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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诧异地看着少女,似乎为她的无礼感到惊讶。
“我知道你是谁。”少女步步逼近:“你已经死了,你哥哥杀了你,可是为什么?”她难以置信地重复着,胸膛微微起伏:“为什么?”
女孩摇摇头,抚摸着怀里的猫,猫咪惬意地眯起眼睛:“我忘了,这与你何干,小姑娘?你又想从我这里得知什么呢?”
“真相。”阿莉安娜冷然道:“立刻把海德拉还给我们,这样我们就互不相干。”
“真相”安斯塔蒂缓缓重复了一遍:“我恐怕不能把你的小朋友还给你,女孩,没有她我该怎么复活呢?”她平静地提醒:“别乱动!”弗兰快速收回伸向不远处魔杖的手,在他刚才放手的地板上出现了一个灼烧产生的洞。
安斯塔蒂笑了笑:“我不想为难你,我们做个交易吧,女孩,真相和海德拉,你要哪一样?”
“海德拉。”阿莉安娜和弗兰同时回答,他们飞快地交换了一个微笑的眼神,安斯塔蒂在座椅中调整了一下姿势,显得不慌不忙:“要是真相和你哥哥的安危密切相关呢?换一种说法吧,你是想要你哥哥呢,还是你的女友?”
“你什么意思?”少女镇定的外表下心漏跳了一拍:“阿不思怎么了?他现在在哪里?”
“选择,女孩,选择。”安斯塔蒂十指交叉,目光扫过曾经美丽现在却布满蜘蛛网和灰尘的天花板,充满了怀念和怅惘,阿莉安娜这才注意到她身处在一个熟悉的环境下,在她曾频频出现的梦境中,这里应该是鲜亮、整洁而美好的。
“我曾见过这里,在你的梦中。”阿莉安娜岔开话题,弗兰向她使眼色令她转移眼前人的注意。
“这里是曼弗雷德庄园。”安斯塔蒂喃喃自语,仿佛陷入了深沉的回忆:“那些不是我的梦,是你的梦。你从来没注意过吗,女孩,在这男孩装成他哥哥欺骗你的时候(少女克制住自己不去看弗兰),在你感情脆弱的时候,我的力量就会强大到足以影响你,虽然你一开始丢弃了我,将我扔在火炉边,但你的室友捡到了我,她是多么脆弱呀,比你要好影响的多了。她的倔强,她隐藏的烦恼和可爱的初恋,觉醒的独立意识使她想摆脱家族为她定下的婚约,这和我产生了强烈的共鸣,所以我牢牢地抓住她,用不了多久,我就会重新获得身体,你想要见证这一刻吗?”
“你做梦。”一道蓝光朝安斯塔蒂射去,弗兰拿到了魔杖。“我说了没有用的。”女孩挥挥手,手指上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谁知道蓝光还到达她面前就迸发出耀眼的光芒,阻碍了所有人的视力,弗兰被定住不动的瞬间阿莉安娜向她扑过去,安斯塔蒂似乎没有料到对方会用这种方法对付自己,两人立即扭成一团,海德拉的身体力气大极了,少女死命按住对方握魔杖的手,但是这依然没有阻止安斯塔蒂使用魔法,阿莉安娜被漂浮了起来,张牙舞爪的远离地面。
黑发女孩优雅地整理了凌乱的袍子:“我给过你选择的机会。”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少女质问:“我知道你的,你明明不想这么做!”
“拥有智慧的人从不声称他们真正了解谁。”安斯塔蒂回答:“即使是他们自己,一物换一物,这选择很公平。”
“那你就带走我呀!”阿莉安娜气喘吁吁地说:“你是个魂器,用谁的生命力都可以复活,你放了海德拉,告诉弗兰阿不思在哪里,然后带走我,这很公平,不是吗?”
少女不敢去看弗兰的眼睛,那是他身上目前唯一能动的部位。
“你的小男朋友似乎愿意代替你呢。”安斯塔蒂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表情却是始终的捉摸不定:“这也是一种规则吗?好,我同意。”最后她宣布:“你可以得到真相和你的友人,代价是付出你的生命,带上戒指。”海德拉的身体向少女伸出左手:“任何一点花样,你都别想再见到你的哥哥。”
阿莉安娜接过戒指,指环的部分被海德拉的体温捂热了,她不怕死,因为这是捡来的生命,况且她知道这样的死亡不会有痛苦,但是她依然踌躇了。
阿不福思怎么办?二哥乱糟糟的头发和笑容瞬间在她的脑海里闪过,阿不思和盖勒特又会怎么样呢?弗兰冒充莫里斯的事情她刚才知道,却已经没有机会问对方了,而且多米尼克和海德拉的事情也没结果,临死,她才发现生的留恋原来有这么多。
“你还可以反悔。”安斯塔蒂开口。
“我还没有得知真相。”少女说。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和下章我重写了三遍~~
被追寻的真相(二)
“真相?不,根本谈不上什么真相,女孩,不过是个故事罢了。”安斯塔蒂一手撑头,默默地回忆着:“我母亲的家族有着高贵显赫的身世,其实也只是有一点斯莱特林血统的末裔,因为近亲通婚和挥霍以及沉迷黑魔法而闻名,到我母亲的时候家族已经破败不堪难以维系了,家族长男在我外祖父死后因分家带走了最后的财产之后,我母亲就被许配给当时世俗地位很高的纯血曼弗雷德家,期望改变她娘家的状况。一开始一切都进行的很好,她生下了我和我哥哥埃德加,也就是你的曼弗雷德教授,和杀害我的凶手。”海德拉稚嫩的脸上挽起一个夹杂着愉悦和悲伤的笑容:“我们生下来就是不完全的灵魂伴侣,可以彼此感知、交流思想,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天资卓越、与众不同,对身边的一切都充满好奇心,可惜的是,在我们出生后不久,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我母亲和父亲闹翻了,她带着我离开了曼弗雷德家。”
“她把你们分开了?”阿莉安娜惊讶地问。
“是的。”安斯塔蒂点点头表示确认:“她察觉到了我们之间的联系,并且对此感到很不安,她为什么不安?可怜的女人,家族病态的疯狂她应该见证了许多,埃德加和我之间的关系是否让她想起了她所恐惧的回忆,我不清楚,无论如何,我们和世俗的斯莱特林世家格格不入,曼弗雷德、马尔福、布莱克,哪个不是以家族利益和强大的理智至上?但是天才的血液必然混杂着疯狂,女孩,你哥哥也是,他的伴侣也是。”
阿莉安娜不说话,这样的比较让她觉得不舒服。
“而我的母亲,对家族的恐惧胜过一切,渴望摆脱血管里奔腾的疯狂血液胜过一切,她隐姓埋名带着我来到爱尔兰,希望能逃脱悲剧的命运,但是她错了。我六岁的那一年,一个没有星星和月亮的夜晚,狂风大雨敲打着房门,那时我已经很少感觉到埃德加的召唤,因为我母亲对灵魂魔法的谆谆教导和我自身的天赋,我学会了如何阻断我们之间的联系,我相信,在那个人——虽然那时我甚至不知道他是谁,找到我的时候,就是我的厄运到来的时候。那天晚上我突然惊醒,听到有人在外面拼命敲打我房间的窗,我打开窗往外面看,是埃德加,浑身湿透、还发着高烧,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来的,父亲也不清楚。
“我把这男孩领进房间,知道他就是母亲口里的那个人,同时也知道,我的宿命来了,但我很平静,从我打开窗户往下看到一张被湿淋淋的黑发环绕的苍白脸庞和黑色的星辰一样的眼睛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出选择。那天晚上我把他的头发擦干,偷了两瓶家里的魔药给他灌了下去,快到凌晨的时候他才退了烧,我却不得不赶在母亲发现之前把他送走,临走之前他说,他会来看我的。
“后来我才知道,因为曼弗雷德家在爱尔兰有地产上的纠纷,父亲才带他来到这里,然后那个晚上,他循着某个声音找到了我,他灵魂的另一半。我们开始在暗地里交往,没有人知道,母亲忙于维持生计,全天都在外面工作,而父亲除了对他灌输那些有关家族利益的贵族教育,也对他很是放任。五个月过去后,我们已经难以分离,但是他却要回英格兰。
“他说他只要告诉父亲我们在这里,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但是我不同意,因为我知道母亲那时已经因为长期的艰苦生活和担惊受怕孱弱不堪,据说我母亲家族的女性,都患有这种家族疾病,在我看来,那就是麻瓜所说的‘精神疾病’,她早已受不了一点点的刺激了。但是埃德加不听,早在那时我就该看出他天性中的残酷了。”安斯塔蒂苦笑了一下:“灵魂的渴望蒙住了我的眼睛,当他牵着我来到母亲面前的时候,母亲惊叫了一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就此一病不起,他那时的样子是多么可怕呀,黑发和黑眸是无底的深渊,根本不像个孩子。不久后,我母亲去世了,父亲带我和埃德加回到了曼弗雷德庄园。”
“那不是你们的错呀。”阿莉安娜轻声说:“他或许没有料到会变成这样你们都只是孩子”
“你这样认为吗?”安斯塔蒂没有反驳,只是笑笑:“在这里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埃德加和我终于在一起了,我们的才华、思想、未来不断地发生碰撞,然后产出新的东西,你永远都不会理解拥有双倍的思维、双倍的天赋、双倍的情感是怎么一回事,你仿佛可以轻而易举地拥有一切、解决一切、达成你想要的任何结局,我们是如此的契合无双,又是如此的充满力量和激情。当然分歧也是有的,在我们读书前,法国德拉库尔家族的大女儿和我们比邻而居,她小时候在一起魔药实验中失去了所有的魔力,变成了一个哑炮,所以家族把她送到英格兰北部过安静的疗养生活,其实也就是变相的放逐。从来没有一个同龄朋友的我立刻和她成为密友,伊莲恩很乐观,也很甜美,加上她长的非常美丽,有段时间我把注意力全部放到了她的身上,以至于远离了埃德加和我的实验以及研究。我们在一起研读麻瓜文学、学习编织和写诗,伊莲恩是个好朋友,她把我带出了和埃德加在一起的那种不由自主的境地。埃德加讨厌她,觉得她是个愚蠢的、没用的哑炮,虽然他在表面上极为彬彬有礼,但是伊莲恩还是觉察到了他的排斥。
“等我们到了去霍格沃茨上学的年纪的时候又遇到了第二个问题,埃德加想要去斯莱特林,他虽然讨厌父亲的种种妨碍,却坚信斯莱特林是最适合他的,而我则倾向于拉文克劳,于是我们分开了,埃德加对我大为光火,那时我们谁也不清楚自己的血统,父亲和母亲都没有告诉我们,但是蛇语却是一个信号,随着年纪的增长,我们研究的领域也越来越深入了,埃德加求父亲在霍格莫德建造了一幢专门为他的实验所需要的房子,父亲对他言听计从,曼弗雷德和当时任何一个纯血家族一样在走向败落,他们总认为血统就能代表一切,殊不知我们已经处在时代的转折口。有了那幢房子,埃德加和我就在空闲时间里穿过密道到那里进行我们伟大的研究,也就是在那时,我总结了前人所有的研究完成了‘安斯塔蒂环’。
“安斯塔蒂环?”少女疑问。
“我发明的魔法阵,当然用我的名字命名了。”安斯塔蒂耸耸肩:“那是一个强大的灵魂魔法阵,可以同时完成链接、献祭和分离,我发现了从未有人发现的秘密,探索到了魔法最高深莫测的领域,然后把它作为礼物送给了埃德加,埃德加在我的基础上给它做了改进,实话说我并不欣赏,在这方面他不如我。”
阿莉安娜突然想到了什么:“赫瑟尔!你就是赫瑟尔口中的‘她’!”
安斯塔蒂微微一愣,然后她笑了,真心的:“没想到那小人鱼还记得我,她好吗?”
“她不好,拜你所赐。”阿莉安娜脱口而出,既然安斯塔蒂就是赫瑟尔口中的‘她’,那人鱼口中要走她秘鳞的人必然就是曼弗雷德。“你哥哥以你的名义要走了她的秘鳞!为什么?你不是又去见过她吗?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真的很相信你!”
“我不知道。”微微沉默了一会儿,安斯塔蒂倦怠地开口:“从霍格沃茨毕业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这怎么可——”少女的声线戛然而止:“我明白了赫瑟尔看到了两个人,她以为你回去看她了,其实她以为‘失忆的她’指的是阿不思!阿不思只是为了试验去向黑湖人鱼寻求帮助的,你们的灵魂颜色很相似,所以她把阿不思误认为你!但是曼弗雷德为什么要问赫瑟尔要秘鳞呢?他想做什么”
“如果你能保持安静的话。”
阿莉安娜立刻闭上嘴继续听下去。“不得不说你还是有些进步的,女孩。”安斯塔蒂意味不明地夸奖了一句。“我们从霍格沃茨毕业了,埃德加怀着满脑子的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