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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你有资格讲条件吗?”白风那透心冷的语气,让泰姬心中一颤。这才是真正的白风吧,而且这声音听着却不似之前那般苍老,是自己听错了吗?
初江眼睛一瞪,那目中的惊讶绝不比泰姬少,看来初江定是十分熟实这个声音的主人。“不可能,不可能!!!”初江的瞳孔放大,恐惧的声音从她的喉中溢出。然后初江像是躲避瘟疫一般连滚带爬的向墙里挪去。
“你不说也没有关系,我们早晚会知道,而且就在近不久。”一阵冷笑过后,白风才转过头向着泰姬。“上尊,我们离开这。”泰姬没有作任何疑问,此时聪明的人是不应该问东问西的,他想解释原由,即使你不问他也会说的。
泰姬只是点了点头,他们走出没有几步的时候却听见初江发狂般的笑声,那笑声在泰姬听来格外的刺耳,一个人被硬生生的吓疯是什么模样?也许此刻对于初江来讲,疯了才是唯一的解脱。在这之前一定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是初江与这个名叫白风的男人的事,她所不知道的,会是多久前发生的呢?五年?十年?或者
“立夏,送上尊回宫。”白风又恢复了以往的声音,在泰姬上车前泰姬看了一眼白风,那神情与过往并无分别,依旧恭敬有佳。泰姬上车后才扬起一抹笑,老家伙,你们到底还藏了多少秘密?
话说白风在泰姬走了以后,未回朝堂,而是又返地牢。
“初江,你作恶多端,留了你这条贱命至今,你应该感谢太尊仁慈。说吧。”白风立于牢前,地牢里的阴风吹过时,白风的衣袂轻荡,却有一副仙风道骨之意。
“嗯,你竟然未死,即已落入你手,随你处置吧。”或者在你动手之前,我应该先自我了断,死在你手里应该不是一件美事。
“如果想让你死,你还能活到现在?我应该建议,把你家那几位绝色的美人送去当猖倌,女儿就送给襄甲,给他们当个军妓不错。”那可怕的笑声阴冷的笑声响起,初江只能愤恨的瞪大双眼。“别露出那种令人厌恶的眼神,不正是你你背叛在前吗?”白风再次进来并没有打算从初江的口中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再回来一趟,一切都只是他下意识的举动。或者是他自己不想承认的事。。。
白风转身离开,初江的笑声却响在身后。哈哈哈。。是得意的笑,自己能平安无事活到现在不是一点理由都没有的,你们这些白痴,竟然为了这样一个问题容忍了我这些年。
*****
“立夏我们去玉妃那里。”
“是,上尊。”立夏各令驾着麒麟去了玉妃的住处。
“五儿!”泰姬下了车只看见初草的小厮在庭院中做纸鸢。“参见上尊。”岩儿拂了拂身子。“玉妃呢?”
“少爷在屋子雕刻。”初草在雕刻的时候是不允许任何人在身边的,所以他这个随身的小厮,才会略显无聊的坐在诞院里做纸鸢。“本尊找玉妃有事要谈,你们都在外面候着吧。”泰姬在赌,赌初草是否会知道初江的所作所为,也赌初草是否会让自己安全出来,成败在此一搏。
第二七章 事变(四)
“五儿!”泰姬没有用岩儿通禀,自己推了门进去。初草的确坐在桌边雕刻,见泰姬来了,放下手中雕物,拂了拂身子。“臣妾给上尊请安。”初草双眼深陷,眼圈发青,看似已经几日没有睡好的模样,泰姬本有一肚子质疑的话,去了嘴边,却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想问也不差这一时半刻,泰姬拉过初草的小手,怎会如此的冰凉?
“五儿,可是病了?”泰姬拉过初草的手,扣上他的手腕,在初草不知不觉中知晓了他的脉相。这最近中毒的人怎么这么多啊?不过看初草这脉相,中毒不深,只是便得体质变差,人变得愈加虚弱了。不是这中毒也流行啊,还是自己来了一个是非之地,原以为会是一个惊喜,现在只是惊,没有喜了。。。
“臣妾好得很啊,哪有什么病。”说完还娇笑了一个。这要是放在现代,还用学什么演技之类的课啊,直接就能拍片,而且这样的美人,时下还走俏得很,男女通杀,铁定了会大红大紫。
“五儿,眼圈都青了,最近可是没有睡好?”再探探口风,看你如何个话说。
“五儿想雕个竹刻给上尊作笔筒,晚上睡得晚些。”真是贴心的孩子,泰姬将初草拉进怀里,然后顺势拿起了未雕完的笔筒观看,真是活灵活现,初草这孩子还挺有眼光,选的正是南北宋时期的画家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
“五儿不何偏选了这副?”泰姬也只是随口一问,缓解一下之前被压迫的神经。
初草将未刻完的笔筒拿在手里,仔细端详说。“这么小小的一副图,竟然包含了几百个人,并且人物神态各异,衣着不同,还有不同的动作,图中景物,河流如此的真切,作者的笔墨章法安排得如此巧妙,定是个细心之人,臣妾从未像这图画中的人一样,与他人招呼,嬉笑,甚至连集市是个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初草的话令泰姬心下一酸,这么乖的孩子竟然连集市是何种模样都不知道,真是生在朝臣权贵之家,也是大大的有不可为之啊!但初草对画的凭价却是正确的,不能小看这个地方的男人啊!
人才,绝对都是人才,初草不可能识得画册中旁边简介上的汉字,那么就全是他个人的理解了。“五儿,待日后若是有机会出去的话,可愿意一同与本尊游山玩水?”泰姬的话先是令初草一惊,应当是未料到泰姬竟然愿意带自己出了宫去。随后的落寞眼神,虽然只是那一瞬间,但泰姬却也看得真真切切。‘五儿心中定是有事瞒着自己。’这是泰姬那时的感觉。
初草笑笑。“那自然是好,臣妾先谢过上尊。”初草已经变得开始滑舌了。是什么原因让一个胆小怯怯的,又喜欢红脸的孩子变成了现在这副处事老成,心思密集,又滑头贫舌的人?或是之前都是伪装,只为蒙骗自己?万事总有个缘由吧?因为什么嘞???
“五儿,陪本尊说说话。”泰姬拉着初草到外厅坐下。
“上尊,有事就直说吧,五儿看得出来,上尊心中有话要与五儿说。”初草此刻神情平静,好似早就料到泰姬会有此一问一样。
“那本尊也就直说了,五儿对初江初大人可了解?”试探,一步一步来。
“家母为朝中重臣,整天忙得不见踪影,五儿又是个男孩,在家中根本不得宠,若不是母亲见五儿模样青秀,许是早就饿死在房中也不会有人知晓。”我心里真正的苦怎又能道与你知晓?
“五儿既然不知,那本尊告与五儿知道。初大人她通敌卖国,欺压百姓,令百姓叫苦连天,她瞒着朝堂做出诸多恶事,只此一件也能令她诛其全家。但是此事虽朝中人皆知,还未通知全国。”泰姬句句属实,如果真是朝堂要清理内患,怕初家便是逃不掉那一刀之刑了。
“她养我一回,即使她作恶多端,五儿又能拿她怎样?”这话出自初草之口,令泰姬当场呆掉,这绝对不是之前那个小鸟依人的初草,如果不是被吊了包,那么便是自己被骗了。“五儿本就是早该命亡之人,在有生之时还能得其妻主的宠爱,已经无憾,被诛其全族又有何惧?”
“五儿,朝上还未定初大人的罪,五儿便如此消沉,看来五儿之前说了谎话?”泰姬步步紧逼,从初草的口中定能得知一二。
“五儿为何要说谎?一个对五儿漠不关心的母亲,一个不能让五儿体会到一点温情的家,五儿为何要为之庇护?”泰姬哑然~~~
“五儿喜欢雕刻,因为在五儿的手中可以勾画出各色的人生事物,那都是令五儿憧憬的,五儿这个竹刻就快做完了,上尊会喜欢吗?”初草改了话题。
“很精致,本尊喜欢,谢谢五儿。”泰姬没来由得觉得不安。
“那上尊可要好好珍惜,这可是五儿送给上尊的第一件礼物哦!”初草扬着那有些苍白,两腮下陷,眼眶青黑的小脸,荡起一个苦涩的笑。
“五儿,虽然本尊不知道五儿有什么事不便与本尊说,但是五儿要答应本尊,只要有一丝活下去的希望就莫要放弃,初大人的事,本尊也会尽力争取,五儿听明白了吗?”泰姬的预感非常的不好。
“五儿知道了,五儿听话便是,瞧上尊紧张的。”初草将口气放得轻松,上前偎在泰姬的怀中,好温暖,如此温暖的怀抱不知自己还能拥有多久?好眷恋。。。“五儿为上尊抚琴一曲,可好?”既然来了,那就多享受与你在一起的时光吧。
“好。”泰姬看着初草去书房取琴的背影,怎么感觉如此苍凉呢?先要替五儿解了毒才行,本就弱不禁风的身子,如何经得起毒素的侵害。
“五儿为上尊抚一首《花恋蝶》。”这曲子选得真好,名子也好,花恋蝶,花即指初草,恋为泰姬,花只能等蝶前来受粉,而蝶却可以四处采花粉,好一个比喻。
曲调优美,弹琴的人更美,如飘飘落入尘世的仙子一般,衣袂随初草而动,如梦似幻。
初草一曲抚完,泰姬起身鼓掌。“曲美,人更美。”确是如此。
“启禀上尊,太尊有事命上尊速去朝堂。”立夏在门外禀报。
“知道了,这下便去。”应了声,泰姬伸手摸了摸初草的小脸,想在初草的唇上印一个吻,但却意外的被初草躲了开去。泰姬立定,看了片刻,叹气离开。
“立夏,立冬去了哪里?”泰姬未见立冬前来,心中另生疑顿。
“回上尊,立冬中毒了。”哼哼~~~真是流行啊!!泰姬心中暗想,这个地方毒药多得没处使了。
“进来,说说原由。”泰姬命立夏进到车内来,细讲,看立夏犹豫不决的模样,泰姬无耐,这规矩真能害死人。当下拉住立夏便托进了自己的车内。
“说吧。立冬何时中的毒?”泰姬此时心中疑虑重重,立冬武功那么好都能被人暗下了毒手,那对方启不是更是厉害的角色?
“立冬是在前天夜里被人暗下的毒手。”立夏停了一下,泰姬也/炫/书/网/整理了一下时间,前天不正是自己交待找个人来保护初草的时候吗?“立冬发现有人潜进玉妃的寝宫,便跟着上前查看,谁知道人还未到附近,便被那人的同伙暗中施了毒手。”
“立冬的功力怎样?”
“虽然不是天下第一,可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了。”立夏的这句话令泰姬心中一紧,那便说对方的身手在立冬之上,他们去找初草的目的是什么呢?又是受了谁的命令?
“立冬现在怎样了?”毕竟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遭人毒手的,自己还是应该忏悔的。
“解了毒,短时间内不能用功了,需要静养。”立夏与立冬一起长大,感谢深厚,自是担心得很,但是在立冬出事,她们三人竟然没有一人离开自己的身边,说明自己还是有些重要的。
“真是老天护佑。”泰姬也了一口气,这要是立冬有个在长两短的,她便是罪魁祸首,那自己以后的人生便要背着间接杀人的罪名过活了。
“立夏替立冬谢上尊关心。”立夏毕竟是个奴婢,主子动容关心下属,当然会感动一下。
“这话便见外了。如果方便,等见过太尊以后,我可否去看望立冬?”病人需要静养,她是深知的,也在争求立夏的意思。
“当然可以。”立夏应了下来。
“立冬的毒是谁给解的?”泰姬问,她心里可是有其他的打算。
“是冬栾紫。”立夏回道。泰姬立刻在脑中搜索有关冬栾紫的消息,是冬阳的母亲,那也算是自己的婆婆了。“立夏,冬大人现在何处?”你猜的总能比我猜的准吧。。
“应该在尊医殿。”立夏答道。好,等一会听完太尊婆婆的训导,再说。泰姬心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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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太尊。”泰姬见之前的人已经不在,只剩下太尊与圣太傅两人。
“泰姬,此时国中情况你应当也知晓一二了,初江的命我们是早晚要取了的。”太尊说得不急不缓。
泰姬看看太尊婆婆,又看了看白风,这个让自己陌生的男人。心想你们这两个家伙合起伙来骗我一个女娃,不知羞。搞不好什么时候连你们都是假的,撕下一张脸皮,不知会变得何种模样。说一些不清不楚的话,定是下好了套等我钻。“泰姬愚钝,太尊请明示。”我也不是个面包任你捏。
“我听说你去初草那里的次数比较多。”还是这个口气,听了便上泰姬起火,这话就不能讲得明白一点吗?“是,曾去给初草庆了生辰。”泰姬觉得她说的事这个老狐狸婆婆定是知道的,反正你喜欢打哑谜,我们就进行到底,谁怕谁?
“如若初江被定了罪,是要诛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