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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她顿时海阔天空。
“好了,我也该去准备午餐了。”她鼓励自己,因为接着她要用木柴升火,还要用大锅煮饭。
以前除了露营时曾用升火的方式煮过饭之外,她从没用过木柴升火煮饭;现在她可得要习惯,毕竟在接下来的三个月,她必须独自用非现代化的方式煮三餐。
不知他会不会回来一起吃,她决定多煮一份给他。
一整个早上,仇恨天的心都被她的身影困扰着。
担心她到街上买东西会不会被欺负。没办法,她长得太漂亮,他担心会有登徒子因不知她是谁而调戏她。
不知她会不会感到无聊。整个屋子里只有她,只怕要闷坏了。
她会不会没吃午膳?会不会又像昨天一样吃包子?
“仇爷!仇爷!”看他一早都心神不宁的样子,田忠轻轻出声想唤回他的意识,让仇恨天专心听他的报告。
“什么事?”仇恨天被唤回神后不解地问。
“仇爷,食客楼三番两次向我们挑衅,我们要不要回敬他们?”田忠又将适才的问题问了一次。
食客楼和他们所经营的珍味慺同是襄阳城中的大酒楼,由于对方不知珍味楼的幕后老板就是仇恨天,所以,他们小动作频频地想弄垮珍味楼。
仇恨天双眉微蹙,冷声地问:“你跟了我多久?”
“自从仇爷救了我后,至今已有三年。”
“那你还不懂我的处事原则吗?有仇必报、有敌必除、有恨必消。”仇恨天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仇爷,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对了,仇爷,你午膳是要在楼里用?还是要赶往下一个店巡视?”看时间已近正午,田忠顺便问道。
“我在楼里用。”仇恨天公事化地回答。
“那我去叫人准备了。”田忠转身要人去准备。
“等一下!再准备一些吃的,我要带走。”忽然想到在家的她,担心她又会吃些不营养的东西,他想带些东西给她吃。
田忠虽然觉得奇怪,但他什么都没问,只回答说:“是,我知道了。”
田忠一离去,仇恨天又陷入沉思之中。
不知她现在在做什么,会不会又饿到受不了上街买东西吃?
他直觉地认为她这种千金大小姐大概什么都不会做,甚至可以说是除了弹琴、刺绣之外就别无长处,无人伺候的生活不知她过不过得惯,是不是该请个丫鬟来伺候?
然而,他绝对不会想到,贺纺蓉此刻竟然正在厨房和那一口炉灶战斗中。
“蓉蓉、蓉蓉…”仇恨天一进门就寻找贺纺蓉的身影,但是不管他如何喊,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找了房间、大厅,最后来到厨房。
他随即看到自己的衣服被披在竹竿上随风飞扬,他的心中有股感动。是她洗的吗?
“蓉蓉!”他激动地大喊。
“谁叫我?”贺纺蓉在厨房听到有人叫她,就出来看看是谁。“恨天,你回来了啊?我还在想你会不会回来吃饭呢!”
当贺纺蓉由厨房走出来时,仇恨天一见到她不但放下了一颗心,还觉得她真的像是他的妻子,帮他洗衣服、帮他做菜,这大概就是家的感觉吧!
看她灰头土脸的样子,仇恨天爱怜地用袖子将她的脸擦干净。
贺纺蓉乖乖地让他擦,可是,他的力道太猛,让她的小脸全疼得挤在一块。不过,看在他那么体贴的份上,她忍住疼痛地不向他抱怨。
没有察觉她的痛苦,仇恨天还好奇地问:“你煮了些什么?”他搂着她走进厨房,想瞧看看她煮了些什么菜。
“别看啦!”贺纺蓉拉着他,她才不给他看呢!
现在厨房是一片混乱,她根本不会控制用灶煮菜的火候,因此,煮出来的东西不是因火熄了而半生不熟,就是因火太猛而烧焦。这么惨不忍睹的结果,她才不要给他看,让他有笑话她的机会。
看她如此坚持,这里头一定大有文章,让他更加好奇。
忽然,一股焦味飘来,仇恨天停住脚步问:“你灶上在煮什么东西吗?我好像闻到烧焦的味道。”
“啊!”听到他这么说,贺纺蓉才想起,她出来时灶上正在煮肉。“啊!我的肉!”她来不及等仇恨天,便快步奔进厨房。
虽说君子远庖厨,可是仇恨天才不加以理会,他好奇地跟她进去。
“啊!”贺纺蓉一阵哀号,又增加了一盘失败的作品。
“这些全都是你煮的吗?”看来她实在没有做菜的天分。
“是啊!”她顺口回答,又察觉自己的回答会让他认为她很笨,什么事也做不好,赶紧解释说:“因为我是第一次用灶煮菜,不会控制火候,才会不是烧焦就是不熟。没关系,你先出去,我再炒些青菜就可以了,我保证绝不会再烧焦。”
听完她的解释,仇恨天以为她是第一次煮菜,就更加不舍。想她在宋府也是个千金大小姐,嫁给他后,却要自己动手做家事、洗手做羹汤,真是太亏欠她了。
“别煮了,我有带些东西回来给你吃。”他拉住她忙碌的双手。
“那这些怎么办?”她指着烧焦的菜问。
“端出来吃啊!”
是她辛辛苦苦煮的,他不忍心倒掉,就帮她端到饭厅。
“你…”贺纺蓉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他竟没有嘲笑她的失败,还对她这么好。
她忍住自己想抱住他的冲动,不断在心中告诉自己,他的温柔是对宋香吟,而不是对她,他不属于她。
“怎么了?快坐下来吃,别饿坏了。”看她直站着,他出声唤她。
“喔,好。”她被动地坐下。
仇恨天替她夹了满碗的菜,他就怕她吃不够。
看他将带回来的好菜都夹到她的碗里,而他自己却吃着她那些烧焦的失败作品。不忍看他一边蹙眉、一边硬吞,她为他夹了些他带回来的菜。“你别光吃这些菜,这么难吃,别硬吞了。”
“不,一点也不难吃。”怕她难过,仇恨天还像是要证明自己所说不假般,送了一大口菜进嘴里。
“你…好,我也要吃。”她也夹了一口放进嘴里。“哇!好难吃!”真搞不懂他竟然吞得下去。
“你别吃,全都留给我。你吃这个。”他为她夹菜。
“你才要多吃点。”她也为他夹菜。
一顿饭就在来来来去的浓情蜜意中度过。
当夜晚来临时,仇恨天快步地赶回家,他为家中那个在黑暗中会跌跌撞撞的女人担心。一想到她可能会因此而受伤,他脚下的步伐就越迈越快。
手上拎着他下午在布庄买来的现成衣衫,心中想像着当她收到这些衣裳时会是多么的高兴。
虽然很高兴她穿着他的衣服,可是,他总觉得他的衣服并不适合她,她适合粉红色、鹅黄色、草绿色及其他的各种颜色,就是不适合森冷晦暗的黑色,黑色只适合他。
然而,原本愉悦的心情在看见家门时全变了。
是谁?是谁将门口的灯笼给点着的?他铁青着脸,看着高挂在门前的灯笼。
聚气往上一跃,一个回旋踢将那两具灯笼给扫了下来,瞪着脚下燃烧的火苗,他的怒火随之上扬,他的生活方式不准有人破坏。
怒气冲冲地踢开大门,看见屋内的满室光明,更加让他满腹怒火愈烧愈炙。好啊!原来这整栋房子的清幽早就不属于他。
他每经过一处,就将明亮的烛光以掌风扫灭,凡是他所经之处,全都回复到以前的漆黑。
他找了老半天,终于在饭厅找到贺纺蓉。
“你回来了啊!”一见到他,贺纺蓉露出欣喜的笑容。
她从晚饭做好后就痴痴地等他回来,从黄昏等到天黑,她的肚子也快唱空城计了,可是,她还是坚持要等他回来,一起同进晚餐。
“快过来一起吃饭。”她拉着他的手走到桌旁。
“门口的灯笼,还有房里的蜡烛是怎么回事?”仇恨天冷着声音问。即使是她也不能如此随意改变他的生活。
听到他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贺纺蓉呆楞住,她被他吓到了,不禁心生惊慌。“我点的啊!有什么问题吗?”
仇恨天目露凶光地说:“我有叫你点吗?你敢这么随便作主,有经过我的同意吗?”
“可是…可是,天黑就点灯,这是一般人家都会做的事啊!”
“那是一般人,不是我,你懂吗?我不要光明,我要的是黑暗。我娶你不是让你来破坏我的生活,你要将就我的生活方式。”仇恨天专制地说。
他的话让贺纺蓉非常不同意,虽然她没结过婚、没交过男朋友,可是她心里清楚,不同习惯的两人要一起相处,必须经过学习、沟通,也要互相忍耐、包容,不是像他这么专制的要别人适应他这种奇怪的生活方式。
“你要我不能改变你的生活方式,你之前又没有说;更何况,我过的是正常的生活方式,谁知道你不能忍受!”贺纺蓉觉得自己很无辜,她委屈地说。
“我不正常?”他几平是用吼的说出这四个字。
他现在的模样好吓人,她又没说错话。“我又没有这么说,是你自己心里有鬼,才会心虚地以为别人是在说你。”
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他是喜欢她,但是,并不表示他能放任她的无礼。她是他的女人,就该唯唯诺诺地把他的话当成圣旨。
仇恨天压抑着满腔怒火,却在忍无可忍之时,将充满怒气的一掌用力击向桌子。
匡啷!匡啷!满桌的碗、盘全掉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抓住她的手,他吼着告诉她:“从今以后,别让我看到夜晚的光亮,否则,这一掌不会像这次一样打在桌上,而会是在你的脸上。我虽然不想打女人,但是,我会有破例的时候。”
无法相信他竟敢这么威胁她!她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仇恨天怒气未了地甩开她,不看她含泪的眼,踏过满地的碎片,末了,还用掌风灭了令人厌恶的烛火才狠心地离开。
面对这一片黑暗,贺纺蓉面无表情地蹲下来,摸黑中拾起碗盘的碎片。像是预料中的事,当她的手被划过时,她没有痛得尖叫,只是蓄在眼眶已久的泪,像是找到宣泄的借口一般,滴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就为了点蜡烛这种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他也可以怒发冲冠地和她吵成这样,如此的生活她还能忍多久?
第四章
策马奔驰在旷野上,仇恨天希望自己能忘了脑海中那道扰人的身影,可他越想忘记,却偏偏会想起,害得他只能藉着忙碌来逼自己不要想起她。
自从那晚的争吵以后,他有多久没见到她?是十天?还是十一天?他自己都记不太清楚了。
虽然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但却维持着不相见、不过问的局面。
清早,当他起床时,往往她都还在睡梦中,他也不好叫醒她。
中午,他不敢回家见她,所以他像以前一样,在外头解决他的午餐。
夜晚,他多希望能和她不期而遇,两人可以自然而然地开口说话;可是,每次都只有冰冷的晚膳等着他,而她已关上房门早早入睡。
有好几次他想敲门叫她,可当他举起手想敲门跱,却又退缩了,总觉得他一个大男人这样先低头有损他的面子。
面对冰冷的房子,他怕得不敢进门,每次都要拖到不得不回家时,才拖着疲累不堪的脚步回家。
其实,他大可以一个人在外头过夜,但他就是担心放她一个女人在家会遇上wωw奇Qìsuu書còm网危险的事。所以不管他忙到多晚,他一定会回家,要在她房门外听到她沉睡的呼吸声,才能安心地、缓缓地走回房。
天快黑了,她现在在做什么?
“唉!”仇恨天大叹了口气,不是想将她抛出脑海吗?怎么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又想起她。
“驾!”双腿夹紧马腹,让胯下的马儿加快速度驰骋,让风儿在他耳际呼啸而过。
在他想她的时候,也有个人儿在家想他。
他是不是很忙?否则,怎么连午餐也没回来吃,每天都要很晚才回家。
因为晚上她看不清楚,他又不准她点蜡烛,她只好一入夜就窝在房间里,让自己不会在他面前跌倒。
贺纺蓉夜夜都等在房门后,听到他回家的声音才放心地赶紧摸黑躺到床上,当他越来越晚归来,她脑中想的都是──他会不会遭遇麻烦?否则怎么还不回来?
同样的关心,却隔着一道门,而无法传达给彼此知道。
轰隆!远方传来打雷的声音。
“糟了!该不会是要下雷雨了?”仇恨天才刚说完,雨滴马上狂泻而下。
没多久,一人一马全都湿答答了。
“蓉蓉!”想起家中的伊人,仇恨天拉紧马缰,让马不再向前奔驰。“她会不会怕雷雨?家中又没有点蜡烛,她肯定会怕得要命。”
“驾!”仇恨天又夹紧双腿,让马儿快速奔跑,只不过,这次是往回家的路上。
仇恨天不管打在身上的雨有多疼、淋在身上的雨水有多冷,他只想立刻飞回她的身边,让她不因这雷雨而吓得发抖。
“驾!”空旷的平野上只有仇恨天急催马儿奔驰的声音。
“啊!”坐在房门边打盹的贺纺蓉被雷声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