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是大夫。”静萱并没有注意到如意的扭捏,心中关心的只是那个不知名小孩的命运。
“请跟我走——”如意聪明地会意到静萱认真的眼神,眼中闪过一丝希冀,记得相士跟夫人提过,小少爷会有一劫,但定会得贵人相助,转危为安,不管怎样?今天这误打误撞,就姑且一试,念及夫人平时的万般好,即使真出了差错,以死谢罪都不迟。
在如意的带领下,静萱一脸沉静,据刚刚听得的消息,那小孩病的时间长了些,既然这么多大夫都束手无策,病情肯定不容乐观,眉间有丝隐藏的忧虑。
正思考间,耳边传来一声清冷的呵斥声:“如意姑娘,这个人是谁!”
“我是大夫。”静萱未及如意回答,已经字字落地有声,态度也不卑不亢,那凌然的气势令那位出声的守将微微一愣。
“这是我请来的大夫,”如意情急地热泪盈眶,软硬皆施:“要是小少爷真出了差错,你们担当得起么?”
“这——”那位守将狐疑地看了看如意身旁皎皎若月华的美男子,很难相信这样一个秀气文弱的书生会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大夫。
“如意,你怎么才来?”一声娇喝未至人已至,映入静萱是满眼满眼的红,好一个娇俏的女子,如她衣着般妖娆,那性子想必也是火辣辣的吧?
果不其然——
“还不快进来,夫人正等着你呢!”那位红衣女子看了看一眼静萱,眼中掠过一丝诧异,刚才他和守将的谈话被她刚好听见,有点欣赏在她眼中涌动,只见她走近一把拽过如意的手,昂然一挺,丝毫不惧怕那位守将:“要是夫人怪罪下来,我吉祥顶着!”
“请这位公子进来。”原来她叫吉祥,大胆泼辣,果然与众不同,静萱含笑谢过,款款而入。
六十四章
六十四章
“夫人,如意回来了,”当她们穿过“济仁堂”大厅,走进珠帘垂挂的内侧室,这里装潢考究,看来是专门为有钱人准备的休息室,因为只有有钱人才有那么多时间在看病的时候也可以这般享受,哪像普通老百姓,看了病,拿了药就走,家里还有好多农活与家事要做,哪有那个闲情逸致。
原本背对着她们正一心看着那躺在锦榻上面色惨白的孩子的女人,终于在听到如意的声音时,有稍许反应,慢慢回转过身来。这一看不打紧,直看得静萱险些有些把持不住,惊呼出声,一时被怔在当场,满脸惊疑!!
“公子,公子,”如意怯怯地鼓起勇气用手肘轻撞了下静萱,眼中有一丝伤感与落寞,夫人的美众所周知,没想到连他也不能例外。
“不得无礼!”吉祥一声娇喝,才把静萱震得回神。
“对不起,在下唐突。”静萱收到吉祥的不满,心中大喊不妙,怎么可以如此沉不住气。面前的这位月华夫人不是因为她颠倒众生的美丽,而是因为那相似的容颜。在这之前,她是绝不敢想像世上会有如此相像之人,除非孪生姐妹或兄弟,可据她所知,当时的自己,也就是慕容紫灵只是独女并没有其他姐妹,可今天坐在她面前的这位雍容华贵的女子就如当年的慕容紫灵再生,那般容貌竟是如此传神,只是那般柔美的气质倒与慕容紫灵截然不同,却别具另一番风情。
“你是大夫?”清脆悦耳的声音如黄莺出谷,很是动听,她似乎对这种惊艳早已习惯,也不十分在意。
“是,”静萱从容应对,只是眼睛却瞟向了她身后仰躺的小孩,没有半点生气,如一具枯槁。
“可以让我看看么?”静萱的眼神丝毫未动,现在她的眼里只有她的病人,其他任何都不对她构成影响力。
“嗯,”月华红肿的泪眼禁不住又滚落一颗晶莹的眼泪,看着一动也不动只紧皱着眉头全身发冷的孩子,心如刀割,真恨不得自己替他遭这一切罪。
静萱仔细地看了看那孩子,轻轻搭上那纤细的脉搏,眼神凝重。这孩子模样活脱脱是君昊的翻版,虽然现在了无生气,却可以预见长大后定是一个俊美的帅小伙,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这个孩子,用她的方法可以救。
“其他大夫都怎么说的?”约摸过了一刻,静萱轻柔地抚了抚那苍白无血色的脸颊,动作如此轻柔而充满温情,身上闪现出一种母性的光辉,问得那么随意。想起刚刚大厅中排满的一些恭候的、战战兢兢的,有头发胡须花白的,从他们的样子基本判断应该都是同行,他们为什么一字候在外,那么害怕?是因为这孩子的父亲吗?想起君昊,静萱的手轻颤了一下,思绪婉转,不禁失笑,他与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牵拌,并且如此相似。身为慕容紫灵,为他极尽忠义之能事,身为静萱,原本以为可以摆脱,却没想到初次到都城,就摊上了他最亲近的人,并且可能成为他宝贝儿子的救命恩人,真是天意不可测呀!
没有回音,不小的空间回荡的只是隐隐的无声的泪水,从她们各自悲戚的表情,已经知晓答案。
“拿笔来——”静萱从容地站起身,走近靠墙的桌台,那似是专门供闲人喝茶聊天的地方。
“呃?”屋里的三位大人一时怔住,半天没有反应。
“如意?”如果记得没错,刚才听到是有人这样叫在路上偶遇的这位娇柔的姑娘的名字。
“是,”如意反应过来,兴冲冲地卷帘而出,几乎一口气不停歇的,她就端来了笔墨,迅速地摆在案上。
静萱略一沉思,便挥毫泼墨,很快的,一张方子就交到了如意的手中,吩咐道:“就照这个方子去煎药,速去速回。”
“是!”如意欣喜地接过方子,身子如箭一般地窜了出去。
“公子的药方?”好半晌回过神的吉祥打破了沉窒的空气,狐疑地盯着面前卓而不凡的男子,说实话,他的风度令人心折。
“叫我静萱就好。”静萱静静地看着面前的月华,心中有些触动,对于这副身躯,她有一种久违的熟悉与牵挂,虽然有些遥远。
“静萱,”月华的感觉和吉祥是一样的,她在揣想他的来历,这么一位风度极佳的公子,不似在人间。
“夫人莫要奇怪,”静萱似乎能看透她的心思,温柔地笑道:“静萱一直跟着师父远离世俗,隐居深山,刚才多有冒昧之处,请原谅。”
“哪里?”月华柔柔地绽开难得的笑颜,关切地看了看自己的孩子,轻叹道:“只是不知琪儿?”
“信我么?”静萱的眼中带笑。
“信。”不知为什么,月华能感觉到他的真诚与善意,他似乎就是有那么一种力量,那么自信,又是那么骄傲。
正说话间,如意已经谨慎地端着药进来了,静萱起身接过,亲自喂服,尽管过程很是艰难,小孩子能咽下去并不多,可能只是半碗。
如意气馁地看着印湿的大半锦毯,愁眉不展,很是担心。
静萱只是耐心地喂完了碗中最后一滴,递给如意,似是察觉到如意的担心,安慰道:“没关系,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病了这么久,不是一下子就能恢复过来的”
才不过一刻钟——
床上的君琪竟颤颤地睁开了双眼,有些咳嗽。
“琪儿!”月华惊喜地看着君琪的反应,至少他不再沉睡。
“别着急,”静萱感怀于这对母子情深,转而对如意笑道:“刚才这副药坚持服上三天,便换这张方子。”
如意惊喜地接过静萱递过的另一张方子,非常小心。
“这张方子的煎方坚持服上七天,洗方也是,”静萱淡淡地吩咐着,就像这在其他大夫眼里百思不得其解的痼疾,在她这里竟那么无关痛痒,其实,这东西,只要对症,疗效就好。
六十五章
六十五章
“我可以走了么?”静萱看着喜极而泣的月华,轻声相询,怕惊了温柔的她。
“呃?”月华抬眼看他,又担心地看了看君琪再次沉睡的小脸,只是呼吸已近平稳,脸色也柔和些,心中很是感激。
“夫人,只要按照我刚才交给如意的方子,就不会有问题的。”静萱的眼中闪动着自信的光芒。
“谢谢。”月华起身朝他福身,很是诚恳,这令一旁的吉祥和如意有些惊慌,夫人是何等身份,何等尊贵,炎国第一夫人!
可更让她们吃惊的却是静萱坦然受之的自然,他全身散发的光辉似乎能承受这一切尊贵的礼仪,这两个人之间丝毫不显得突兀,相反显得那么自然与和谐。
“相逢即是有缘,”月华热情地伸出友谊之手:“待君哥哥过来,再好好谢救命之恩。”
“多谢,来日方长。”一听君昊的名字,静萱唯恐躲之不及,怎还有心思逗留,她可不想又再生什么事端来,忙匆匆拜别,几乎是用逃的速度跑出“济仁堂”的,当她好不容易找了个不起眼的茶馆坐下时,才感叹道:真是的,走得太匆忙了,都没来得及好好欣赏下名满天下的“济仁堂”,看来这次的出手必定会引起骚动,真是怕什么就见什么,怎么办才好?再次端详下自己的衣着,灵光一闪,要不还是恢复女儿装,再找个机会去迎宾楼碰碰运气。
想到就做,很快的,到街上买了几套女儿装,摇身一变,恢复了女儿家的清丽绝艳,只是一下子,不知道她往脸上抹了什么,另一张平常女儿家的脸就现出了,像这样的脸人群中一抓就是一大把,谁在意呢?对镜自揽,很是满意。顺便找了家不错的悦来客栈,但不是迎宾楼,不是不想,而是相比较迎宾楼消费,的确是囊中羞涩,还是找间平常的,只要干净就好。
从此,又是新的一天。
时间过得真快,都过去十来天了,静萱常借路去迎宾楼,可总是等不到她要找的人,他在哪?他以前不是很喜欢和风他们在迎宾楼畅饮的吗?怎么都连续十来天了,也没见着?
有些挫败,静萱有些漫无目地地走在熟悉的街道上,自从她那日“济仁堂”一面,一石激起千层浪,她的名声就不胫而走,大街小巷的流传,她一不小心又制造了一段传奇!这些对她而言并不重要,就她现在的模样,可不是传说中的如天神般的她。只是仍显得有些烦燥,为着连日来的失落,走着走着,眼角被一抹翠绿所吸引,脚步不听使唤地走了进去。
这是一家很有空间感的珠宝首饰店,里面的商品琳琅满目,款式新颖,可吸引她的却只有那抹翠绿,令人一见就心旷神怡的颜色。
“可以给我看看吗?”静萱受着那抹翠绿的感染,心中也平复了些连日来的沮丧,和顺不少。
“好的,请稍等。”一位看上去上了些年纪,但很是精神的老者礼貌地走过去,取下了那抹翠绿,并双手递上。
静萱双手接过,感觉那抹泌凉,直达心底,直透人心,有说不出的舒服,原来此时横躺在她在手上的是一支玉笛,流光溢彩,色泽极其饱满丰润,有些爱不释手地仔细打量,像这样的玉笛,拿在手中就是一种极大的视觉享受。她娇柔的小手轻抚笛身,抬手至唇边,轻吹了几个简单的音符,美如天赖,果真上品,微风轻轻拂过,吹起她宽大的袖口,显得衣袂飘飘,很是轻盈。
只是,在不经意间,那位刚刚递笛的老者眼光一凝,随即闪上一抹惊喜,突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喜悦,她会是他所期待的吗?
“请问,这怎么卖?”静萱犹疑地看着这支质地极佳的玉笛,没有一点暇疵,肯定极其贵重。
“姑娘喜欢么?”那位老者问得小心与尊重。
“嗯,”静萱的眼中只有那支玉笛,倒忽略了那老者的打量与探究的眼神。
“姑娘若是喜欢,拿去就好。”老者态度依然。
“呃?”静萱回过神来,看着老者能洞透一切的眼神,想了想才缓缓道:“无功不受实禄,更何况这玉笛的纯色当属上品,价格肯定不低。”
“是这样的,”老者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明:“鲜花赠佳人,宝剑赠英雄,这玉笛当然也要赠给懂笛之人。”
静萱的眼中露出一丝难色,天下有免费的午餐吗?这不可能,可看着老者诚恳的态度,又感觉到总是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要不,这样好了,”老者淡淡一笑:“如果姑娘觉着受之不礼,那就十两银子如何?”
“十两?”静萱有些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只值十两?
“说实话,这是本店的陈货,摆了好久都没人问津,正好我们要换新的款式与品种了,摆在这也就占个地方,没什么大作用,既然姑娘今日喜欢,也算是本店的荣幸,如果姑娘不嫌弃,就十两成交吧。”老者说得极是诚恳,好像这支玉笛随便搁在哪都是不起眼的垃圾一样无所谓。
“那,就多谢了。”静萱原本想放下的,因为她不相信这样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