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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眼前状况似乎有点复杂,所以陈原也不想多开口了。没想到最终却是被不碎不归打破了沉默气氛的:“如果他真的是个同志,你们会怎么看?”
“仍然是小闪啊。”落魄生涯的语气中还复了一贯的轻快气息,“我这边是同志遍街走的。”
净雨纯风也回归于有点散漫的腔调,“我国只要承认同性婚姻,那完全就可以不用担忧人口膨胀的问题。”
心胸真开阔。
陈原感慨了一下,同时也松了口气。
刚才这个问题真是危险,两人若是明确表现出有什么恶感,那依不碎不归的性格,肯定不会再群同多久了。这个人在本群体内可并不是可有可无的,至少在将战方面是。自己不能参与时,能基本同质同量顶上的人就是他了。
站在四分之一赛的观赛台上,陈原看着场中那个等待比赛倒计时的人,白马长刀,银装素裹。
进入区赛之后,这位的每一场比赛陈原都有去看。
想起当初才认识时,他也就是一个领悟力颇好的菜鸟吧,一年,就这样了。虽然在网游里来说,一年的时间也不算短。
每一个动作拆开来看,似乎自己曾经都有教过。但那般流畅的运用与临场的应对,却不是教得出来。那种孜孜不倦与对这个项目热情,更是或许连自己也没有的,别说传授了。
点进本国的公众语音室,里面闹哄哄一片,随着场上的形势变化而声浪起伏,哪怕只是听,也知道现在谁占着优势。
当倒计时刚刚跳到03。30时,手起刀落,胜负立判。随着其一个极其漂亮流畅的回马收刀,语音里欢呼爆起。
将电脑放到一边,陈原仰身靠在沙发背上,看了看即将告别的医院天花板,嘴角边不禁勾起了几分得意的笑。
风陵渡你是别想翻身的,不论是事实上还是气势上。
面包是本国的,牛奶是本国的,第三届的冠军,肯定也是本盟的。
第…74…章
杨平这两天的生活都比较清闲,保证睡眠良好与心情良好的状态,再加上研究研究对手,其它的事情就都被暂且放在一旁了。
因为进入决赛层之后,余下和赛程就只有两天多一点。一天三场,完全不容分心。所以除了着重了解下一场的对手,就是与燎原似火及纵马越千山等几个拔尖分子交流一下。讨论团里相对就去得少了一些,这个时间,不是一大伙人群策群力的时候。
关于‘压力’这码事,还是纵马越千山与他闲聊起的。
自从盟国后,此君就经常找他与燎原似火切磋。后来燎原似火车祸了,被找的最多的就是他了。一段时间下来,也算是很熟的了。
杨平觉得这人虽然有条件走到比赛的至高点,但其很喜欢焠的氛围,性情也很端正,所以就算是冠军了,对眼下的盟国情势应该也不会发生太大的不良影响。
当然,虽然如此,他也是会尽力阻止的。但是最终其在早上的那场四分之一赛上就出赛了,他们还未有机会能遇上。
比较早的吃过午饭,然后烧了水,泡了一杯茶,等待中午的半决赛。
该了解的都了解了,能在赛前做的预设也都做了,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调节好比赛状态。
闲坐了一阵后,杨平突然想起一事。燎原似火今日出院,早上看完比赛后就下线了,也不知道现在回去了没有。点开在线版面看了一下,游戏上还没有在线。
治疗、恢复了这么些天,据说手肘基本没什么大问题了,就是走路还是有点不方便。因为住医院老是被人探望,有点烦,于是决定回去养。
拿过电话拨通后正要相问,那边却先一步说道:“你好。”
这声音居然不熟!杨平轻微有点诧异,“你是?”
“我姓于,他现在不太方便接电话,你过一会儿再打吧。”
“好。”
杨平将电话挂断,手机在掌中翻转了一下,静默了两秒后将其在桌上放下,起身走到电脑前打开网页,点到论坛的赛事专版中翻找一些值得一看的帖子。
游戏也距开服差不多一年了,玩家大多数都团体了,团体基本都规模化了。有些比较特出之团体的名声渐渐的也就出来了。
由于兵战是每个服务器内自己的事,打不出服去,所以在这方面有很大声誉的团体不多。将战是全游戏的事,又有一届接一届的比赛,所以有不少因此而成名的小团体。这些人基本都是在两届或三届比赛中有连续并稳定的高水平发挥,所以在比赛专版中都人气很不错,有不少跨服粉丝。
是焦点就有人讨论。而人群中还是不乏很有一些眼光、见地挺不错的人。有时候看看这些人写的帖子,比国内派去观战的成员带回来的信息还更要精准一些。
正浏览间,放在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来电铃声,拿过来看了一下后接通,只听得那边已经换回了那个熟悉的声音说道:“找我有事?”
“就问问你到家没有。”
“到了一会了,刚才去洗了个澡,除除药水味。随便,你决定吧。”
“嗯?”前言不搭后语?杨平一时理解不能。
那边似乎被他嗯得怔了一下,然后恍然道:“刚才有人问我中午吃什么,我回答了一下。”
“请了个家政?”
“没有啊,是朋友。”
杨平停顿了一下没有说话,因为他有趣的发现,原来朋友这词听起来居然也能有点刺耳,不过也很明白这是自己某根神经在过敏,于是准备进入挂电话的流程。正要开口,却听得对方突然又说道:“生意上多年的合伙人,刚才接我出院,顺带帮忙订个外卖。”
杨平默了,有点尴尬的抬手捏了捏眉骨。
他承认他刚才是有些想弄明白的念头,但现在却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
“喂?”对方笑起道:“怎么不说话了呢!手机不会卡机、掉线吧!难道是信号紊乱?”
“突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大概是脑电波紊乱。”杨平滑下手指掐了一下面侧:你恢复正常状态吧,恢复吧,恢复吧拜托了。
“哈哈,那赶快抓紧修复一下,免得待会比赛时跟不上节奏。”
“”可惜急切之间,还是没能恢复过来。╮(╯_╰)╭
挂了电话,杨平将这长方形的一块捏了捏,沉寂了几秒后忍不住笑起。
感觉,有点复杂。
终于体会到那位为什么要对刘问与自己的关系胡乱联想了,原来将条件产生时,对自己来说这竟然也是很简单就可重蹈覆辙的事情。
不过这段时间某人好像都不迟钝了呢!还知道在自己面前维护他的形象了,这也算是个进步?
说起刘问。
说是要现场来看他比赛,但是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家乡,七大姑八大姨走不清楚,所以除了那晚在网吧,也就一直没抽出时间来实施。而其本身,虽然没有倒在赛场上,但却倒在了酒场上了,某天去某亲戚家吃饭时,喝多了,当天的比赛直接被云里雾里了,最终还是没有奋斗进决赛层。酒醒之后,泪流成河。
现实中的准备工作做好,杨平点进赛场,本场的对手已经在场。
登入语音,整届比赛都与他一起走过来的落魄生涯也已经在了。相互招呼了一下这后,落魄生涯带着一半感慨一半玩笑的语气说道:“两届比赛看下来,对招式、应对什么的,临场时我是念头一闪就出来了,但是昨天与小闪切磋了一下,完全溃不成军,我觉得我就像那男版的王语嫣。”
“这个在于多操作练习,不过落魄你似乎也没有这个爱好。”杨平知道这人用意是在将自己的赛前状态调节到最佳,不过还真是被逗乐了。
也许是因为昨天知道其对待自己所在群体的态度,所以更生起了几分好感吧。虽然不一定强求别人要认同,但有人认同当然更是很好的。
进入这个游戏,是一生至此最快乐的事情之一。
“哈哈,这个大概也有个天赋限制吧!在这个方面以及生活中不少地方,我似乎都是脑思维与手动作之间拥有不可协调的阻碍存在。”
“哦!”杨平想了想一些认识的、运动神经不怎么发达的人,是那样?
不过每个人的价值所在本来就有所不同,这个人虽然将战是菜中菜,但是却与净雨纯风两人带着一个后勤团队将整个团体的军需问题解决得很好,而且与周边团体的一些平常沟通也是由其在负责,不然他与燎原似火也不可能还有那么多时间来泡在将战里。
燎原似火。
杨平知道,这个人是希望他能将这一届的冠军拿下来的,而且是十分的希望。
一盟双冠军。
杨平承认,他自己对这五个字也很有感情。
决赛层的赛场,并不再是上一届那么枯燥的就是一块平原之地了。当然也有很平整的地方,但还有一些不大的山丘与树木。这样的地形,会增加一些比赛胜负中的机遇性,但不会太过。而且整体看起来比较自然,与在游戏地图上的大部分地方一样。
刻意比赛的气氛因场景的改变而弱化了一些,倒比较像是两位单骑前往某处而途中偶遇的将领,走近了看发现彼此是敌对立场,于是刀枪相向,生死相搏。
场景无意干涉胜负,但玩家的智慧是强大的,只要能利用的,那自然都会尽量利用起来。杨平一刀下去,对方灵活的一个移位,迅速的转到过了身边一棵树的另一边。因为在面对着重于战的金落族时,一般会因攻防点数不同而即便防守方是架住了,生命值也会有一些损耗。
游戏中的不仅携带资源的兽群有生命值、伤害力,凡是能阻碍角色行动的也都有,比如树木、深水与大大小小的悬崖等等。
树木能不砍,取决于你的攻击力与它的生命值;某条河角色能不能直接涉水过去,取决于它的伤害力与你生命值。只不过这些东西即便是打了,也与玩家无益,只会徒增装备上的耗损,所以没有谁会去无缘无故的碰它们。
招式已经彻底放出,收刀太过费事,所以不管是人还是树,这一刀杨平还是劈到了底。
除非很巨大的植物,否则在游戏中其生命值都不是很高。白光一闪之后,只见其应刀而倒,余锋扫向了树后的对手,被其拿兵器挡过。
杨平抽刀移位,紧逼着追逐了上去。
他也可以打持久战,但若是论及本心喜好,那还是最为喜欢速战。那种如江河直下而没有断阻的感觉总是会带给内心一种充盈而畅快的感觉。所以这么多场的比赛,印象最深刻的还是上一届与燎原似火的那一场。从头至尾的、没有闲余、间隔的倾尽全力。
赛场场景不像游戏中那样会刷新,所以当再次转到那个断树之前时,其仍然是倒在地上的。树虽不大但树冠却很繁茂,直接挡住了两人的去路。杨平略微在前,对方见状全面封锁他杀回来的可能,前有阻碍,左右绕行都会妨碍应对,情势顿时有点窘迫。
不过面临这种不算太大的阻碍,并非没有办法越过。因为游戏里有一个可以操作角色产生飞越效果的招式——马跃檀溪!
出门遇个不算太过分的沟坎溪流时,如果不想绕道,那都可以用用。
杨平跑地图的时候多了去,对这招很熟,将眼下的情势一判定,在冲到树冠前瞬间施展,身下矫健的骏马顿时趁势前蹄一抬,飞跃而起。不过对手显然也很熟练,几乎是同时跟上,于是场景中顿时出现一白一红两个腾空越障的身影。
场景,非常之炫目。
炫目的结果是:半路上相互出刀干扰,导致飞跃的效果不齐全,双双落下而坠在了树冠之中。
这下子好玩了。
虽然两人都还是在马上好好的,但速度却严重的受了影响,一移动就如同卡机了一般的不怎么利索。而且谁想移动,另一个就会趁机在其背后狂砍。因速度太慢一时离不开对方刀锋能扫到的范围,这样子还想走的话,那大概会在还不到一半时就完了,于是只好都不动了,高速的追逐战顿时转型成了一动不动的定点战,双方的生命值一路向下、发了疯似的狂飙而去。
落魄生涯掩面:先前的速战他已经算得眼花,现在定在那里打,他完全无法观察并计算了
不过也用不上他计算了,因为开场后只七分钟,有人便挂在了东南枝上。
据说这一场是决赛层有史以来用时最短的比赛,以后也没有人再突破过,因为类似这种困在树冠之中的情况,再也没有人愿意去造成。
将战这个项目,招式须要配合角色移动才可以尽量调整到无论是攻是防之时都于自己最有利的状况,若是原地立定来打,操作好的也很费力,操作不好的那就是找死,而且完全没有回旋余地。
杨平去卫生间拧了个温毛巾,坐在躺椅上将其铺开了搭了搭脸。过了一会,因注意力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