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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阿莉安娜,为了他所犯的错误(他也为那次意外责怪过自己,虽然他不说),他只能低头。
骨节修长的指在阿不思的房门上敲了三声:“阿莉安娜醒了,现在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什么意思?”门几乎立刻就打开了,阿不思的神情似乎有些憔悴,当然那极有可能是阿不福思的错觉。
“她想要见你,你最好去看看她。”
柳静静等待着在她濒死时听到的恳求的主人,听到过那些话的人是不可能怀疑他对拥有阿莉安娜名字的少女的爱意的,但在女孩醒来的时候,这个苦苦哀求她不要离去的人却不在床边。
柳对那个将她从死亡中呼唤回来的声音很在意,所以她才向男孩要求见一见那个人。阿不福思告诉她,那是她的另一个哥哥阿不思。阿不思、阿不福思,柳有了一种很强的预感,唯一需要的就是证实。
走进房间的这个人,和柳的想象不谋而合。他很修长——比阿不福思还要修长几分,但却并不比阿不福思高。湛蓝而锐利的眼睛一直望到你的灵魂中去,让人觉得智慧但不具有攻击性。红褐色长发、薄唇,皮肤木兰花似的白。柳惊叹两兄弟长的如此相似却又如此不同,如果说阿不福思是热烈的火,那阿不思就是神秘的湖。
阿不思对着柳笑了笑,很镇定,但柳不会忽视他微微颤抖的左手。“阿莉安娜,你知道我是谁么?”
“阿不思哥哥。”柳笑起来,天真又烂漫的:“阿不福思告诉我的。”阿不思周身笼罩的忧郁气息此刻似乎具现了,这不是柳的本意,她不想让这个十分亲切的美男子更加难过——他看上去已经足够憔悴了。
“阿不思,真的是你妹妹在说话吗?”柳循着大提琴美妙的鸣响望去,金发的少年倚在门边倒是有如一幅画。
“盖勒特。”阿不思并不是有意要这样做的,但他下意识地斜过身子挡在妹妹身前。格林德沃的眼神让他心中一阵钝痛。我只是对他们两人见面没有做好心理准备,阿不思在心中为自己辩解,他尽量慢慢地将身体挪开。
格林德沃踏进来的一瞬间,柳的脸忽然变得惨白。阿不思起身握住对方的肩膀坚定地和他一同退了出去。
“我们明天再来看你。”他承诺到。
柳知道他们误会了,但她没有心思去解释。盖勒特这个名字破灭了她最后的希望,再猜不出自己此刻的身份就太愚蠢了。阿莉安娜、阿不福思、阿不思、盖勒特从桌上银盘的倒影里,柳看到自己的面容,邓布利多家特有的深邃蓝眸在她身上显现出单纯的甜蜜,少女一头柔软的金发,额头饱满,像半开的花朵。这面容使柳感到熟悉
作为听着《哈利波特》长大的人,柳立即意识到自己成了悲剧的牺牲品、邓布利多兄弟反目成仇的原因以及阿不思爱情彻彻底底失败的源头。阿莉安娜。邓布利多,意外身亡于刚才三个男孩决斗中的零RP少女。
可怜的女孩。对于阿莉安娜柳感到很悲伤,这世界欠你的,我会帮你讨回来,你想做的事情,我会帮你完成。
其实在哈利波特中,柳最心疼的就是校长。从前总听到有人自称很了解的揭露种种有关校长追求野心的真相,还有他如何欺骗了教授和哈利。其实他们都不懂,为了得到什么去牺牲什么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比死亡更加痛苦。尤其是校长牺牲了自己的爱情和生命,承担起所有的罪过,做出任何一个人都会选择的选择。他给了伏地魔重新开始的机会,给了斯内普赎罪的机会,给了哈利拯救自己和世界的机会,却没有留下哪怕是一分的机会给自己。
世界是现实而无奈的,你可以像孩子一样活,只关心你关心的,爱你所爱的,但是必须有人抛弃天真去承担现实的苦痛,梦想才能继续存在,梦想成长于受到保护的土壤。
人们似乎都忘记了,痛苦或者快乐,希望或者绝望都是个人意志,而把所有人会犯的过错压到自愿为一切赎罪的人身上。
这么多年,他该有多寂寞、多痛苦啊。
柳对着倒影中的少女弯起了嘴角。阿莉安娜,她轻轻呼唤她,我替你保护他们,尽我所能。说不定是梅林给的我这个机会呢。她数着窗外的星星异想天开,反正从现在起我就是阿莉安娜了。沉重的睡眠袭上阿莉安娜的额头,明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阿不思和阿不福思答应我永远不留胡子恩,没错她可不想让她的美少年哥哥们变成大胡子星星有些看不清了它们在对她笑,不是吗?
她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雁过留声啊,谢谢~
少女的狡黠
巴希达?巴沙特是一个可爱的老人,她致力于编写魔法史教材已经有多年了,像所有教师一样,她喜欢聪明的孩子,而且对年轻人的事情管得不多——让他们自由发展不是更好?她打心底里认为,她的外甥格林德沃是个可爱的年轻人,谁说不是呢?阿不思和他相处的很好,就最近猫头鹰来回的次数可知,他们绝对是非常投缘的。
昨天夜里盖勒特又一次夜不归宿,巴希达并不担心,这样的事情常常发生,那个可爱的年轻人一定是寄宿在邓布利多家了,年轻可真好!起的大早的巴希达一边给缠绕在篱笆上的牵牛花浇水一边默默注视着清晨降临到邓布利多家。
这是一个极为美丽的清晨。
阿莉安娜也是这么想的,她同样起的很早,那时房子里依然是静悄悄的。少女惊讶的发觉昨天的伤痛已经全然好了,既然哈利波特的骨头可以一夜之间长好,她也就不去探究为何自己恢复的如此之快。
走到院子里阿莉安娜深深呼吸着戈德里克山谷吹来的空气,那么清新,心中充满了对生命的喜悦。
“阿莉安娜?”
少女的背影有些僵硬,她想过会碰到早起的阿不思或者阿不福思,甚至想好了如何对不让她离开床半步的兄弟两辩解自己已经没事了,但是格林德沃显然不在考虑范围内。
“盖勒特哥哥。”她乖巧地回答:“我哥哥还没醒吗?”
格林德沃带着探究的眼神向阿莉安娜走了几步,却并不靠的更近:“你看起来不一样了。”
“我听到哥哥叫过你的名字,昨天晚上。”少女解释了一句:“你的头发真好看。”格林德沃没有料到阿莉安娜的反应,昨天晚上他并没有机会仔细观察这个大难不死的少女,他知道自己用了什么咒语,眼前活生生的少女简直就是奇迹。
“我从前是什么样子?”
格林德沃斟酌了一会儿:“很安静,不怎么说话。但有时候又很活跃。你一直是个迷人的姑娘。”如果不是知道阿莉安娜原先的情况,少女也许会相信这个花花公子的话。阿莉安娜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住就在舌头上的狂笑。喂喂,与其说不怎么说话不如说是不会说话吧。还有活跃,其实是疯狂对不对?
阿莉安娜立即流露出忧郁的神气:“既然我从前那么好,那我现在会不会很惹人讨厌?怪不得大家都很失望的样子。”
格林德沃抑郁了,他思考了一秒钟女孩曾经的样子,阿莉安娜并不惹人讨厌,至少比愚蠢的阿不福思而言,甚至她沉默时的样子都有些像阿不思。但是她炸掉房子的时候如果他和阿不思游历的时候真的把她带在身边,难以想象会发生什么样的麻烦。一旦他亲手结果这个少女的话,阿不思恐怕永远也不会原谅他了。
现在,现在事情进展的并不顺利,但是绝非毫无希望,他已经可以看到自己和阿不思并肩站在世界的顶端,共享永恒的生命。
“盖勒特哥哥?”
“你还是现在这样好。”格林德沃做出判断。
阿不福思醒来的时候,世界对他而言已经完全走向一个不可知的方向了。他冲进阿莉安娜的房间想看看她,却被阿不思告知妹妹已经在厨房里用早餐了。他本来可以注意到阿不思微妙的表情,然而担心妹妹身体的他却直接冲进了厨房。
接着他看到了令人印象深刻的一幕,那个该死的金发|浪|荡子围着阿不思常用的山羊围裙(再从前它属于他们的母亲坎德拉),正把一种散发甜甜气味的青色酱料——还热腾腾的,显然刚刚熬制好,涂抹在阿莉安娜的煎鸡蛋上。
“这真的很奇妙!盖勒特。”
“Grüne Sosse,很适合初夏品尝。”阿不思真的围过这个么?格林德沃解下身上的山羊围裙把它挂在椅背上。
“法兰克福青浆,是这个名字对吗?”阿莉安娜再次求证。
“没错。”
少女发出银铃的笑:“我打赌阿不福思会喜欢这个的,盖勒特。看!他来了。”
在妹妹满意而天真的笑容里,阿不福思满面菜色走到餐桌前。
“阿莉安娜,你怎么能和他——”在冲动的小山羊说出任何把情况变坏的话之前,阿莉安娜立即打断了他。
“阿不福思,我从来没有尝过这么美妙的酱料,是盖勒特做的,你要不要尝尝?”
“我不——”
“你不是要对我发火是吗?阿不福思。”面对妹妹皱起的漂亮的黛眉和无辜的眼神,阿不福思慌乱地辩解道:“不,我永远都不会对你发火。”
“那你还是爱我的咯?盖勒特说我从前是一个温柔安静、善良活泼的姑娘,可是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不再安静的话,你会讨厌我吗?”
阿不福思困扰地感觉到自己陷入了思维的怪圈,这一笔帐也全要怪到那个金发|浪|荡子的身上!但是首先他不能让阿莉安娜胡思乱想:“我当然爱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爱你的,我是你的哥哥啊。”
阿莉安娜不能否认她被感动了,少女为了掩饰心头的激动一股脑拿起桌上的吐司:“所以说你会告诉我你觉得这酱料怎么样?”
阿不福思浑浑噩噩地接受了这块面包,甚至没有尝出任何味道。“怎么样?”阿莉安娜期待地看着他。
“很不错。”
“太好了!”少女稚气地笑起来:“哦,阿不福思,我也爱你。”阿莉安娜起身印了一个吻在哥哥脸颊上。阿不福思彻底地愣住了,他一直有自信阿莉安娜最喜欢的哥哥是他,但是第一次听到妹妹开口说爱他又是另外一番感受。
“盖勒特是我认识的第一个朋友,除了阿不福思和哥哥以外。”注意到阿不福思恍惚的阿莉安娜乘火打劫道:“你们会友好相处的对么?”
“如你所愿,可爱的邓布利多小姐。”格林德沃若有所思地看着女孩。
“盖勒特,叫我阿莉安娜。”少女不满地说。“阿不福思哥哥?”
“听你的。”阿不福思困难地挤出几个词儿。
阿不思进来的恰到好处,他端着新鲜牛奶问厨房里的所有人:“有人要来杯加糖的热牛奶?”
阿莉安娜不一样了,阿不思确信。有时候他和格林德沃私下讨论那个混合的魔法到底发生了什么(介于阿莉安娜没事,这个话题也不是完全难以重提)。
“我从来没有听过伤害魔咒的混合可以矫正魔力失控。”格林德沃快速翻阅着书本:“简直是不可思议。” “说真的,盖勒特,我不认为是魔咒的原因。”阿不思沉思着:“有什么能让自幼魔力失控的人再一次恢复健康呢?我们都为阿莉安娜做过检查,事实证明她的魔力非常稳定,她甚至可以去霍格沃茨上学。”
“所以你是要告诉我那一束不成功的魔咒组合使你的妹妹换了内芯?”格林德沃玩笑般说,一边玩弄阿不思修长的手指,这让阿不思发觉集中精神是如此困难的事情。“你在担心什么?阿不思。”格林德沃把对方的手指凑到唇边,引起阿不思微小的颤栗。
“我并不担心阿莉安娜,盖勒特。”阿不思试着抽开自己的手,但对方看似随意实则握的很紧,于是他白皙的面上浮出几丝不明显的红。“她和从前不一样了,但是她依然是阿莉安娜。”
“你怎么知道,阿不思?我想你和你妹妹相处的并不多。”盖勒特并不想让阿不思难过,但是他不得不借用阿不思的愧疚来使自己显得无辜。这样才能让阿不思不要再萌生离开自己的想法。果然,阿不思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引起的痛苦——格林德沃的心揪紧了。(这就是所谓的自作自受)
所以他没有听清阿不思接下来的话“因为她看我们的眼神,她狡黠的小动作还有她和阿不福思一起喂山羊的样子,你看到过吗?盖勒特。”
“不。”听到阿不思询问自己,格林德沃下意识地否认,他正忙着把思绪中的阿不思圈进自己两臂之间。现在他的鼻尖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