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永恒击败短暂”少女喃喃:“盖勒特,我不懂。”
“你只要知道能够帮助阿不思和你的人是我就够了。”
阿莉安娜不作声,台上的奥杰塔痛苦万分,白天鹅的主旋律被变调加重地再三重复,在王子的苦苦哀求中,她决然向前伸出双臂,灯光将天鹅翅膀的影子投成巨大的阴影,似乎预示着毫不妥协的死亡将成为她最后的归宿。
“爱没能拯救她。”
“没人能拯救她。”盖勒特平静地说。
观众们完全被激烈的戏剧冲突吸引住,全场鸦雀无声。
接着主旋律回归,曲调再次从死荫的幽谷中缓缓爬上来,充满了力量。
“总是这样,可笑的充满希望。我欣赏,却不赞成。”盖勒特转向依然被结局吸引的阿莉安娜:“已经结束了,我们走吧。”
少女挽上他的胳膊,状似不经意地问他:“盖勒特,我住的客房里有一张旧照片,我很好奇上面一名亚麻发色的美丽女子是谁。”
金发魔王停下脚步,用探究的目光扫视着阿莉安娜。“我母亲,法国德拉库尔家族的长女,她去世很多年了。”
“原谅我的好奇。”阿莉安娜低下头:“我只是想说,我很期待陪同你去明天纽蒙迦德的巡视。”
一丝淡淡的喜悦划过盖勒特苍白的脸庞,像阴雨天里突然透出的阳光,转瞬即逝。
“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
作者有话要说:快考试了,所以时间不怎么多呢。
纽蒙迦德(一)
夜晚入侵霍格莫德村,夺走了所有的声音。
男人高挑的影子像一个意外般出现在石头走道上,他在黑暗中沉默了几分钟,挥舞手里细细的杖子布下警戒咒语。
就在他布下最后一个艰深的防护咒之后,另一道人影出现在这条偏僻的石头路上,月亮从云层中露出脸,照亮他消瘦的脸庞和带着疲惫笑意的蓝眼睛。
“你来晚了。”男人没去看那双眼睛。
“我的弟弟很关心我。”阿不思答非所问:“所以你有什么消息要带给我的么?”
“明天他会去纽蒙迦德,带着你的妹妹一起,你可以让你妹妹摆脱被□的处境。”
“我想你已经厌倦关照一个小姑娘。”
“因为你的要求。”男子平静地说,这导致了一小段时间的沉默,阿不思再次开口:“我并不希望如此,要是他知道的话,我同样无法保证你能够安然无恙。”
“你如此确定他是错的?要是错误的是你呢?”
“我想你有自己的判断,在你欣赏过他的作为之后。”阿不思果断地说,表示他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耽搁太久:“什么时候,全面的战争开始?”
“他在找什么东西。他的目光牢牢盯住波特家族,我想他迟早会对他们动手的,恐怕那时大规模的战争就无法再避免了。”
“隐形衣”阿不思喃喃,轻的只有他自己能够听见。“你回去吧,晚了盖勒特会发现的。”
“如果我是你。”男子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下来:“我就会关心自己一些,一阵风就能把你吹走。”
“它不能。”阿不思发出一阵轻笑,眼睛熠熠发光,男人发现他没法不去看那双眼睛,从他第一次看到它们开始。“无论如何,谢谢你。”
“谢我?”男子摇头,但是不那么有说服力:“我所做的一切和你没有半点关系,邓布利多。完全我自己的选择,仅此而已。”
“你总是那么不近人情。”阿不思淡淡抱怨了一句:“明天,请谨慎。”
“怎么,你不敢亲自去?”男人嘲讽地说。
“我不敢想象盖勒特和我正面对决的话会发生什么事。”这一次阿不思避重就轻地回答:“他情况怎么样?”
“我以为你能忍住不问呢。”男子嘲讽的口吻更甚:“大家族都对灵魂魔咒有一定的研究,邓布利多,你妹妹手里的那瓶强力灵魂稳定剂来的真是恰到好处,你不舍得自己留着?”
阿不思蓝色的眸子因为诧异而微微睁大:“阿莉安娜哪里来的灵魂稳定剂,你一定是搞错了。”
“是么。”男子盯着阿不思看了一会儿:“他至少看起来比你好,显然几个月内把自己弄的形销骨立是你的特长。”
“恩?”阿不思发出一声鼻音急切的追问。
“就魔力稳定性来讲,你更胜一筹,他最近依然能正常运用魔力完全有赖于他自身精湛的魔法控制力。一分钟离开了稳定剂,他强大的魔力就像失控的鹰头马身有翼兽一样横冲直撞。他依靠谋杀、惩罚和性缓解这种压力,你想你感觉到了?至于他的情绪”
阿不思不自觉地摸向右手上臂的地方,不久前可怕的灼烧痕迹依然留有残余的热度。
“怎么样?”
男子复杂地看着对面的人,他现在有些后悔开口了。
“时刻隐忍,时刻准备爆发,不知道谁会是那个倒霉的人,不得不面对他的失控和怒火。”
“修。”阿不思冲他点点头,但是神思显然已不在此处了:“你该回去了,记得千万小心。”
“我会的。”这时月亮躲回云层后面,男人大理石铸的五官重新隐回黑暗中去,不过分秒,两道人影全都消失在斑驳的石头路上。
? ? ?纽蒙迦德在海上,重重浓雾包裹之中,它方圆十里内不允许幻影移形。所以通常只有被盖勒特。格林德沃亲自经手的门钥匙才能进出,守卫们在外围,他们不允许直接与犯人接触以免犯人有机会接触到魔杖,当然高塔内也是无法使用魔法的。塔内饮食、居住、卫生条件都很差,但没有故意虐待犯人的意图,考虑到其中大多是政治犯,保证一定程度上的尊严是被允许的。
每三天所有的犯人都必须要接受思想教育,“教育人员”(类似思想警察)会仔仔细细地分析出他们的生平、人生经历和政治观点,他们挖出这些囚犯所热爱和恐惧的东西,并且抓住他们的弱点试图彻彻底底的摧毁和改造这些反对者,让他们真心了解到自己的错误和监狱建造者的正确。
纽蒙迦德有时举行小型音乐会,盖勒特去审查过一次,可惜一个犯人发了疯一样朝他冲过来试图攻击他,被警卫直接用麻瓜的方式击毙了,血和不知名的液体洒了一地,让金发的领袖很不满意。此后他就不允许他们进行这种程度的自娱自乐了。
简而言之,这所监狱的纪律、管理、制度都是无懈可击的,这就是阿莉安娜所看到的情况。比起监狱,倒更像是一所强制思想教育学校,进门看到的第一句镌刻在石头上的话就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我必须教他们服从更伟大的利益。”盖勒特对阿莉安娜厌倦地说:“即使有些人实在冥顽不灵,缺乏天赋不可避免,至于教育上的疏忽,我把这罪归于腐烂的时代。”
“多么仁慈啊。”少女口气里的讥讽很淡,但是金发魔王依然皱起眉。
“仁慈?不,这是逻辑。”
阿莉安娜没有反驳的打算,她的目光掠过一排排栏杆后面蜷缩的人影和他们褴褛的衣衫,越是往上走,凄厉的呼喊声越少,高塔上的人们很多都曾有高贵的眼神,可惜现在少女只能从麻木和迟滞闪烁的双眼中依稀看到他们过去的影子。
“别再往里了。”盖勒特止住阿莉安娜的脚步:“空气不好。”
少女疑虑地看着他,突然间一扇施有隔音咒的门打开了,尖利的女人的叫声刺痛少女的耳膜。马上,门又关上了。
“那里面是什么?”阿莉安娜惊悚地问:“拷打?”
“不过是思想教育罢了。”
“我不信!我要进去看看——”少女搞不懂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血淋淋的现实一直是她最试图逃避的东西。但现在,她必须亲眼看到,她必须亲自确认。
“我没有欺骗你。”盖勒特做了个请的手势:“如果这会令你满意,请吧。”
阿莉安娜立即推门进去,因为晚了就会失去勇气,没有预料中的鲜血淋漓,连刚才的叫声都没有了。一个红头发的女人,长相平平,低垂着头坐在一张木头椅子里,她的面前隔着桌子坐着两名教育工作者。看到盖勒特进来,两人赶紧站起来,但是盖勒特做了个手势让他们继续。
“卡德琳娜。科尔,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是。”那女人回应,阿莉安娜几乎看不到她的嘴唇张开,让人怀疑到底是不是她在说话。接下去一连串诸如此类的问题,她都以同样的声调回答,平缓、没有起伏、没有思想、麻木。
阿莉安娜不再关心他们问的问题和那女人的回答,她的注意力和情绪都被那死气沉沉的女人所散发出的绝望和超出绝望的气氛所感染。她原来是一个怎样的人,前几分钟经历了什么,不出意外的话,纽蒙迦德就是她的归宿。然而比纽蒙迦德更可怕的为什么年轻女人的眼睛会像干涸的井口是什么抽干了她所有的生命?
“她只不过失去了信仰而已,有的人的信仰来自自身,有的来自他人。卡德琳娜。科尔,是民主派领袖之一的托比亚斯。穆勒的情妇,她帮助他的情人参与反对我的政权。就在刚才,穆勒为了保存他的家族而出卖了她和他们的私生子。可悲的人性,阿尔就是为了这种人的死亡来反对我的么?小公主,告诉我。”盖勒特突然加重语气,抓着少女胳膊的手猛地用力把她拉过去正对着她,视线咄咄逼人,少女顿时汗如雨下。
“我不知道盖勒特,我不知道!!”她猛地甩开金发魔王钳子一样的手指,这一举动惊醒了满身危险气息的金发魔王。
“抱歉。”他摊开双手:“抱歉,小公主,我只是有些”
“难以控制。”阿莉安娜帮他说完后半句话,毫不留恋地逃出死寂的塔楼,等到再次呼吸到外面的空气,远离黑暗中的眼睛和影子,少女确信盖勒特的情绪也好了许多,现在发问似乎是合适的。
“我听说纽蒙迦德固若金汤,盖勒特,难道它真的无法攻陷?”
“你已经了解这里的地势。”金发魔王眺望远海,高傲地开口:“从这里营救任何人,唯一的方法是——”警戒咒语打断了他的话,盖勒特蓝绿色的眼睛对着远方的天空酝酿起风暴。
“飞。”阿莉安娜喃喃,滚滚灰色的浓烟裹住了快速冲向这里来的人影,也掩藏了他们的容貌。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吧我溜走了。。昨天计算机一级感觉不太妙
纽蒙迦德(二)
“阿尔”少女只来得及听到盖勒特一句压抑着疯狂的低语,就被粗暴的力量猛地一拉,脚下打滑差点落进翻滚的海浪中,盖勒特把她从下陷的趋势里拉回来,阿莉安娜觉得自己的右脚踝很可能骨折了。他们立在四周波浪汹涌的礁石上,狂风吹得少女脸上生疼,受伤的右脚站立不稳。
“盖勒特!你疯了吗?”她大叫,但是金发巫师像没听到似的将视线锁住天空中的道道人影,疯狂地搜索辨认着,毫不在意下一秒很可能巨浪就会将他们掀入愤怒咆哮的海水。灰色的浓烟开始散去,来人的面孔渐渐清晰,少女同样焦急地搜索着,没有阿不思。
阿莉安娜开始觉得盖勒特肯定要失去理智了,反正事情也不会更加糟糕。她回头看遥远的岸上,监狱守卫们抽出魔杖做好战斗的准备,可惜谁也没有盖勒特快。一眨眼他就出现在空中,少女搞不清到底是强大的魔力还是海上的狂风使盖勒特的金发和袍子不断翻滚鼓动,但是他起来就像神话中的波塞冬,是他的愤怒在海上掀起可怕的风浪,而他马上就要吞没一切与他为敌的人。
少女忍不住佩服起敢来纽蒙迦德劫狱的那几道身影。
金发巫师挥一挥手中的魔杖,海水立刻直冲天际,从奔腾的浪里隐约现出带尖牙的可怕头部——狮鹫。夹击他的四人赶紧支起屏障阻挡(其余的人直奔纽蒙迦德),巨响充斥了天空,分散的水花落下来,阿莉安娜俯身抱住头(现在实在不是关心风度的时候),透过海水形成的帘子,她看到一个人影坠入海中顷刻间消失了。
他肯定会死的。巨大的恐惧和焦虑抓住阿莉安娜的心,她徒劳地在水中搜索那个人,却怎么也找不到。
天空中那四道身影依然在缠斗,五颜六色的咒语织成密密的网,他们附近的空气不断扭曲变形,被强烈的光染得透亮。阿莉安娜从没看到过盖勒特如此暴怒,似乎阿不思一而再再而三的回避超越了他忍耐的极限。恐怖的大规模杀伤性魔法从他的杖尖喷薄而出,剩下的三人已经无法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