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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尔墨一把抓起万俟的头发,把他的头往上拎,还用手狠狠地紧抓他的伤口,好不残忍。
“万俟舍尔墨,我求求你,不要!”沙淼想要冲进去,却被侍卫给挡住了。
“万俟将军,我看你就到地府再继续做你的将军吧。”
“舍尔墨!”
沙淼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着实让舍尔墨的手顿了顿,可是他心意已决,如果他不死,沙淼永远都不会回心转意。
我真的很爱你,沙淼
我真的不能容忍你那么爱他,那么在乎他!我受不了,受不了!
想罢,舍尔墨两眼一横,惊现锋芒,运功出掌。
“墨青王,不好了,天王他昏过去了!”
“嚓”舍尔墨的手立马刹停在万俟的咽喉,猛一转头。
“你说什么?天王他怎么了?”
“属下也不太清楚,只听赫连公子赶紧叫小的来通知青王,说是情况危急。”
舍尔墨浓眉紧皱,脸色焦急的立马快步离开了水牢。
珈诺尔?沙淼也为之一震,不过她更庆幸的是万俟总算暂留了性命。
“王兄?王兄!”
舍尔墨神色担忧的来到风巽殿,疾步走到这金銮宝座之上。
珈诺尔唇齿发白,情况看似不妙。
“为何会这样?赫连炫熠你最好给本王一个交代!”
舍尔墨一直对赫连炫熠这个人有所保留,是敌是友尚未看透,只是珈诺尔一直对他百般信任,他又找不出任何破绽,只好暗中提防。
“交代?天王怕是突失妻儿,深感悲痛,又担心黄泉路上无人作伴,下去陪她们了吧。”
舍尔墨剑眉挑高,青筋暴起。
“呀!”
舍尔墨举剑挥,迅猛出招,怒火冲天。
“你以为你是本公子的对手?简直不自量力!”炫熠的招式如影随行,变化无常,快如电驰。
“古拉神兵密窖在什么地方,快说!”
“来人,来人!”
“呵呵呵,你省省力气吧,没有人会来的!现在整个皇城都是我赫连炫熠的人,你的古拉星军都中了冥辰天宫的暗光蝉,哇,一个一个的都很听话哈哈哈”炫熠仰头长笑,邪态尽显。
螳螂捕蝉(下)
两日后,单国的天空乌云盖日,愁雾重重。
珈诺尔没有死,只是中了“碎灵诀”的失魂术。简单通俗的来讲就是打乱了其心、肝、脾、肺、肾五系,损耗五运六气之精元,令其自废武功,枯竭而亡。
如今,犹如一个活死人。
炫熠一直没有找到那把旷世绝琴的藏匿之处。而古拉王昔日赠送的那件“金蝉薄甲”着实令炫熠邪念又起,早就听闻古拉先祖在周游列国之时强取豪夺了许多珍品,安放于古拉境内。
我一定要在有人找到魔琴之前,铲除异己。当今天下,只会是我赫连炫熠一个人的!那帮庸才怎能号令群雄,称霸天下?
炫熠嘴角斜扬,狂傲之势愈演愈烈。
舍尔墨被关了起来,一切亲信皆杀之。
他和珈诺尔兄弟情深众所周知,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好哥哥在他面前死去。呵呵,就给你点时间,让你多收些折磨,早晚你还是要说的。
炫熠透过窗缝看着舍尔墨一副决然不肯屈服的样子,暗想。
“赫连公子!赫连公子!”一名士卒匆忙来报。
“什么事?”炫熠两眼一瞪,转身。
“有人擅闯轸水轩,带走了带走了”士卒面色惶恐,结结巴巴的不敢说。
百里芊?有人带走了百里芊?
单佑霖?一定是你!
炫熠心中怒吼,继而双手握拳,还狠踹了那人一脚,急速赶往轸水轩。
幻影虚步?不可能,他要救的话也该先救万俟!孰轻孰重他很清楚,他更不是因儿女情长而弃江山之人!
定不是他,况且他还被三派追杀,根本没有机会擅闯皇城来救人。
究竟是谁?是谁救走了芊儿?
炫熠眉头紧皱,闪过一丝不祥。
皇城外,一个僻静山坡。
那个人蒙着面,百里芊根本不知道他是谁。只是论身形,此人绝不是她的龙大哥。
蒙面人遥望四周,确定无人之后,立马摘下了面巾。
爹?百里芊顿时给愣住了,半响都说不出话来,只是傻呆呆的看着他。
“芊儿,爹自幼教导你切莫任性妄为,你为何就是不听呢?”
芊儿秀美一皱,无语。
“近日单国被古拉入侵,到处兵荒马乱,爹见你迟迟没有回来,只好托人四处打探,方才知道你进了宫。”
顒鹤年会(上)
顒鹤年会乃江湖各路豪杰的一场武林盛宴,每三年举办一次。
届时,会有顒鹤观道长亲临传授调息运气之法,并让各派切磋武学交流心得,以武功强弱,桂冠谁属来重排等级,乃至各门各派便有了重振声威的机会。
良性竞争实乃武林中一大乐事。
二月初九就是这个江湖盛典的日子,各派都在紧锣密鼓的准备并挑选迎战夺冠之人。
还有三天,离二月初九还有三天。
“公子,无信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不知道那个怪人会不会对他不利。”
“要是对他不利早就看到无信尸体了,况且要杀他的话又何必那么拖拉?”
佑霖和骆祺还有杉杉一起换了粗布衣裳,打扮成小贩欲掩人耳目。而且,很奇怪的是,原来驻守城门的古拉军都撤换成了单军?这是怎么回事?真是太奇怪了!
“你,停下。”
是侍卫军喝令佑霖的推车停下来例行检查。
“官爷,我们是木材店点的小工,出城送货的。”
“嗯。”
侍卫用刀柄捅了捅木头,翻查了几下,便放行了。
呼,深呼一口气赶紧推车。
二话不说的一路疾走,总算是出了宛云镇了。
“杉杉,累不累,喝口水。”
佑霖拿出水袋递给杉杉,她才大伤初愈禁不起如此疾奔。
“只要有龙大哥在身边,杉杉怎么都不累。”
两人深情的对视,在这末冬时节是否能令冰雪消融,春花绽放?
只是,佑霖的心里还一直惦记着一个人
“公子,现离瑶城不远,不如去哪儿投宿。”
佑霖应声赞同,继而上路。
此时的百里芊也被世隆带回了瑶城的家,要知道最危险的地方通常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个赫连炫熠绝不会想到她在这里,一定以为她远走高飞了。
“芊儿,芊儿?”
百里芊的人是回来了,可是她的心不知道丢在哪儿了,一直恍恍惚惚、若有所思的。
“再过几天就是顒鹤大会,爹要去拜见顒鹤道长你就和爹一起去,在那儿住上几天,静静心。”
世隆颇有威严的说着,随而长叹一口气,甩手离去。
龙大哥他既然没有死,为何不来救我呢?难道你,已经忘了芊儿了吗?
百里芊独回香闺,黯然神伤。
顒鹤年会(中)
佑霖他们在日落西山之前也赶到了瑶城,这个装载了许多回忆的地方。
瑶城客栈
佑霖止步在客栈门前,赌物思人。
“龙大哥,不进去么?”
佑霖顿了顿,继而迈步。
“两间上房。”
“客官,楼上请。”
芊儿,龙大哥马上就来救你了,就今晚!
“龙大哥?龙大哥?”杉杉见佑霖有些出神便轻柔地叫唤他。
“你先泡个澡,我出去走走。”
说罢,转身。
杉杉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心不由得被悬在了半空,目光一直追逐着佑霖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移。
骆祺看了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自己回房了。
晚霞照青瓦,幻彩仍绚烂;重踏白曲桥,伊人在他怀。
“不知也是你不对!谁要你来捣乱,我又没叫你帮忙!”
就是在这里用幻影虚步带芊儿离开的,才识破了她的女儿身,遭来一顿骂,呵呵。
“对不起。”
是一个孩子撞倒了佑霖,佑霖浅笑示意没关系。
然而,就是这一瞬,一个穿着素衣的公子从他身边擦肩,那位公子眼神空洞,似乎也心事重重。
佑霖叹了口气,下桥。
突然,他突然停住了脚步,猛一回头,似乎在寻找些什么。
良久,他才又转过身。
怎么可能是芊儿呢?赫连炫熠又怎么会放了她?呵呵。
佑霖摇了摇头,加快了脚步。
同样的,那位素衣公子也在另一边的桥头停了下来。
回头望,桥上已无人。
龙大哥?一定是太想他,所以才有了幻觉。
在同一个地点相遇,你我却擦肩而过,背道而驰
一晃,夜幕降临。
“骆大哥,龙大哥为何还没有回来?”
“嗯,我下去看看,你别出客栈。”
骆祺拿起剑,从窗户跳了下去。
秋捕头?这么多官兵?发生何事?骆祺穿越人群,想要上去一问究竟。
“搜,给我到处搜,搜到那个弃国弃民的昏君就给我抓起来!”
什么?是要抓皇上的?
骆祺转身赶紧飞奔客栈。
“杉杉,快走。”
“发生何事啊?”
“走了再说。”
一步不停的飞跑,骆祺带着杉杉来到了瑶城的百合谷,也就是无信的家,因为整个瑶城只有这里最偏僻。
“骆祺”
“皇上,我就知道你会来这里!你你受伤了?”
佑霖身中暗器,唇齿发白,脸色很难堪。
顒鹤年会(下)
二月初九 卯时 顒鹤观
初春的朝阳铺洒大地,残花不败笑冬日已去,冰雪消融新草摇曳,好一番山清水秀的迷人风情。
“道长,顒鹤擂台已经准备好了。”
“嗯。”顒鹤道长抚了抚白长的胡须,点头示意。
昨日,各派早已聚首于此,促膝长谈好不热闹。
而今,这个重要的时刻就要来临了。
方形的擂台,艳红的地毯,白色的幕墙十分庄严大气;不久,这里就会有众多豪杰比试切磋。
顒鹤观*花园
“师父。”霄南林大弟子逸炜委身向梓皓请安。
然而,两人眼神交汇时却散发出异样的光芒,似乎在暗示些什么。
“霄掌门这么早就指点徒儿,怕是势在必得。”
“柳庄主不也一样一宿没睡?看来,顒鹤法杖的魅力真的不小哦!”梓皓嘴角上扬,神色挑衅。
顒鹤法杖是江湖中最崇高无上的武学神杖,意味着其心志、体魄、武学、品行都凌驾于常人之上,实乃英雄之物。
此次比试论级,并非以往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顒鹤道长会交出顒鹤法杖,挑选他日号令群雄之人。
顒鹤道长已近一百岁,他希望在他灯枯香尽之前为武林挑选一位贤能之士统领各派,了此残生。
顒鹤道长德高望重,只因其一生都为武林效力,孜孜不倦,公正不阿,纵而受人敬仰。
只是,自从其深居简出顒鹤观,并自封顒鹤道长之后就再也未收弟子,故而无人可继。
这个法杖是昔日他斩杀“魔域蛟龙—羽痕浪子”为武林铲除祸害之时所留下的遗物。
收服“蛟龙”,还安于天下。
道长念其性本善,乃误入魔途所致,并未毁其杖,反而视其为警惕自己的珍宝,并命名为英雄之杖以示后人。
辰时,锣鼓鸣,众人集。
“第一回合,由傅家帮对战柳絮山庄。”道观弟子洪亮宣喊。
比试有规,必须由各派弟子先迎战,等比出前二,再由掌门对决。这样,才能更全面的看出掌门的才学、秉性和修为是否得以胜任。
“柳絮山庄胜。”
“第二回合,由飞煞门对战召陵谷。”
各怀鬼胎(上)
顒鹤比试大会看似群英云集,其实最后也只是三派之争。
这一来一回,最后所剩下的就是柳絮山庄、霄南林和召陵谷。
三虎旗鼓相当,究竟鹿死谁手花落谁家?
谁,才能得到这至高无上、统领武林的圣杖?
未时,乃午膳之时。
“柳絮山庄的柳絮剑法名闻天下,柳庄主更宽厚仁慈,倘若由柳絮山庄执杖,各派定会心悦诚服。柳庄主,晋某先干为敬。”
是奇暗门的当家在酒桌上阿谀奉承,其如此高调喧哗,志在挑起其它二派的不合。加剧彼此的妒忌和不满。
这样一来,他们鹬蚌相争丑态毕露,那支法杖就有机会归属奇暗门。
因为奇暗门的比试结果为前四强。
如其所料,三派原本平分秋色;而今,其他门派皆向柳庄主敬酒,而视他们为无物,霄掌门和召陵夫人早就恨的咬牙切齿了。
二人均起身离席,拂袖而去。
“梓皓,你看那个老家伙多得意,还没比试呢就好像已经赢了一样!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哼!”
召陵夫人在后花园与梓皓交谈,愤愤不平。
“让他笑,让他去得意,我倒要看看今天谁能笑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