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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微惊之余,便忙运功去调解,却发现根本没有用,她这中的并非毒药,而是一种可以破解任何人武功的药,对方只要服了这样的药,不管你有多深的武功都别想使出分毫。
心里冷笑了。
她念及与他曾经是生死之交,对他不曾防备,毕竟,他若想要害她当日应该不会舍命救她的,可他却拿她的信任把她当猴耍吗?
想起之前非墨与他的过往,心底越加生寒,什么情同手足,在他的眼里竟然是这么的一文不值,不如他的江山来得重要,而今他这般暗算自己又是为何?
虽然不能运功她还是强撑着身子下了床朝外走了出去,却不想刚一出去就有宫女进来拦了住道:“小姐,你要去哪里。”
“太子殿下吩咐过,天色已黑,小姐今晚就在殿下这里歇息吧。”
“让开。”寒香冷声而语,夺路欲走。
她在这宫里过夜,明早再走,让非墨怎么想她?
恍然明白,莫非他要的就是让非墨对她产生误会?
不然,为何要留她在宫里?
莫非他心里已经晓得非墨是在装傻充愣?
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会晓得?
她在心里胡乱猜测着,可是,他留下自己究竟是何用意?
“寒香。”就在她心里思量之时楚长风已经抬步进来了。
看他,明显的是刚沐浴过,一脸的春风,一身长袍加身,胸膛半敞,好不媚惑。
看见他寒香撇开了眼眸,微微愠怒道:“我要回去了。”一边说罢一边抬步就朝外走,只字不提他给她下药的事情。
长风见状伸手便拦下她道:“寒香,别急着走。”
“我有话和你说。”
“说什么?”她挑眉问,声音里明显的冷淡下来了。
“做我的太子妃吧。”他直言,目光灼热看着她,明显的也听出来了她话语里的不悦,可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后面要说的话。
“你说什么?”寒香紧盯着他问了一遍,许是没有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
“我是认真的。”
“寒香,七弟他配不上你。”
“你这样子的女子应该得到真正的幸福,而这幸福,也只有我能够给你。”
“离开他吧,就此住在宫里,以后你就是我的太子妃了。”这件事情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在他由紫城回来之时发现这傻子竟然连娶尉迟家的二位小姐时他就有心想要她了,而那个时候她刚好也有心离开楚王府。
他以为她是要离开了,想着找个机会再向她提这件事情,可哪里想到她兜兜转转一圈后又回到这个傻瓜的身边去了,这让他的心里不能不怒的,可又没有办法发作。
可是寒香,似乎在听什么冷笑话一般,冷嘲的道:“殿下你太抬举寒香了。”
“寒香早已经为人妇,也早非完璧之身了,哪里配得上殿下这般尊贵身份。”
“楚王人虽是傻了点,但那也是寒香的选择,既然选择了他,寒香就没有嫌弃他的道理,定然会一生跟随于他的。”
“天色太晚了,楚王若找不到寒香会着急的。”
“殿下若没有别的事情,寒香就此告辞了。”客气中带着疏离,淡淡的对他说完,转身,朝外走了出去。
“寒香”他不甘的追了上来,拦在她的面前。
“他究竟哪里比我好了?”
“你宁愿跟他一个傻子过一辈子,也不愿意选择我吗?”他的眸子里有着隐忍。
她依然疏离得令人抓狂,她淡淡的道:“楚王的确没有殿下好。”
“但寒香已经是他的人了,这辈子都要跟着他,不会再另嫁他人的。”
“就因为这个?”楚长风眸子红了,心里有团火在烧。
“对”她随口应下,只是想打消他的想念。
可是,楚长风却说:“那好,现在我就让你变成我的人。”
“以后,你也只能跟着我了。”一边说罢一边伸出长臂就抱起了她,朝自己那芙蓉帐内走了去。
寒香惊悚,愠怒吼:“殿下,我是楚王的王妃。”
“殿下请你自重。”
她一口一个的殿下,是如此的疏离与陌生。
他听着,不容抗拒的道:“寒香你今夜成了我的人,就是我的太子妃了。”
“你与他本来就是错点的鸳鸯谱,你们的亲事可以不算数。”此时他完全是气定神闲的模样,但也铁定了要她的心了。
“殿下你不要冲动,我是楚王的王妃。”
“你这样子让楚王以后情何以堪,让皇上如何交看你,让天下人如何看你?”
楚王情以堪?那与他何干?
皇上?天下?他冷笑!
他就是日后的皇上,他就是天,他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
那个傻子,他有什么资格与他一争长短?
皇上事事偏袒于他,什么好的都要给他,可他懂得什么,知道珍惜这人儿吗?
他现在看中了她,就决不允许他在糟蹋她了。
想她刚刚说什么已经是楚王的人了,这让他的心里有一团火再燃烧,这该死的傻子,他有什么资格占有她!
抱着这人儿就往芙蓉帐里躺了过去,寒香想要挣扎却是浑身使不出来力气。
她又急又怒的冲他吼:“殿下,你今日若轻薄了寒香,往后,寒香便与你再不是朋友。”
夜色下,今晚的夜色真高,真的不适宜出行在这皇宫之中。
可终究是忍不住的,寒香人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还不知道在皇宫究竟要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让他如何能坐得住!
夜深人静之时,楚非墨换上了一身的夜行衣的行头,手里拿了一块银色的面具,一个人由楚王府飞身而去,来去无声的。
并没有由皇宫的正门而入,毕竟这皇宫围墙甚高不说,上面每天都有侍卫在昼夜巡视,有个人影出现就会被觉察出来,而这次入宫,他不能被任何人有所察觉,更不能引起任何人的猜疑。
正门走不得,他只能由后门了。
在后山之中有个悬崖峭壁可以通往皇宫的后院,平常,是万没有人敢从这里过去的,因为这中间是好几丈横着数丈远的距离,也只有天上的鸟儿敢由这里飞过,人若飞过去,只怕还没有飞到尽头便已经坠落悬崖下被摔个粉身碎骨了。
这些年来虽然他一直有勤奋习武,可这里始终是任何人都过不去的坎。
如今他再次来到这里,手提了一摁数丈长的绳子,另一端有个铁勾系在上面,应该是比较安全的。
人由下面爬上了山的半腰时这道坎就已经横在了中间,山的对面依然是山,是悬崖。
他提着绳子朝对面扔了过去,是想使在绳子上的勾能勾住对面的异物,这样他就可以借助绳子的力道过去了。
很好,他一举成功,绳子上的勾勾住了对面崖上的异物,他用力拽了拽,还很牢固的样子,所以他就把这绳子系在了身边一个比较牢固的盘石上,只要有了这个绳子,他过去就不是问题了。
所以他很快就飞身纵起,如同蜻蜓点水一般,他就是用脚尖踩着这绳子,借助它的一点点重力飞身过去了。
这过去的路果然很长,足足有千米之长的路。
飞身而过的时候耳边还有着呼呼的冷风声,这样踩着一根绳子过去,如果足下稍有不甚,便再没有可能生还,当然,他之所以敢这般踩着一根绳子过去,不只是对他自己的轻功有信心,也是因为他必须过去,不管能不能成功的过去,他都得尝试着越过这片悬崖,去找那被太子拦着不放的女人。
他终是顺利的飞过了,随之脚下便又直奔着后宫的方向去了。
对于这里他本来就是再熟悉不过,一进入这皇宫之地他便又飞身一路直达东宫的殿前。
这东宫殿前守卫甚严,严得连只苍蝇也很难飞进去。
四周不时的有侍卫来回的巡视着,他闪身躲在离东宫殿不远处的石阶外,捡起地上的一个石子就飞弹出去,一声脆响立刻引起了这些巡视者的注意。
“什么人?”有人大声的喝问一声,也有人立刻朝那声响处望了过来。
“你们几个好好看着。”
“你们几个跟我到这边看看。”其中一个侍卫命令着。
“是。”有人应声,立刻跟着他们而来了。
一拨人过去了,还有六个人留在东宫殿前看着。
“喵”暗算忽然就窜跳出一只猫儿来。
有人看见了,便立刻道:“是只猫啊!”
“哎,你们说殿下把楚王的人弄进来想干什么?”有个侍卫忽然就小心的问了句。
“别说,小心掉脑袋。”别的侍卫立刻小声的警告了句。
楚非墨远远的看着,虽然他们交谈很低,可依然是一字不露的把他们的话听进了耳朵里去了。
寒香果然还是在他的手里,他就晓得,以他往日看寒香那眼神,分明是对寒香有着窥视之心。
可他没有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下了手,想把寒香由自己的手里抢了去。
许是,他觉得这天下已经是他的了吧。
而父皇年老体衰,再没有精力管他的闲事了,他便可以为的欲为了。
伸手又捡了几个石子把玩在手里,现在这里有六个人,他必须在一瞬之间令这些人的穴道全部点住,然后由他们这里走过去,不然等一会那些人都回来了他便没有机会再过去了。
看这些人一个个还精神抖擞的,自然,为殿下当差一定要打起一百二十个精神的。
然而,就在一瞬之间,楚非墨手里的石子分别由他的手中飞了过去,分别击中六个人的麻穴,让他们的神情有一瞬间的麻痹,而就是在这一瞬之间,他一个闪身便飞身而过了,随之直奔那东宫的大殿之内。
大殿之内的大门还是敞开着的,里面有着微弱的烛光,由此可见里面的人应该是没有歇息的。
他如影般的掠过去,直接就进了楚长风的内室之内,却见那芙蓉帐内人影微动,帐子微动,可并没能看真切帐内之人,但不用想里面一定有楚长风在此了。
果然,就在下一刻忽然就听到楚长风的声音:“寒香,成为我的女人后,它日我为王,你为后。”
楚非墨站在那里的脚步一下子就顿足了,如此说来,寒香就在这帐子之内了?
他的眸子瞬间燃烧起来,寒香她,居然——
背叛了他!
那日,他们才共同写下:山无梭,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这般的誓言还依然在如昨日般发才发生过的清晰,可这一刻,他一个转身就转辗到别的男人身下去了。
愤怒瞬间冲破了所有的理智,有什么比心爱女人的背叛更来得令人抓狂。
猛然,长袖之中有把利剑直刺而去。
敢夺他女人的人,就是死,他的怒也不足以平息。
他的剑刺得又快又狠,利剑飞来直挑那芙蓉帐子,果然,就见他的香香被那男人压于身下,香肩裸于外面,小小的身子被那男人宽阔的身躯完全挡住,一层薄被又把他们同时包住,他看不清楚他们身下在干些什么,他也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是什么,却看见这男人一脸的邪魅,伸手在扶她光洁的肌肤。
当他的剑刺来之时那男人忽然就抱着身下女子一个翻滚躲了过去,随之大喝一句:“哪来刺客。”
“快来人,抓刺客。”一边大声喝起一边又挥掌去躲他刺来的剑,却是把怀里的女人护于了身后,似乎怕他伤着了她一般。
楚非墨看在眼底怒在心底,手中的剑就又刺得更快。
他在床上终究是行动不便的,当又一剑刺来的时候他再避也避不过去,那剑便狠狠的刺进了他的肋骨间了,可随之后面也有侍卫就闯了进来了。
一见果然是有刺客在这里那些侍卫便与楚非墨打大出手,而楚非墨却再无恋战。
今夜,他本为她而来。
如今看到她这般,他也就‘安心了。
真好啊!
他挥剑劈波斩浪般的杀了出去,长剑刺出立刻令这些侍卫惨叫着倒在地上。
他随之飞身而去,而床上的寒香,便是怔怔的看着这一幕,想开口却是不能言声。
因为,穴道被楚长风点住,口不能言手不能动。
此时,她正望着那离去黑影,虽然他的脸上戴了一层面具,可由那面具下她似乎隐隐可见他眸子里的怒意。
想起刚刚楚长风的举动,他忽然之间点住她的穴位,让她不能言不能动的,造成一副与她欢爱的样子,莫非,只是为了给别人看的?
而有谁会来看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