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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到了;夫子宣布休课;他没布置作业;只是叮嘱要好好练习。
果然;此后不久;府里便有风声传来;说方府本要与刘府的二公子结亲;但二公子不愿;此事便不了了之;又闻得方肖雨大哭大病一场;方府才消停了不少。
不用上课的日子里;方肖溪勤快的朝四姨娘的园子里去;洗脑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只是不太顺利而已;四姨娘不像金妈那样天天帖着方肖溪;以方肖溪的话为生活目标;她的身边还有其它人;最关键的是方老爷。
方肖溪闷闷的;想不出别的办法;四姨娘是青楼里出来的,对安定富足的生活是比其它人更为珍惜的。除非方府抛弃她,否则让她离开很难。
方肖溪若知道大夫人的计谋,一定会很配合的。
七月天气温度到了一个可怕的热度,比往年要热,大夫人决定带着几位姑娘去效区庄子上避署,方肖溪推病不去,大夫人不知为何,同意了。
方肖溪无所事事的终于决定提起笔练字,房子有了,钱有了,还要做的就是等时机。
用过饭又睡了会,醒来时已快戌时了,等收拾一番用过晚饭,天已微黑,温度还是没怎么降,让丫头们收拾完坐在院子里打扇闲话。两年了,院里的丫头个个都大了,知画略圆润了些,脸如银盘,丫头们都笑她有福气,时时羞的躲进房里。听书个子拔了许多,脸也长开了,眼睛更亮,走路一阵风似的,园子里的丫头们个个都服她,玖景园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
听书是买来的丫头,心眼活络,刚进府时没背景,只是个烧火丫头,后合了厨房管事的眼,将她调到玖景园里当粗使,她勤快能干,又会揣摸人的心思,讨了原来主子的欢心,升了二等,待现在的方肖溪顶了包后,观察了好一阵子,又试探几回,虽然性子稍嫌急,但忠心可靠,又会来事,便提在身侧。
知画性子软懦,方肖溪真想不透她是如何坐到大丫头的位置,后来从金妈言语里得知是大夫人送的人。大夫人送的人不应该是厉害点的吗?这样可以将庶女的一举一动握在手心里,怎么会送来这样的人呢?方肖溪本来百思不得其解。后又想起金妈的性子,模模糊糊有些明了。好在知画一心一意的服侍她,并无外心,便由着了。
☆、第 20 章
方肖溪闲着时便想起自己园子里的人来;知画已经十六了;到了指婚的年龄;听书也十五了;方肖溪把金妈叫了过来;让她物色人选。
府里的大丫头,一般是要配个管事,将来做管事娘子的,不过想起知画的性子,方肖溪大为头疼,和金妈商议了一番,又细细同知画分析了,决定让她入良籍。
挑挑捡捡过了年;终于挑中一个;却是个农户;人倒比较机灵;经常给方府送菜;和府里的婆子相熟;帮忙搭了线。
金妈在方肖溪的允许下;带着知画去相看了下;双方都很满意;定了日子;方肖溪从大夫人那要了知画的卖身契发还给她;销了奴籍;找四姨娘借钱送了份嫁妆;把她体体面面的嫁了。
知画的待遇极大的挑动了丫头们的心思;有羡慕的,更多的是不屑,不少丫头都愿意在高门为奴,方肖溪咧咧嘴;细细挑选出几人近前服侍,又把兰儿和早就观察好的小丫头春果挑在身边让听书□。
知画出嫁后,自然要再添个丫头,大夫人指派了管事嬷嬷。没几日,管事嬷嬷便带了人进来。
方肖溪入了座,抬眼看去,还是两年前的那个嬷嬷,身后带着一个丫头,那丫头身量不高,年方十二岁,长相却极娇艳,桃花眼雾蒙蒙的,让人禁不住一看再看,且双颊如轻扫了胭脂一样透着微红,小小年龄,便这般颜色,看的方肖溪不由暗叹。又细细打量了下,见她穿着半旧的粉衫和洗得发白的儒裙,微微垂着头,双手交叉垂在腹间,没有惊慌不安,也没四下张望,看上去很是规矩。
管事嬷嬷推了她一把:“还不见过五姑娘。”
那丫头上前一步,跪下道:“奴婢见过五姑娘。”
“嗯,”方肖溪漫不经心应了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头恭敬的回道:“回五姑娘,奴婢没有名字,只在家中排行第二,所以被唤作二妮。”
方肖溪端了茶,慢慢的啜了一口,那管事娘子丝毫不见急色,只赔着笑立在一处,方肖溪心思转了几转,放下杯笑道:“既然来了,就在我这服待吧。”
二妮松了口气,急忙磕头道:“多谢五姑娘,奴婢定然尽心尽力。”
方肖溪放下杯子:“入了园子,和红云她们一起当差,你以后就叫红叶吧。”
红叶又磕头道:“奴婢省得了,多谢姑娘赐名。”
秋起时;方府没请夫子;大夫人找来了教女红的嬷嬷教她们学女红;方肖玉六岁了;也跟着一起学习;她性儿胆小;做什么都怯怯的;嬷嬷倒是比较偏爱她;教她时也特别耐心仔细;时间长了;方肖玉做的比姐姐们都好。而方肖溪依旧是最差的那个;不过这时;她开始深切的怀念夫子在的时光。
方肖雨和方肖梦又好起来;钟丽裳仍是一团和气;八面玲珑;除了对方肖溪。
又要过年了;今年的十五有灯会;方老爷决定让大夫带着一家子出去逛逛;这里灯会并不是年年有;一般两三年办一次;所以有灯会时几乎家家户户出动。
方肖溪觉得灯会是狗血剧情的发源地;本想标新立异不去的;但抵不过爱热闹的好奇心;决定随大流。
李儒宁只觉得今儿一大早自己那只被人打过两次的眼睛就开始一直跳;他使劲揉了揉;想起那个死丫头;不由黑了脸;要不是她;自己怎么会被父王请了那么严厉的师傅;背书背错一句就要挨手心;想着想着又想到师傅的那把戒尺上;心头一紧;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世子爷;〃一句叫声将他从愁绪中拉出来;他站起来;看着自己的贴身小厮;皱眉道:〃什么事〃
冬子警觉得发现自家主子心情不好;于是规规矩矩的回道:〃回爷的话;庆王府二公子来了信;说是庆王世子约了几家的公子爷一起赏灯;问您去不去〃
李儒宁黑着脸道:〃去;爷我哪能不去呢;天天憋在这快闷死了。把四哥的信回了;让二哥赶紧下帖子给父王好放我出去。〃
未时;陈福拿着庆王府的帖子进了俞王的书房。
〃王爷〃他恭敬的叫道;把帖子呈了上去;俞王随意的翻了翻;问道:〃世子最近如何〃
〃世子爷最近规矩啦;也知道用功了〃陈福违心答道;心里暗暗叫苦;这一大一小哪个都得罪不起呀。
俞王轻笑一声;陈福背上马上渗出一层冷汗;接道便听到天籁之音:〃那便允了他出府吧。〃
俞王府的马车轻快的到了庆王府;早已等候多时的李儒竹等车一到就跳上了。
〃走吧;去知味楼。〃他冲外叫了声;儒宁奇怪问道:〃不是说二哥约我赏灯吗〃
儒竹瞪了他一眼:〃他跟那些人去湖里的画舫饮酒作乐;我父王若知道他敢带上咱们俩;非扒了他的皮。我好不容易央了他下帖子给你;就别指望他会再带上咱们。〃
儒宁好奇道:〃都是哪些人〃
儒竹翻了个白眼:〃这个我不太清楚;不过我知道其中一个。〃
儒宁见他卖关子;不由瞪他:〃是谁〃
儒竹撇嘴道:〃还不是定南候府里的符然。〃
儒宁皱了眉头;一副大人样沉思了下道:〃咱们也去瞧瞧。〃
两人到了金雨湖畔时天已黑了;湖边今日热闹无比;沿着路摆了一溜儿的小摊;各式各样的花灯延绵了几公里;将湖畔衬的格外妖娆。湖中有十来个画舫;无不例外的挂上了花灯;星星点点倒映着;于这景致又多了几分协调。只是湖边人头攘攘;热闹无比;将湖中隐隐的丝竹声掩盖起来。
知味楼就在湖边;这是京城最大的一家酒楼;楼高三层;接待的都是达官贵人。
儒竹和儒宁到了知味楼;这里已客满;儒竹递了牌;小二忙将他们迎上三楼;三楼空着一个雅间;便是提早订下的。
这雅间的窗户正对着湖;将景色一收到底;下面是人声鼎沸的街道;倒是个一等的好位置;二人叫了酒菜坐在窗边兴致勃勃。
〃四哥;你刚说符然也跟二哥一起〃儒宁喝了杯酒;没喝过酒的他辣的直咧嘴;连夹几筷子菜来救;再也不肯喝第二口了。
儒竹也没喝过;看他那样子也试着尝了一尝;刚入口就喷了;咳嗽了半天才平复。
二人弃了酒;只吃菜。
〃是呀;二哥平时跟他也没什么来往;怎么会突然请上他呢〃儒竹也连吃几口菜;才觉得辣味压了下去。
儒宁甩了甩头道:〃听父王讲符太妃快要生辰了;会大宴一场;会不会和这个有关系〃
〃也许吧;〃儒竹无所谓的耸耸肩;道:〃太妃生辰你去不去〃
儒宁无奈道:〃看父王吧;我倒希望能去;天天在府里快闷死了;〃
儒竹忽地想起方肖溪来:〃你说;那方府的几位千金会不会去〃
这话勾起儒宁的伤心往事来:〃哼;要是让我碰上那个死丫头;非捶死她。〃
儒竹不高兴道:〃瞧你说的什么话男子汉大丈夫;哪有记仇记这么久的;要不是你无理在先;人家能打你吗!〃
儒宁显是被教训了很多次;没再像第一次一样吼;只鼓着气道:〃说说都不行吗;她一个女娃娃;我还真能打死她不成。〃
儒竹忽地想起二年前见着方肖溪的事;道:〃我倒碰见过她一次;你猜怎么着她那么大一丁点;居然要在外头买宅子。〃
儒宁惊讶的看过来:〃买宅子〃
儒竹点头;将那日家仆报上来的跟儒宁说了;只是不知道后来买没买。
儒宁倒是多了几分兴趣;几年没见;不知道那丫头长成什么样了。
两人边吃边说着话;一会就饱了;出了知味楼;随意朝着一个方向走着。走了一会;看到不少人手里都提着灯笼;便起了玩心;见前面一个卖花灯的;便走上前去。
那花灯一溜儿挂在绳上;花灯上还帖着纸条;原来要猜灯谜;猜中五文可拿走;猜不中要花二十文买一个;儒宁兴致勃勃的上前去猜。
一只小老虎灯摆在最显眼的位置;儒宁一眼就看中了;上前去看灯谜。
上面就四个字:弃文就武
儒宁哈哈一笑;伸手拿了灯;道:〃投笔从戎。〃
摊主笑了笑;后面有侍卫上前付了钱;儒宁拿着灯;显摆的在儒竹面前晃了晃。
儒竹上前;看中一个猴灯;上面的灯谜是:足不立松土
儒竹笑笑;取了灯;道:〃脚踏实地〃
两人各提一盏灯;慢悠悠的走着;对视了一眼;使了个眼色;开始向人多的地方挤;这下慌了后面跟的侍卫;三几下就跟丢了;一眼望去;满大街都是人。
方肖溪原以为姨娘们也一起去的;结果不是;一家人里显然是不带姨娘们的;她们也是奴;只是待遇好些而已。
随着大夫人等人坐车出了门;到了金雨湖马车进不去;便下车步行;像她们这样的大户人家眷也有不少;个个都是丫环婆子一堆;走哪都扎眼。
方肖溪身边是金妈;她可是得罪了听书特意只带上奶娘的;就想着有空子可以回宅子里一趟;一下车就在瞅机会;奈何丫头婆子众多;走在外围;这边人又不太多;一时倒是老老实实的。
越往里人便越多;众人甚少出府;都花了眼;注意力便转了。各自朝着感兴趣的地方而去。只贴身丫头婆子们还牢牢的跟着自家的主子。方肖溪行了一半;便拽着目不暇接的金妈溜了。
☆、第 21 章
刚走没多远;还没出灯会;身后便有人叫她;转头一看;居然是刘轼同。
两年不见;刘轼同成熟内敛了很多;翩翩美公子已化成温文尔雅的名士。
方肖溪挂着笑脸上前道:〃夫子;这么巧。〃
刘轼同皱眉道:〃你一下马车我就看到了;就知道你不安分;这大晚上的;不在人多的地方呆着;到处乱逛;不怕出事吗〃
方肖溪倒没在意这茬;古代毕竟和现代不一样;这里买卖人口和开妓院绝对是合法的。
一时有些后怕;挠着脑袋干笑。
刘轼同见她那样;不由叹了口气;道:〃要去哪里〃
方肖溪一见有门儿;眼睛一亮道:〃夫子;可不可以送我和奶娘去买的宅子那〃
刘轼同没好气道:〃跟我来。〃
方肖溪拉着奶娘屁颠屁颠的跟着刘轼同上了一辆马车;随后吩咐车夫去崇元街的冬回小巷。
这边人多;马车走的很慢;时不时的停下。方肖溪和金妈坐在一块儿。开口问道:〃夫子;您也来看花灯〃
刘轼同〃嗯〃了一声问道:〃如今功课做的怎样〃
方肖溪翻了翻眼;夫子就是夫子;三句话离不开学习;好在车厢里暗;看不清表情;于是回道:〃夫子;您走之后一直在学女红呢。〃
刘轼同轻笑了声:〃反正你也不爱学琴棋书画;学女红正好。〃
方肖溪脸皮热了下;干笑道:〃夫子干嘛还提这个;对了;夫子您娶亲了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