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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没有大碍了。”曼弗雷德开口,声音显得很疲惫:“多年来一点小的研究成果而已,好好照看他吧。对了,邓布利多小姐,昨天晚上我撞到衫盾小姐,她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少女接过纸条,空白的纸条上显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字迹,上半截的字似乎被泪水打湿过又干了,歪歪扭扭的。
安娜,我不是有意要隐瞒,但是我太害怕了,以至于不敢说,而且弗兰来找过我,他说你最近很奇怪,虽然说话行为都很正常,却总觉得不正常,就好像你只是只是一个你的幻影,而不是真正的你。不,我当然不会觉得和他有一样的感觉,这太荒唐了。
后面的字太糊了,少女实在无法辨认,她直接跳到下一段。
我记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老是出现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有一条密道,通往一幢带阁楼的旧房子。而且我一直做奇怪的梦,梦里有一个红头发女人,那是非常悲伤的、长长的梦境,我几乎分不清楚现实和梦境,有、有时候我简直觉的我在变成她!我试着和多米尼克讲,但他有意无意地躲着我,而伯恩斯的事情又一大团模糊的字迹,少女艰难地辨认着,她看得飞快,眉头越皱越紧。
帮帮我,安娜,又来了,梅林啊!最后几行字歪歪扭扭的尤其厉害,仿佛有人在和海德拉争抢手中的笔似的。你是我最信任的朋友,阿莉安娜可以想象到海德拉一笔一画地将字刻在纸上,所以——
字迹戛然而止,阿莉安娜匆匆看完由平滑秀丽的字体写下的最后一段,身边的曼弗雷德似乎对纸上写了什么很感兴趣,但是少女不着痕迹地把纸条捏在手心中。
“迪佩特校长什么时候回来?”她问,内心受着激烈的煎熬。
“很快。”法芙娜夫人照看完病人后回答:“你不用担心,孩子,我会照看好他的,而你需要休息。”
“我不能把阿不思一个人留在这里。”
“这里是霍格沃茨的医疗翼!”这句话无疑激怒了法芙娜夫人:“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而且你也需要休息!哦,天哪,我刚才没注意到——”她惊讶地握着少女的手,她的五指上布满了伤口和结痂的血块,阿莉安娜想往后藏,但是来不及了,愤怒的校医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药水毫不客气地抹在她的伤口上,少女瑟缩了下,预计之中的疼痛没有来临,清凉舒缓的药水滋润了她受伤的手指。
“真不明白你在学校是怎么弄成这样的。”校医絮絮叨叨地说,处理完少女的两只手之后,她严厉地瞪着她:“你是想乖乖的回寝室睡觉呢?还是被我留在医疗翼休息?”
“我回寝室去。”阿莉安娜赶忙站起来:“不用送了。”她留恋的看了一眼哥哥平静的睡颜后离开法芙娜夫人的办公室,在走出校医视线可及范围后立即狂奔起来,手里紧紧攥着海德拉的纸条,满脑子都是最后那行秀丽的笔迹,以至于都没有注意到怀表突然发出的震颤。
你猜到我是谁,一个人到老屋来,否则我不知道这女孩身上会发生什么事。
海德拉的确不在寝室,尽管已经猜到了,但是看到空荡荡的床铺后还是让阿莉安娜的心猛地一沉,她自己的床铺上睡着另一个阿莉安娜,呼吸绵长、连睡姿和她惯用的一摸一样,可惜她现在没心情赞叹尤里斯精妙的魔法。
少女从床下翻出一本巨大的书来,仔细阅读了其中的几个章节,看完后塞回床底下,向尖叫棚屋进发,此时早起的同学们稀稀拉拉的点缀着餐厅,阿莉安娜尽量避开了所有人,沿着禁林边缘寻找通往尖叫棚屋的路。
她再次踏上同一条路,说不清是什么心情,上次她走在这条低矮的密道里的时候,心中装满了对未知的兴奋和隐约的少女情怀,回忆过去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勇气,只是愈发感到此刻的境况艰难和孤立无援。安娜,勇敢点。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勇敢点。
实际上她走在通往营救海德拉的路上的时候想了很多(虽说现在不是想东西的好时候),她到底是谁,又从哪里来。我本来不是阿莉安娜,不是么?我的名字叫柳,可是我现在是她了,这一切多么像一个梦呀!等我醒来的时候或许会发现自己睡在奶白色墙壁的卧室里,妈妈正在叫我起床呢。
但是我已经是阿莉安娜了,无论如何,这是没办法选择的事情,难道我不曾得到?有人关心我,有人爱我,有人在等我。
你是我最信任的朋友,少女又看了一遍纸条,安娜,最信任的朋友。
目的地到了,阿莉安娜把魔杖藏在袖子里,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屋里的样子令她大吃一惊,地窖收拾的井井有条,之前落了灰的黄梨木家具也被擦拭的干干净净,墙上钉着原本凌乱地叠加在一起的图纸。如果不是从前到过这个地方,她准会以为自己是误闯进了别人的家里。少女拾级而上,木地板在她脚下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一边轻声呼唤道:“海德拉?你在这儿吗?”
屋子里静悄悄的,看起来并没有人。
“海德拉?”走到二楼的时候阿莉安娜好像听到靠左边的一扇门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少女拿不准劫持海德拉的人和是否和她在一起,但她还是用魔杖挑开门接着飞快地后退了几步,门后是一个空旷的小房间,往里还有一个隔间,门半掩着,隐隐透出灯光。阿莉安娜觉得脖子后面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的脚步缓慢地简直就是在挪动,竭尽全力让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少女进了第一道门,从深处传来的光芒似乎更加可信也可疑了,她跨出一小步。
“唔——”一只手从后面伸出来猛地把她牢牢压在墙上,阿莉安娜下意识地狠狠咬下去,对方发出吃痛的闷哼,但是没有放松丝毫。与此同时,两人搏斗发出的声音似乎惊动了里面的人,阿莉安娜听到椅子拖动的声音。
“是我——”弗兰气喘吁吁地说:“是我,别说话,她要出来了!”
太晚了,里面的人显然已经发现了他们,黑色大波浪卷的女孩款款走出,她穿着一件复古的墨绿色长袍,眼神专注却没有焦点。
“海——德拉。”少女搬不动弗兰的手,只能含糊地叫着好友的名字,弗兰突然对着海德拉投出一道红色光芒,但是女孩挥挥魔杖轻易地弹开了,像是刚刚发现两人一样,她冲着他们微微一笑。
“笨蛋。”阿莉安娜只听到弗兰恼火地咕哝了一声,将她猛地推出去,可惜少女撞在某种透明的介质上,鼻子火辣辣地疼,她听到的最后声响是弗兰冷静而恼火的声线:“你是谁?”
她什么都看不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身体不太舒服,而且学校事情也很多呢(不要说豆子找借口啊啊啊啊)
突然对很多事情很失望呢。。。。唉,不过这就是生活吧。只要我们想着好的东西,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只要有想找的东西,总有一天会找到的,鼓励一下自己。
被追寻的真相(一)
“我的母亲杀了我,我的父亲吃了我。”
“我的兄弟姐妹围坐在桌子下面。”
“拾起我的骨头,然后将它们埋葬”
“在那冰冷的大理石下。”
她的身后是一段狭长的回廊,有白色圆柱形装饰的英国乡间风格大宅默默矗立在高而阴霾的天空下,几片被狂风吹散的云孤零零的漂浮在天空中。她独自一人坐在高高的石头台阶上,红色的发辫和小腿微微摇晃着,悠扬的歌声不间断地从口中传出,纯真明快、婉转动听。
“我的母亲杀了我,我的父亲吃了我”不断重复的曲调不可避免的有些单调,她不知疲惫地唱着:“我的兄弟姐妹拾起我的戒指,然后将我唤醒”
戒指?她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左手,食指上套着一枚眼熟的钻饰戒指,她拼命在一片混沌的大脑中搜索(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突然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看到过它,那是海德拉的订婚戒指,不是吗?在离开霍格沃茨之前,她曾在女孩的手指上看到过,后来与多米尼克的对话,很容易让她确信那是海德拉和伯恩斯的订婚戒指。
可是等等?海德拉是谁,多米尼克和伯恩斯又是谁?她皱起眉,抚摸着手上的戒指,硬硬的、很硌人,触感不可避免地让她感到熟悉,在某个必然发生过却被她堆放在记忆之海的时刻,她知道它,不,她不是第一次看到它。就在她低头仔细端详自己的手指的时候,她四周的景物如棉花糖一般融化了。
她坐在柔软的的床单上,奇怪的是周围的一切全是墨绿和纯白,空气中充满馥郁浓烈的百合花的香气,稠密的像融化的乳糖。桌上奶白色的餐巾角上用银线绣着花体的M,三层奶油蛋糕散发着诱人的色泽。卧室里的空气是干燥温暖的,她却不住地打着寒颤,用布满青色淤血的手紧了紧身上华丽的白色裘皮披肩。
门开了,一身繁琐礼服的铂金发色男子举着酒杯走进来,他醉了,从摇摇晃晃的脚步可以看出来。但是看到床上新娘的瞬间,他灰蓝色的眼睛却闪着理智的光芒。
“您今天美极了。”他优雅地跪在她脚下亲吻她的左手,吻像冰霜那样冷:“从今天起您就是马尔福庄园的女主人了。”
“并非你的主人。”她平静地说:“能真正主宰彼此的东西,我们没有,但是我依然希望今天的行为可以让马尔福和曼弗雷德的友谊更加牢固。”
“如您所愿。”马尔福毫无瑕疵地为新婚妻子脱下满是缎带的鞋:“我想我们应当能互相理解的,您是我见过最勇敢高贵的女人,我相信我父亲为了家族做出了明智的决定。”
“勇敢?高贵?”她抬高语调,带着淡淡的讥讽:“你怎么会这么想?就我所知老马尔福先生让你娶我不过是为了给马尔福的血统中注入疯子的血液,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梅林的恩赐,但是我知道他迟早有一天会后悔的,斯莱特林的血统是个诅咒,安东尼奥,我们母亲的家族代代以产出疯子而闻名,人们却还对它敬畏有加,这是多么可笑的事情!”
“请别这样说。”马尔福带着淡淡的敬畏开口:“您知道事实不是这样,您的兄长是我见过最才华横溢的人,他必将有远大的前程,当斯莱特林的血统于历史中再度光辉的时候,我希望马尔福也可以因此得益。”
她突然站起来,因这话而忍不住怒容满面,羸弱的身体气喘连连:“光辉?荣耀?你知道我为这一切付出了——”
“安?”她突然住口说不下去了,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几乎站立不稳,却想要推开扶着自己的丈夫:“这不可能——”
外面传来家养小精灵尖利的叫声,马尔福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发生了什么?到底怎么——”
“他来了。”
女子闭上眼睛,心头涌起绝望和强烈的希望:“他为什么要来?我不明白,快走!”她突然对丈夫说:“走!他也许会伤害你的——”
“别傻了。”马尔福伸手去拔魔杖,他不理解妻子为什么突然如此紧张,她的身体为什么突然变得冰冷僵硬,而他也没有机会再问,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她还没有思想准备。马尔福甚至还没有摸到魔杖就倒下了,灰蓝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带兜帽的死神出现在门槛前,他来的如此迅速如此悄无声息,如此难以抗拒。
“为什么?”她孱弱的轻声问,右手在背后摸到了魔杖:“为什么?”
来人不发一语,搂起摔在地上的女人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上,温柔地吻了吻她干燥的嘴唇,随后低声说了句什么,她睁大了眼睛,松开手中的魔杖。
下一秒刺眼的绿光在她眼前爆炸,她最后看到的东西是他熟悉的脸庞。安斯塔蒂倒了下去,嘴唇喃喃念着什么。
埃德加哥哥。
阿莉安娜猛地从冰冷的地板上坐起来,惊动了对峙的两个人,准确地来讲,是手无寸铁的弗兰将她护在身后面对着坐在高背椅上悠闲的女孩,女孩怀里抱着一只奇异地仿佛在微笑的猫,长发卷曲、神态莫测。
跩哥?少女皱起眉。
“她不是海德拉。”看到她醒来,男孩明显松了一口气,阿莉安娜起身走向女孩,挥手挡开了同伴的阻拦:“不,不要紧,弗兰,我想我知道她是谁了。”
女孩看着她,怀里的猫喵喵叫着:“嘘——”她轻声哄着阿莉安娜的猫:“普鲁托,安静。”
“不要给别人的宠物随便起名字,它的名字叫跩哥。”
女孩诧异地看着少女,似乎为她的无礼感到惊讶。
“我知道你是谁。”少女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