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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简洁手也碰到一件东西,点着的雪茄,刚才狼放在桌沿的,抓过来,使劲戳在他脖子上,狼号叫起来,松开手,简洁用力一蹬,把他蹬倒在地,自己翻身跑向门口,刚打开门,又被狼追上抓住,大叫一声提膝撞在他胯下,狼闷哼一声倒在地上缩成一团,简洁吓得打开门冲出去。
不顾一切冲到电梯口,压抑住心头的恐惧只想尽快逃离,使劲按数字键,旁边的电梯门打开,简洁欣喜地跑过去,看到出来的人,原本就惨白的脸露出惊惶的神色,双手抓紧被撕破的衣服和裙子。
简洁!张子衍看到门口一脸凄惶无助的人愣住,她头发散乱,嘴角的一丝血还没干,身上的衣服支离破碎不成样子。后面陆续出来的人发出啧啧的惊讶之声,张子衍不安地转身,一位中年男人快步绕过他,冲向简洁,什么话没说,伸手就是用力一巴掌,贱人,丢人现眼!
张子衍没来得及阻止,简洁本就虚弱脱力,被打趴在地上,头埋在臂弯里没动。旁边的人拉住还要动粗的中年人,张子衍赶紧把简洁扶起搂在怀里,对中年人说,伯父,请息怒。简洁,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简洁低着头没回答。
子衍,快带简洁走,带她回去。市长,市长,什么事回家再说,啊,别把孩子吓着。张父一边极力劝说气急败坏的简父,一边同其他人把他拉进预定的房间去。张子衍陪父亲来参加一个饭局,没想到碰到狼狈不堪的简洁,当下也没再问,扶起她,脱下外套为她披上。
简洁脸色一直惨白清冷,低着头自始自终没看他。心疼的为她擦去嘴角的血水,张子衍颤抖不止的她揽进怀里,好了,没事了。简洁抓紧他,泪水打湿肩上的衬衣,低声抽泣起来。张子衍吻一下她头发,为她理顺凌乱的头发。
狼一脸掉儿郎当走来,恶毒的看他们一眼,张子衍立即猜到是他,瞪着狼,抱紧简洁,狼一笑,打个呼哨走进电梯。
张子衍把夜宵放在茶几上时,简洁正好洗完澡下楼,穿着白色的浴袍,头发滴着水。
看她走下来,张子衍眉头紧皱一下,然后舒展开,终究什么也没问。简洁快步走来扑进他怀里,子衍,我不是在做梦吧?他从来不肯进她这栋单独的两层小别墅,即使偶尔送她回来也不进门,现在终于有了家的感觉。
张子衍拍拍她的背,好了,我煮了消夜,吃了之后上楼好好睡个觉,把今晚的事都忘记。伯父那里,我会帮你解释的,不用担心。
简洁乖顺地点头,仰头孩子般地央求,子衍,今晚陪我好吗?一个人很害怕,很冷。
张子衍笑了笑,把她拉到沙发上坐下,来,把东西吃了,睡个觉,一切就会好的。
看着端到面前的热气腾腾的粥,简洁心里暖暖的,高兴的接过碗大口大口吃起来。
张子衍垂下眼睑,陷入沉默。
吃完饭,张子衍便告辞,知道再不能挽留,简洁送他出门。
夜风扑面吹来,把头发弄乱,张子衍在庭院中回头,就到这里吧,简洁,外面风大,当心着凉。
简洁一撩耳边长发,清丽一笑,低下头,声音脆弱无助,子衍,再抱抱我好吗?
张子衍张开手臂拥她入怀,深沉低叹一口气,眼中泛出泪光。
简洁柔柔的靠在他怀里,轻声问,无论我做了什么,子衍都不会怪我,对吗?
张子衍没回答,看着楼前一丛低矮灌木,郁郁葱葱。
开车小心点。站在门口,简洁双手环腰看张子衍上车后大声叮嘱,张子衍探出头叫她,简洁。
嗯?简洁睁大眼等着他说下去,但他只是悲切一笑说,晚安。然后关上窗发动车离开。
简洁斜倚在门口,心里纳闷,他想说什么?正要转身,脑中突然闪过在楼梯口看见他抬头的一刹那,怀疑与痛心。那目光闪得实在太快,一眨眼便被他温和的笑容掩盖。他猜到了什么?简洁惊恐地迅速转身向张子衍离开的方向追去。
不要,子衍,不要离开,停下来!简洁追着张子衍的车飞奔,张开手臂,雪白的浴袍展开,伴着飞扬的长发像极一朵暗夜随风飘逝的风信子,她无声地呐喊着,追逐着,像是追逐逝去的光阴与年华,追逐可以安魂的一个家,一个男子,一分温暖与快乐,泪水伴着月华洒落一地的凄清,化为晨间的甘露。
车里的人也泪流满面,茫然痛苦地开着车,他不是不清楚她的感情,不是没想过接受,但是好累,好累,他感到自己因为失去清雅而变得疲惫不堪,感觉自己再没能力承受另一场盛大的爱情。那个纯白飞舞着的精灵带走了他的激情与快乐,让他变得无所适从。简洁,我宁愿你吧所有的怨恨加诸在我身上,也不希望你伤清雅分毫,你明白吗?我是那么的爱她,愿意交付一切的想要换回她的爱。简洁,如果你真的爱我,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伤害我!
子衍,停下来,停下来,再抱我一次,再吻我一下,再对我微笑一次,子衍,我就满足了,再不寻求别的更多的,子衍,求你,停下,停下来再看看爱你的人,只一眼,我就放下所有的不甘与嫉妒憎恨,放下所有的坚持,静静等着你回头,回头来牵我的手。子衍,我是那么的爱你,依恋你,哪怕一滴眼泪,告诉我你知道了,猜到了,我就不再为难清雅,子衍,子衍!子衍——子衍!简洁看着那渐渐没入黑暗中的尾灯完全消失,绝望地扑倒在地,竭嘶底里大吼,嚎啕大哭,子衍,我什么都没有了,求你不要把我唯一的最后的希望带走,我宁愿你惩罚我,也不要对我沉默不语,子衍,你听到了吗?上帝,上帝!你到底是怎么安排命运的,为什么要这样残忍,为什么不让哪怕一个人陪伴我,我到底犯了什么错,你要夺走我所有的快乐和幸福?啊,该死的上帝,你回答我,回答我!你要我臣服吗?你拿什么报答我,我不甘心,不甘心!我一定要和你斗,一定要和你斗下去!我会杀死她的,你的宠儿,上帝,你必须为你的偏心付出代价,大不了粉身碎骨,玉石俱焚!上帝,我恨你,恨你!把手腕伸进嘴里,用力咬下去,鲜血顺着下巴滑下,泪水扑面,简洁挥舞着双手,哈哈大笑,对着空旷的夜空,清冷的残月大声嘲笑。
夜,抚慰不了受伤的人们的心,安定不了躁动的灵魂和如焰的仇恨。上帝是对还是错?是我们错了吧,哼哼,可怜的人!
她每天都会没强行带出去,刚开始会听到她的激烈反抗声,哀求声,后来就没有了。回来后总会抱着我哭很久,然后安慰不懂事的我说,阿绮,你爸爸就要来了,他快来救我们了,别怕啊,他一定会来的。我总会开心地笑着点头,期盼着。但是一直就没消息,那些人的态度越来越差。我们被关在一个山野石洞中,被人像畜生一样圈养着,我不明他们为什么不杀了我们,而是在精神和肉体上折磨我们,就这样提心吊胆却又满怀希望过活。
不知何时她开始呕吐,整整一个月,吃不下东西,人也瘦了下去,眼中的希望光芒一天天暗淡下去,她不再对我微笑,不再对我说话。每次被带出去时,不再反抗,有时甚至,甚至衣不蔽体的回来,这样大约一个月后的一天深夜,我醒来,看见她跪在洞口,望着惨淡的月亮,就象今晚的,泪流满面,我叫她,她回头,对我微笑,至今还记得那笑容是消散了灵魂的笑容,凄惨悲切,招手叫我过去,我走近她,她突然把一根铁棍塞到我手里,在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时握住我的手插进自己的腹部,我叫起来,想要收回手,却被紧紧握住,她看着我快乐地笑,裂开嘴发出无声无息的笑声,一直笑,甚至被听到叫喊声招来的人拉开时都在笑,他们把她带走之后留下我一个人站在洞口,手里拿着铁棍,迷茫地看夜空,睁大眼,想看清楚那里面有什么我无法理解的东西。
她被带回来,只说了一句话,阿绮,杀死你的父亲吧,我恨他!她把她从来不曾有过的怨恨和恶毒尽数在一刹那注入我的灵魂。之后便不吃不喝,睁着眼,不眠不休咬着牙恨着,活着,笑着。我守在她身边,看着她一点点熄灭自己的生命之火,不知道那样几天后,我们获救,三天之后她就死了。睁着眼,血水从眼角流下,死不瞑目!
我恨那个男人,非常的恨,仇恨在我心里慢慢生根发芽后竟像给了我另一场生命般使我欣喜异常,于是开始学习各种防身术,抱着总有一天会杀死他的信念活着。十岁那年潜进他的卧室,第一次向他举枪,之后两个人便在杀与被杀之间我们彼此追逐着,逃避着死亡。
不能杀死他,我心里始终有鼓怒气,无处发泄,就到处找人挑衅,血腥斗殴,我渐渐喜欢上那种在死亡线上挣扎过活的生活,聚集了一群臭味相投的恶棍在身边厮混,抽烟喝酒吸毒,找女人。
清雅听到吸毒二字时抖了一下,郑绮拍拍她的手,说,从小就注射昂贵的毒品,对一般的东西免疫,从来没上瘾过,别担心。又继续说,和陈浩就是在那个时候结识的,他的姐姐,陈雪英比我们大三四岁,后来也加入,不久就死了,因为我。哎!郑绮苦笑,清雅,人真的很奇怪,失去之后才知道珍惜,她对我们很包容,甚至纵容我们,可是我却间接害死了她,她是第一个让我开始初步考虑自己人生的女人,现在也对她心怀感激,对我和钟继婕的事她曾经提出过忠告,可惜当时年少气盛,以为只要是自己喜欢的,无论怎样都是能够忍受的,她是当时学校中唯一敢与我亲近的女生,漂亮,很可爱,开朗热情,和她在一起很开心,能够放松,暂时逃避所背负的罪恶和那个世界的阴影,放下所有的伪装。
可是好景不长,初中毕业那年,雪英突然被杀,我再一次刺杀父亲失败,尔后又的知她是曾经参与绑架我和母亲的帮派之一的帮主的女儿,我气愤已及,带着恶意的企图诱奸了她,本来两个人就是公开的恋人,她也觉得那样的事无不可,但是事后,我故意奚落,讥笑她,肆意侮辱践踏她的自尊,刚开始她还能笑着容忍,渐渐她发现了我的转变,我恨她,憎恨她,我本能的厌恶所有与我有着相同气息的人,那个世界是我想要逃避的场所。不久她不堪忍受虐待,离开了,一年的时间。十六岁时她重新站到我面前,带着满不在乎的笑容,高傲,冷漠。两人都知道很多东西变了,一去不复返了,在心理上我们互相憎恨,折磨,对立,但又在在身体上相互索要,都是没人管的人,索性开始同居。很糟糕,经常打架,后来不知怎么搞的,她突然怀孕,我让她到医院堕胎,她却以此为要挟,逼我臣服于她。就那样对峙很长一段时间后,再不能打掉孩子,而她的肚子也大到无法掩饰。学校的老师找她,她毅然退学回家,听说她不顾父亲反对坚持生下孩子,也没有告诉父亲孩子的父亲是谁。
我以为她不会再回来,可是生下孩子不久,她就抱着孩子出现在我面前,挑衅与威胁的神色,无奈之下,两人再次同居,我对她不闻不问,任其自生自灭,奇怪的是她竟没有抱怨,心甘情愿当一个贤惠的家庭主妇。可我却不能忍受,她和孩子站在我面前就是一种无形的强大的责任感压着我,压得我透不过气来,我还年轻,不想承担太多,我怕,真的很怕,一想到她和孩子会一辈子如影随形跟着我,就感到厌恶。
孩子六个月大时学会第一个单词,爸爸。他咿咿呀呀叫我爸爸,那晚我才看他第一眼,那么可爱,粉嫩的笑脸,透明的眼神,柔柔的手,我感动了,那样干净的生命竟让我生出怜悯之心,甚至有淡淡的羡慕。那之后我和钟继婕的关系有所改善。不久一个朋友过生日,我回去很晚,钟继婕发了疯似的纠缠,问我干什么去了,我心下烦躁,酒气上涌,竭力甩开她冲进洗手间,吐完之后倒在地板上迷迷糊糊睡过去。半夜被尖利的哭叫声惊醒,爬到楼梯口,看到钟继婕跪在地板上抱着孩子哭叫。
送到医院已经迟了,颈椎骨被折断,窒息而死。看着他小小的尸体,我终于对自己八岁以来十年的生活感到彻底绝望和悔恨,对钟继婕感到内疚,她是无辜的,是我毁了她。钟继婕没有起诉我,安安静静搬出公寓。走的那天,她回头看我最后一眼,凄惨一笑,我意识到,其实和我憎恨的父亲一样,制造了另一场深入骨的爱恨,于是决定结束一切,重新开始。
他父亲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后,找上门,我差点杀了他,年少气盛,没有因为负疚手下留情,后来听说她离开父亲独自生活,自学考上大学。
一切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