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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队伍走远,傅舒走上去,同情地睇他:“席先生,我有预备的衣服,你要不。”
席见臻僵直地伸手,面目表情依旧呆滞,可见受的刺激不清。
傅舒遥望远去的马车,想到宰相夫妇,他深刻觉得,凤有淮世界的大门在慢慢向他敞开,他即将融入到凤有淮的生命里去。
第十一章,第十二章
第十一章
到中午时分,阳光很毒辣,把一行人烤得走不动。虽然走不动,但也离城很远,来到荒郊野岭了。
傅舒不禁怀疑这到底是来踏青的还是来爬山的。他们有马车坐,可他一个影卫只能在烈日下穿梭啊!
皇帝和宰相一家进入凉亭乘凉,喝着凉茶,吃着糕点。傅舒躲在树丛中头顶一片树叶,凄惨地啃着窝窝头,白皙的脸颊被晒得通红,热得大汗淋漓直喘气。远远望到皇帝和宰相夫妇有说有笑,傅舒文艺地想到一句话“他的过去我不曾参与,他的未来我不会错过”,一时神伤。他只是小小的影卫,连错过的机会都没有。
皇帝和宰相也是穿裤裆开始的交情,那时还有太上皇,三个人青梅竹马,三小无猜。可多年过去,物是人非,太上皇人间蒸发了,他当了皇帝,宰相当了宰相。两个人提起当年之事不禁莞尔。
凤有淮是体贴的,把宫女侍卫都支走,然后就唤了傅舒出来。把傅舒感动得泪眼涕零地蹿出来,身上挂着小吱,小吱挂着小松鼠,小松鼠挂着小叶子,他一脸傻乐。傅舒这人特容易满足,凤有淮最喜欢他这点,跟小吱一样,给点甜点都能高兴很久。
傅舒兴高采烈地跑过来,略微稚气的脸上是一脸傻气的笑容。宰相和宰相夫人见到他时脸都有点抽搐。
“十一,这真的是你影卫?”宰相夫人问。
“嗯,不太像是吧?不过挺好玩的。”
席见臻正站在凉亭旁的巨石上玉树临风,闻言回眸一望,淡声道:“是啊,长得傻里傻气,拿来解闷很不错。”
傅舒不傻气,只是比较淳朴。被他这么一说,顿时羞愧地低下头。小吱也跟着主人耷拉着耳朵,刚勾搭上它的小松鼠还不通灵,傻乎乎地看着几个人类。
宰相夫人巧笑着摇着羽扇,娇声道:“看你还小啊。”
“回夫人,我已成年。”傅舒冲她扬起阳光的微笑。
宰相夫人转向凤有淮:“十一,我喜欢这小子,只当影卫未免屈才。”
傅舒不解道:“您为什么叫陛下十一?”
宰相道:“陛下以前就叫十一,他还有个弟弟叫十二,所以你们影卫军团才从十三打头。”
原来如此,傅舒受教了!
凤有淮看着傅舒,道:“除了影卫你还想当什么?”
傅舒谦虚道:“魔教教主。”
几人俱是嘴角一抽。席见臻问:“为什么?”
“拉风。”傅舒坦白,想了想,又道,“陛下,属下对现在的工作很满意,只除了”
“你说。”
“没有休息日,还没有工资。前者属下可以不计较,但后者属下要抗议。没有钱财傍身真的很不方便,刚才属下一路上看到许多乞讨的老爷爷老奶奶,多想捐献一点钱给他们,可身无分文于是无能为力。”别看他前世干的杀手这一行业,但一年到头杀不了几个人,且杀的都是大奸大恶之人,傅舒同学本身挺有爱心的,积蓄都捐给慈善机构,自己衣服都不舍得买新的。
可他一番话说完,大家还是把他当火星人看。凤有淮咳了一声:“原来如此,我以后会记着给你发放俸禄。”
傅舒喜出望外。凤有淮又道:“我们准备午餐吧。”
午餐?宰相道:“十一说既然出来那就玩得尽兴点,今天就打猎吃烧烤,大家不要拘束。”
其实都是熟人,也没人会拘束。凤有淮随和,不讲究上下尊卑,跟傅舒早早就以“我”自称,当成普通朋友看待。因此傅舒乐不拢嘴。
几个人分开打猎,凤有淮与傅舒一道,两人往密林间走了一段路。
通常,主人只要懒洋洋地召唤影卫,影卫必从暗处蹿出,跪地道:“主人,您交待属下的事属下都已办好!”
凤有淮道:“傅舒。”
“是。”
“”凤有淮看他。
“”傅舒茫然。
凤有淮垂眸默念:他不是十三,两人没有默契,他认命啊。于是又道:“铲子。”
“属下没带。”
凤有淮斜眼看他。傅舒不好意思地笑,他又不是小叮当,怎么会贴身带铲子!他口袋里只带水和干粮,连武器都没有。
“算了,用内力吧。”凤有淮一挥掌,在前面轰出一道巨坑,看得傅舒目瞪口呆。“你去拿些削尖的树枝,插在坑里,再铺些草和沙子。”
“是!”傅舒赶紧去办。
一切准备完毕,凤有淮和傅舒躲进草丛中。皇帝离自己如此之近,皮肤都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傅舒有点脸红,就像心仪已久的偶像蹲在自己身边。
比起心头小鹿乱撞的傅舒,凤有淮相当镇定地等猎物上钩。傅舒看看天,一只鸟儿飞过,下一瞬,鸟儿被一支箭矢射下。
“陛下,有人残害小动物!”傅舒的爱心发作,他就是不忍心看弱小的动物受到伤害!
“嗯。”凤有淮半阖着眼眸,眼尖看到一只野兔从他面前窜过,傅舒爱怜看它的眼神让他打消猎杀的念头,指着那陷阱道,“那能猎头野猪吧。”
傅舒道:“应该能!”野猪不会小,他就没同情心。
只是,等到第一只野猪出现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他去捉一只都比在这守着快,可甜蜜难忘的是过程啊,傅舒第一次与凤有淮有了亲密接触便是在这小林子里。
第十二章
两人等了半个时辰的时候,凤有淮支撑不住倒头睡了。他靠在傅舒肩上睡得香甜,傅舒偷眼看他笑得一脸幸福。凤有淮平时国务缠身,好不容易有个散心的机会,一放松人就显得格外疲倦。
凤有淮的鼻息呼哧在他颈边,傅舒心猿意马就开始胡思乱想,想伸手触摸一样那细腻的肌肤都觉得像在亵渎、犯罪。傅舒忍不住扭头,凤有淮的五官精致柔和,贵为一国之君却是谦谦君子的温润如玉,这是他私下的一面,在百官面前他还是挺威严的,傅舒是他的影卫,是与他最接近的人,凤有淮不在他面前摆架子,说那样相处就没意思了。
傅舒是挺单纯的人,穿越到异世,他的世界就围着凤有淮一个人转。一开始想过离开,后来不舍。他对凤有淮有好感,可总觉得一辈子在他身边当影卫也是不现实的。这个世界还有更广阔的天空,他想去见识,可又不舍得凤有淮。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一只野猪出现了。它懵懂地跳进猎人的陷阱,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凤有淮清醒了,看到的是正伤感的傅舒。
“怎么呢?”弹了弹他的脑袋,凤有淮关切道。
“陛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凤有淮指着远处的高山:“爬山顶上看去。”
傅舒失落地耷拉着脑袋,把野猪扛了回去。
凤有淮又怎会不知傅舒萌生的去意,他知道此傅舒非彼傅舒,可真要放手也是不舍的,毕竟难得有这么一个合自己胃口的小孩。
席见臻猎了三只野兔,宰相夫人射了三只野鸟,宰相不会动粗,就陪着他儿子看行李。当三人看到傅舒扛回的野猪时,席见臻宰相夫人不约而同地将猎物藏到身后去,反正也吃不着了,也就不用拿出来丢人。
宰杀的活交给傅舒,凤有淮在旁帮忙,但他贵为万金之躯,傅舒怎么敢,就道:“陛下我来吧。”
“没事,我没那么娇贵。”
两个人把野猪剖腹产,鲜血四溅,内脏流了出来,有点恶心。傅舒洁白的衣服上染上点点红梅,却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五个人都不擅长烹饪,不过烧烤嘛,宰相夫人就点了火,等着两人把野猪抬过头。
凤有淮走到席见臻身边,优雅地伸出手。
席见臻不解其意,挑眉道:“干什么?”
“剑。”
“嗯?”
“串野猪。”
席见臻把剑捂得死紧,气得浑身发抖:“你要把我的轩辕剑拿去烤野猪?!”
凤有淮微笑道:“这里就你带剑嘛啧,不要这么小气,拿出来。”
“不拿!”
“拿不拿?”
“不拿!”
“小吱!”
在树上与小松鼠嬉戏的小吱闻声探头。席见臻皮笑肉不笑:“我会怕一只老鼠?”
凤有淮只好出绝招了:“小宝。”
小宝何许人也?宰相家不足两岁的小公子。闻声吸着鼻涕跑了过来,纯真而无辜地盯着席见臻,又吸了一溜鼻涕。
席见臻抽搐着眼角,嘴角上扬:“行,不就一把剑么,我家里有的是!”视死如归地奉上宝剑。
凤有淮展颜一笑:“早点拿出来不就好了。”
这一笑与他平时的温和不同,带了点得意的狡黠,看得席见臻无奈地扭头叹气。
野猪上了架,一伙人坐回凉亭上看风景,等野猪烤熟。傅舒又去采了点蘑菇野菜,免得待会太油腻,胃消化不好。回来时摘了些野果子给几位。
宰相夫人对他赞不绝口:“还是傅舒想得周到。”
“没什么。”他前世有丰富的野外经验,这几位金贵的主子怕很少感受到了。
宰相夫人美目流转,她是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傅舒从她神态举止中便能得见。宰相夫人对他兴趣甚高,看得傅舒有点起毛,他没帅到那种程度吧?
不安地走到凤有淮身后,他突然觉得还是隐起来比较好。毕竟,随叫随到的影卫才是正宗的影卫。
“傅舒,十一的影卫都是代号,为什么只有你有名字?”宰相夫人问。
“我之前遇刺受伤,一觉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可我知道,你想听么?”
“咳,清芳,陈年旧事就让它过去吧。”凤有淮打断她的话,“他一觉醒来变了个人似的,再也不是以前的傅舒了。”
闻言,傅舒心里一咯噔,仿佛心底的秘密被拆穿。越想越不安,身形扭动,往阴影的地方缩。
凤有淮看见了笑一笑:“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傅舒,你还是隐吧。”
“是!”咻的一下,傅舒从凉亭中蹿到凉亭顶上,这才是影卫本色!
接下来,凤有淮就是再叫他出来他也摇头不要了,只是分了一块烤猪蹄,躲在树丛中吃得兴高采烈。
只是,在吃的过程中他还会想起宰相夫人那番话,他对傅舒的过去一无所知,可毕竟是这身体主人的过去,要说完全不感兴趣是假的。十四说他是皇帝亲自带回来的小孩,对他的身世却只字不提。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傅舒只是好奇,可他也知道,凤有淮不想让他知道的事绝对对他没有好处。傅舒陷入矛盾当中,徘徊在好奇心与凤有淮的边缘。
第十三章,第十四章
第十三章
等到天色黑了时,傅舒看了一眼自己的白衣,颜色不再纯净,有污渍还有血渍,他特佩服像席见臻这样能把一身白衣穿得一尘不染的人是该怎样的谨慎与毅力,又是该怎样的变态。
还好他准备充足,有带衣服来,于是找了块空地换衣服。他把衣服放到一边,就着手脱衣,脱得只剩内裤时,伸手摸衣服,触摸到的却是一片柔软的草地。他扭头看情况,发现衣服只剩下一根腰带。
“小吱,我的衣服呢?”
在树上和小松鼠嬉戏的小吱探头吱吱了两声,表示不知。
傅舒就纳闷了,这荒山野岭的谁没事偷他的衣服?又回头找旧衣服,勉强穿了吧。结果,连旧衣服都不翼而飞了。
撞鬼了!
傅舒倏的站起来警惕地望着四周。
两个皇帝和宰相夫人看了看天色,就说要回去。凤有淮注意到傅舒不在原来的树丛里,心道他上哪儿去了。就走过去找他。结果在树丛后看到穿着一块布的傅舒,原本神色恬淡的他不禁变色。
傅舒注意到凤有淮来找他,转身对他露齿一笑:“陛下,属下的衣服不见了。”
傅舒是挺入乡随俗的一个人,平时衣服穿的都是标准的影卫制服,这是外面,里面他就随性,什么舒服挑什么穿。这大热的天气,他里面是什么都没穿,而内裤是自己缝制的紧身四角内裤,与传统的亵裤不同。傅舒觉得,他这样穿是为了凉快点,没什么不妥。
可是凤有淮盯着他上下打量的目光让他如芒在背,觉得大大不妥了。
凤有淮若有所思地瞅着他,严肃而认真。晚上山里的气温降了,傅舒却流下一滴冷汗。树上小吱跳了下来,戳戳他,又指向远方。傅舒遥望,只见远处树上有一群猴子,猴子手中有一件衣服。
傅舒惊叫道:“我的衣服!!!”
傅舒跑去追猴子,凤有淮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席见臻走过来拍肩道:“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