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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他终究抵抗不住睡魔睡了过去。直到心中警铃大作,他被惊醒。
为确保主人安全,他早在宫门口布置了机关,一有人闯入或离开他便会感觉到。他赶紧飞到殿外,看到的是太王妃抱着福亲王被他的影子阵困住。
但见门口太王妃的影子被拉的细长,影子的尽头连着门檐,两者融合在一起,太王妃的身影也像被定住,动弹不得。
傅舒懵了,他不知是否该出现,如果抱走福亲王的是刺客他理所当然要出现,可对方是太王妃,他不知该咋办呢。
此时太王妃却喝道:“影卫,是你搞的鬼?”
傅舒从暗处走出,讪笑道:“是,太王妃。不知太王妃这么晚抱着福亲王是要去哪?”
太王妃冷冷一哼:“我要带着我儿子离宫出走。”
傅舒想起十四跟他说过太王妃执意要带走福亲王,但圣上不许的事,当机立断:“恕属下难以从命。咳,太王妃,劳烦把福亲王给属下。”
太王妃转过身,泪眼闪烁。傅舒看得一愣,整个人慌了神。他拿女人哭最没办法了,何况是一个母亲抱着孩子在他面前哭。
“我知道你们只听从他的命令,可是我只是想带儿子走啊,为什么不可以?我受够了!我不想谦儿再受人欺凌,不想他一个人孤苦无依地在这人心险恶的宫廷里!今日你若拦我,便杀了我吧!”
事后,他就跑去跟十四忏悔,就差双膝跪下,泪眼涕零:“老大,我把人放走了。”
“什么?”十四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傅舒道:“我让太王妃把福亲王带走了。”他没法拒绝一个母亲的要求,他也做好畏罪潜逃的准备。只是逃之前,他还是准备向十四报备下。
十四闻言大惊,高高抬起的手一巴掌挥在傅舒肩上,恨声道:“你向陛下以死谢罪吧!”
第四章
当今圣上姓凤,名有淮,字水天,年方二十有七。同样是人,一个万人之上高处不胜寒,一个默默无闻生存在黑暗之中,傅舒突然心理就不平衡了。想他可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的健康向上的有为少年,真要一生老死在黑暗之中么?!他偶尔也会幻想高高在上受人朝拜的感觉,想着皇帝老子座下那方长椅坐得是否舒坦,想着皇帝后宫那帮如花似玉的美人们。
十四无情地打破他幻想。
“傅舒,傻笑什么呢?见着皇上记得下跪谢罪。”
“知道了。”他垂眸,摆出哀戚的神色。
“你就不该意气用事。”十四摇头叹息着,把人带到养心殿后就潜到房梁上。
当今圣上日理万机,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八个时辰耗在这养心殿里,他喜欢在这批阅奏折,后宫三千一概不理,较为宠爱的就是皇后。都说舜天帝勤政爱民,是位不可多得的明君。在傅舒的幻想中,那应该是留着胡子,目露精光,不怒而威,满脸深不可测之色的大叔。可眼前这位眉似远黛目似点漆鼻若悬胆唇若含丹面若冠玉一脸似笑非笑神色的美男子是谁?!
傅舒张了张小嘴,一丝口水顺了下来。梁上的十四看得呻吟一声,指风一弹,提醒他收敛点。傅舒抬手,擦干口水,把下跪谢罪之事忘到九霄云外。
凤有淮挑眉看着眼前公然花痴的影卫,似乎与自己记忆中的不太符合。
“你叫什么名字?”
皇帝的声音温和清朗,犹如一抹春风拂过傅舒的心房,滋润得他心肝儿蜜糖般甜。
“启禀皇上,属下叫傅舒。”
“原来是你。”凤有淮有记忆了,那个誓死不要代号固执地要自己名字的影卫。“是你放走太王妃的?”
“是。”他单膝跪下,颇为不甘不愿。能让他下跪的人不多,凤有淮是一个。这也是成为一个影卫的好处,只需向皇帝本人下跪,因为其他时候,影卫是不必现身的。
“为什么?”
傅舒偷偷抬眼看他,见皇帝嘴角噙着丝云淡清风的笑意,君心难测,也不知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还是大人有大量不予计较。他咂咂嘴,沉吟片刻道:“启禀陛下,当时太王妃给了属下三条路选择。”
“哦?第一条呢?”挑眉。
“放了福亲王。”
“第二条呢?”皱眉。
“杀了她。”
“第三条呢?”无奈。
“杀了她儿子。”傅舒同学也很无奈啊!
“遇到这种情况不该向朕汇报么?”凤有淮笑了笑,“罢了,人已经走了,念在你之前救过福亲王份上,朕也不为难你。”
“皇上英明!”傅舒简直要感激涕零。
凤有淮支着下颔,细长的凤眼儿打量着傅舒,唤来十四。
“十四,福亲王走了,他要填补哪个空缺?”
十四眉头微皱,皇家影卫虽有二十七人,但皇上的子嗣不多,除了必要保护的几位主子,多数影卫都是被派往外地执行任务。于是便禀道:“外派。”
傅舒偷眼看他,嘴角不由得向上一弯,笑了。如果在外执行任务就意味着——自由!他忍不住咧嘴傻笑。
这一幕不幸落在凤有淮眼里,他嘴角的弧度弯得更深,隐约有一抹狡诈,但闻他道:“可朕想把他安排在朕身边。你说呢,十四?”
最西边的冷宫角落,栖息着一群影卫,这里无人接近,所以成为他们的住所。
傅舒郁闷了半天,受尽十四的冷眼。因为他被调往皇帝身边,意味着十四就要被外派。他贵为影卫长,不单有义务督促宫内保护主子们的影卫,还要有义务督促外派的影卫们。皇帝此举真乃英明神武。
其实,四位皇子一位公主和皇后的影卫没有固定,只有皇帝和福亲王的影卫才固定。皇帝是因为自身有武功,对身边之人的存在特别敏感,不熟悉的人他不要。因此,历来保护他的影卫不是十四就是十三。而福亲王认准傅舒,不要其他人保护,他人虽傻鼻子却灵敏,一旦知道换人就又哭又闹。至于他和傅舒是怎么认识的,只有当事人清楚了。
“恭喜你,升迁了。”十四阴阳怪气。
傅舒唉声叹气:“老大,伴君如伴虎,你以为我想啊!”
“哼,算你想得开。陛下这是要趁机整治你,你自求多福,处处小心点准没错。”
傅舒皱眉道:“他会用什么法子整我?”
十四笑笑:“这就要看陛下的心情了,但他不是暴君或昏君,你不用担心,一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就当历练了。”
傅舒心想,这皇帝真有闲情。
事实是的,凤有淮整日闷在养心殿里,累了时便会找影卫说说话,十四与众不同的话多就是这么来的。
傅舒第一天站岗时战战兢兢,就算十四百般向他保证当今圣上脾气很好,不是易发怒的狮子,在他身边当差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他还是不安心。一天吊在房梁上连干粮都忘了啃。
倒是凤有淮,除了他刚来时瞟了一眼,之后便把他当空气。
到夜幕降临时,他疲惫地伸懒腰,总管公公端来了夜宵。香喷喷的甜汤味勾得傅舒肚子咕噜噜直叫,这才发现自己饿了。
他吞着口水看皇帝陛下吃夜宵,这才明白什么叫折磨,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第五章,第六章
第五章
当影卫的日子不好过,以前保护福亲王的时候他还能趁福亲王休息时自个也偷懒下,把该办的事都办完。可皇帝工作太勤勉,他抽不出时间。他想到经常翘班的十四,腿也不由自主地向外迈出一步,这时他就会眼尖地瞟见皇帝老子的眉头皱了一下下。皇帝老子看奏折遇到国家疑难杂症时也会皱眉头,他装没看见,可眼睛止不住往他那儿瞟。脚又迈出一小步,皇帝老子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于是他试着缩回脚,皇帝老子的眉头一下展平,又是色如春花。
当了皇帝的影卫日子更不好过,这凤有淮是存心整治他,他有任何异动不是皱眉就是斜眼。好吧,腰蹲酸了他可以站起来舒筋活络,脚麻了他就双脚翘天倒挂金钩,无聊了他就哈欠想今晚吃什么,肚子饿了拿出干粮啃一啃,嘴巴渴了水壶有新鲜榨的果汁,可是尿急他没准备尿壶。
他又瞟了凤有淮一眼,岸上的奏折堆成两座小山,处理过的要比没处理过的高,估计还有两个时辰才能全部批完,然后皇帝会到皇后那里用晚餐,享天伦之乐。可人有三急,他憋不了两个时辰。哪怕此时他淡定如常,却细看,额头上已出了一层薄汗。十四没告诉过他,遇到生理情况可不可以向上司告假一小会儿。
然而,身为影卫是不可以随便出没,而身为皇帝的影卫是没有主人的命令不许出没的。他又难耐地扭动身形,哪怕一刻钟的时间,也足够他解决任何问题。他憋得面色铁青,双腿发颤,都快站不住房梁,身体摇摇欲坠,是一个劲地往外挪,不停挪。
凤有淮又开始皱眉,等他眉头皱成川字,也不见傅舒停下挪动,于是他斜眼望去。傅舒感受到皇帝的视线,冷汗淋漓的脸欲哭无泪,无辜而可怜地瞟向他。
凤有淮道:“你走哪去?”
在面子与解决之间犹疑了三秒,他选择了后者。惨兮兮道:“茅厕。”
凤有淮的嘴角不可抑制地微微抽搐,随即绽放仁慈的微笑:“去吧。”
傅舒如获大赦,飞一般冲往茅房。
解决完内需后,傅舒神清气爽地回来。见凤有淮又投入到工作中,不禁感叹百姓有这么一位皇帝真是幸福快乐啊,又伏身在房梁上蹲点。
偶尔会有大臣觐见,傅舒本着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精神自动合上耳朵,免得听到什么国家机密,未来哪一天想走都难脱身。
众多臣子里,他最关注的是当朝宰相。关注的原因是宰相很年轻,除了年轻外还是美男,除了年轻又美男外还与皇帝老子关系特好,常常一留就是半天。
傅舒思想不纯洁,无聊时总会睁大眼睛看相谈甚欢的人,希望能看见空气中产生什么化学反应,滋啦一声,他就找到八卦的资本了。可是皇帝很纯良,宰相很正直,没看头。他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四处乱瞅,这时,他看见了迎面爬来的一只老鼠!!!
这宫殿的房梁纵横交错,阡陌交加,再适合影卫藏身不过。但傅舒从未想过在一国之君办公的地方居然能碰见老鼠!
这只老鼠皮毛黑白相间,体型娇小,约莫巴掌那么大,黑溜溜的眼睛着实可爱。尾巴很细很长,此时笔直地伸长着,如雷达一般向上翘起,四肢匍匐着向傅舒这前进。
到了傅舒前,小老鼠停下,两颗黄豆一般的眼睛无辜地盯着傅舒,傅舒趴在梁上与它大眼瞪小眼。小老鼠凑近了一分,圆圆的鼻头与傅舒的脸近在咫尺。
如此可爱的小老鼠,傅舒不舍得消灭。但是
他看了底下的皇帝老子一眼,不消灭老鼠要是惊了圣上怎么办?
就在他迟疑间,小老鼠噌的一下跳上他的脸,四肢扒拉着他的脸,并发出吱吱的清脆叫声。
傅舒本能地一甩脸,小老鼠不敌重力,整只鼠飞了出去,啪的一声落在奏折堆里,躺在明黄的奏折本上挺尸。
傅舒石化了。
正在交谈的两位上位者闻见动静,视线下移。但见宰相花容失色,面色煞白,惊叫着“老鼠啊!!!”就跳出三米远。
他的叫声引来总管公公,但见他颤抖着滚圆圆的身躯尖着嗓子叫:“来人啊!护驾!护驾!快来人啊!护驾”
一票御前侍卫瞬间涌入殿内,纷纷拔出佩剑指向罪魁祸首刺客小老鼠!
凤有淮看看小老鼠,再看看大惊小怪的一群人,笑意不减,反倒浓了三分,柔声问宰相:“君竹,没吓着吧?”
宰相失魂地摇头。
凤有淮望向总管公公,声音温和:“没事,就是一只老鼠,都出去吧。”
老鼠风波平息后,凤有淮正色地望向梁上的某人。梁上的某人只觉背后一凉,斜眼瞟到在他手中挣扎的小老鼠,他也不想见死不救啊!小老鼠,原谅他吧!
“下来。”
主人下令,傅舒从容地飘了下来。
“这是什么?”凤有淮揪着小老鼠的尾巴,在他眼前晃了又晃。
“老鼠”
“为何养心殿会有老鼠?”
这个问题该问打扫的宫女吧
凤有淮看看宰相:“吓着朕没关系,吓着宰相朕就要拿你问罪呢。”
凤有淮眯起眼,巧笑倩兮,把小老鼠丢给他:“朕命令你把它养得白白胖胖的。”
傅舒诚惶诚恐地接过小老鼠,仔细戳了它一下,活的。又揪了它的皮毛一下,黑白的。
第六章
傅舒不知道凤有淮为什么要出这样刁难的问题给他,可他知道他现在有了伴了,是一只小老鼠。他给它取名小吱。
打来一盆水,他把小吱放进去揉搓洗澡。凤有淮爱干净,老鼠总显得脏,小吱已是他宠物,意味着也会贴身跟着凤有淮。宰相被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