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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庆”景越开口,小太监弯着腰立在他面前。
开阳殿内
“二殿下怎么还没来?”王贵妃戚眉。
边上有大宫女忙道:“可能有事耽误了,奴婢再派人去请。”边说边唤了个小太监:“快去,请二殿下。”
景越现在正躺在榻上哼哼,许太医去而复返,忙着诊治,福庆跪在榻前连连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请殿下恕罪”
景越嘴肿的高高的,跟两根香肠一样,红通发亮,他艰难的张嘴,声音有些含糊:“你个死奴才,本宫让你找蜜蜂,你居然找马蜂哧~~咝~~”
许太医放下银针:“殿下,毒刺已挑出,再敷些药就可以了,等上两日,便可消肿,若要止痛的话,可再敷些冰块。”
下面的宫女太监顿时忙成一团,有拿药的,有去找冰块的,开阳殿的小太监来时正好见到这兵荒马乱的一幕,疑惑的进了正殿,正好碰上出来的许太医:“许大人,这是”
许太医摇头叹道:“二殿下被马蜂蜇咬了,已无大碍。”
小太监入了内殿,唬了一跳:“殿下”
景越睁开眼,嘴巴勉强张开一条缝,卷着舌头道:“去回了母妃,今儿的宴会本宫不去了。”
小太监忙行礼道:“奴才遵命。”
回到开阳殿,冲大宫女耳语了会,大宫女又急忙回了王贵妃,王贵妃微微变了脸色,只片刻又恢复如初,吩咐大宫女去知会大皇子李景照。
公主府
“公主,邕江的边勇将军求见。”苏姑姑快步入了殿,在洛城公主身边禀报。
洛城公主睁开眼,眼中厉芒一闪而过:“传他进来。”
一个个头不高,但很壮实的男子被引进殿跪下:“未将边勇磕见公主殿下。”
洛城公主略带了丝笑意:“边将军不必多礼,来人,赐坐。”
边勇坐下后却没主动说话,只是小心的看了一眼周围的丫头嬷嬷。
兰姑姑道:“公主,奴婢们先行告退。”
洛城公主颌首,兰姑姑带着丫头们鱼贯出了大殿,仅余苏姑姑立在公主身侧。
边勇从怀出掏出一封尚带着火漆的信件呈了上去:“公主,这是属下将士在边关截获的,属下看过之后觉得事关沈元帅,所以特意带来请公主过目。”
苏姑姑接过信件转呈给洛城公主,洛城公主颤手接过,细细读了一遍,细白的手立时青筋暴起,深吸了口气,压住泪意:“多谢边将军,本宫记下了。”
边勇起身告退,洛城公主掩面而泣,苏姑姑垂手立在一旁,宽旷的大殿里回响着洛城公主压抑的抽泣声。
白夫子根据方肖溪和沈妙雪两人性子量身独创了几首琴曲,将两人的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几次宴会下来,已名扬京城。
兰姑姑快步进了白鹿苑:“白夫子,公主有要事相请。”
白夫子怔了怔,起身道:“民妇就去。”转脸又对方肖溪沈妙雪两人道:“你们好好练习,不可倦惰。”瞥见两人微露出的喜色,皱了皱眉,明知无用的叮嘱,却还是要走例行的公事。
白夫子一走,方肖溪和沈妙雪就双双倒在地上的席苇上:“哎呀,我的手好酸呀。”“就是,就是。”
琥珀纠结的看着两人,弱弱道:“郡主,五姑娘,夫子说了让您二位练习的。”
沈妙雪推了推方肖溪,头朝琴架上扬了扬,方肖溪一脸麻烦的起身,在琴弦上“咚咚咚”划拉了几爪子,然后重新躺下:“好了,练习完了。”
琥珀张口结舌的看着两人心安理得的躺着,就这,也能名扬京城?开挂了吧?
却说白夫子跟着兰姑姑匆匆进了聚福苑,洛城公主坐在主位,笑着敲了敲小几:“芙娘,坐。”
白夫子福了福身,坐在下首:“不知公主召民妇来何事?”
公主笑意加深:“这一年来可是辛苦你了,两个孩子顽劣,教导成这样,让你劳神费思了。”
提起两个爱徒,白夫子微微笑了起来:“公主过奖了,郡主和五姑娘天资聪颖,明惠过人,学习上也是一点既通,民妇仅是指点一二。”
洛城公主端了茶道:“你呀,性子一直都这么淡泊,我也不多说,这桩我心里记下了。”
白夫子仍是淡淡一笑:“那不知公主此番叫民妇前来何事?”
洛城公主放下杯子正色道:“下月十五,宫中有宴”
白夫子面色一变,眼神忧伤而空洞的盯着脚下,半晌方道:“罢,我便带两个孩子走一遭。”
公主抚着小指上的缕金丝护甲道:“芙娘,你我相识多年,若不想去,我也有法子将此事圆了。”
白夫子摇摇头:“我自是知你,早晚会有这么一遭,了结了也好。”
白夫子心事重重出了公主的居处,不想坐轿子,走回了白鹿苑,在白鹿苑转角处,一个身影闪过,白夫子的心情忽然好转了些,轻轻摇了摇头。
“郡主,五姑娘,快,夫子回来了。”抚琴气喘吁吁的跑回报信,沈妙雪和方肖溪飞快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一阵悠扬的琴声飘荡起来。
白夫子进了课堂,两人正一本正经的练习,白夫子微微笑了笑,作了个手势,两人停止弹琴,白夫子轻声道:“下月十五,你们要随我去宫中赴宴,到时可能会弹奏一曲,你们俩人选一首,以备后用。”
方肖溪和沈妙雪对视一眼:“苍台绿水”“春意冬趣”两人同时喊出,接着怒目相对。
白夫子微笑着摇摇头:“好啦,这两首都不错,不过是在宫中弹奏,不如用盛世繁华吧。”
两人点头,齐齐应了声“是”。
☆、第 46 章
时间一晃到了入宫的这天,早在前两天,兰姑姑便送来了新衣和首饰,全是价值不菲的东西,看的方肖溪暗暗咋舌,这公主也不知道一年俸禄多少,在公主府一年多了,收到的衣服首饰等起码值万两,更别说还养着一双儿女和一府子人,这得要多少钱啊?
后来隐晦的问了问,才得知公主也是有封地的,洛城公主封号洛城,自然洛城就是她的封地,洛城并不贫脊,每年十几万两是少不了的,再说,郡主也有封地,沈妙雪封号季阳,季阳是一个郡,比不得洛城,每年收入几万两,至于世子,现在还小,只有个世子称号而已。
方肖溪到公主府这么久,也没见过驸马,也不知道为什么公主一直住在公主府,谨记祸从口出的原则,方肖溪也不敢打听,公主府的下人也都极其规矩,不该说的,一个字也不往外吐。
但方肖溪还是得知了些往事,十多年前,公主下嫁镇国大将军沈都江,两人恩爱非常,生下沈妙雪后恰逢沈都江打了胜仗,于是晋升为镇国元帅,那几年虽然太平,但元帅要镇守边关,沈妙雪从小体弱多病,公主也是个眼光不一般的,便把小小的沈妙雪送到边关由丈夫带着,几年下来,沈妙雪身体大好,但女孩样也相对少了很多,性子毛躁粗糙,公主遂又亲去将她接回京,刚接回来便赶上伊哈和弥尚两国暴动,大战开始,元帅因内奸而失了先机,大败而归,而这时,又有人递了密信和证据,说元帅通敌叛国,皇上龙颜大怒,一夕之间,元帅府除了公主和郡主,满门尽丧。
公主为了元帅清白,不顾身怀有孕,亲去边关,集了元帅的一干亲兵,虏了敌将,又拿了内奸,虽为元帅洗了冤,可已生死两隔,沈妙江出世后,皇上亲自拟诏,赐洛城公主儿女世子郡主封号,但公主从此深居简出。
方肖溪唏嘘,荣华背后的辛酸与无奈,非常人所能想像的。同时也对自己错误的知识而汗颜,原来,沈妙雪并非一生下来就是郡主,自己误打误撞居然蒙对一个。
马车停在宫门前,白夫子略有些恍惚,直到宫人在外相请才回过神来,师徒三人下了马车,有个中年太监便迎了上来:“白夫子,郡主,方五姑娘,请随老奴来。”
白夫子颌首,三人跟着太监行了一段路,进了凤阳宫跪下见礼,殿中端坐一个美妇人,深红的袍裾上用金线绣着百鸟朝凤,凤冠上的金珠轻轻摆动,遮住了半边容颜,花瓣样的红唇轻启:“平身,赐坐。”
有宫女送上凳子,白夫子轻轻坐下,方肖溪和沈妙雪垂头立在一侧。
皇后唇角微勾:“芙娘,已有十五年了,今日见你,却跟当初无甚差别。”
白夫子微垂了头:“时光飞逝,娘娘仍容颜不改,民妇怎能同娘娘相比?”
皇后转过头来,金珠摇摆着,发出悦耳的轻响:“就算容颜不改,也早已物是人非”顿了顿,微抬了头:“这便是你的两个爱徒了?”
白夫子颌首:“回娘娘,正是。”
“本宫倒是有两年没见着季阳了,没想到,已出落成大姑娘了。”
沈妙雪屈屈膝:“娘娘缪赞了。”
皇后伸出一只莹白的手:“过来让本宫仔细瞧瞧。”
沈妙雪上前了两步,皇后拉着她的手,笑道:“这面容倒是随了沈元帅。”
沈妙雪面上一僵,方肖溪暗暗叹气:难怪争不过王贵妃,这后宫的女人,要的不仅仅是容貌身世啊。
又说了几句,皇后便打发个大姑姑带她二人去开阳殿,宴会便设在开阳殿,里面已坐了不少贵女们。
大姑姑引二人入了位便离去了,方肖溪环顾四周,不意外的看到了符玉珊。
符玉珊正和一名贵女交谈,桃花眼却向这边瞟来,沈妙雪二话不说冲她比了个中指。
学坏比学好容易太多了,这一年多时间里,沈妙雪将方肖溪的恶劣学的十成十,吐口水,骂娘,比中指,口头禅没有她不会的。
符玉珊霎时气的头顶冒烟,起身便走了过来。
要说两年前沈妙雪还会避其锋芒,但现在的沈妙雪早就胆大包天了,方肖溪连俞王世子都敢打,我连你个区区候府千金都搞不定,岂不成狗熊了(也是方肖溪教的。)
当下站起身,用挑畔的目光迎战。
符玉珊一直都看沈妙雪不顺眼,全族都死光了,只有个寡妇娘,又是个大草包,却还吃着皇家饭,顶着郡主的封号,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
当下桃花眼一挑:“哟,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季阳郡主呀,听说,郡主和方五姑娘的琴艺名扬京城,不会像上次一样,请人代替吧,要我说,这脸皮也够厚的,请一次成,还真想请二次呀。”
沈妙雪唯一没学下来的就是方肖溪的急智,当下不知如何回击,便看了眼方肖溪,方肖溪淡定的坐着,拿出个拳头晃了晃,沈妙雪又是二话不说
“啊”女声尖叫,殿内的宫女太监顿时乱成一团,
恰在这时,宫里的主子们入殿了,当下被这兵荒马乱的一幕整的有些懵,皇后身边的大姑姑抬手招了个宫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宫女慌慌张张的:“回娘娘,刚刚不知怎地,符姑娘和季阳郡主争执起来动了手。”
皇后惊讶了:“动手?”
宫女忙磕头:“回娘娘,符姑娘捂了眼睛,已有公公去请太医了。”
皇后沉默,淑妃上前一步道:“姐姐先入座再说不迟。”
于是皇后带着妃嫔们入了座,身后的太监如梦初醒,忙大声唱道:“皇后娘娘驾到。”
下面的贵女和宫女太监纷纷下跪迎驾,皇后揉揉脑袋:“都平身吧。”
“姑姑,您要给侄女做主呀。”符玉珊捂着眼不起来。
皇后关切的问:“玉珊,这是怎么啦?”
符玉珊哭道:“侄女只不过和季阳郡主理论一二,她她便动手打了侄女。”
皇后目光转到沈妙雪身上,沈妙雪昂头走了上来,一脸正气:“回娘娘,雪儿刚到殿上来,符姑娘便上前来说雪儿的琴是人代弹的,说雪儿和方五姑娘是沽名钓誉之人,雪儿气不顺,忍无可忍之下出手。”
“劣徒,为师平日是怎么教你的,怎可出手打人。”白夫子在皇后一行人后,对于两人的胆大包天早就无语了,现在一看居然闹到宫里来了,于是急急出声:“娘娘,民妇教不严,请娘娘责罚。”
皇后心里暗叹,问道:“太医怎还没到?”
话音刚落,一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