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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止水，心如止水。现在要有这样的心态。
清晨的街道人不多，三三两两谁家女？
车站的路有一段距离，我跟在普伯伯的身后，目不斜视走着。
诧异之下，瞥见普伯伯的背影，佝偻弯曲，和老人无异。岁月不饶人，普伯伯为我“爹”费了多少心？
有得微微喘气，可普伯伯没有停下，我紧跟其后。
“伯伯，小暖！”身后有熟悉的声音。我快速回头，看见栾沂，心里的一汪碧泉，终打破平静，波澜起伏
“你还来作甚？不是已经说清楚了！那些钱也写了欠条，请你不要再纠缠我们了！”
栾沂的脸色有些僵硬，听到那些话，硬是压下心底的暗淡，笑道：“车站太远了，我送你们一程吧，这是最后的请求，不要拒绝！”
我拉着伯伯的衣袖，示意他不要拒绝，就当是了却最后的心愿。
“上车吧，的确挺远。”普伯伯先登上车，接着腾出手拉我上去，我顺势上车，蜷缩在窗边，几乎不说话。
栾沂在外面驾车许久，普伯伯掀开帘子，道：“栾沂，你陪小暖说说话，我来驾车。”
不管伯伯是怎样的用心，我都要抓住最后的机会。
栾沂率先开口：“小暖，我大概知道你们离开的原因，不过，我愿意等待，总有一天，你们会回来，所以，放手去上海干吧，能帮到的，我会尽力！”
我目不转睛看着他，悲哀想到：直到这刻，我还不了解栾沂的背景、喜好，以及更多的生活细节。只是一味索取。这样到头来，徒留空切
“栾沂，谢谢你，直到现在，我也只得对你说这些。余下的，我帮不了你任何！”
他凑过来，握住我的手，柔柔亲吻，缓慢道：“小暖，是爱促使我不顾后果的痴狂，相信会因你的离去而逐渐康复。”
栾沂背过身子，微微颤抖，我不解把他转过来，却发现他的眼睛早已湿润。他呜咽道：“小暖，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微笑摇头，既知注定的过程，用力攥紧拳头，笼住他的肩膀，用唇吻去他的泪水，慢慢移至下方。他像是被唤醒，猛地回吻我，舌尖在我的唇齿间徘徊，我下定决心，终于张开，他的舌慢慢滑进，在口腔内游戏，我被吻得心旌神往，不自觉躺倒在车厢内，他压在我的身上，大手四处游走
薄薄的外衣褪下，他的泪无声落在我的锁骨上，我战抖一下，紧紧抱住他。他的手揉捏我的胸部，感觉下面一个硬硬的东西顶着我。不会是这不是玩火烧身吗？我刚想推开他，可心里告诉我不能那样，敏感如他，怎会感觉不出我的抵抗？
周身火烧火燎，我热得几欲喘不过气，他温柔抚摸着我，热微微退却，可另一种无名之火却愈烧愈旺，我几乎没有抵抗力了，任由他在我身上索取。
他的手居然伸进我的衣服！我惊得睁大眼睛，却没有反抗的能力，张嘴想阻止，唤出娇媚一语，他的下手愈发疯狂，低头啃噬我的花蕾，又吸又允。感觉下身涌出清凉的液体，我浑身战栗，第一次知道害怕。
我张嘴咬自己的手臂，留下深重的牙痕，大脑终于清醒，软软道：“栾沂，不能这样！”
他好似没有听见，继续蹂躏我的全身，我用力推开他，“栾沂，伯伯在外面！”正由于伯伯在外面，我不敢喊不声。
他脸上的欲望渐渐退却，眼眸也恢复清明，赶忙爬起来，顺势拉起我，“小暖，我鬼迷心窍了！”说完帮我整理衣物，扣上内衣带子的瞬间，我忍不住泪如雨下，“栾沂，我走了，你一定等我。今天的事，不怪你，这是我们共有的责任。”
“到了，该交代的，应该说完了。”普伯伯停下车子，伸头进来道，“小暖，是离开的时候了。”
我点点头，岂会不知伯伯的用心？只是，差点越雷池。今生不为谁守身如玉，可也需慎重，毕竟是终身大事。
栾沂坚持送我们进车站。普伯伯也没阻拦，倒乐得轻松，把包裹一股脑全丢给栾沂，颇为无奈道：“是你让我给你的。”栾沂哭笑不得。自冲我挤眉弄眼，可我硬是不敢看他。想起刚才的种种，脸不自觉就热起来，我岂能那样开放？居然，居然还让他亲了那里！
很快就到了车站，人并不多，我安静坐在候车室里，死命想躲开令我脸红心跳的人。
普伯伯和他在门口说话，我不想关心。定是栾沂给了普伯伯提供什么帮助
“小姐，真是你吗？”我抬眼看，竟是马车店的老板。
“是啊，老板你怎么在这？”
他满脸喜庆洋洋，脸色颇为红润，整个人显得特有精神，“我来接儿子和孙子！”
“咦。”我不可思议道，“他们，回来了？”
“回来了，几天前托人给我带口信，说是今早的火车，我就和小牛子一起来了。”他笑吟吟道，“小姐，你这是？”
“哦，我是离开北平，去上海。”我坦诚相告，“那里挣钱容易些。”
“这样，年轻人出去闯闯是好事。嗯，小姐，你刚说去哪里？”
“上海。”
他有些得意道：“呵呵，这下我可以帮上了。小姐，我的儿子孙子就在上海干革命，资金应该积累不少。”
既然他们是革命军，我何必掺和？
他继续道：“小姐，你再等等，等他们下火车，我把你托付给他！”
不想和闹革命的沾上关系，我急忙摆手道：“不了，不了，我并不是孤身前往，”我指指门口的伯伯道，“我和伯伯一起，不用麻烦老板了。”
“既然小姐有家人相伴，那暂且放放，若是在上海着实有事，你尽可以托人带信给我！能帮上的，我一定尽力帮。”
我微笑点头。
等到八点整之时，候车室准时响起上车的提示音，我道：“老板，我要登车，你多保重，后会有期！”他笑笑，“小姐慢走！”
我独身向外，自先登了车。随后普伯伯也上来，栾沂站在车站上，朝我们挥手告别，我忍不住偷看他，他却目不转睛看着我，我机械般回复。
普伯伯对着车窗外喊道：“快回去吧，那房子谢谢了！”
房子？难道，栾沂给了伯伯一套房子？
车子启动了，轰鸣作响的汽笛声响彻云霄。火车急速向前，栾沂的身影原来越远，我的泪腺已经干涸，不懂得离别惜别之情了！
再回首，青春岁月已作流水状，曾经的守望终成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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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亦真亦假
“小暖，你后悔吗？”
我坚定摇头，“既已决定，就没有后悔路可以走，每人有每人应完成的任务，我不能推卸，那是与生俱来的职责。”
“没想到你已大彻大悟，伯伯不担心你了。你的人生还长，必定会有一番大作为！”长久不说话后，他道，“有些累了，我睡一会。”
车窗外的风景不停变换，两边的荒地皆没有开垦。大抵是最初的，才是最美的。
时间久了，竟也生出怀念的感觉。
虽然那里整日皆是勾心斗角，好似永无宁日，可是，我的亲人都在那里！不管背叛还是依顺，皆是我熟悉了解之人，而这里，时刻风云变幻，更畏惧的是，我必须完成大任务，冠冕堂皇是为了大清王朝。
这比起那里，几乎一样。
棉暖站在窗前，无比宁静。
“棉暖如果有机会，我愿意把身体还给你。我能感觉到，你的能力变强了。若真有那一天，我答应你，会毫不犹豫还给你！”
她并没有惊喜的模样，只是浅浅笑，“这个重担，我宁愿两个人一起承担，有你，我才有勇气见姜衡。相隔太久了，见面时分外陌生，有一种畏葸的心理作祟。”
“棉暖，我愿意陪你，只是最近心神不宁，总是惦念我的时代。长姐究竟怎么了，爹爹和娘亲呢，还有哥哥。我在密道消失，什么都没留下，丢下一堆乱摊子，留给他们收拾，我害怕他们力不从心！”
她目不转睛看着我，最终道：“可能你的身体没有被烧毁，那只是我的估测，按理说，密道都是隔绝空气，制造的材料也比较特殊，若保护得当，身体可能还在密道里。”
我愕然，开始来时，全然相信她，现在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捣乱了我的思绪，更加坚定我想回去的决心。
我想要回去，需再死一次吗？
棉暖过来抚着我的肩，面色稍豫：“小暖，那只是猜测，若身体不在了，只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我不注点头，感觉她的话有道理。
她返回我的身体，缓声道：“小暖，休息吧。一觉醒了，便什么都忘了！”
如此想着，便似被催眠般，缓缓进入梦乡
…分隔线…
“小暖，欢迎你回来。是命运，带回了你，也再次给你生命！”
我诧异睁大眼睛，看着金碧辉煌的大殿，恍如梦境。
努力掐自己几下，很痛！
不是做梦！
“姐姐，这是哪里？”
她坐在宝座上，笑得温暖：“小暖，从今日起，这里便是你的家，你的家。不会再有杀戮，不会再有欺骗，你只需承欢爹娘膝下，其他的，再无担忧。”
我看着美丽的长姐，暗感时间之伟大，也庆幸，自己终于回来，“姐姐，这是皇宫吗？”
她张狂地笑：“小暖，这里当然是皇宫。只是，不同那假冒的皇宫，这是真正的皇宫！”
难道？难道皇宫易主？
“小暖！”
大殿的偏屋迤逦出来几个人，我定睛一看，正是爹娘和哥哥！
我瞬间扑到娘的怀抱，泪眼朦胧道：“娘，总算见着你了！女儿好想你，好想你！”
“坏丫头，哥哥我呢？”
哥哥站在一旁朝我挤眉弄眼，拍手道：“欢迎可爱的小暖回来！”
我离开娘的怀抱，紧紧抱住哥哥道：“亲爱的哥哥，小暖一直没忘记你！”
“女儿。”酸涩的声音一如既往响起，“好在你回来了，不然爹罪孽深重。”
我从哥哥的怀抱里微微抬头，爹爹明显苍老的面庞清晰映入。忽然间想起普伯伯，同样都是老人，何必不释怀呢。再错的错，终有一天会醒悟，会回来我身边，继续疼我，做到亲人应尽的责任
有太多的话，想对他们说，有太多的疑问想弄明白。现在终于有机会，不必担心时间或是空间的阻隔
“皇上驾到！”尖嗓子的大太监一如既往照本宣科，“众人见驾！”
皇上，这是谁呢？要来也等我问清楚情况啊！
我还未反映过来，哥哥就拉着我盈盈跪倒，长姐笑靥如花从大殿上楼梯走下，喜滋滋拜倒在我们之前，俨然首迎。
我们一大家子开始叨念：“恭迎陛下圣安！”
并没有抬头，可皇帝走到我们身边时，我感觉恍似故人来。
“皇后一家人无须多礼，跟朕客套些什么，个个都是开国功臣，以后记住，日常见朕免礼！”
天呐，这声音好熟悉！不敢妄作相信自己的耳朵。
长姐娇媚一笑：“皇上心疼臣妾的家人，臣妾万分欣喜！”
明黄色的龙袍移至长姐身前，笑吟吟道：“皇后，你是朕的心头宝！”
“臣妾知道。可是，不能整日让爹爹娘亲呆在坤宁宫里啊，皇上。”
“皇后的心思，朕了解。等多几日开国庆典，朕自有打算！”
姐姐莹润圆滑的笑声入耳，“臣妾再次感谢皇上！”
“小暖，还记得朕吗？”他问我话了，好似意料之中的事情。
哥哥小声在我耳边道：“皇上问你话，快起身回答！”
我起身，低头小碎步走到长姐跟前，再次拜倒：“皇上贵人，岂是草民看过的！”
他哈哈大笑，“不怪你，朕夺宫之后，听皇后提起你，说你从沈香阁的密道逃生，可那帮奴才清理沉香阁时，却看见你的身体，已经没了呼吸。皇后万念俱灰，欲寻短见，朕安慰许久，终于平复情绪。恰巧郑国派使者前来祝贺朕荣登大宝，献上水晶棺一尊，可保尸身万年不腐，为了确保万虞，朕特地询问他们是否真有奇效，答案是肯定的，于是，把你的身体放进去，皇后总算了却一桩心事！”
冗长的一段解释，我暗觉皇帝的好脾气，竟能耐下性子，和我解释这么多。可是，没有解释完吧。按他的意思，我已经死了，怎么会活过来呢？
我偷瞄一眼皇帝。
老天，不瞄不知道，一瞄吓一跳！！！
皇帝竟是
“小暖，你还是如斯鬼灵精怪。离别时的泪和悲痛，朕都记在心里。也正是这股灵气，让你屡次遇见高人，挽救了生命！看来你不是凡人，你是有九条命的灵猫！”
好丢脸，他竟然发觉我偷瞄他，还说我是九命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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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无心之说
一时间，深感颜面尽失，兜头兜脑来一句：“王落生，真的是你？”
如此真实
睁眼一看，才知又是梦境！
如果梦能像我传递讯息，我相信，我们一家现在很幸福！
心里甜甜的。
感觉手上还有留有哥哥的余温，耳畔还附有王落生的话语。不，是皇上！
我甫一离开没多久，皇宫就发生政变吗？王落生夺宫？
荒谬。
王落生远在荒郊野外，怎么会回头夺宫？
不是不愿相信，只是梦境太美好，险些想相信！不是我悲观，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