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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那座小小的茅草屋前,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谁都不敢贸然前进,而且传闻中就是传闻,有可能会出现偏差。
冬云看了一会儿,说道:“这里只是猎人在山上的一个暂住地,有可能几天都不见人影,德儿你先回去休息吧。”
“不,哪怕三天三夜我也等。”
几人就这么站在一个小土坡上静静等着,不过幸好上天还是比较眷顾他们的,大约两三个时辰之后就出现了一个人影,韩德等人伪装成一普通富家公子,其他人则是他的手下。
“这位大叔,请留步。”
韩德出声叫住了那人,他上前抱拳一礼,对方那大汉身上背着弓箭,对韩德也是抱拳还礼,他问道:“或者为小兄弟有什么事吗?”
韩德从怀中取出一张画像,张开给那大汉看,说道:“大叔看见过此人?”
那大汉看了一会儿,说道:“这不是老王么。见过,见过。他就在后面,你们若要找他就顺着这个方向走好了。”说着,他拿手一指他前面走来的小路。
韩德收起了画像,向那大汉道了声谢,领着几人向那条路走去。
“少主,是他吗?”一五部在韩德耳边轻轻说道,他们视线中已出现了一人,那人看起来和韩天翔很是相像,但有一部分脸被乱糟糟的头发给遮住了。
韩德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走了过去,众人与那头发乱糟糟的猎户擦肩而过,无一人说话。等走下了山,韩德叹了一口气,道:“不是。”
“没错,不是相爷。”冬云回望了一眼那不高的小山坡,黄金色的阳光晒在她的乌黑秀发上反射出了迷人的光泽。
“继续找,只要有一点点的消息也报上来。你们继续吧,我想去扬州走走。冬姨,洛阳的事情就暂时拜托几日了。”韩德的声音渐渐飘远,柳婉紧紧相随。
冬云一声叹息之后摆摆手让几名五部全都散去了
“公子,歇一歇吧,现在已是深夜了,若真是心急赶路,那婉儿就去雇一辆马车好了。”
“不必,就这样挺好。婉儿你若是受不了了那就雇一辆马车好了。”
韩德与柳婉连夜向扬州进发,眼下已是深秋,一到夜晚那更是寒冷,虽有衣衫抵御一二,但很少有人如同他们这般策马夜行。
柳婉被韩德一句话顶了回来,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跟在韩德后面。
两人经过几天的跋涉终于来到了扬州,江南的柔和之美让人心醉,韩德向到李典处歇息了一晚之后便直奔陆府。
见到陆议,韩德第一句话就谈起了上次那封信的事情。
“伯言,为何不把我的信拿出来?何苦一个人担起所有的事情。”
陆议对此避而不答,说道:“既然远来,那也不要多说了。走,进去再说。”
韩德也不再多言,便一路跟着陆议走了进去。
进入内府,那里早已准备为韩德接风洗尘的宴席,双方入座,不多时,一名陆府内的小厮来到陆议耳边轻声说了几句,然后退下。
韩德见陆议脸色微微一变,开口问道:“出了什么事吗?”
陆议毫不在乎的笑道:“没事,来了几位客人而已,我去去就来。”说着他离开了,前往前厅。
韩德看了眼柳婉,霍然起身,跟着陆议的脚步就出去了。韩德要离席左右也拦之不住,他们也不敢拦,就眼睁睁看着韩德悄悄的跟在陆议身后。
到了前厅外,韩德就听见里面三人的对话,如果他记得没错,这三个除了陆议之外的人是周家与朱家的家主,这两人可以说是代表了江南绝大部分的大人物,韩德收回了自己刚刚迈出去的脚步,侧耳倾听着。
周家家主说道:“陆家主先前许下多诸多诺言,这点我没记错吧?”
陆议答道:“没错,想说什么就说吧,不必这般拐弯抹角的。”
朱家家主一下子掀了桌子发出一声巨响,他大声喝道:“陆议!你今天还不打算给我们一个答复吗!”
韩德没有听到陆议的回答声,冷冷的说道:“有什么答复要给的!你倒是说说看好了!”
看到韩德的出现,两人都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脸上只是微微有一点失望,看来他们早就知道了韩德在此,现在现身刁难就是要来看看韩德的反应,显然他们看到了一个极不想看到的结果。
“想不到韩公子也在此地,不知韩公子可否直接给我们一个答复?”朱家家主的话很是刁钻,这话等于是在拐着弯骂陆议,韩德眨了眨眼皮,也不理他,直接对周家家主说道:“周老伯,不知是否能这样称呼你?想来你也比我父亲稍长几岁。”说完,顿了顿,韩德口风一变,冷然道:“你们还想要什么答复?难道还嫌不够吗?你们背地里偷偷藏着的那些人数真以为我不知道吗!莫要得寸进尺,到时候逼着我挥军南下,尔等皆为枯骨!”
韩德的话虽说是重了些但确实是有点效用,将两人说得闷住了。
良久之后,周家家主缓声说道:“韩公子也不要如此激动,人都要吃饭,都要活,你总不能让我们这一大家子都拖儿带女的上街要饭吧?”
韩德冷笑一声,说道:“真是这样么?两位请回,话不投机半句多!”
朱家家主刚要再说话,旁边周家家主咳嗽了两声,说道:“告辞了。”
“好了,人走了。可以回去了吧?”
面对韩德近乎无赖的样子陆议轻轻的耸了耸肩,两人回到了席间,韩德抓起一个酒杯说道:“今天陪我醉一次,可以吗?”
“随你。”陆议举起了酒杯,双方轻轻的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柳婉看着两人喝个不停,怄气般的坐到一边不理人了,反正席间只有侍女服侍,倒也用不着她再做什么,过了会儿,她见左右无事便悄然离开了韩德身边跑到外面去透透气
柳婉虽是心里有些着恼但看见韩德一人孤坐在寒风中却还是心疼不已,连忙拿了件衣衫就跑进了凉亭给韩德披上。
“咦?这么烫!难道是着了风寒?”
柳婉心中暗道一声我的天,连忙扶起韩德就回了房,心里挂念着韩德的病她倒也顾不上什么,深更半夜的就去敲开了陆议的房门,陆议虽说也喝得多了但却没有韩德这样喝得不省人事。
陆议披上衣服,开门一看是柳婉问明事情之后连忙命人去叫大夫,幸好陆府内前段时日就好请进来一位,倒是不用再往外跑了。
诊脉、开方、抓药,柳婉亲手煎了药,一点点给韩德喂下,这时陆府上下的灯火才渐渐熄灭,唯有韩德房内尚有一盏小灯亮着
韩德到底是年轻,身体底子也好,第二日一早便醒了,高烧也已退了,只是人有些酸软无力。
嗅到了房内一股挥之不去的中药味和不远处伏案而睡的柳婉,韩德逐渐将醉酒后零碎的记忆给拼接了起来,昨夜他喝得醉醺醺之后撇开了陆家的下人,独自一人来到凉亭吹冷风,吹着吹着他酒醒了大半,不禁又想起父亲来,想着想着却又睡着了,然后就染了风寒被柳婉带回房了。
想起一路上自己的冷漠,韩德不禁暗自叹气,起身披上了衣服,拿起一条薄被轻轻盖到了柳婉的身上,然后暗自以为神不知过不觉的出了房,浑然不觉柳婉那一点点的轻微颤动
数天之后,韩德终于在柳婉的宣布下渡过了整个养病时光,他就此结束了游荡的日子,再次要回到对得起自己这个身份的事情上来,据报,最近汝南有一官吏巧取豪夺,弄得百姓苦不堪言,而且此人好像还有那么点有恃无恐的味道,因为他姓许,所以韩德决定亲自走一趟,而且这次他有点其他的目的。
卷十 第十二章 锦帆豪贼,遭叛变怒火填心 字数:3147
“老大,你胆子还真大!这家伙都敢杀?”
“哈哈,有啥不敢的,这种狗官,有多少就该杀多少!前段时日倒是我看走了眼。”
一伙亡命之徒聚首在一起竟是谋划着杀害朝廷命官,不过这还不令人吃惊,更让人感到他们无比疯狂的是他们居然要杀的是一州之长,那是何等的疯狂?可偏偏在那带头之人的口中却显得如此自然,就好像那首级便是他的囊中之物一般。
这些人均身挎着一把弯刀,这种弯刀看上去很单薄,虽不适合于与对方硬拼,但却是杀人的利器,刀锋的弧度展现出一种别样的诡异魅力,他们衣着华丽,为首那人腰间还配着一只拳头大小的铜铃铛,走起路来铛铛作响,很是悦耳。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有“锦帆贼”之称的甘宁,他早年也曾做过蜀郡丞,后来因为其自身性格与诸同僚甚合不来而辞官走人,从此他便凭借着一身本事聚起了众多豪杰过起了聚啸山林的生活,他依靠以前做官时还留下的一些钱财很轻易的拉起了数百人的队伍,再凭借一身好武艺更是不愁吃穿,比以前过得更好。
甘宁这次出动了一百名好手伏击刘璋,为了保证安全性,他没有再追求享受,那等豪车轻舟一概不用,那驮他们来的百匹骏马都被安置在了远处了树林之中。
甘宁倚在树上手指轻轻滑过身上的丝绸,暗自说道:刘璋啊,刘璋。谁叫你树大招风不知收敛呢?或许明年我该去坟头给你上两根清香。
甘宁这次倒也不是贸然出击,他虽然对刘璋很是不满但也知道单凭自己这点人马要杀刘璋还是困难了点,这次带上百人在此伏击是因为配合一些益州大族的行动。最近,刘璋与益州大族之间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他们既要杀刘璋却又不想坏了名声,于是这些益州大族就把主意打到了甘宁的身上,如此一来双方就成了互相利用的关系。
为了确保事情成功,甘宁还用重金拉上了以前的两位好友——沈弥、娄发,他相信这次一定能够一举杀掉刘璋,而且那些大族许下的承诺也有有点诱惑的。
远远的见到一票人马朝这里过来了,甘宁将身子伏了下来,目光向后一扫,身后那百人个个凝神静气,弯刀出鞘。
看着刘璋那独有的豪华马车由远及近,甘宁冷笑不止,但他没有贸然出手,因为他不想就这么冲出去,那些益州大族的人还没出手自己逞什么威风?甘宁可不会傻到任人驱使。
熟悉的弓弦声响起了,甘宁自己就是玩弓的好手,一听就知道这些大族派来的人委实不弱,他缓缓从刀鞘中拉出了自己的宝刀,耳朵享受着那细微的金属摩擦声。
惨叫声意味着搏杀的开始,那些大族是一心要刘璋死,那她们怎么会派些庸手出击?就算是信任甘宁也该有个限度。
“杀!”
听着骨肉分离的声音,甘宁再也压制不住身体里沸腾的热血,一挥宝刀,率先跳了起来。
一百五十人上下。
匆匆扫了一眼,甘宁便估出了在场那些大族派来的人数,他刀锋所指无一合之敌。这时,从远处跑来一人,他身体大半都被藏进了铠甲之中,连手上都戴着一双皮手套,整个人只露出小半张人脸,他对甘宁眨了眨眼,甘宁认出了他,正是娄发。
两人假意互相交战,一边小声对话。
“沈弥那小子呢?”
“他呀,就在马车那儿。一会儿啊,我们来演一出戏,来试试他。”
“怎么演?为何要试试他,说来听听。”
“我最近总觉得这小子不对劲,一会儿到那里附近,你假装将我击伤之后去杀刘璋,看看他是何反应。”
“好!”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达成了共识,慢慢的向刘璋的马车靠了过去。
到了马车附近,沈弥也见到了两人,但他没有动,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两人的“拼斗”。忽然,娄发被甘宁一脚踢飞,作为演员的娄发还十分配合的惨叫了两声,一边惨叫一边还丢掉手里的武器,人像一条死狗一般的扑到了沈弥身上,头靠在沈弥的肩上,一切显得如此自然。
甘宁对站在那里见娄发如此卖力不禁心中暗笑,虽然有些不解那沈弥为何一下子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大小,但他还是照着娄发给出的剧本,舍了沈弥,直扑那马车。
“当~”
甘宁的一刀被挡了下来,是沈弥,甘宁身体颤抖了一下,但他不信,举刀再砍,依旧被沈弥挡了下来。
“沈弥,你竟如此待我!”
甘宁一下子怒火中烧,想起娄发刚才的话,刀锋一下子指向了沈弥的面门。
“哈哈!都出来吧!”
娄发放肆的笑声让甘宁感觉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家伙还有什么帮手不成?他忽然感觉脑后一凉,凭着丰富的经验,他收刀就地一滚,躲过一刀,头发被斩落了数缕。
甘宁抬头一看,眼眸都禁不住颤抖起来,偷袭他的居然是娄发!
此时,刘璋的那马车轰的一下散架了,只剩下了一个底座,露出了闪烁着寒光的弩箭。
破空声响起,甘宁眼中只剩下了两个逐渐变大的箭镞,他心中闪过一念:完了~
“我们被骗了,快走!”
沈弥的声音和鲜血的刺激让甘宁仰天长啸,在最关键的时候沈弥用身体替他挡下了飞来的两支追魂箭,他想不到自己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