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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偷眼看看冒火的大夫人;最后瞄了瞄方肖雨的大黑紫眼圈儿;心里迅速做了决定,老三好哄,但老五不好惹,于是牙一咬;眼一翻;身子一软;当下朝地上躺去;青叶马上抱着她嚎开了:〃哎呀;姑娘;姑娘;您这是怎么啦可不要吓奴婢呀〃
就在厅里乱成一团时;有人撩帘子进来了;大夫人定眼一看;却是方老爷;心里一跳;当下压着火上前问候。
方老爷看着厅里鸡飞狗跳的场面;两个女儿一个哭一个跪;还有一个外甥女在地上躺着;惊诧道:〃这。。。这是怎么啦〃
〃父亲;〃方肖雨哭着转向方书墨;方老爷一看女儿顶着一个大黑眼圈儿;吓了一跳;忙问道:〃你。。。。。这是谁打的〃
方肖雨正想哭的再凄惨些;一个响亮的声音越过她:〃父亲;是我打的;因为她骂我。〃
方肖溪利索无比的说道:〃今儿丽裳姐姐下学后去我园子里坐了会;刚出来就看到三姐姐带着人来说是长命锁丢了;要来搜;还说溪儿是贼赎子;是青楼娼妇生出的小贱人!〃这话戳到方老爷的脊梁骨上;方老爷立马黑脸;朝方肖雨怒喝道:〃是不是你说的〃方肖雨吓得连连摇头;话也说不囫囵了。大夫人一看不好,忙道:〃老爷;可不能听一面之词。〃
当下把那几个在场的丫头婆子叫过来把事情说了一遍;方肖溪哼道:〃父亲;这些奴才都三姐姐带去的;自是帮着她说话。〃又叫听书上来说;这方肖溪送钟丽裳时只有听书是跟着出了园子的;其它的丫头婆子都是在园子里各司其职;听到方肖雨哭喊时本是朝园门赶要也去看看的;结果还没出园子;方肖溪便进来把大门关死了。
方肖溪叫听书的时候还有些忐忑;怕她搞砸了;但知画和金妈是不能叫的;这俩人都是面团做的;在外面糊不上墙。
听书没让方肖溪失望;跟自家主子污蔑人一样话讲的嘎嘣脆;连个断句都没有;相比之下;方肖雨那边讲真话的丫头婆子倒结结巴巴像是心虚一样。
方老爷沉了脸;细细的看了看;果然都是方肖雨身边的;当下心里便知是糊涂帐;各自都是帮主子说话的;问也问不出啥;于是冷脸〃哼〃了一声压着火道:〃那锁可是她拿的〃大夫人暗叫不妙;尴尬道:〃这个倒是没在老五园子里找到。〃方老爷用力一拍桌子:〃荒唐;你是如何管家的〃
大夫人捂着胸口喘长气;偏生这丫头住的偏远;在场的外人只有一个还〃晕〃了。
咬着牙让人把钟丽裳叫醒;方书墨沉着脸道:〃还没闹够吗〃又瞪着方肖溪:〃一个女儿家;怎能动手打人;如此成何体统。罚你到祠堂跪两天;不许吃饭。〃
又转向方肖雨:〃你年长为姐;却把至亲当贼待;还说出如此不堪的话来;传将出去;有辱门风;也去祠堂跪两天反思;不许吃饭!〃
看着一地的丫头婆子;气又上来了:〃你们这些狗奴才;不知规劝主子;偏还煽风点火;全给我拖出去打十板子;不许出园子。再有下次;一律打出府去。〃
方肖溪松了口气;本以为要挨板子的;没想到只是挨饿;而且还有人陪。
方肖雨眼一翻;晕了。
方肖溪和方肖雨被两个婆子带到祠堂;这里还是方肖溪第一次来;竟在她第一天上学被人骗到的园子隔壁;在祠堂的蒲团上跪了一会膝盖就痛了;于是改跪坐;跪坐一会腿又麻了;于是变成了侧坐。方肖雨一直跪坐在另一边;每每看向方肖溪时都双目圆睁;咬着牙;捏着拳头浑身打颤;搞得方肖溪时不时看她一眼;怕她情绪一个控制不住会冲过来。
熬到天黑;气温下降;四五月的天夜里虽说不是很冷;但白天衣服穿薄了;还是有些哆嗦。
祠堂外守着的两个婆子早不知躲哪打盹去了;方肖溪爬起来;在地上来回跑了几圈;刚停下来;便听门〃吱呀〃一声;一个人影闪了进来。
方肖雨总算有了别的表情;从地上爬起来:〃来了。〃
来的人是方肖梦的大丫头佩儿,桃花眼四下扫了一圈小声道:〃三姑娘,是四姑娘让奴婢来的,这是刚在厨房拿的;还热着;姑娘赶紧吃吧。〃眼神扫到方肖溪;不自在的转了方向;方肖雨却道:〃倒了吧;我不饿;不想吃。〃方肖溪眼神闪了闪;换了谁都被气饱了;哪还会饿呢
佩儿劝道:〃姑娘;这夜长;哪能不吃饭呢;您身子骨弱;就是不饿也勉强吃一点;否则夜里不好受。〃
方肖雨听着眼泪就落下来;佩儿劝了又劝;她才勉强吃了点;佩儿无奈;收了东西又把带来的衣服留下便回去了
方肖溪暗暗叹了口气;自己也饿;只是玖景园的人怕是来不了的。
但四姨娘却来了。
四姨娘下午闲着去后花园转了转;等听到消息时人已经被送到祠堂了;玖景园的丫头婆子都被禁足。虽心急如焚;但好歹忍了;一直等到宵禁;才摸出来看女儿。
〃五姑娘。〃四姨娘泪汪汪的进了祠堂;把方肖溪吓了一跳。忙从地上爬起来:〃姨娘;您怎么来了〃
四姨娘抹着眼道:〃姨娘听你被罚;来看看姑娘;可是饿着了吧;姨娘带了点心来;姑娘先垫一垫。〃又招呼方肖雨:〃三姑娘要不要也垫一垫。〃
方肖雨不说话;只阴沉沉的盯了她一眼便把头转过去了。
方肖溪看得生气;对四姨娘道:〃姨娘;人刚吃过好的;哪看得上这些;别管她。〃
四姨娘叹口气;小声道:〃姑娘;你这性子就不能忍忍吗〃
方肖溪塞了一嘴的小蟹包;好容易咽下道:〃姨娘;我要忍的话;现在已经被人当贼拿了。〃
四姨娘的眼泪又大颗大颗的掉下来;哽咽道:〃都是姨娘不好。。。〃
方肖溪忙劝道:〃姨娘说哪里话;这跟姨娘可扯不上一点关系。〃
四姨娘还想说;方肖溪忙堵上她的话:〃姨娘;这里不便多呆;您还是赶紧回去吧。〃
好容易把四姨娘劝走;方肖溪把她带来的衣服披上;暗暗叹了口气。
☆、第 19 章
艰难的过了一晚上;方肖溪和方肖雨都疲倦的要命;不停打呵欠;方肖溪还好些;四姨娘的糕点留了下来;不愁饿肚子;方肖雨倒惨了;吃饭也没多吃;几乎是空着肚子捱了一夜;整个人都焉了。
由于是方老爷亲口罚的;大白天没人敢明目张胆的送吃食过来;所以两人渡过了有史以来最悲惨的一天;到了申时;就在俩人以为会倒在祠堂里时;有人来解救了她们;来得是个婆子;说是奉老爷的命让俩姑娘回园子;好好休息;明儿还要上课。
有气无力的回到园子;几个丫头便迎了上面;个个都红了眼圈;方肖溪饿的软绵绵的;听书忙带小丫头们去传饭。
知画端来热茶;方肖溪一饮而尽;叹道:〃可是连累你们啦。〃
金妈和知画抹抹眼睛;知画开口道:〃姑娘说哪里话;如果那天姑娘不急中生智;您现在已经被人当贼了。到时可就坏了名声。〃
方肖溪叹口气:〃也不知道跟三姐姐前世结了什么怨;处处针对我。〃
金妈诧异道:〃姑娘不记得小时的事啦〃
方肖溪惊讶道:〃什么事〃
金妈回忆道:〃姑娘三岁时;府里来个道士;说你跟三姑娘名字都带水;相冲相克;须分开南北而居;大夫人本想将你送出府的;后来四姨娘求动了老爷;才将姑娘留下;却被从原来的千红园搬到这最南最偏的玖景园。〃
方肖溪这才彻底明白;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之前一直想不太明白区区一方锦帕;方肖雨为何下如此狠手;原来答案在这里!
封建迷信害死人;这话真不假。
方肖溪的脸冷了下来。待无人时翻出了在门后墙角找到的长命锁;是块玉锁;琢得精巧绝伦;缕着双鱼戏水;暖润滑泽。方肖溪翻看着玉锁;暗想不愧是嫡女;他奶奶的好东西就是多!
藏起玉锁;方肖溪的心情好了很多;叫来听书和知画;打开自己的箱子;给园子里每人赏了三丈青花缎;暂时收了人心。
等到第二天上课;看着夫子黑黑的脸色;才知道是夫子去方老爷那解救了她们;方肖雨感动的热泪盈眶。
至于夫子;一准是听说了方肖溪那日的行径;被留堂好几回;每次都被训。
课照上;日子照旧过;方肖雨和方肖溪势成水火;钟丽裳两边都得罪了;在她的努力下;过了好一阵子才和方肖雨修复关系;对于方肖溪;却是再也不敢打她的主意;玖景园吃穿用度日渐下滑;饭菜多是素的不说,大半还是剩的。还有送来的新衣服针脚粗乱不说,还不合身,现在金妈和四姨娘别的不干,就整日给她缝衣服。
不过好在方肖溪有钱,另有四姨娘接济;还不至于太难过。只是有丫头见她这里失势;便起了外心;方肖溪防着;暗忖找个机会一起端了,宅斗小说也看过,听说主母一般会在各个院里安插眼线,不知道自己这里有没有?有的话,那自己出府的事方肖溪有些后悔,每次吧,明明是小事,一到自己这就变成大事,府里人仰马翻不说,自己也折腾的够呛,看来做人还是低调的好!
“都问清楚没?”大夫人面色沉沉的坐在榻上。
“回夫人,问清楚了,张家婆子都说了,五姑娘这几个月来共出去了四次,都是休沐时,每次都是带着金妈,卯时出去,午时回来,没见带东西出去,也没见带东西回来。”绿玉垂手站在榻前细细的回道。
“四姨娘呢?”大夫人皱眉道。
绿玉想了想:“夫人,四姨娘怕是不知此事,连她院里的大丫头都不知道,上次府里寻五姑娘,便是因五姑娘离了府四姨娘寻不见人才扰了夫人的。”
大夫人冷笑:“这小蹄子,藏的倒深,撒谎连脸都不红,果然是下贱胚子出的!”顿了顿又道:“那张家婆子暂时不罚她,还让她看着,等老五下次再出去,给我找人跟着。”
绿玉曲了曲膝应下。大夫人面上闪过一丝阴霾。
但人算不如天算,方肖溪经过上次那一闹,哪还敢出去,把剩下的银票牢牢的藏匿起来,安安分分的做自己的事。
大夫人想要利用她出府对付四姨娘怕是行不通了。
快六月了;方肖溪被夫子又一书打醒后;下学时被留堂。
夫子没好气的盯着她:〃一上课就睡;下学你就精神;你倒说说这堂课讲了什么〃
方肖溪垂着头不吭气;脸皮厚的让夫子直叹气。
夫子深吸了口气;决定不和她计较这些了。
在她面前坐下道:〃过阵子我便不来教了;你在这府里要安分;莫要想着那些有的无的。〃
方肖溪惊讶的抬头看他;问道:〃夫子;干嘛不来了不是好好的吗〃
夫子看看她惊讶不舍的小脸;心里略安;这小家伙还是舍不得他的。
笑道:〃夫子也有别的事要做;到时府上许是会请新夫子;你呀;不可在堂上睡了。〃
方肖溪极是不舍;再来个夫子说不定就是个歪瓜咧枣;哪有这位看着赏心悦目
刘轼同若是知道她的不舍源于此;定会在她头上敲两个包!
笑道:〃你若是有事;可使人到到万松堂给我送个信。〃
方肖溪隐觉得这万松堂有些耳熟;便问道:〃夫子;这万松堂是干什么的〃
刘轼同敲了敲她的脑袋:〃亏你天天往府外溜,连万松堂都不知道;是药店。〃
方肖溪恍然;上次金妈给姨娘抓药;可不是提到过万松堂吗。
当下眼睛一转,讨好的对着夫子笑:“夫子,可不可以帮个忙呀?”
刘轼同看她那精样儿,就知道肯定是大工程,没好气道:“说吧。”
方肖溪凑近夫子,低声道:“夫子,我想在鎏风街那边买个宅子,上次看好一家,也不知道卖没卖,咳~能不能”
刘轼同微勾嘴角盯着她,方肖溪干笑两下,不自在搓着手:“那个夫子您不是说要帮忙的吗?”
刘轼同不由微微笑起:“好。”
方肖溪大喜,刚想表达表达谢意,刘轼同的一句话让她愣了。
“是不是找黄友就行啦”
方肖溪张口结舌:“你你”
刘轼同笑意加深,用中指关节敲了敲她脑壳:“世道这么乱,天天带着奶娘乱跑,小心被人卖了。”
原来,刘轼同在大街上见过她两次后,便留了心,吩咐了人在休沐时守在后门,以防出事,无意中却知道这家伙居然搞大动作,买房子,当东西,还真没她不敢的。
方肖溪半晌没出声,刘轼同又敲了敲她脑壳:“怎么?生气啦?”
方肖溪摇摇头,无比诚恳:“没有,我非常非常感动。”
刘轼同愣了愣,“忽哧”一声便笑开,一双俊眼眯着:“你也会感动?”如同阳光般明媚的笑容衬着俊朗的容颜,让人心生亲近。
第二天,方肖溪拿了银票悄悄给了刘轼同,没过几天,宅子便买了下来,地契刘轼同帮她保管,方肖溪眼巴巴的看着他,刘轼同瞪了她一眼,她赶紧装作没看见。
六月到了;夫子宣布休课;他没布置作业;只是叮嘱要好好练习。
果然;此后不久;府里便有风声传来;说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