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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墨看了看这些人,就听其中一个笑道:“非墨,你还认不认识大哥啊?”
“认识,你不就是六哥离歌吗?”他们这些人一个个以为他是个傻子,就像五年前病刚好那会,一个人也不认识,还是后来慢慢接触多了,又重新记得的,尽管如此,他似乎也比较容易健忘,过后又容易忘记大家的名字,毕竟,他们皇室里的兄弟实在是太多了,不是一个傻子可以牢牢记住的。
这会功夫楚非墨一口叫出离歌的名字,他倒是笑了。
“那你倒说说,我是谁呀?”有一位看起来又年长他们一些的男子开口问道,此人长得倒是有几分的厚实,温尔儒雅的,一派斯文之相。
非墨想了想便笑了,道:“大哥善宇。”
“我记得你们的,你们别想考我了。”
“呵呵”几个人笑了起来,对于这傻子,他们其实就是逗他一逗。
大家依然记得,他不傻的时候,那可是父皇最宠爱的一个皇子,但人家确实也有令父皇骄傲的本事,奈何天妒英才,他居然就这么傻了。
“非墨,这是谁呀?”
“你王妃?”有人看着寒香问,这么一个漂亮的可人儿出现在一堆男人窝里,自然是分外显眼的。
当初他大婚之时,这些亲王其实都是有到过的,不管怎么样,就算他傻了他依然是父皇最宠爱的皇儿,有什么好的父皇总不忘记塞给他的。
所以,就算是个傻子,大家也忘记不了他的。
非墨这时便看了看寒香,伸手就拉着了她的小手道:“我的王妃。”
“香香,这个是二哥羽飞。”
“这个是三哥长歌。”
“他们和我一样,是亲王,所以你不用对他们行礼的。”
此话一出几个人又呵呵笑了起来,那楚长歌便道:“非墨,你倒是说说,为什么太子把你也抓到这里来了?”
非墨听了看了看寒香,随后便又对他们解释道:“四哥不是抓我们。”
“四哥是请我们到宫里来玩的。”
“呵呵呵”几个人又笑开了。
这傻子果然是很傻很天真呀,刀都快架到脖子上了,他居然说是请他到宫里玩的。
寒香这时开口问:“为什么太子要请你们进宫呢?”
“这个,谁知道太子想玩什么猫捉老鼠的游戏。”老大楚善宇是比较憨厚实的,所以有点不满就抱怨出来了,身为皇家的长子,他却没有半点机会得到这个皇位,这不只是因为他天赋不及别的皇子,也是因为他的母妃不如别人的母亲厉害。
自然,能当上太子一定是有着他的特别之处,这个位置不是人人都能坐稳的。
寒香打量着其他几位亲王,开口问他们:“你们也不晓得为什么被请进来吗?”
“不晓得。”他们一个个摇头。
寒香了然,看来是楚长风还没有展开这件事情,也许,他心里也拿捏不准究竟是哪个人偷了他的玉玺,但他首先怀疑的,便是他身边的这些亲王们,因为他陷害了非墨夺得了这个太子之位,心里难免会心虚吧,多少会害怕有一天别人会来陷害他夺取他的位置。
如今玉玺被盗了,他首先就要把他认为比较可疑的,可能想夺得他皇位的几个亲王给请了过来。
连同非墨一起请来只能说明,他的心里还是对非墨存在着怀疑!
寒香微微转了个身,看了一眼已经走了进来的言桑道:“襄王,你和太子交情这么铁。”
“应该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劳师动众的请大家一起进来吧?”
“不知道。”言桑却也是否认了。
“那真是奇了怪了,这楚长风究竟想玩什么花样?”
“请我们住到这么个破地方来,他却不露面。”
说话之间,外面走进来几个侍卫,手里端着的是饭菜,一边进来一边说:“开饭了。”
“几位王爷先用晚膳吧。”一边说罢一边有人把饭菜放到了桌子上了。
晚饭的菜式很简单,清淡的小菜,连块肉丝也没有。
饭是白米饭,汤就是清汤水,简直比那牢狱的生活优越不了几分。
一看到这样的菜式那老二楚羽飞就忍不住了,立刻开口道:“这是什么意思啊?”
“太子是不是太欺人太甚了?”
“把我叫过来他却连个面也不露,现在又给我们吃这些东西?”
平日里吃惯了大鱼大肉的亲王们自然是不可能习惯吃这粗茶淡饭的。
“几位王爷,太子殿下身体欠恙,前几日被刺客所伤,现在还在养伤,等殿下伤养好了,自然会请几位王爷过去的。”其中一位侍卫交待完后便退了出去。
太子殿下被刺客所伤?
寒香这时便道:“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先开饭吧。”
“吃饱了肚子,才有功夫等待太子的召见呀。”如今太子在这皇宫里就等于是皇上,他已经完全撑控了整个大局,明着和他对着干,那就等于自找死路。
“非墨,来,先凑合着吃吧。”
“等我们回到王府,再好好给你补一补。”寒香又一副体贴的样子,拉着非墨坐了下来。
只是,想到太子那花样百出的,她又不放心的由自己的墨丝上抽了一根发簪出来说:“别小看了我这发簪,可是能试百毒的。”
“我看太子对我们是不安好心呀,不知道会不会在这里下毒。”一边说罢一边就试了一试。
几个亲王闻言一个个都瞅着她,她说太子会不会在这里下毒,倒是令他们也跟着小心起来。
本来就是如此,这太子一直都不待见他们,虽然他们是皇上亲封的亲王,可他们的手里是没有任何实力的,惟一有实力的也就是楚言桑而已。
所以那老三楚长歌就说了句:“要怕也是襄王怕呀。”
“我们怕什么,我们一没实力,二没兵权的,太子就是要毒也是先毒襄王。”一边说罢一边就大赤的坐了下来,随之拿起筷子开吃了。
楚言桑这时也就跟着走了过来,一声不响的坐下来一边吃一边道:“来的时候隐约听说,是玉玺被盗了。”
“我估计着,太子是为这事请我们来协助调查的。”
寒香闻言了然的道:“哦,这样子啊!”
“可刚刚问你,你却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现在怎么又愿意告诉我们是什么原因了?”
言桑被她抢白一句便没有再言声,低头就吃了起来。
寒香微微沉吟着道:“这玉玺丢了可是大事呀。”
“难不成太子是在怀疑是你们其中的哪一个偷了玉玺?想要反他?”
这话一出几个人又面面相觑,寒香又做出了然的表情道:“你们几个亲王里面,哪个最有能力反他最有实力反他。”
“当然是襄王了。”老大楚善宇脱口而出。
“对呀,可不就是襄王了。”寒香立刻咐和一句。
言桑脸色黑了,非墨抬眸看她这一张一合的小嘴,心里失笑出声。
这丫头,搞什么鬼啊?
这样说襄王他能干吗?
自然,他又哪里会晓得,寒香不过是神不知鬼不觉中,令大家的视力都转移到一个人的身上,那就是襄王楚言桑,大家可以怀疑任何人,就不会怀疑她寒香。
她心里也很清楚,太子为何要这样子做。
那么现在,只能转移大家的视力,让大家就以为,襄王想谋反。
不要怪她心黑,她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总得有人要站出来为她背这个黑锅!
果然,襄王黑着脸说了句:“王妃,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寒香听了扁扁嘴道:“我也不是乱说,我这是分析事实。”
“你们好做准备,免得哪天被抹了脖子也不晓得是怎么死的。”
的确,现在的言桑就是这么一回事,就是死,他也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就有人能够冒充他潜入宫里呢!
如果不是听黛儿告诉他,这事他是很难相信的,这也就难怪长风要请他入住这里了。
可现在寒香居然把矛头也指向他了,他屈死了,所以有些生气了。
其他几个亲王这时就一个个的拿奇怪的眼神来看他,谁让他是这几个人中最有实力的啊!
一个傻子,是不可能谋反的,他没这事实。
他傻了很多年了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
楚言桑被大家盯得心里毛了,站起来就走了,饭也不吃了。
非墨见状不由对寒香道:“香香,你别说五哥了。”
“五哥饭都不吃了。”
“我去把饭端给五哥。”一边说罢一边站了起来,端着桌子上的饭夹了些菜就往外走。
“非墨”寒香叫了他一句,但终究没有动,继续坐在那里一脸无害又委屈的道:“大哥,二哥三哥六哥,你们说,我刚刚有说错吗?”
生意人就是生意人,要不怎么会有句无奸不商呢,这小嘴,在该说的时候向来就是能说会道的。
比较老实的楚善宇乍见她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立刻道:“弟妹说得对极了。”
“的确只有襄王有这实力。”
“我们都是老实人,怎么可能去屑想那玉玺的事情。”
其他几个亲王也互相看了看,这楚王妃果然是长得美若惊鸿的,如今见她受尽委屈,男人的心不知不觉中就软了,立刻一起咐和着:“就是啊,除了襄王,我们哪有这个实力这个本事啊!”
这不,一会功夫,所有的人都一边倒的站到了寒香这边来了,一口认定,若是这玉玺真的被盗了,除了襄王,没有人有这贼心,因为也没有这实力啊!
自然,那楚非墨也是不动声色的。
他自然也很清楚,这玉玺丢了,应该是暗香公子出手了。
可如何,似乎扯上了各位亲王了,包括言桑也一起扯了进来,而且,大有让他背上这个黑锅之架式。
这点,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此时此刻,那东宫殿里的太子长风,也正躺卧在床上听着侍卫的汇报,而皇后,就坐于一旁听着。
那侍卫正在对他道:“听他们的谈话,他们都说,这玉玺若被盗,除了襄王,还真没有人有这个实力和胆识。”
长风听了微微点头道:“下去吧。”
“好好监视着,看看他们都说些什么!”
“是。”前来的属下退下。
“长风,你觉得呢?”
“会不会真的就是襄王呢?”
“不可能!”
“那个人明明是假的襄王。”长风沉吟着应。
“也许,这正是襄王的聪明之处呢?”
“让你以为,是有人陷害于他,而事实上,他是给自己制造一个被陷害的假像,从而掩人耳目,其实,盗玉玺之人就是他。”
楚长风听着皇后的分析,沉吟片刻道:“那天刺杀我之人呢?”
“那天的人,你并没有看清楚,所以你不能判断什么。”
“可根据现在事情来分析,其它几位亲王根本没有实力这么做。”
“就是得到了玉玺,他们又能如何?”
“还能真反了不成?”
“可襄王就不同了,他拥兵百万,他若拿了玉玺,到时假拟一道圣旨,想反就反了。”
楚长风微微闭上眼眸,这事,还真是搅得他头痛。
三个自幼相依的兄弟,到最后,非得为了所为的权势,而走到相互残杀这一步吗?
当初,母后也是这般对他说。
母说:去把这药下到非墨的酒里,你们是好兄弟,他不会防你的。
母后又说:你今日若不这么做,它日皇上把皇位传给他之时,他们母子必定容不下我们母子,为了母后,你也得这么做。
往事一幕幕重现,而这一次,他又将再次出手,去对付言桑吗?
这一生,他究竟要亲手害死多少自己的兄弟,才能够把这个江山坐稳呢!
看着他又犹豫的样子,皇后重重的站了起来道:“这件事情,尽快做个决定。”
“不然,你若放虎归山,它日,他若反了,我们母子必定要落在他的手里。”
“到那日,他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说罢这话也就抬步朝外走了出去。
只是,走了两步又停下来道:“最近黛儿和他走得太近了,居然为了这么一个反贼,要死要活的朝我求情。”
“这孩子没有什么心眼,很容易被人利用。”
“为了韦国的江山不被动摇,襄王必须除了。”
“他的兵权也必须收回来,你下了这样的旨后,大臣们不会说什么的。”
“毕竟,他潜入东宫盗走玉玺是有目共睹的事情。”
话完这话,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