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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刚刚楚长风的举动,他忽然之间点住她的穴位,让她不能言不能动的,造成一副与她欢爱的样子,莫非,只是为了给别人看的?
而有谁会来看这一幕?又有谁会在意这一幕?
除了楚非墨还有谁!
今夜见自己没有归,他应该会夜探东宫的吧,而刚刚那个人,莫非就是他了?
若真是那般,楚长风岂不也在怀疑他了?
就像他所说的那样,楚长风一直不相信他会真的傻了,一次次的试探,而这一次,他是在拿自己为诱饵,来试探非墨。
非墨心里有她,见她不归铁定会想到是被楚长风留下了。
果然,他来了。
可他来了,也就暴露了他的身份了吧!
楚长风一定也怀疑刚刚之人就是他了,就如她心里也会这样怀疑一般,若是这样子,非墨岂不是就有危险了?
她沉吟着不说话,楚长风的身上还在留血,那些侍卫都跑去追所为的刺客去了。
此际,她只是冷眼旁观着他,过了这么久,她感觉到身上的药劲也渐渐的过了。
暗自运了一下功,果然又可以动了,她便顺道解了自己的穴道了,随之也拿起一旁的自己的衣衫穿了起来。
楚长风看她一眼,见她能动了心里也就明白了,他只是伸手就点住了自己身上的几处穴道,瞬间止住了血流不止的伤口。
这剑,刺得有点偏了,并没有刺中他的心脏,不然他就真的死了,但也刺入了他的腰间的肋骨处,有白骨都露出来了。
尽管如此,他的脸上也没有出现丝毫的痛楚,他依然如泰山一般的坐在那里,随之撕了一块布就先把伤口给包上了。
“有刺客,吓到你了吗?”楚长风忽然开口问,明显的,声音里有些力道不足了,看来这一剑刺的真的很深了。
她不言,只是由床上站了起来。
“你去哪?”他也想跟着站起来,可终究没有力道去动,牵扯一下伤口那腰上就疼得令他冒汗。
她没有去点破什么,点了就要真的暴露非墨的身份了,尽管,也许,已经暴露了。
她只是冷淡的道:“我回去了。”
“寒香”他欲言又止,可终是没有说什么,如今她已经恢复,他是拦她不住的。
她抬步朝外就走,可走了几步又猛然回身,他见了脸上欣喜,叫她:“寒香,你愿意留下来了吗?”
“啪”迎接他的是一记响亮的巴掌声。
她居然给了他一个耳光!
他微怔,她抬步就朝外走了出去,却是走得毫不犹豫。
他瞪着那抹走得毫不犹豫的身影,有上还有着火辣辣的痛,这并没有什么,他连那一剑都忍住了。
可是,这脸上的痛,似乎比这剑伤,还要令人痛!
沿着原路,楚非墨已经飞身而去。
他的身手自然不是这些大内高手可以相提并论的,一路杀出来后他便已经消失个无影踪了,任别人如何搜寻也找不到他的半点身影。
再一次由原路而回,自然是顺道把绳子给收了回去。
东宫之内,楚长风也已经包好了自己的伤口,端坐在床上。
外面已经有侍卫前来汇报着:“殿下,没有抓到刺客。”
“废物。”他的眸子里有着丝丝的戾气,随之又道:“给我继续找,封锁每一个出口,细细查找。”他倒是想不通,他是怎么进入皇宫的。
“是。”那些侍卫又忙匆的退却。
自然,查找的结果依然会是,没有一个出口有可疑之人出现过。
且说,寒香已经一路飞奔回去了。
楚王府里静悄悄的,她自然是不敢惊动任何人的,越墙就飞身进去了,之后又悄然飞身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里面并没有灯光,可一进去她就能感觉到这房间里有股戾气。
幸好外面的月色比较高,影着月光照射进来,她还是可以看见床上的男人正端坐在那里的。
见她回来他并没有出声,只是眸子冷冷的瞅着她。
“非墨”被他这般冷冷的看着,她的心底是有点发怵的,叫他的声音有点小小的柔柔的,让人乍一听去还以为是她做了什么亏心事了。
虽然自己什么也没有做过,可是之前,被楚长风那般,只怕他的心里是要误会她了。
“回来了。”他淡声应了句,声音里却没有特别的情绪。
她抬眸看着他,他衣着整齐,让她一时之间拿捏不准刚刚那个人究竟是不是他。
毕竟,他刚刚只是出现于一瞬之间,她也只看了个人影,他随之便消失了。
不是他自然更好,但若是他,那他岂不是也看清楚刚刚的事情了?
虽然是个误会,可他心里会怎么想呢?
看他不阴不阳的脸,她完全可以感觉出来他生气了。
因为看见自己在床上被楚长风那样子而生气!
因为自己到现在才回来而生气!
她试着解释着:“非墨,我本来想回来的。”
“可后来,着了长风的道,他把我迷晕了。”一边解释一边看着他表情上的变化。
依然是滴水不漏的表情,那么不阴不阳的看着她,似乎她解释不解释都无所谓,因为他已经看清楚了一切,捉奸在床了。
看见他这种表情她微微咬住嘴瓣,心里有着委屈,解释一半就再也解释不下去了,反而是气恼的瞪着他质问:“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你是不是在怀疑我和他做过什么了?”
原本的低声下气忽然就变在了声声质问,恼恨他居然不相信自己,只相信他的看到的那一点,如果他看到的话!
他终是出了声,却是道了句:“你都告诉他什么了?”
她闻言受伤的摇头道:“你不相信我。”
“你怀疑我出卖了你?”
看着她受伤的表情,一脸的无辜,他淡声应:“没有不相信。”
“他为什么要迷晕你?”他反问了句。
寒香听了微微沉吟,道:“我觉得,可能是想试探你。”
“哦?”他做出个疑问的表情。
“也许,到现在他还在怀疑你。”
“就像你说的,他一直不相信你会真的傻掉了,所以这一次他又利用我为诱饵,刻意迷晕了我留我在宫里,如果你是装傻,你势必会去宫里找我,如果是真傻,也许被人哄一哄也就回府了。”
“所以,今天晚上就真的有个带着银面具的男子过去了,并且,刺伤了他。”
“不管这个人是不是你,都已经引起他的怀疑。”
的确,会引起的怀疑。
以他那生性多疑的性子,他也早就料想到这一层了。
然而,她在他的手上,他没有办法按兵不动,任她留在那里过夜。
他去了,可结果看到了什么?
相信他们之间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
看着他又沉默不语的脸,寒香走近他,看着他问:“今天去的那个人,是你吗?”
“是我。”他倒是没有否认。
既然已经告诉她一切,又何妨再多让她知道一些。
听见她承认了,她不由又问道:“你相信我吗?”
“相信。”说得简短,却是让她的眼眸里有着欢喜,从而忽视了他眼底那一抹戾色。
“以照太子的性格,如果他怀疑那是你,你说,他下一步会怎么做?”寒香又主动的关心起他这件事情来,他是她的夫,到现在她也只想与他同心。
他听了又反问她:“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他会,找个机会杀了你吧。”她沉吟着应。
“以后,你的处境要很危险了。”虽然知道他本事不会小,可若被当朝太子盯上了,那一定不是一件让人舒服的事情。
如今的处境是,他在明,太子在暗,没有人知道太子会在哪一刻出手要他的命。
如果他要出手,一定会用令人防不胜防的招式。
他只是抬眸看了看外面,折腾了大半宿,到了现在外面已经天色泛亮了。
“再睡会吧。”他又出了声,随之合衣就躺了下来。
寒香见了心里有点不舒服,嘴上说着相信她,可又这般对她。
如果真的相信她,干嘛不高兴?
可终究,也跟着走了过去,由他身边爬了过去,躺在了床的里面合衣躺下。
抬眸看他,他闭着眼睛一副真的睡着了的样子,自然,她晓得他不可能睡着。
他不再理会她,她便悄然伸手握住他的大手,与他十指相扣在了一起,还能感觉出来他手心里的暧。
“你说的,山无梭,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她低声幽怨的念着他所说过的话。
一句话,令他闭着的眼眸微微动容。
“你都肯相信我把你的一切告诉我,为何,就不能再多相信我一点。”她幽怨的对他说着,有点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委屈极了。
反正这事被楚长风这么一搅和,即使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她也觉得很理亏的。
他终是微微动了下身子,翻过身来一眼不眨的瞅着她问了句:“他都碰过你哪里了?”
她怔,忙摇头,委屈的看着他。
她是被逼的,她又不是情愿的。
他终是微微吐口气,似要把胸口这口浊气给吐出来,随之翻了个身就压上她,对着她的小嘴狠狠的吻下去,重重的吸吮几口,霸道的命令:“你是我的,只有我可以碰。”
他这话似下了盅的符,让她伸出双臂环抱住他随着他低喃而应:“嗯,我是非墨的。”
“我一直都是非墨的。”她愿意,永远都是他的。
“如果太子敢欺负我的非墨,我一定和他拼了。”她又霸道的发誓般的说,她的非墨,她是不允许别人欺负的。
他听了终是有所欣慰的又吐了口浊气,欣然之余长臂拥着她道:“放心,你的非墨不会有事的。”
皇室之内,东宫殿。
寻了一夜,也没有寻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如今,天色已经微亮,受了伤,楚长风也就养在东宫殿里休息了。
父皇身子不好,这些日子他一直都是在做监国代理的,如今只能令公公去传话说他身体不适,今天就不早朝。
结果却是,他一句身体不适,却是引来无数大臣们的探望。
不过,都被他身边的太监给打发过去了。
最后,也就言桑和老八楚惊风以及当朝相爷云水城进来看了看他。
乍见他果然是躺在床上养着的云水城就吃惊的问:“殿下,昨夜当真有刺客?”
刚刚来的路上就听楚惊风这么说了,说他昨夜被刺客的伤,伤得很重,现在还躺在床上养着。
楚长风这时也就沉吟着道:“是啊,有刺客。”
“什么人这么大胆?”
“有没有什么线索?”云水城表示关心,本来,在朝中他就与楚长风关系比较好的。
楚长风是将来的皇上,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朝他靠拢,与他打好关系的。
楚长风听了微微摇头道:“这刺客,可是来无影去无踪的。”
“查遍了每一个出口,都没有人知道有这么一个生人入宫。”楚惊风在一旁沉吟着道。
“看来日后,这皇宫里要不太平了。”的确啊,能有这么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人存在于人世间,还能在皇宫里出入自由而不被任何人发现,这样的人确实让人担忧。
楚长风这时便道:“行了,先不说这刺客的事情。”
“云相,倒是听说你要大婚了。”
“当真了?”
云水城听了也不否认,应道:“当真。”
一旁的楚惊风倒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云相,听说新娘是楚王妃的亲姐。”
“嫁过二次”
“我并不介意她嫁过几次,由始至终,她都是一个受害者。”云水城的脸有点阴了。
一个柔弱的女子,被人玩于股掌之间,还害她流掉了他们之间的孩子,如今,他心疼她还来不及。
乍见云水城似乎很在意的样子楚长风立刻就又截下了楚惊风的话,不然这小子可是不管你高兴不高兴的,他就图自己的嘴快活。
“什么时候成亲?到时我可是有份大礼准备着要送给你的。”
听到楚长风这样子说云水城的脸色也就好看了点,应道:“下月初八。”
“哦,这不就快了吗?”现在已是月底了。
说话之间,外面忽然就传来了汇报声:“殿下,郡主过来了。”
“那就请她进来吧。”长风随口应了句。
一旁的楚惊风乍听说是郡主进来了立刻道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