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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他作甚,又不会回来了。”
“如果回来呢?”
“床让给他睡,我们睡地上。”皇帝低笑,“你说好不好?”
“不好!”一看皇帝暧昧的笑,傅舒就知他在想什么,马上驳道,“你还爱他是不是?”
直直白白地问,含蓄什么的都不重要了。
皇帝仅沉默了两秒:“已经不重要了。”
傅舒马上流露出委屈的神色:“我果然是次品。”
“我说不重要了。”
“我果然是次品!”
两人又发生口角摩擦,针锋相对。
皇帝无力道:“我说不重要了,是因为他给我的使命我完成了,他的愿意我也给他实现了,他的存在已经可有可无了懂么?”
傅舒摇头:不懂,他不懂。他要更加肉麻的安慰。
皇帝脸皮挺厚,情话向来是信口拈来,可现在,有点害臊了:“就是我以前的生活是围绕着九哥转的,现在是你。”
傅舒心里乐开了花,嘴巴也咧开到耳朵上:“如果我和他同时掉进河里,你先救谁?”
皇帝忍不住微笑:“当然是你,九哥会游泳。”
傅舒虎下脸。
皇帝也跟着问这个白痴的问题:“如果我和宁睿同时掉进河里,你先救谁?”
“当然是你,睿睿又淹不死!”
类似的问题,他们似乎问过,且答案差不多。
皇帝支着下巴,沉吟道:“如果我和宁睿非死一个,你选谁?”
傅舒看着他,认认真真道:“当然是睿睿,他不能死,死了我会惦记一辈子。”
皇帝抿着唇,看不出情绪。
傅舒嘿嘿一笑:“你若死了,我下去陪你就是。”
肉麻的话不要太多,可就是像罐蜜糖一样流进皇帝的心里。
“傅舒,咱们不要提这些了好吗。”
傅舒呶呶嘴,不置可否。
皇帝叹口气:“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
好不容易培养起的情意又给皇帝不耐的口吻给破坏掉了。
梁上的十三与傅忘祖对望一眼:看吧,又得冷战了。
最终章
冷战吃亏的不会是傅舒,他巴不得天天和皇帝冷战,这样就不用每天洗澡每天被扔上床呢——他对床事方面的恐惧难以克服。
皇帝明白,于是逼着自己成为圣人。
其中不乏煽风点火,挑拨离间的。比如阮无琴。皇帝对他有一丝歉意,遂请了药师给他治疗,一来二往,两人便熟络起来。阮无琴的性子一般人很难吃得消,跟皇帝是跟着容变态混大的人,阮无琴的变态跟容九州比起来那是小巫见大巫。
但有人会吃醋,会生气。
那就是傅舒。阮无琴和商禹分批作战,前者去勾引皇帝,后者来骚扰傅舒。本是多事之秋,小两口感情如履薄冰的时候,偏来了这两尊麻烦的大神,傅舒烦得天天爆粗,且不是用嘴,而是用手。
对商禹,他从不客气,尽显影术师的魅力本色。商禹功力再高强也顶不住傅舒挑挑眉就布起的一道影结界将他伤人于无形——结界布起后,傅舒不必做什么,只是商禹被困里面,求救不得。
他毕竟是贵客,风雷不好怠慢。最后总是皇帝开金口把他救出。
饶是如此,商禹还是不厌其烦地去骚扰傅舒,且不厌其烦地挑拨离间,不断地阐述着皇帝与太上皇的过去。
“十一初进宫,几个皇子就欺负他,是容九州替他解围,将他救出,让其他皇子不敢欺负他”
“这个你已经说过七次了,容九州将十一救出后还给了十一一个阳光温暖的笑,把十一迷得神魂颠倒是不是?”
“嗯,十一五岁生日是跟容九州一起度过的,当时小小的人儿缩在容九州的怀里”
“这个你说过十一遍了,当时小小的人儿缩在容九州的怀里吃着寿桃,笑得楚楚可怜,拜托你换个台词!”
商禹不怕打击地再接再厉:“十一七岁的时候去军营看望容九州,突然有一匹战马失控,向他冲来,是容九州将他从马蹄上救出,并一刀割了马喉”
“从此十一就对他暗生情愫,死心踏地,甘愿卖命啊”傅舒翻着白眼接道,“你说了十次了,还有新鲜的没?”
起先是有点吃味的,可商禹说多了,傅舒反倒感激起容九州,若不是他的保护,凤十一早不知死过多少回,又怎么等到他来遇见他?商禹适得其反,不但没挑拨成功,还让傅舒心里那一点芥蒂消失掉。
而皇帝这边,阮无琴也经常跟他提起过往,两人也有过甜蜜的过去,可惜的是,皇帝最深的印象还是他当年在他家门口不断弹琴,扰得侍从们恨不得少长两个耳朵。
阮无琴已经卸下了绷带,药师要了很绝的方法帮他恢复容貌——换皮。
傅舒知道后一哆嗦:“谁的皮?”
“当然跟你年纪差不多大的,否则阮无琴不要。”药师捣鼓着草药,冷冷地说,“还是活蹦乱跳的,死人的皮僵硬了,他也不会要。”
活蹦乱跳听到这四个字,傅舒猛地拍案,把药师的草药汁都震得洒了出来:“不许换皮!我坚决反对!”
“不是你们希望他恢复容貌的吗?”药师不耐道。
“可不代表我赞成这种做法啊!”
“哦,那你说该怎么办?嗯?”药师就是药师,一句话堵得傅舒说不出口,就阮无琴皮肤受到的伤害,没死已是奇迹,恢复本来容貌——那是天方夜谭。
“我我去求BOSS。”事到如今,他也只想到这个人了。
皇帝对傅舒BOSS的存在一直很好奇,那到底是怎样的高人,能拥有替人起死回生灵魂转换的本事。又是怎样的高人,能拥有这样一帮神奇的少年。
傅舒如此道:“我们的能力都是BOSS赐予的呢,但是有交换条件的。”
“那个十八岁就死的条件?”
“嗯。”
“呵。”
“你笑什么?”
“我在想若不是前世的你死了,也不会遇见我了。”
“嗯,我得问问BOSS,为什么傅忘祖没死,我就到他身上了。”傅舒也是自恋的,他同样喜欢自己原来的皮囊,多帅气精神的小伙。
“怎么问?”皇帝好奇两人的联络方式。
傅舒嘿嘿道:“睡觉就能梦到他了!”
皇帝有点失望,他总不能跑到傅舒梦里去拜见那高人吧?
傅舒一下子睡死,可躺在龙床上滚过来滚过去,显得无比激动的模样,似乎梦见着什么让他不断挣扎的事。
傅舒又一下睁开眼睛,空荡荡的眼神望着帘帐,幽怨道:“我没梦到BOSS。”
皇帝道:“没关系,吃完饭再睡吧。”
傅舒幽幽看他:“我梦到你二十年后的样子呢。”
“呃”傅舒的脑袋一向很跳跃,皇帝跟不上。
“居然还是这么帅!”傅舒深深地嫉妒。那个时候皇帝五十岁了吧?年过半百的男人怎么可以保养得如此年轻,没有小肚腩就算了,连白头发都没有!皱纹?皮肤很紧绷,他没注意到。
“那你梦见自己了吗?”皇帝好奇地问。
傅舒想了想:“梦见呢。”
“什么样的?”
傅舒指指梁上的小花,满身的肥肉让它都懒得跑动了,身为皇帝的御猫小花早没了当年容姿焕发的女王模样:“变成它这样呢。”
傅舒难过地低下头,这意味着他必须控制饮食均衡发展,为了中年后不发福。
皇帝欣慰看他:傅舒的目光总是比他看得长看得远,真不愧是他看上的男人。
不能怪傅舒杞人忧天,有一个比自己长得好看的小攻也是件很烦恼的事,跟他站一起,别人都会觉得你长得配不上他。
那怎样才配得上呢?大概就得是苏轻狂容九州这种级别的。但他们这种浓艳的长相傅舒最讨厌了,娘娘腔透了。
他偷偷向十三抱怨自己的观点,十三表示赞同地点头:“爷们就该有爷的长相!”
傅舒嘿嘿笑。
十三怪笑看他:“不过小傅啊,你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想这些未免太早呢?”
“不会,时间过得很快的,二十年眨一下眼就过去了!”
二十年后皇帝的儿子都可以开酱油铺了,他可以用半辈子存下来的钱养老,顺便养皇帝。他知道皇帝没有理财意识,出门身上都不带银子,也没有储蓄的习惯,所以把他那份也给储好。
皇帝道:“傅舒,我们不会缺钱花的。”
“你不会,我会!我才不要花你的钱。”
傅舒很民主,出门吃顿饭都要AA制,皇帝付十文钱小费,他付二十文,皇帝付一两银子,他贪污八钱,剩下二钱给小二。
傅舒觉得当人下人翻身不得已经够憋屈了,所以在其他事上他不想承让。
皇帝很宠他,但傅舒已经有了大男人的意识,不再稀罕他的宠爱了。
对皇帝而言,傅舒只是越来越难搞定了。
当初那个单纯的用几块糖果就能摆平的傻傻少年现在是任何甜言蜜语都哄不了的。
哄他开心只需要付出实际行动:“傅舒,今晚不做,你好好睡。”
傅舒会一下子乐开了花。
商禹走了,傅舒千里挥手帕相送。商禹最后也没拆散他和皇帝,只好徒劳而返,毕竟偌大的北商国还等着他去坐镇。
“十一,我觉得商禹已经不爱你了,对你只是执念。”谈起这对执着了十七八年的爱恋,傅舒不禁兴叹,“到最后,他都没碰你一根毛发。”
皇帝笑了笑:“他固然喜欢我的,只是这么多年了,对我早死了心断了意,对我相对的比较关注而已。”
傅舒侧头看他:“已经绝望的时间太漫长了,所以看开了?”
皇帝点头。
“就像你对容九州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无希望,所以你很早时也就看开了。”
皇帝再次颔首。
“嗯,从现在起,你身边只能有我。”
皇帝表示没问题。
“若有他人,休怪我家暴!”傅舒握紧拳头。
“妃子呢?”他不能保证日后不会再纳妃,因为就算他不想要,也会有臣子建议的。
“我不打女人。”傅舒从心底同情那帮在宫廷荒废青春的女人,并且诚心建议皇帝不要再耽误人家女孩子。
“好吧,除非你先腻了我,否则我就这辈子只你一人吧。”
傅舒指指自己:“我怎么会腻了你!”
皇帝苦笑道:“你比我年轻,又这么可爱这么好骗,将来谁说的准呢。”
似乎是要应验皇帝的话,养心殿来了最后一位打酱油的人物,前来看望皇后姐姐的程四少。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借着觐见皇帝的名义来找傅舒玩。皇帝大可以拒绝他,可傅舒说想看看他,顺便勒索敲诈一番。
傅舒就是想看皇帝吃醋的小样,尽管对方是很讨厌的人,但勒索是件很痛快的事。反正闲着无聊,他就跟程四少整日出去逛街,皇帝不满,他就更加不满道:“你又不能花时间陪我!”
“那你陪我。”
“我天天陪着你,早腻了。”
若不是皇帝的心很坚强,怕要碎了一地玻璃。他没有再反对他们出去,只是埋头苦干,将神游的时间却花在政事上,一定要把江山治理得国泰民安,国富民强,然后他和傅舒欢欢喜喜地去旅游。
自从知道傅舒的情人是皇帝后,程四少只觉得自己的未来一片灿烂,充满希望:“君王无情,姐夫一定会腻了你的,到时我就来接你回去。”
程四少深情款款。傅舒无情地拍他嘴巴:“下辈子吧你。”
回去看到正认真工作中的男人,傅舒越看越喜欢,就是这样的男人,才让他念念不忘。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会有永远铲不掉的情敌。可那又有什么关系,那些人皇帝自己都不要,他又何必介怀。傅舒豁然开朗,皇帝对他说他是特别的,他觉得那话不假,因为他是皇帝情人里唯一比皇帝厉害的。
所谓厉害是指暴力上。有时皇帝试图用武力控制傅舒的反抗,傅舒也不客气,直接用异能来抵抗,一来二往,皇帝落了下风,傅舒洋洋得意:“跟我斗?你还早着很呢!”
早这趋势下去,反攻之日就不远呢。
可傅舒已经没了那个心。原因?
是傅忘祖说的:“当受有什么不好?闭上眼睛床上一趟任他折腾,你想睡觉就睡觉想神游就神游,可当攻呢,就不行呢,你得挑逗小受,你得主动,还得掌握节奏,掌握力度,就是个体力活,还是个需要技巧的体力活。你想哪,在床上喘得最猛的是谁?当然是小攻。小受叫了那是情趣,不叫那说明小攻无趣,说出去没人笑话小受,被笑得准是攻。像你这样的,做到一半睡觉都不是稀罕事,当攻?除非陛下主动受,否则你别金刚钻就别攘瓷器活。”
由此可见,在他床上十三是多么的悲惨,不但要面对做到一半睡觉的受,还要被受嘲笑他的技术不行。
但这话愣把傅舒说得一愣一愣的,越想越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