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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味着刚刚要她的感觉,那就是爽。
回去以后寒香就让小草打了洗澡水,清洗起来。
一身的脏东西,全是他的味道。
他当然不会知道,每次要过她后,她都会洗上很久。
就是要把他的味道洗把,把留在她停内的他的东西全部洗掉。
现在,她不爱他,真的不爱他,所以她不要有他的味道。
更不愿意把他的那些东西留在自己身体里,她要把自己身上搓掉一层皮,洗得干干净净的。
没有人知道她在里面洗什么,只知道她比较喜欢洗澡而已,不分时间,想洗就洗了。
小草在一旁侍候着,为她把水一次次加温,虽然是热天,可娘娘刚生过产,也是不能凉着身子的。
“知道前皇后冷媚被关在哪了吗?”寒香忽然就开了口,随意的问了一句。
“听说,是住在冷宫里的。”在宫里住了这么久,宫里的事情小草基本也是都清楚的。
但皇后就不同了,她虽然贵为皇后,但这些日子来她一直都把自己闷在中宫里,外面的事情她不打听也不去管,再加上这后宫也本无妃嫔,也无事可以管。
“冷宫里都住了什么人?”寒香又询问了句。
“听说就住了前皇后和当初八皇子的母妃。”
寒香微微点头,看来是要找个时间去冷宫里看一看的了。
*
打听了一下冷媚的消息,等到月上了枝头,宫里的人也都安歇下来了。
寒香由自己的寝宫里走了出来,月身映在她的身上,有些萧条,有些冷。
夜深人静的宫里,并没有人在这个时候晃动。
在宫里待了这么久,有些地方住着什么人,她多少也是知道些的。
“娘娘,你这是要去哪呀?”看见她往外走的时候小草不由问。
“好好照顾笑笑,我出去走走。”寒香吩咐了句,离去。
小草退下,主子要办事情的时候聪明的奴婢是不应该问东问西的。
自然,寒香也一直都知道,她聪明机智,对她一直也忠心不二的。
寒香一路走去,走到那所谓的冷宫之地。
人还没有走到院子里就听到里面有唱歌的声明,是女人在唱歌。
这么深的夜,人还没有睡
寒香推门而入,门却是由外面上了锁的,寒香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人守在这里。
既然前门走不得,她只好越墙而过了,一个飞身掠起她便进了院子。
走进这座看起来极为冷清的院子里,四周显得阴沉沉的。
月,高照着大地。
她一步步,朝着那发出唱歌之声的房间走了过去。
这歌声,听起来倒是动听,只是,里面隐藏了太多的忧伤。
推门,门依然是被上了锁的,只有里面还传出来唱歌的声音。
寒香便由头发上摘了一根发簪,在里面捣鼓了几下子,虽然已经有一年没有做这等事情了,现在做起来依然是得心应手的。
开了锁,她推门就进去了。
里面的歌声忽然就止住了,依稀看见床上正坐着一个女人,披发散发的一个人坐着哼着歌。
寒香看着她,虽然夜黑,依然可以看清楚,她正是冷媚没有错。
她倒是消瘦了不少,人也憔悴了很多,自然,生活在冷宫里,日子哪里会能过得好。
许是没有想到这里会进来一个人,冷媚也坐在那里一眼不眨的看着她。
从上看到下,似乎有些认出她来,她喃喃道句:“是你?”
与寒香,她是有见过面的,虽然事隔这么久,她的乌丝早已经变成白发,冷媚还是认出了她。
看她的衣着,一身的凤装,一身的风华,也知道她是皇后。
“你是皇后了,我却险些认不出你来了”冷媚嘴角动了动,吐出几字。
寒香只是随手关上了门,由黑暗中走到窗户前,由这里可以望见外面冷静的月光。
“想出去吗?”寒香开了口。
冷媚微微怔,出去,这是她这辈子也不曾屑想过的事情。
入了宫的女人,哪里有出去的道理。
打了冷宫的女人,这辈子也只能老死在这冷宫里了。
她微微起了身,理了一下披着的头发,现在的她,再也没有的往日的风华,但冷傲依然。
就算不再是皇后,她也依然是那个曾经冷傲如霜,可以手掌天下的女人。
气质上并没有丝毫的改变过。
“你是认真的吗?”冷媚当然知道她是认真的,不然,难道她会三更半夜没事特意跑来和她开玩笑。
打量着她变得如雪的白发,由她的脸上,似乎看到了某种隐藏在最深处的哀伤。
若不成哀伤至死,这白发究竟是由何而来的。
“我可以带你出去。”
“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寒香开口,简短又冷漠的道,并没有理会她直直的盯着她打量的眼神。
“你问吧。”冷媚应下,眸子流转,望向窗外。
那月光真美,真高。
只是,高处不胜寒!
“认识毒圣老人吗?”
冷媚微微怔,毒圣老人
她怎么能够不认识他,想起他,那都是尘年往事了。
往事,总是不堪回首。
“认识。”冷媚简短的应下。
“出去后,能找到他吗?”寒香继续问。
“能。”
“我可以带你出去,但,前提是,我必须见到他。”
“如果带你出去后见不到他,你只一个结局。”
“什么结局?”冷媚不由问。
“死。”寒香说,声音很远,很冷,如同来自地狱。
冷媚微微沉吟,寒香道:“考虑清楚再回答我。”
“好。”既然有机会出去,她又岂会真的愿意就这样老死在宫里。
“好,准备好我会来带你。”寒香抬步准备走了。
“能否告诉我,我的长风可还活着?”冷媚忽然就开口道。
作为母亲,寒香是能理解她的忧心的。
她如实而道:“活着。”
“那就好。”她终于松了口气。
原以为,他会死的。
寒香转了个身,走了出去,冷媚如释重负的坐了下来。
*
既然找到了冷媚,就得想个办法把她带出去。
寒香一路走出去,心里沉吟着,该如何才能瞒天过海的带出去。
到那时,皇上要跟着出去的。
就算把冷媚扮成宫女的样子,可到时是要跟在她身边的,万一被发现了
易容,皇宫里又没有易容的东西。
出宫,现在她这一身行头,在皇宫里走一走成,如果有出宫的迹像,别人一定拦下。
到时被皇上知道了,又要对她警惕了,这最后的时候自己是不能万了阵脚的。
寒香微微沉吟着,对于冷媚,皇上应该是极为熟悉的。
所以她的形象是一定要改变的,至少,令楚非墨一眼之中是不能够认出她的。
装扮成一个普通的宫女,到时跟着她一起出宫。
可是,出了宫,在什么地方离开比较合适。
楚非墨跟在她的身边,她带个孩子,又带一个冷媚,脱身,哪有这么容易!
这事,得好好想一想。
脚步微微顿下,在走回到自己寝宫之时,忽然就发现了前面的不对劲。
就见楚非墨正站在她的寝宫之外,月光拉长了他修长的身影。
此时,他也正一眼不眨的看着她,看着她一步步慢慢的走了回来。
她停步不前,这个时候他过来,能有什么事情。
白天,才刚刚要过她。
难道,现在又想?
“去哪了?”他开口问,声音里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走一走。”寒香应下,依然宛如从前般的陌生,抬步,就由他身边走了出去。
猛然,他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直勾勾的盯着她,似要看透她的心,似要看透她的人。
寒香的眸子却是没有望过他,平视着前方,一如从前的陌生。
终是,他抓住她手臂的手微微的松了开,放了她。
寒香抬步离去,一步步走回自己的房间,不曾回头,他与她,依然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
一夜,辗转。
楚非墨并没有跟进来,寒香则躺在床上想着如何出宫的事情。
当天亮了,小草依然来侍候着。
“给我准备一套宫女的衣服。”寒香对她吩咐了一句。
“是,娘娘。”小草应下,并不问原因。
“不要让别人知道了。”寒香又吩咐道。
“是,娘娘。”小草依然应。
“你不想问问我为什么要宫女的衣服吗?”寒香问她。
“奴婢只知道,娘娘吩咐什么,奴婢就做什么。”
寒香点头,又问:“淑妃好些了没?”
“听说,是没有什么大碍的。”
“娘娘放心吧。”小草又补充道。
说到底,她心里是放不下淑妃的吧!
“给我选择一个日子,看看哪一天是个黄道吉日,到时出宫去为小公主去城里的寺庙求个香。”
“是,娘娘。”小草去把黄历翻了出来。
寒香拿起黄历,翻了翻,看了看,道:“通知一下皇上,初八是个皇道吉日,就初八吧。”
初八,也就三天后了。
“是,娘娘。”小草又应下。
既然皇后传下了话,要初八去,皇上自然也是不会有异议的。
三天的时间可以过得很快,那晚,楚非墨人躺在床上,却是一夜辗转。
明天,就是初八了。
明天,要一起出去了。
有多久了,自打入了宫,就再也没有出去过了。
可现在要出去了,他却是一点兴致也提不起来,反而觉得胸口压抑得难受。
那夜,皇后又去了冷宫,由冷宫里带出一个宫女。
她长得并不美,就是那种随便往哪一站,也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的宫女。
她,就是冷媚。
寒香为她画了一个妆,擅长易容的她对化妆也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只用胭脂水粉和笔,就可以把她化成另一个人的模样,可见,她易容的功夫有多强了。
要出宫为小公主去寺庙祈福了,早早的,宫里的人都做好了准备。
皇后与皇上带着初生的小公主第一次出宫,场面是盛大的。
光皇宫的侍卫和大内高手就派去了千名,远远而看,这是一排长长的队伍。
看着这场面,寒时心里隐隐发冷。
楚非墨这时便对她道:“皇后,请吧。”
“祈福而已,用得着弄这么大的场面吗?”寒香淡声说句。
要楚非墨说:“场面大,是为了保护你们母女的平安。”
“天子脚下,谁敢乱来啊。”寒香觉得有点无力,抬步,走了。
小草抱着小公主,一路跟上。
别的宫女也一路跟上,楚非墨便与她一同坐到辇轿里。
他们是皇上皇后,又是第一次出宫,又是为小公主祈福,场面哪里能够冷清了。
远远的,云烟望着这队伍,便一路追了上来,大声叫:“皇上,皇后。”
“请带妾身一起去吧。”
她的忽然出身令寒香与楚非墨都望了一眼,她跑到他们面前,气有些喘,道:“皇上,皇后,妾身也想去与小公主一起祈福。”
“你身子刚好,还虚着呢,就躺在宫里好好的养着吧。”
“朕会随道给你求一道平安符的。”
“皇后,你说是吧。”楚非墨开了口。
寒香微微点头,道:“我会顺道,给你求个早生贵子。”
“起驾。”皇上猛然就大声传令下去。
号角响起,皇宫的队伍一路上也就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一路望去,好不威风。
云烟的脸黑了下来,微微扭曲。
看着他们并肩坐在一起,那个位置,永远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她微微咬着唇,使劲的蹂躏。
“娘娘,我们回去吧。”跟上来的宫女在一旁小声的对她道。
云烟恨恨的望着那离去的队伍,不过是出个宫,都不肯带她一去。
皇上的心,因为小公主的出生,渐渐离她越来越远了。
*
其实,从未靠近,又来远离。
那队伍,浩浩荡荡的出了宫门口。
早在三日前,宫里内外都知道了皇上与皇后在初八之时会出来为小公主神神,所以,早在那一天,楚城的街道上早就干干净净,城里的百姓们也只能远远观看着,而不能靠近之。
那日,楚言桑也带了一匹侍卫队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