地回答：表弟好！
我在旁边已经气得快吐血了。
庄威威在桌子下面对我翘起了大拇指，意思就是说：这小妞长得真不错。
我叼了根烟，对庄威威说：晚上约老刘头出来吃饭，赶紧把小狗送给他。记住，叫他一个人来。TMD，昨晚一夜没睡好觉，这狗到了新环境极度不适应，哼哼唧唧叫了一夜。
庄威威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他竟然说：应该还有人哼哼唧唧叫了一夜吧。
江娅楠的脸顿时就红了，我哭笑不得地扇了一下庄威威的脑袋。
晚上6点半的时候，老刘头准时到了我订的饭店。
我知道，这老小子是无论哪个厂家叫他出来吃饭喝酒唱歌，他都会赴约，但就是不帮你干实事。
但今天不一样，我有杀手锏。
老刘头说：陆总，你到了天津，应该是我尽地主之谊啊，你这么客气干嘛？
“刘总，你和我还分彼此吗？不就一顿饭几杯酒吗？”
我也装B地说说客套话。
但这些话说了都是屁话。我对庄威威说：咱给刘总带的特产呢？拿出来。
老刘头似乎对这种情形见惯了，不动声色地说：礼物就不需要了吧，我们公司也有规定的。
庄威威笑着抱起一个盒子，把盒子放在桌子上，对老刘头说：刘总，不管怎么样，您先瞧瞧再说？
庄威威把盒盖一揭开，老刘头探头一看，表情如失魂落魄一样。嘴里嘀咕的什么东西我也听不懂。
但我看到他额头上都在冒汗，我深信，老子买的这件小礼物完全击败了他心里的防线。老刘头这会儿心思已经完全放在狗身上了。
“就是那只，就是那只，这毛色多么鲜艳和有光泽啊，啧啧啧，真漂亮。”
老刘头真得如同那老板所说的一样，像碰到了久别的情人一样，恨不得要上去亲吻。
我咳嗽了一声，对他说：刘总，这是一件小宠物，我老家一朋友送给我的，说血统还可以，有证书。你看，我也不懂这一行，你就带回家给小孩儿玩玩？
老刘与我心照不宣地大笑了起来，他红光满面地对我说：陆总既然这么有心，那我就收下了这条小狗，带给小孙子玩玩。
我举起酒杯说：来，咱们干了这一杯。我一仰而尽！
偷眼看了一下老刘头，这老小子心情大好，也端起酒杯就倒了进去。我敢肯定，这生意90％能谈成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按流程应该到了要谈正事的时候，但有经验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万万不能谈工作，破坏了这个氛围，得欲擒故纵。
我说：刘总，咱们今天晚上去唱歌，乐一乐。我估计他是不愿意去的，他还得回家逗狗呢。
果不其然，他看着装狗的盒子说：不行啊，我小孙子估计在家调皮得不睡觉，我得把小狗带回家哄哄他。
我心里暗笑：你TMD是回家哄狗吧。
我笑着说：那我就不勉强你了。刘总啊，由于公司还有其他的事，我明天就得回去了。咱们下次再聚？
这话是抛砖引玉，其实我就是想听他的下一步打算。
老刘头是聪明人：哎呀，来得这么匆忙，我都没空陪你。这样吧，庄经理留下就行了，那笔业务的事情基本明天就能定下来，听说你们的几率非常高。
我一听着这话，心里石头落了地，幸不辱使命。
庄威威在回家的车上，是对我狠拍马屁：陆明，不，陆哥，也不对，陆总，你简直是太牛了，这业务搞了下来，明年后年还有单子那！
我向着车顶吐了个烟圈：你仔细看着路开车吧，放心吧，功劳我不会和你争的，只是后面的事情你还得办仔细了，别到时功亏一篑。
还好只是条金毛，万一老刘头看中一条极品藏獒，那不是下血本嘛？我想想还是有点侥幸。
庄威威很好笑地说：没想到这单子这么容易就拿下来了。
“每个人都有他痴的地方，关键你要摸清他痴在什么地方，像老刘，他就是一狗痴！知道赖昌星怎么那么牛吗？他就是切实抓住了每位政府官员的痴的地方，你不爱钱吗，那好色吧；不好色吧，那好古董吧；不好古董吧，那你好出国吧；不好出国吧，你好狗吧？哈哈哈，做业务这玩意说难就难，说容易就容易，你以为中国做生意真正靠产品，质量，品牌？就TMD靠人际关系！”
我兴致勃勃长篇大论说了一通！
庄威威是五体投地：这玩意儿在日本学不到啊！
“哼！现在小日本来国内做生意，这一套早掌握了！就喜欢带客户去KTV玩，而且喜欢玩刺激另类的！日本人也真厉害，只占全世界1％的人口，却创造了占全世界80％的A片。”
我懒洋洋地说。
回到宾馆的时候，我对江娅楠说咱们明天回去吧。江娅楠竟然是乐不思蜀了，她拖着我说：这么早回去干嘛，多玩几天啊。难得和你在一起。
其实我心里是惦记着女儿，出来这几天，我都快想坏了。但又不能与江娅楠说这件事，不然又节外生枝。
我只能编了一个男人都会的理由：公司的事儿正忙着呢，领导要求我明天一早就上班。
江娅楠毕竟是警校毕业的，第六感相当好。她板着脸说：你要急着回去看你老婆和女儿就明说，我不会有什么想法，但就是别把我当傻瓜一样骗来骗去。
我心里想：假如我真的说了，那我就成傻瓜了。女人的心思很奇怪，你猜来猜去都猜不明白。尤其是江娅楠，她眼睛一转就一个主意。
第二天与江娅楠飞回家的时候，下了飞机，我已经就开始和她保持适当的距离，这和在天津不一样，只要到了家乡的地面，处处都有耳目。
江娅楠嘴里嘀嘀咕咕不爽，我冷笑着对她说：难道被朱文兵看到你和我在一起，你就很开心？
“他爱看不看！”
江娅楠瞪着眼睛。
我说：你就嘴硬吧！
车站和机场永远是离别和期盼的场所，有人离开，有人过来；有人送别，有人等待。我这一辈子最烦的就是机场和车站，因为我受不了这些气氛。
大学毕业的那年，我们班就上演了一幕幕生离死别。本人大学谈了两次恋爱，第一次就是我前面讲过的，被人轻描淡写地踹了，还赔了一个处男之身。
第二次我痛定思痛，下定决心要快速搞定一个。东邪西毒里面说，有些人之所以痛苦，是因为记忆太好。因此，我赶紧到其他班里面相中了一个，而再也没有活在以前的伤感记忆了。
我们班由于是理工类，资源有限贫瘠，最可悲的是仅有的十来个女生也是歪瓜裂枣、车祸现场。因此内部发展消化的只有6对狗男女，我那时很佩服那6位男生舍己为人，大公无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气。
而眼光长远，有容乃大的男生都不局限于本土，从而外部发展的有20对狗男女，我就是属于那20对的里面的。
我很羡慕那些能一起留在外地共同工作的恋人，因为他们彼此不会分开。而我肯定是要回老家，所以当我送第二任女朋友黄小玲踏上去深圳的列车的时候，看到她哭得伤心断肠，泪流满面，我也放开嗓子对着她的挥手嚎了半天而不顾其他人怜悯或者戏嘘的目光。
从那以后，我只要来到车站或者机场，都会想到黄小玲那梨花带雨的脸庞和她临别时的赠言：陆明，可能这辈子我们都不会见了，可我会想你的。
正文 35
我这会儿在机场门口就想到了黄小玲，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这么多年没见了。江娅楠说你傻了吧唧地在想什么呢？
我说在想旧情人！
“无耻！”
江娅楠踹了我一脚。
我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5点了。到了楼下我心情就非常欢快，我能看到女儿了，虽然她还小，不认识我，但我就喜欢看她浑然不觉的样子。
小保姆开门时就大声往房间里说：卢姐，陆哥回来了。
我扔下包，就快步跑进房间，卢雪正敞着怀给女儿喂奶，我上前去就搂住了这娘儿俩，说：回家真好！
“嘘！她在迷迷糊糊地睡觉呢！”
卢雪小声地说。
我说：对不起，打扰她吃饭和睡觉了。女儿的手绵软细腻，我把它抓在手心把玩着。
“饿吗？累吗？厨房里有饭菜，先吃点，今天晚饭不会太早哦。”
卢雪体贴地说。我一阵感动，卢雪她从来都是这么贤惠的样子。
我抓住她的手说：不饿，也不累，你才辛苦呢，天天要带孩子。
我看着女儿的小嘴时不时地一拱一拱地吸奶，心里暖哄哄的。“她就喜欢睡觉时含着nai头。”
卢雪笑着说。
我严肃地说：反了反了，跟老爸抢起饭碗了！
“你就一天到晚瞎说。”
卢雪红着脸白了我一眼。“这次业务谈得怎么样啊？”
她问。
我有点心虚地说：差不多了，庄威威留在那里，等着签合同那！
心虚的原因是江娅楠在天津陪了我两个晚上，这件事如果被卢雪知道了，那岂不是要翻天？妈的，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像只被老鼠夹逮到的老鼠，被夹得越来越紧，都快要昏厥了。出轨有时很刺激享受，有时很纠结，有时又受不了良心的谴责，但有时又有瘾，可能就像吸毒一样吧。
吃饭的时候，我看到小保姆穿了条紧身的牛仔裤，把屁股包得圆圆的，腿包得紧紧的，我就多看了几眼。过会儿感觉自己是不是太色了？连家里的小保姆都回头一想，男人嘛，就这德性，有的时候只是过过眼瘾，并没有什么想法。我采取了这样的自我安慰心理疗法，就坦然了许多了。所以，又偷偷看了看小保姆还算不差的身材，行了几次注目礼。
当天夜里睡觉没怎么睡好，我女儿夜里哭了三次，尤其在寂寥的夜里，那哭声简直要穿透云霄，我揉揉眼睛对喂奶的卢雪说：她是不是真的想造反啊！
第二天到了公司，庄思贤溜达到我的办公室，看看旁边没人，他对我说：威威都和我说了，你这次帮了他的忙，而且功劳你不要。陆明，舅舅就需要你这样心胸开阔的人。
我给他倒了杯茶：舅舅，都是一家人，谈什么功劳嘛，威威很有潜力，虎父无犬子啊。我一句话拍了他们父子二人的马屁，而且又表明了我的立场：我是家里人，但我会摆正位置。
庄思贤笑得嘴咧到耳根子。他很开心地询问了在天津的一些情况。还说了句我一直期待的话：合同签下来后，我承诺的那一个点的提成立即兑现。
我很客气地说：谢谢庄总。到了拿钱的时候，我就不称呼舅舅了，叫“庄总”证明这是公事，本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