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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她开怀地笑着,他吃惊的表情真好笑。
“那你……”
她拍拍他的颈侧,“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一点也不在乎。”
冷魁低头刷过她的唇,“我不得不说你让我讶异,但是,你不该这么捉弄我。”他故意蹙眉。
“我只是想让你放松。”她抚平他的眉心。
他微笑,“我很怀疑,你是想看我大吃一惊的模样。”
“那也是原因之一,领主。”她含笑道。
“不能再有下次。”他声明。
“为什么呢?”
“因为妻子不能戏弄丈夫。”
“我很好奇原因。”
“丈夫不喜欢被戏弄。”他正经地道。
她忍笑道:“我会试着记住的,不过……”她顿了一下。
“什么?”
“我的记性不太好。”
他笑道:“你总是故意装作柔顺的样子,却又公然反抗我的命令。”
她垂下眼睑,“我会试着改进,不过,那真的会让我犹如被人扼住喉咙般的难过。你也不希望我难过吧?领主。”她嘴角带着笑意。
见暖暖有些得意洋洋,因此,冷魁故意正经道:“我宁愿你难过,也不愿意见我的话没被执行而生气。”
暖暖立刻注视他,“你在开玩笑吧?领主。”
“我从不说笑的。”他吻她的唇。
“这又是另一个奇怪的观点。”她勾上他的颈项,回吻他。
冷魁温柔、无所求地亲吻她,暖暖则轻叹一声。
他抬起头,“睡吧!”意犹未尽地又吻她一下,才侧躺着拥抱她。
暖暖合上眼,心满意足地偎紧他。
第十章
第二天早晨,暖暖帮冷魁收拾了衣物,准备回城。
她已经告诉家人,冷魁辞去领主一职,芷梅因为知道冷魁的身世,所以并不讶异,她还蛮赞成冷魁这么做的。
华云罔则很震惊,不过,在了解情况后,他也赞同地点头,能有个女婿每天陪他饮酒,倒也是乐事一桩;晨煜则没有多大的反应,对他而言,领主只是个名称,他并不清楚这两个宇所代表的意义。
暖暖打点好包袱,问道:“就这些衣物吗?”
冷魁颔首道:“就这些。”他也收拾了一个包袱。
“你的衣物很少。”她诧异地说。
“我没有什么厚重的衣物,我并不怕冷。”
“真的?我最怕严冬了。”她还是比较喜欢夏秋季节。
暖暖摸摸星夜的头,“星夜也不怕冷,它会从屋外带雪给我,它喜欢雪。”
冷魁拿着包袱往穹帐外走,“该出发了。”
两人走出帐外时,五位长老正走向他们。
“他们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暖暖道。
“你多心了。”冷魁道。
隔壁穹帐的芷梅、华云罔和晨煜也走出帐外,他们走到冷魁和暖暧身旁。
“你不能再考虑吗?”登利长老对冷魁道。
冷魁摇头。
“考虑什么?”暖暖问。
桑乾道:“暖暖姑娘,我们希望领主能重新考虑职位一事。”
“你们不在乎他是鹰族人吗?”暖暧道。
“我们就当作从来不知道这件事。”颉索的声音有些嘶哑。
芷梅摇头,插嘴道:“这不是故意忽略就不存在的事,而且,你们要他以何种心态继续担任首领一职?”
“是啊!你们也得替他想想。”华云罔道。
“可是我们需要领主。”科罗声明。
暖暖蹙眉道:“你们只想到自己,为何从没考虑过冷魁的感受,而且你们根本不关心他。”
“我们有关心他啊!”乌苏颔首道。
“那你们为何放他一个人用膳,而且还把他关起来。”暖暖生气地说。
“啊,什么?”乌苏不解。
芷梅又道:“反正,他现在是我的女婿,我们要回城了。”
晨煜也对长老们道:“他是我姐夫。”
暖暖升起两朵红晕,“晨煜。”她捏一下他的手。
晨煜叫道:“很痛耶!”
冷魁因为有人出面替他说话而感动不已,他们全都把他当成家人看待,他觉得心中暖暖的。
“走吧!”他沙哑道,握着暖暖的手。
暖暖对长老们道:“打扰了。”
他们一行人随即转身离去。
“领主……”登利喊道。
冷魁回头道:“该说的话,我昨晚全都说了。”
五位长老全都叹了口气,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
暖暖一面走一面和狼族族人点头打招呼,自从她到战场救了冷魁一命后,他们全都对她另眼相待,而且非常尊敬;刚开始她觉得很困惑,娘则说他们是佩服她的勇气而且感谢她救了领主,所以对她尊崇有加。
暖暖猜测族人一定不知道冷魁已不再是领主了,因为他们仍然称冷魁为领主,这样也好,就等他们离去后,长老再宣布这个消息,不过,他们一定很难以置信吧!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回城了,第一件事就是把冷敖领主的骨灰坛安葬在阿姨的墓里,他们两人漫长的等待,终于可以结束了,她总算没有辜负阿姨的期盼。
她微笑地仰望天空,冷敖领主一定正露着笑脸吧!
※※※
回城后,暖暖才知道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而这些事一件比一件棘手,首先,她把骨灰坛放回墓里,心中这才放下一个重担,事情总算告了一个段落。
没想到为了帮阿姨,却扯出这么多事,不过,她内心很愉快,也因为这件事,她才能遇到冷魁,不是吗?
“谢谢你,阿姨。”暖暖轻声道。
她听到风中隐约传来甜美的笑声,暖暖也微笑,“祝福你和冷敖领主。”她诚挚地道。
暖暖转身,走回大厅,因为她想单独和阿姨说话,所以只有她一人到后院,其他人全在大厅。
她沿着走廊愉快地走着,正要进大厅时,仆人告诉她有位叫雪嫣的姑娘已在厅内等她,她讶异地睁大眼睛,怎么他们才回来,雪嫣就紧跟着来找她?
她一迈入大厅,雪嫣立刻朝她走来。
“暖暖。”雪嫣站在她面前。
暖暖第一次见到雪嫣脸上慌张而着急的表情,“怎么了?”
“我……”她拧着双手。
暖暖瞧见蒙辛也来了,应该是陪着雪嫣来的吧!他正在和冷魁说话。
“我们到前院谈。”暖暖说。
“好,谢谢。”雪嫣感激道。
两人走出大厅后,暖暖才道:“什么事?”
“是我娘的事。”雪嫣恳求地说,“我知道我的要求不合理,但是,可不可以请你替我娘说说话?不然,今儿个下午,她就会被绞死。”她的眼眶含着泪。
暖暖叹口气,“我可能无法帮你,你该知道她犯了什么罪,她企图毒死两任首领,这……唉!我真的无能为力。”
“我知道,我都知道,娘是罪有应得,可是……她毕竟是我娘,我不能眼睁睁看她被绞死。”雪嫣流下泪来。
暖暖安慰地拍拍她,尽管雪嫣平时冷漠,但她果真猜对了,雪嫣是比雪姬有情,而且,她还这么年轻,却经历这种事,唉!
“你不是恨你娘吗?”暖暖问,她想起雪嫣对雪姬的态度。
“我是恨她。”雪嫣抹去泪水,“她不爱爹,不爱我,只爱那个破骨灰坛。可是,我只剩下她一个亲人,没有她,我就孤零零一个人了。”
“你见过你娘了吗?”暖暖问。
“早上我去看过她了。”雪嫣回答。
“她还好吗?”
雪嫣摇摇头,“她的神志有些狂乱,其实娘的精神状况一直不是很稳定。”
暖暖了解地点头,她也一直这样认为,雪姬的情绪并不稳定。
“她知道你来找我?”
“知道,我同她说要来求你。”雪嫣道。
暖暖蹙眉道:“你不该告诉她的,她很恨我,知道你来见我,她一定很激动。”
雪嫣颔首道:“娘不许我来见你,可是,你是我惟一的希望。”她恳求地看着暖暖。
“你要我怎么帮你呢?我不是狼族人,没有立场说话。”暖暖道,她真的爱莫能助。
“你可以拜托领主去向长老们求情,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是……”
“不可能。”暖暖打断她的话。
“你不肯帮我?”雪嫣难过道。
“不是,难道长老们还没向你们宣布?”暖暖道。
“宣布什么?”她摇头。
“冷魁已经辞去领主一职了。”
雪嫣讶异地张大嘴,无法言语。
“所以,我真的帮不上忙,很抱歉。”暖暖道。
雪嫣不可置信地道:“为什么?我以为领主只是送你们回城,怎么会?”
“长老们应该已对族人宣布了,只是你紧跟着我们回来,所以错过了。”
“我不懂,为什么?”雪嫣摇头,“领主虽然冷漠了点,但他是个好领主,为何……”
“或许你该直接找长老们谈。”暖暖建议,她觉得还是不要绕着冷魁辞去职位一事打转。
雪嫣难过道:“长老们不会放了娘的,他们一向公私分明,惟一能向他们说情的,只有领主。”
“对不起,我真的帮不上忙。”暖暖叹气。
雪嫣再次淌下泪水,“那娘……会被绞死。”
暖暖伸手抱住她,拍拍她的背,“别难过。”暖暖对她觉得很抱歉,因为是她把雪姬送上绞死之路的,可是,她没办法啊!
“我想回去了。”雪嫣拭去泪水道。
“以后你怎么办?”暖暖关心道。是她让雪嫣失去亲人,她有责任关心她。
“蒙辛说他会照顾我。”雪嫣的脸升起两朵红晕。“可是,我仍然希望娘能活着。”
“如果你有任何问题,你都可以来找我。”暖暖握一下她的手。
“谢谢。”雪嫣往大厅走去。
蒙辛正好也从大厅出来,两人向大家告别后,便回营地了。
“雪嫣找你干吗?”芷梅问。
“她希望我能替她娘求情,可是我真的帮不上忙。”暖暖愧疚道。
“这不是你的错。”冷魁拍拍她的肩,他知道她在自责,“即使你没有找雪姬谈,我还是会设计让她伏首认罪的。”
“是啊!暖暖别想这些了。”华云罔道,“事情哪有尽如人意的,就像爹喜欢喝酒,但未必总能畅饮一样。”
晨煜哈哈大笑。芷梅瞪了丈夫一眼,“这什么比喻?连说个话也不忘提到酒。”
华云罔搔搔头,呵呵笑着。冷魁和暖暖也相视笑着,他终于知道她的奇怪比喻是向谁学的。星夜也不甘寂寞地在一旁吼叫。
他们一家人笑得正开心时,仆人上前禀道:“小姐,殷公子想见你,他在偏门等候。”
奇怪,怎么她一回来,就有人找她,而且还是殷荣,她不懂他还来干吗?
“这殷荣怎么又来了?”芷梅皱眉。
冷魁也是一脸的不高兴,这次不把殷荣丢出去,他的心里会非常难过。
“我去见他。”冷魁道。
“他要找的是我。”暖暖提醒,她可不希望有任何血腥场面,“我一会儿就回来。”她拍拍他的手,随即转身离去,她这次一定要把话说得一清二楚。
“你不跟去吗?”华云罔有些讶异。
“当然要去。”冷魁道,跨步离去。让暖暖先走,是省下争论的时间。
星夜也跟在冷魁后头。
“我也去。”晨煜道。
“我也去。”华云罔兴奋地搓搓手。
芷梅瞪了这对父子一眼,“还不走?”她率先往前走去。
华云罔呵呵笑着,他的妻子就是这点可爱,什么事都可以装出很正经的模样。
※※※
“暖暖。”殷荣兴奋地叫了一声,迎上前去。
“我听福伯说你受伤了,没事吧?”殷荣关心道。
“我很好,你找我什么事?”
“自从上次在赛会谈过后,我一直想再找你谈谈,可是你都不在家,所以才拖到今天,你考虑好了吗?”殷荣问。
“考虑什么?”她不解。
“就是嫁给我,瑀柔真的不计较我娶你,但是上次你还没回答,就被那个粗人带走了。”
她快疯了,“我不会嫁给你,你为什么听不懂呢?”她有些大声地说,“而且,我也不许你骂我的丈夫是粗人。”
“你丈夫?”殷荣张大眼。
“我们快成亲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拿你的荒诞问题来烦我?”暖暖没好气地说,她真的很庆幸自己没嫁给他。
“那个粗人?”殷荣尖叫,“丈夫?”
“没错。”
冷魁突然出现在暖暖身旁,暖暖还没反应过来,冷魁已揪住殷荣的领子,将他丢向侧门,门被撞开,殷荣飞倒在巷子。他哀叫连连地爬起来,十分狼狈地一拐拐地离开华家。
暖暖听见身后传来笑声和星夜的吼叫声。
“你把他丢出去?”暧暧不可置信地叫道。
“不然我会非常难过。”冷魁耸肩道,“他以后不会再来烦你了。”
“你……”暖暖摇头,“我真是不敢相信。”
“好好玩。”晨煜笑道,“以后我也要这样把人‘咻’的一声丢出去。”他学着冷魁的动作。
“晨煜。”暖暖瞪他一眼。
“好玩嘛!”华云罔笑道。
“这样比较一劳永逸。”芷梅也笑了。
暧暧再次摇头,“这太荒谬了。”
“走吧!”冷魁搭着暖暖的肩。
“这种行为真是太野蛮了。”她抬头道。
冷魁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