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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怒的亚狠狠啐了一口,正准备抬高手里的机枪,却被罗兰伸手按住。
“我要见所罗门先生,我们需要好好谈谈。”罗兰微微挺起身。黑色眼眸深处,罕见地流露出一丝冷厉的杀意。
“全体准备”军官丝毫没有想要回答的意思。他转过身,向所有士兵发布命令。顿时,从对面的垒墙背后传来一阵拉动枪栓的清脆响声。
“一群不知死活的蠢货,是你们自找的”
从牙缝里狠狠挤出这几个字,罗兰目光一厉。沉声道:“池瑞,动手”
话音未落,他已经略微放低身体。借助腿部蕴实的反蹬力量,以肉眼难以辨及的速度,朝着数十米外的垒墙纵身一跃,瞄准布置在正面方向的四挺重机枪连连点射,机枪背后的操作手应声而倒。每个人的额头,都有一个清晰的弹孔。
枪炮声立刻响作一团。无数子弹在空中飞窜,凶狠地撞击着金属,撕裂着人体。流金城士兵都接受过药剂强化,综合战斗能力比一般人强出许多。但是眼前这批配带有双头鹰标志的雇佣兵显然更加凶悍,他们大都几人一组,依托地形和建筑作为掩护,朝各个守备工事倾泻火力。
罗兰手下大多都是新兵,血腥带来的恐惧和各种战场反应在所难免,然而末世世界的人类早已见惯死亡,凭借变异带来的强大进化异能,来自北面的反击火力,渐渐压倒了南面方向。
“我要见所罗门先生,我们需要好好谈谈。”罗兰微微挺起身,黑色眼眸深处,罕见地流露出一丝冷厉的杀意。
“全体准备”军官丝毫没有想要回答的意思。他转过身,向所有士兵发布命令。顿时,从对面的垒墙背后传来一阵拉动枪栓的清脆响声。
“一群不知死活的蠢货,是你们自找的”
从牙缝里狠狠挤出这几个字,罗兰目光一厉,沉声道:“池瑞,动手”
话音未落,她已经略微放低身体,借助腿部蕴实的反蹬力量,以肉眼难以辨及的速度,朝着数十米外的垒墙纵身一跃,瞄准布置在正面方向的四挺重机枪连连点射,机枪背后的操作手应声而倒,每个人的额头,都有一个清晰的弹孔。
枪炮声立刻响作一团,无数子弹在空中飞窜,凶狠地撞击着金属,撕裂着人体。流金城士兵都接受过药剂强化,综合战斗能力比一般人强出许多。但是眼前这批配带有双头鹰标志的雇佣兵显然更加凶悍,他们大都几人一组,依托地形和建筑作为掩护,朝各个守备工事倾泻火力。
罗兰手下大多都是新兵,血腥带来的恐惧和各种战场反应在所难免,然而末世世界的人类早已见惯死亡,凭借变异带来的强大进化异能,来自北面的反击火力,渐渐压倒了南面方向。
“多么美丽的颜色,实在太迷人了,这简直就是上帝用土壤制造人类之初,用来增加柔软程度的那团珍贵胶泥”
阿诺眯缝起眼睛,久久地望着手中这团晶莹粉腻的物质,丝毫不吝惜语言地轻声赞美着。过了很久,才把培养皿小心翼翼地放下,脱下橡胶手套,举起手臂,清脆地捏了个响指。
两个正朝冷库方向走去的男人,仿佛被电击一般立刻转过身,朝着阿诺所在方向直线走来。他们的动作呆板、生硬,感觉好像被提线和框架操纵的木偶,脸上的表情木然、冰冷,丝毫看不到正常人应有的红润与柔软,只有死一样的苍白和灰。
他们都是死人。
确切地说,应该是被阿诺利用生物技术复活,被控制和操纵的玩具。
鼓起腮帮,圈着嘴唇,发出两道尖利的哨音,继而卷起衣袖,手掌轻轻拍击三下,最后,拇、食、中三指捏拢,爆发出一个异常清晰的骨节脆响。做完这一切,阿诺重新戴上手套,转过身,从旁边的白瓷盘里拿起锋利的手术刀,对准一具刚刚搬运过来,已经完成解冻,表面肌肤呈现出柔软迹象的尸体胸口,用力切了下去。
站在旁边的两名尸人连一秒钟也没有耽误,立刻转向,以完全相同的频率迈开机械的步子走出房间。
“没有嗅觉,没有视力,只能依靠简单的节奏和声音进行控制敏感程度实在太差了。当作攻击性武器使用倒也勉强,如果谈到复杂的操作和生物本能控制其实就是一堆用骨头和肉块拼凑起来的垃圾。嘿嘿嘿嘿!这种玩具,也只有那些喜欢争权夺利的家伙喜欢。”
阿诺自言自语的声音很低,只有他一个人能够听见。这是他为了排解枯燥工作的一种解闷方法,如果身边有多余的听众,他会立刻闭上嘴,连哼都不会哼上一句。
锋利的手术刀已经没入皮肤,在皮质表面切出一条数厘米长的线,在灯光下远远望去,仿佛一条趴在灰白色胸口吮吸血水的异样蚂蝗。
挂在门上的塑料膜板一阵响动,露出两名尸人冷漠呆板的面孔。他们像石头做成的雕像一样木然地站立着,坚硬冰冷的手臂中间,提着一个被绳索捆绑起来的中年男子。用粗麻搓成的绳结填压男子大张的口中,堵塞了发出声音的通道,尽管他拼命挣扎,从喉咙里发出阵阵抗拒的粗喘和呜咽,却根本改变不了被禁锢的现实。
阿诺转过身,慢慢踱到男子面前,饶有风趣地看了看他,一轻一重拍了两下巴掌,冷酷的尸人立刻提起男子的身体,重重放倒在旁边空置的手术台。按平手脚,从平台四角拖出全钢打造的粗大金属扣,分别卡进膝、肘关节。由于太过用力,坚硬的金属环扣深深陷入柔软的皮肉,在扣印两边勒出被挤压的凸起。
灵活地拈起手术刀,熟练地割断捆绑男子的绳索,当堵塞口唇绳结被取出的一刹那,躺在手术台上的男子猛然爆发出带有无比恐惧的哀嚎。
“阿诺先生,求,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
“纳齐奥斯先生,你应该明白,我只是在执行燚先生的命令。”阿诺放下手里的刀片,拉开摆在手术台右边的一台老式冰箱,取出一只通体遍黑,高度只有十厘米左右的玻璃瓶子,面无表情地说道。
“不”
被叫作纳齐的男人拼命挣扎,扭动的身体在手术台上左右摇晃,拖拽着固定四肢的金属环扣在水泥台边缘摩擦出刺耳的声响,这种剧烈的动作越发增加了身体的痛苦,却丝毫不能改变现状,帮助他获得自由。
【319章 切割
“求求你阿诺先生,求求你,我,我不想死”
筋疲力尽的男人仰面朝天,大口喘息,布满血丝的眼睛鼓涨外凸,绝望地盯着那只微不起眼的小黑瓶。
“没人愿意死。”
神情专注的阿诺缓缓拧开瓶盖,把一只带有橡胶帽塞的滴管插进瓶口,缓缓地问:“你杀害自己妻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愿不愿意死?”
“她,她只是一个女人”纳齐浑身都在发抖。
“但是你却用木桩把她钉死在墙上,还残忍地剖开她的肚子,割下她的肝脏炒了吃。”阿诺的语气变得异常森冷。
“我饿”
纳齐艰难地吞咽着喉咙,用发干的声音结结巴巴地辨解:“我我,我需要食物。”
“你撒谎”
温文孺雅的阿诺忽然变得无比狂暴,他放下手里的黑瓶,一把抓紧纳齐的衣领,仿佛最恐怖的魔神厉声咆哮:“我检查过你的居所,就在床下的暗格里,足足还有二十公斤面包和好几块干肉。别说是你,就算荒野上最饥饿的流民把这些东西一顿嚼光,也会当场活活撑死”
大滴的冷汗,从纳齐额头两边流淌下来。也许是这种来自体内的液体产生了清醒效果,他忽然不再那么慌张,望向阿诺的目光也不再像刚才那么畏惧。短暂的沉默后,他压低声音说:“你应该很清楚,她是一个来自荒野上的女人。我花了五发子弹和一公斤盐,从流民营地把她弄到手她,她就是一个用来交换的货物。”
“但她首先是你的妻子!妻子!妻子”
面目狰狞的阿诺高高轮起右拳,重重砸在冰冷坚硬的手术台上。由于太过用力,柔软的皮肤顿时崩裂开一条长长的伤口,鲜血,从拳底与台面的缝隙中。缓缓流淌出来。
纳齐张大嘴唇,眼睛在那张可怕的面孔与拳头之间来回窜动。过了一会儿,他忽然非常古怪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阿诺,阿诺哈哈哈哈!你,哈哈,你该不会,该不会是看上那个婊子了吧?哈哈哈哈,怪不得你要杀我,原来,你想用这种方法帮她报仇。哈哈哈哈”
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浑身肌肉都在神经质般地抽搐,却没有注意到,阿诺那双深色眼眸深处。正缓缓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悲伤。
“只有你这种没脑子的白痴,才会产生这种愚蠢的念头。”
恢复平静的阿诺冷冷地瞟了他一眼,没有作声,从旁边拿起黑瓶,右手凑近丝毫没有动静的尸人。重重捏了个响指。在信号的指引下,冷酷的尸人伸出胳膊卡紧纳齐奥斯的肩膀,用冰冷的手捏住他的腮帮,用力挤压出一张略呈椭圆的嘴。
“唔,唔,不不要杀我。你,你这个该死的混蛋。求,求你。放了我,放开我”纳齐的意志彻底崩溃了,他语无伦次地叫了起来,却无法发出正常的声音,只能含含糊糊地带出几声咒骂和哀求。
阿诺平静的脸上露出一丝残忍:“你该感谢我给你你这个机会。实现我伟大的实验。”
“你,你会下地狱的”眼中满是恐惧的纳齐拼命嚎叫。
“哈哈哈哈”
阿诺像听到最滑稽的笑话一样狂笑起来:“地狱?哈哈哈哈!你这个白痴。这个肮脏的世界,本来就是地狱”
阿诺从瓶子里抽出的黑色滴管,慢慢凑近纳齐的嘴唇旁边。动作优雅、轻缓,神情凝重的脸上,丝毫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
纳齐拼命挣扎,扭动腿脚在水泥手术台上死命翻滚,却无法把身体从尸人的控制下解脱出来。那些没有生命,只会听凭信号动作的物体,就好像两块沉重的石头,死死压在他的身上。
纳齐觉得自己的神经已经完全崩溃,他瞪大眼睛,望着高高举到嘴唇上方的黑色滴管,哀求般地发出一阵绝望凄厉的惨叫,口腔里的舌头在上下牙床间来回搅动,仿佛这样做可以阻止接下来的事情发生,然而阿诺绝不可能以他的个人意志做为决定很快,在一双饶有兴趣和一双恐惧骇然的目光注视下,圆形玻璃管口边缘,缓缓落下一滴带着黑亮光泽的粘稠液体,迅速没入纳齐大张的口中。
黑液与舌尖接触的一刹那,纳齐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上,立刻浮现出死一样的惨白,整个身体仿佛被电击一样无序颠动。足跟、手肘、肩关节等部分的骨胳与水泥台面剧烈撞击,发出阵阵空洞的声响。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脖颈和脸上裸露的皮肤毛孔迅速变得粗大,就好像有无数双看不见的手,正在拼命拉扯这些本就细密的孔眼,想要把它们变得更深,更显眼。
围着纳齐转了一圈,低头看了看他那双如同吸食毒品过量,充满血丝和亢奋,几乎快要鼓出眶外的眼睛,阿诺满意地戴起橡胶手套,慢步踱到他头顶对朝的正后方向,拉开摆在旁边桌架上的木盒,取出一只做工精致的小型电锯,微笑着按动开关。
“滋”
高速旋转的圆形锯刃发出刺耳的轰鸣,拉起吊在下巴上的口罩,合起抬高在额前的透明护镜,阿诺怜悯地轻拍了拍纳齐的面颊,对那双勉强还保留有一丝清醒,充满乞求与哀祷的眼睛笑了笑,把旋转的电锯对准纳齐的额头,重重切了下去。
“啊”
金属与骨头的摩擦声,被纳齐口中突然爆起的惨叫瞬间遮盖,浓亮的鲜血顺着锯齿飞旋边缘渗出,露出一条清晰的裂缝。
四处乱飞的肉抹骨渣溅在口罩上,洁白棉质布料表面顿时多了无数鲜润的红斑,面无表情的阿诺毫不在意,仍然一手扳紧纳齐的,一手操纵电锯朝着头部的切割位置缓缓移动。
撕心裂肺的剧痛,使纳齐的神经绷得几乎断裂开来,他无法挣脱尸人的压制,只能拼命扭动腿脚朝两边拖拽,由于太过用力,身上多处血管因为不堪负荷骤然爆发的力量而爆裂,他的瞳孔瞬间收缩,裸露在外肌肤上盘绕的血管膨胀到极致。在这种来自身体内部的本源力量爆发下,只听见“砰”的连续几声脆响,足有五厘米粗细的全钢扣环,竟然被他从水泥平台上硬生生地拽断。
阿诺直起身子,颇为不悦地看了看双腿失去束缚的纳齐,神色阴冷地举起左手,重重捏了两下清脆的响指,侍立在旁边的另外两名尸人立刻冲上前来,分从左右方向抱紧纳齐的大腿,朝着手术台两边重重硬掰。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