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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尘鸢倒吸一口凉气,实在想象不到还能有谁能够让叶老夫人畏惧如此,感觉一切都像做梦一样,用力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很疼,再看看周遭跪着的人群和那个穿着新郎服装似的男人,除了瞪眼惊讶之外,她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心念着这到底怎么回事时,忽而感到耳边风一闪,一个温润的轻吻印在耳际,暖暖话语带着股熟悉的清香,一起送入她的耳中,“怎么责罚,那就要看洛姬的意思了。”
骆尘鸢被当众吃了一口,又羞又恼,转目之间便迎上那张熟悉又冷酷的俊脸,原本对他的排斥和拒绝此刻忽而全都消失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绝境之地的依靠和感动,不过理性还在,她红着耳根看着他,“宫明,你怎么在这里?”
“本王若不是在这里,洛姬今晚岂不就成了别人的女人了?”宫明淡淡一笑,温柔而安慰的表情,让骆尘鸢险些忘记眼前这个男人可是名副其实的披着美羊羊之皮的黑心狼。
此时,此地,此人,三者相加,骆尘鸢极为同情的看着跪了满地的叶家人,自从被掳来,到现在吃尽的苦头,也同时涌上心头,狠狠瞪着叶老夫人,沉声道:“叶老夫人,我很想知道你为何非要掳我嫁给叶陌尘,到底为何让你非铤而走险的做一切?”
叶老夫人脸色现出抹痛苦的颜色,却不开口。
骆尘鸢又道,“倘若你说了,我会求王爷不计较此事,当做从来没发生过一样。叶家往日如何,今日亦当如何!”抛出这么一大块肥肉,连宫明眼角都微有抽搐,意外的瞥了骆尘鸢一眼,心中叹气,果然不是自己的东西,丢了不嫌腰疼。
不过她既然喜欢,就随便她吧,叶家这块肥肉,也不好因为这件事就一口吞光。
察觉到宫明细微的变化,骆尘鸢心知自己把话说大了,宫明何人也,估计今天来到叶家,定然抱着美人钱财双赢的目的。
然而万万想不到的是,叶老夫人依旧缄默其口,即便是跪在地上大多数的叶家人都有所松动,她却依旧不说一句话,等众人吵嚷过后,俯首向宫明跪拜,郑重道,“请王爷责罚!”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连宫明都不得不挑起眉头冷眼多看叶老夫人一眼,可惜叶陌尘醉酒不在此处,否则
在这里没有否则以后的什么,宫明俊脸挑起抹俊美无比的微笑,不理会叶老夫人的恳求,反而俯身将骆尘鸢横着抱起,揽入怀中,起身从叶老夫人身旁走过,微顿住脚步,腹黑一笑,淡淡道,“明日你到驿馆去,今晚是本王纳姬的佳辰,不想因为这繁琐事情给耽搁住。况且叶三少爷也娶美人,本王和爱姬在这里耽搁太久也不方便。告辞。”
毒啊,若不是叶老夫人纵横商场数年,否则真会给宫明一句话给拍死地上。
骆尘鸢悚然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真想提醒他一句“老吾老以及人之老”这句话,不过话到嘴边,又哽咽着咽下。
因为宫大神再次“和善”地亲近到叶老夫人面前,温声道,“叶老夫人不想祝福本王什么吗?”
叶老夫人明显一颤,良久缓着气,恭谨道,“老身老身祝王爷和娘娘百年好合,明日厚礼一定赠到!”
宫明满意的眯起双眼,轻笑着看着怀中咬牙切齿,一脸“离了狼窝又掉虎穴”的悲惨模样,加了句憋死老太太的话,“本王更希望洛姬尽早给本王生个小王子,真是一刻都等不及!”说罢仰面哈哈大笑着走出门去。
叶老夫人嚣张半世,却终于还是在这嚣张跋扈爽快之极的笑声中,铁青着脸,气昏了去。
第九十四章 拒绝为姬
也许是宫明的话无意之间提醒了骆尘鸢,子嗣难道叶老夫人特别急着想抱从孙子所以才会如此不惜一切代价的让她赶紧和叶陌尘完婚?那也不对啊!天下女子那么多,只要叶府开口,想为叶陌尘生孩子的可数不胜数,况且罗软软曾经也有过身孕,没理由想抱从孙子还让菊妈把给她堕胎。
想来想去,仍旧想不出叶老夫人强娶她的理由。只能无奈的一笑,再想也没有用了, 她现在已经被宫明带出叶家,再回来已经不可能,就让叶老夫人那宁死不开口的秘密永远烂掉吧。
“在想什么?”宫明低头看着怀中一脸怅然的小女人,懒懒的问道。
“在想以后即将开始的新生活。”骆尘鸢随口答道,垂泪间发现自己还躺在他怀中,忙脸红着爬起来,将衣襟整理好,诺诺道,“多谢王爷出手相救,我以后会好好工作来报答王爷的救命恩情。”
“王府之中人才济济,本王不缺人才。”宫明低掩着冷目,淡淡看着她。她的才能他一直都清楚也一直都好奇,只是看着她盛装婉约的样子,心中却有一种连自己都无法遏制的强烈占有欲,他就想知道她心里对他是何想法。他宫明无论从哪一方面上说,无不是天下女子欣欣向往的男人,别说千里迢迢从京城轻车简从的将她从逼婚的洞房就出,就是多看一个女人几眼,她也早已该春波荡漾,甘愿主动献身。而她,都被册封为洛姬,却依旧认为自己永远是他的下属,而不是想做他的女人,这个女人真是可恨又可爱,“本王只缺一个掌管内院的洛姬而已。”
骆尘鸢浑身一震,心中又喜又悲,终于在两种情绪之间再三衡量,咬着唇瓣,跪倒车厢一边,坚决道,“请王爷收回成命,洛姬,小人实不敢当!”
宫明垂目,冷冷看着她,语气更胜似冰,“你再说一遍。”
骆尘鸢脊背寒凉,咬牙再道,“王爷昔日救小人于困境,今日又救小人出叶家那狼穴,这大恩小人没齿难忘,只是这恩情小人愿意用一生的努力,给王爷做牛做马一分钱都不要来偿还都可以”
宫明面罩寒霜,冷冷地看着,而后冷冷地说道“宁愿做牛做马都不愿做我的女人?”
空气几乎降到冰点。
骆尘鸢心里难受压抑之极,“王爷不是我不愿意,只是王爷做不到。我虽是商贾之家贱妾姨娘所生,但却不愿意为妃为奴,再低贱一生一世,让子孙陪着我低贱一生一世。我宁愿一生不嫁,也只愿意与一个只有我一个女人的男人相守。三妻四妾,我宁愿孤清一辈子也不能接受”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宫明波澜不兴的面容上没有流露丝毫悲喜。只是冷冷看着她。
良久,低低的笑从那紧抿的薄唇间逸出,渐渐的扩大到震耳的程度。
“哈哈哈哈哈哈你以为你是谁哈哈哈实在太好笑了哈哈”
从未有过,也从未见过宫明会有这样的一面,冷静如斯的他,如秋日清云的他,竟然如此恣意而狂傲的大笑。
在嘲笑她不知低贱吗?在嘲笑她不知进退得寸进尺吗?
骆尘鸢看着他,也笑了,只是那种带着心痛的笑,是她从未有过的,原来她在心底是一直期望的,期望他她不是从不留情的吗?为什么会期望他?看着他冷漠的大笑,心中泛起从未有过的难受和失望。
于是忍不住的她也笑,含着绝望的泪大笑。
直到宫明轻咳着收住了笑容,用犀利如剑的目光将她笑容冰洁在脸颊上,而后转身拂开车帘,义无反顾的驰马而去。
看着他决绝而去的背影,骆尘鸢擦掉眼泪,出奇的安静下来,墨眸掩不住的难过,原来在她心底,曾经有那么一丝喜欢他。原来自己喜欢的人,竟是那样的一个人。
她苦笑着合上双眼,任颠簸的马车将她送向未知的尽头。
骆尘鸢醒来时,已天光大亮,周遭空气清新而爽朗,时而也能听到有晨鸟扑棱着光鲜的翅膀,飞向枝头啾啾鸣叫,或呼唤同伴,或浅声鸣唱,或竟歌赛喉
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墨眸投向窗外,明丽的景色似乎牵动了昨夜心中的丝痛,她只觉得本来欢喜悦耳的叫声,衬托的自己无限寂寞。像是那句话说的那般,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都没有。
真的什么都没有吗?她摇头苦笑,想起了落雁山的竹桥村,心蓦地一揪,担忧和落寞一同涌上心头,落雁山那边,不知道会不会已经易主了,若如此,她重重叹了口气,若真如此,她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
“风筝,你醒了吗?”宋如此端着早餐小心翼翼的敲着她的门。
骆尘鸢一怔,“如此?”她怎么会在这里?话又说回来,这是哪儿啊?
宋如此听见她的轻唤,赶忙推门进来,对上她一脸茫然失措的目光,心里也一片怅然酸涩,将早餐放到桌上,扑到她的床边,抓着她的手,泪水簌簌落下,“风筝对不起,你没事儿吧?你昨晚上跟宫王爷怎么一回事啊?王爷黑着脸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回了王府,你则神志不清满脸是泪的回来,是不是计划有变啊?”
骆尘鸢听到这是宫明的王府,心中微定,原来即便再吵再闹,打心眼里却还是愿意相信他,继而再听宋如此下半句话,愣住了,“什么计划?”
被她一问,宋如此懊悔的差点抽自己嘴巴子,心中叫苦,丫的,怎么说漏嘴了?抬眼看见她一脸肃然的等着自己回话,忙垂下头,弱弱道,“反正你也摆脱叶家了,告诉你也无妨。不过风筝,你听了之后得淡定我们都是为你好才这么做的”
“你说吧,我听着。”骆尘鸢无力的靠在床帏上,还有什么比她现在更差的状况吗?
“是这样。你那日失踪后,我和宫瑞就下足马力动用青州府所有能动用的人去找你,连烟花巷子各大老鸨都嘱咐了。可是还是没有发现你的踪影,后来宫明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此事,于是让我们放弃严密的搜查和寻找,只做一做表面文章就可以,他告诉我们,你就在那个骆家的货船上,被骆家大少爷劫持到福都嫁给叶陌尘的。在你回来福都的那一个码头,我心里着急,想见你,没忍住就带着人去船上搜你,只搜了一半,宫王爷就让人把我带走,说清了他此行的计划。他相信骆家和叶家惧惮他的身份之事,一定不敢明目张胆的把你再嫁入叶家,肯定会再生计策,果然你还没到福都,骆家就放出消息说因为你已经被扫地出门,和叶陌尘的婚约已不得不取消,改成嫁骆家的九姑娘。骆家放出消息后,宫王爷立即宣布要纳被骆家扫地出门的骆家十一姑娘为姬妾,并赐以洛姬的尊贵身份。”
“而后将绛雪山庄加你那几亩破地皮一并许给你当聘礼,什么骆家的地皮不地皮的,说到底只要宫家想要,凝国之内,哪里不是他们的,况且青州府本就是宫亲王的封地,我爹当然二话不说将所有的家产地皮全部转到你的名下来。况且你现在是宫亲王的洛姬娘娘,骆家就算是死绝了,也没一个人敢说你不是骆老爷亲生的了,除名一事,更早早消了音,叶家更是打掉门牙,往肚里吞,更不敢对外声张娶错人。你和叶陌尘从此再无关系,今儿一大早不光叶家会主动送上大笔赔罪的银子,恐怕你们骆家也得猛出一笔嫁妆来孝敬你。因为再怎么差,也不能比骆家九姑娘嫁入叶家的嫁妆少啊?嘿嘿,风筝,你要知道骆家为巴结叶家,这次嫁你,可下了不少血本,那嫁妆实在相当丰厚了。真难以想象,比昨天嫁妆还丰厚的嫁妆,会多到什么样儿。”宋如此越说眼睛越雪亮,简直就跟白花花的银子一般直放光。
拍着骆尘鸢的手,续又道,“风筝,你说这计划多高啊!你说嫁谁不是嫁?嫁给宫明还能免去那么多麻烦,白得两大笔银子,你何乐不为呢?宫明实在是太彪悍了,略施小计就将叶家和骆家摁的死死的。哎,对了,估计等会他们就会送东西过来了,风筝你赶紧洗漱的跟我去看。相信真的会很解恨!”
骆尘鸢摇摇头,“我不去!”确实很解恨,她就知道宫明只要一出现,收场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况且这个计划是他制定的。
只是万事皆备,差只差自己愿做他的洛姬,成为他的女人,哪怕有这么利诱也不行。
“为什么?”宋如此不解,“你这一路被劫来,吃了多少苦头啊,到现在你身体还因为中毒弱着呢!不去猛宰他们,多不解气?”
“我就是不想去,要去你去吧。”骆尘鸢弹弹薄被,翻身再睡去。心里郁闷无比,为何要她去?若是昨晚不同宫明怄气,她肯定会去好好收拾收拾他们,可是现在不同了,就是是她去,那也是白去,因为昨晚话都撂下了,宁愿做牛做马不要一分工钱,来偿还他此次的救命恩情,叹气,都不要一分钱了,叶家和骆家的嫁妆也好,银钱也罢,也都不是她的了。所以跑去看,只能白给自己加重心痛的负担,不如蒙头睡觉,早点休养好身体,早日开始边替别人捞钱,边过自己的平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