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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六年,整整六年的时光他一直在用心的经营着身边的一切,一边暗地里收集有关于郁的一切,不动声色的盯守他,一边又和太子同进同出使得身价被越抬越高,而另一边又得小心翼翼的讨好裴傲决,并还要做的不让人厌烦,毕竟裴傲决是天龙的皇,讨好他的人太多了,多到他只看一眼就能清楚知道别人想要的是什么,所以他只能忍着,忍着所有的怨和恨一次次去向母妃求助,跟她学习什么叫阴谋,什么叫手段,什么叫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有利于自己的一切
终于,在一切都已铺垫的差不多了之后,一个转机到了。
皇家之人都喜欢狩猎,又到了狩猎季节,裴傲决带着所有的近臣和皇子们一同去了皇家围场,白天时还玩的很高兴,可到了晚上却出事了。
有刺客混进了围场暗杀,但并没有得手,可临被斩杀之前不成想一个刺客竟拼死冲到了裴傲决面前并甩出了一条带有剧毒的蛇,毒蛇一口就咬上了裴傲决的手臂,转瞬间半条手臂都青肿了起来。
人人都看得出,这毒很厉害,而暗自在心里做了很久斗争裴烨煦,最终还是决定为裴傲决吸毒,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当然,只要自己能不死。
他果然命大,那一次虽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大圈,但最终还是没有死成,而从醒来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自己赌对了,天龙的皇,他的父亲大人被感动了,幼时的纯真童颜在他为了他徘徊在生死边缘的这几天里,又被裴傲决想了起来,满皇族中人,拿他当君当父当天的人大有人在,可能为他去死真正在乎他的儿子,到目前为止却只有一个裴烨煦,所以他把这份唯一收进了心底,再也没有对他生出过怀疑。
“呵呵真是朕的好儿子啊,果然有手段。”
手提着长剑静静站在床边看着笑的肩膀都在颤动的裴傲决,一年前杀了太子裴烨华,成功当上了天龙的皇太子,今天,再杀掉裴傲决他就可以是天龙的皇,然后,郁就会完完全全成为他的了。
“你是什么时候给朕下的毒?”浑身无力,软躺于龙榻之上的裴傲决收了笑淡淡的看着裴烨煦。
“还记得那年给你吸毒吗?那是唯一一次对你下毒而不会被人怀疑的机会。”回以悠扬的笑,他的牙齿里有毒,一种慢性的要好几年才会发作的毒,那可是他专门为裴傲决准备的,功力越高的人毒会中的越深,其实说那是毒倒不如说成是麻醉剂更贴切点。
“竟是那次吗”眼眸闪烁不停,裴傲决脸上泛起一丝古怪的嘲笑,似在嘲弄着自己的天真,皇家,怎么可能还有亲情在。
“对,就是那次,在你把我放进心底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你今天的死期!”挥剑,猛然刺向裴傲决
“不!!!”
大叫着由梦中醒来,汗打湿了头发贴在脖子上,就像那天裴傲决身上的血,一直顺着他的伤口流出来,流得满床都是。
以手抱头,将整个身体缩成一团,眼睛狠狠的闭起来,裴傲决那双泛着不甘和怨怼的眼眸,在此时清晰浮现于眼前,自己当时都想到了什么?默默看着那人一点点软下身体,慢慢闭上眼睛,停止下最后一丝呼吸,他却只是呆呆站在床前好久好久,恍惚间,似又看到了太子哥哥,他也是这样死在他的手里的,同样的不甘,同样的震惊,也同样的没有恨,为什么没有?你们怎么可以不恨这样欺骗你们玩弄你们感情的骗子!!
泪,顺着眼角流下,一滴一滴在腿上润湿了一大片,这就叫心痛吧?心痛太子哥哥傻傻的宠爱,心痛裴傲决嘲笑自己的那一个孤寂瞬间,今生再睁开眼睛之时,他只想到了要如何如何对太子哥哥好,为何就从没有想过要补偿裴傲决?甚至连想他都没想过,其实自己是刻意的吧?刻意不去想他,刻意把他的一切都排挤在心门之外,只因为前世裴傲决临离去时的那一眼,生生让他的心揪痛了好几天,所以空落落茫茫然不知所措的自己才会对郁用了药,在他仇视的目光中要了他一遍又一遍,本以为那样就可以不再失落不再彷徨了,可,没用的,除了在郁用那种眼神看过来时失控的去压倒他之外,其它的时间里,心,都是死的。
了无生气,七年的时光就是那样过来的,看着郁一点点变化,看着郁一步步走他曾走过的老路,看着郁慢慢组织自己的力量想将他由帝位上推下来想过要去阻止吗?从没有,心累了,厌烦了灰暗的世界所以想要解脱,但又不甘心轻易放弃好不容易抓在手里的温暖,所以他等了七年,也用尽所有的去得到了郁七年,直到那天自尽在太子哥哥的坟前,那里,也是裴傲决埋葬的地方
‘咚咚咚’“七皇子,您起了吗?二皇子等您许久了。”
熔哥哥?抬起头看了看天色,天已大亮了吗?昨晚只说想一个人待着所以赶走了他,他一定是不放心所以才会大清早的又找了来,用袖子狠狠擦了下眼睛,可不能让熔哥哥看到,他会误会的,但
看着镜子里那双红肿着的眼睛,想不被误会都难吧?任红梅打理头发,裴烨煦有些无奈的闭上了眼睛,涩涩的眼皮干干的难受异常,不觉有些好笑,前世今生,这样的哭泣很早就没有过了,而刚刚
“你还有我。”
嗯?听着耳边突然响起的清冷男声,裴烨煦慢慢睁开了眼睛,铜镜里裴烨熔正手拿着梳子小心打理他的头发,表情虽淡淡的,但语气里的执着任谁都听得出来。
“除了他,你还有我。”将裴烨煦的身体板过来,蹲下身直直看着裴烨煦的眼睛,那双红肿不堪的眼睛让他的心又隐隐抽痛了下,烨煦,你就那么在乎裴烨华吗?在他两年多不来看你,任你被人冷落欺付也不出手帮你的境况下,你还是要这样在意他吗?那在你的心里,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是不是比任何人都重要?重要到,你永远都不会去怨他怪他?烨煦,你可知你这样对他的一幕幕,好让人妒忌,妒忌的发狂。
“熔哥哥,我只是失落,失落于太子哥哥的心不会再完全只属于我了。”用手掩上裴烨熔的眼帘,挡住了他眼中浓浓的哀伤和疯狂,他不喜欢他眼神里的那些情绪,熔哥哥应该是天山的莲,是永远高傲圣洁的存在,所以这些情绪不适合他,一点都不适合。
“煦以后叫我熔吧,我从今天起只会叫你煦,一辈子这样叫!”拉下裴烨煦的手将他整个人都拥进怀里,相处这四年来的点点滴滴早已汇流成了一条大河直直流进了他的心里,为他而喜为他而忧,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昨天想了一整晚才品了个明白,那是爱,无关乎亲情血缘的情人之爱,心,豁然开朗,所以等不急了才会天刚一亮就跑了来,身为皇家之人本就早熟,他和煦又都曾在黑暗里打过滚心智早已不若同年之人,所以他相信,他的心意煦一定能听得懂。
“你决定了?”头埋在裴烨熔怀里,他有力的心跳一下下轻响于耳边,忍不住苦笑,裴烨熔,你可知你的这一决定将意味着什么吗?前世的裴烨煦就是这样走过来的,那一路的艰辛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都不会懂。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们天生就是属于彼此的,你是我的依靠我的光,除了你,我没有任何东西是可以失去的,因为除你了,我从没有得到过什么。”笑了,很轻很柔的笑,那样的笑一点也不符合他冰山的气质,但却相当的迷人和温馨。
“你是个傻子。”也笑,然后用头蹭蹭他,爱吗?前世的自己可是在这一字上吃足了苦头,但劝裴烨熔放弃?他没那个能力,这人是说到就做到的,接不接受只在于别人,付不付出却在于他自己,他只是认定了心意在坦白而已,仅此而已。
“你说错了,我这叫聪明。”手臂紧了紧用下巴抵上裴烨煦的头顶,从认识裴烨煦那一天起,他就看出了怀中这人有一颗隐藏得很深的心,飘忽而又不定、冷漠却又执着,想得到他的认可和接受不是不可能,但却很难,而只是等,永远都别想得到。
静默,然后相视而笑,一个笑自己终于可以以爱为名追求心上之人,一个却是笑自己这几天也不知在走什么霉运,竟总是和血亲纠缠不清,不过不管是为何而笑,这一画面都很迷人就是了。
“主子,皇上召您去正殿,是急召。”
守在外面的裴烨熔的贴身暗卫恭声禀报,突来的信息打断了两人间的沉静气氛,也让裴烨煦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猛颤了颤,父皇召见?难道他的药性解除了?垂下眼帘掩去眼眸中的厉色,是谁给他解除的?又是怎么解除的?!忽而又一皱眉,记得自己离开时裴傲煌正好在裴傲决身边,那猛一抬头,裴烨煦悠然的绽放了一个极其鬼魅的笑容,并在心底一字一咬牙的默默念着三个字——裴、傲、煌!
突来的圣旨
看着熔急匆匆离开了,站在窗口默默眺望远方的裴烨煦眯着眼眼久久没有收回目光,昨夜里裴傲决身陷险境,又差点被他这个小男人给上了,其心中的气、怨、怒、恨一定汹涌翻腾的惊人,而这个时候急召参政皇子见面很没良心的挑了挑眉,看来接下来的几天中,这天龙王朝是不会平静喽~
果然,才不过三天的时间,宫内,四皇子连同其母妃被削去了皇室身份发放边疆,宫外,兵部侍郎、皇城守卫军正将军、南学阁大学士等三位重量级官员也纷纷落马,轻的死刑入狱,重的诛连九族,一时间整个天龙王朝腥风血雨,面对发着雷霆之怒的天龙皇,朝内之人个个心惊胆寒。
三月,正是春暖花开之季。
“母妃也累了就请歇着吧,孩儿告退。”素衣长衫的裴烨煦懒懒的朝其母妃摆了摆手,然后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你滚,你给我滚!!”歇斯底里的叫,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当初要把这个孽种生下来?早在生下他的那刻起她就应该掐死他的,如今她没落了没人理睬了,这个孽种就天天有事没事的来气她,她好恨,恨天不公恨人不公,如果有一天她能再风光起来,她一定会让这些曾看不起她的人都付出代价!!
“贵妃娘娘,您要注意仪表,像个泼妇一样可是会失了身份的。”毫不在意身后的漫骂,裴烨煦走到门口又甩了句气得身后女人发狂的话之后,就带着愉悦的笑容走出了这间他无聊时总会来的房间。
几月来朝中动荡人心惶惶,可外面闹得再凶也与这偏院无关,他和里面的那个女人都是被人遗望的存在,所以不管朝中谁起谁落,风波永远都不会扫到这边来,呵呵这是不是也叫做因祸得福?
走回卧室由柜子上拿出本书静静的看,自打与那个女人一同住进这偏院的那天起,他就很自觉的没再去过书院学堂了,每天里自行看看书写写字,偶而再出去散散心,也还好前世学来的学问不少,所以倒也不觉得烦闷,等看书看的累了,他还会去逗逗前院的女人,看着那张曾如玉的美颜被妒忌和恨扭曲成‘鬼面’,这心里就会舒爽上一整天。
“七皇子七皇子”一路小跑,红梅气喘吁吁的由门外飞奔了进来,脸上带着喜色,几步就来到了裴烨煦的面前。
好笑的看着红梅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裴烨煦无奈的放下了手中书抬起头,“红梅,什么事把你急成这个样子?竟连敲门都忘记了?”
“七七皇子大喜了,您快跟奴婢来,快点。”见裴烨煦不为所动,红梅一着急也忘了规矩,竟上前拉起裴烨煦的胳膊就往外走。
大喜?一脑门子的问号,他能有什么喜事?心中觉得奇怪,裴烨煦也就没收回手臂任红梅扯着出了卧房直向前厅而去。
“七皇子裴烨煦,接旨。”
才刚进了前厅,一个尖尖的声音就陡然响了起来,心中一愣,传旨太监?这是唱得哪一出啊?该不会不会,裴傲决怎么可能知道他就是那天的人?一定是其它的事情,可
“七皇子裴烨煦,接旨。”心中不太耐烦,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竟然还要劳他这个太监副总管来宣旨,一遍不算还得念两遍,真是个不通事理的,哼,也难怪皇上看不上他,活该。
“裴烨煦,接旨。”总算回过了神,眼神扫到宣旨太监不耐烦的眼神,默默记在了心里之后裴烨煦慢慢的跪了下来。
“宣朕第七子裴烨煦,于今晚参加盛宴,不得误之。”收了旨傲然而立,“七皇子,杂家的话传到了,你也快好好准备准备,晚上的盛宴事关天龙王朝的脸面,可不要让皇上丢脸哪。”尖声的笑着,太监副总管也不知是出于一种什么心思,竟好心情的嘱咐了裴烨煦几句。
“谢公公提醒,裴烨煦记下了,红梅,去我房里拿些上好的茶叶来,公公走这一趟也很辛苦,怎么说也得让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