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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着凉意的头发,摩挲在她大腿内侧,掌心有了汗意,在她肌肤上留下湿漉的痕迹。
她竭力地仰头,想要呼吸,又感到吸不进一口真正可以活命的气。
她的手在被褥上划动,如同溺水的人,密合的帐子被撩开,朦胧的夜光笼罩在身上,他结实美丽的后背已被汗水浸透,白衫成了半透明的,贴在起伏的肌肉曲线上。
他突然撑起身体,“嗤”一声将身上的衣服撕烂抛下床,晶莹的汗珠落在她胸前,先时滚烫,后又变得冰凉,顺着肋骨染在被褥上。
或许是要来了,她失神眨了眨眼睛,花错冷不防突然抓起被子,有些粗鲁强硬地将她盖住,然后一个翻身,从后面紧紧抱住她,下巴放在她柔软的肩窝上,深深呼吸她发间的幽香。
她的背与他胸膛上火热的肌肤贴得那么密合,仿佛吸吮在一起的唇。
她茫然地抓住他的手,花错声线沙哑:“味道很好,你这个坏丫头。”
张开口轻轻噬咬她后颈,辗转沉重的亲吻,一直蔓延到耳廓,胳膊渐渐收紧,几乎要让她窒息在怀抱里。
花错贴着耳朵喃喃:“忍着乖,忍一忍,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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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僵住了,两人粗重交织的呼吸骤然停住,仿佛一瞬间陷入了另一个莫名境界。
他轻轻咬着她的耳垂,低沉的声音像一个迷幻的梦,说了许多只有他和她才懂的话,像是安抚,像是引诱。
引诱她落在他的网里,再也不会挣脱开。
温柔而小心,耐心地引领她去一个陌生而绚烂的世界。
身体已经不是她自己的,完全不受她摆布,脑子里只剩一片空白,掌心里汗水淋漓,无助地死死抓住他按在胸前的手,为他分开五指,交错而握。
隐隐约约,她记起自己想要的不是这样,但没有能力再深入仔细思考,事情已经往她不曾想过、也不太愿意的那个方向发展狂奔,他不让她追回,再没有机会追回。
情欲开闸,疯狂侵袭,不可控制,她记不得自己后来有没有哭出来,他的声音始终在耳边徘徊,他始终那样紧紧地抱着她,一丝一毫也没有松开。
她再一次蜷缩,然后再舒展,像是生命脉搏在灼灼跳动。
或许下一刻她就要坠落去地狱,也可能下一刻是升上九霄天,可是谁还会去想那么多?
她觉得自己是哭了,哭得极伤心,甚至已经不能记忆为什么要哭。
花错扳着肩膀将她翻转,细密地吻着她紧闭而流泪的双眼,炽热的鼻尖,还有颤抖的嘴唇。
“我爱你,朵朵。”他说,“我爱你,嘘,别哭”
将手掌上的湿意擦干,他双手插入她浓密的发间,捧着她的脸,抚慰地一下一下啄吻。
她渐渐从翻滚的浪潮中浮起,颤巍巍地睁开眼,长长的睫毛上滚下泪珠,红着眼眶道:“上次献身是你说不要的,那现在我们说好,成亲之前你都不能碰我。”
“好。”他笑了笑,将她脸上的泪吻干,低声道:“就算成亲之前你真想献身我也不要。我要你记着我,但我还想要你更重要的东西。”
不是她爱着他就不行,不是心里塞满他就不行,他要她的平等,从心到身体,只有他一个人。
他可以纵容她,可以为她生为她死,为她做一切自己不甘愿做的事,但在那之前,她必须要爱他。
他紧紧抱了她两下,柔声道:“闭上眼睛睡觉,我陪着你。”
话是这么说,她要是现在能睡着才有鬼。
朵朵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像是怕失去什么重要东西似的,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
花错就睡在身边,肌肤上的热度隔着衣服源源不绝地传递过来,令她心烦意乱。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停了,她忽然低声道:“花错我不想伤害任何人,特别特别是你。”
花错的声音更低:“为什么特别是我?”
她死死咬住嘴唇,什么也没说,或许是怕自己一张口,会说出自己也不愿去想的那个答案。
是的,无论她怎样刻意地不在意,不去思考,不去理会,花错在她心里的位置还是一日比一日明朗。
这是个令人恐慌的局面,不能再发展下去。
他的手抚摸在她头顶的柔发上,带着安抚的温柔,轻声说:“从你愿意跟我走的那一刻起,就不怕你伤害什么。我知道你死也不会忘了他,所以我死也不会放开你。朵朵,我有一辈子的时间陪着你耗,你要拿我怎么办?”
她确实不能拿他怎么办,就因为不能,所以她才格外地烦躁。
朵朵猛然转身,双眼犹如碎冰一般,冷冷地看着他,臭狐狸可恶起来,让人恨不得掐死他,却又脆弱地想投入他的怀抱,让他紧紧地抱住。
她想要的不过是刹那的温暖,心太累了,想要有个人扶着她,至少可以稍稍感到安心,他却那样吝啬,要永恒来交换。
他那么残忍,生平罕见。
“我很自私,我也很会骗人,我的话你不能信”
她哽咽着,眼里有泪水在转:“你想要我给你什么?花错,你想要的东西我给不了。我只是我现在只能”
说不下去。
恐惧自己的心会因为他而悸动,可和他在一起又想着另一个人,这样不好,对他很不公平。
他越爱她,就会越痛苦,不愿他体味这种滋味,她竭尽全力想挽回失态的局面,不能让事情随着他的步伐发展下去了。
“就当我从没说过那些话,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这样不好么?”
花错笑了一下,眼神却渐渐变得忧郁,过了很久很久,他说:“抱歉,我做不到。要我对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松开手,不可能。朵朵,你说要嫁给我的,容不得你反悔,你必须嫁给我。花爷我什么也不怕,你继续自私,也可以继续骗我,可你听好了,我要定你,总有一天你会完完全全属于我。”
朵朵怔怔看了他很久,像是从未认识过他似的,她忽然动了一下,转身把头埋进被子里,再也没说话。
自作孽,不可活!
害人又害己。
*
隔日见了迦篮真君,他很君子的没问他们为什么睡到中午才起身,他只略带同情地看了一眼花错,好心地说:“小子,今天能赌么?不行的话后天再说。”
谁都能看出花错眼底淡淡的黑色,俨然是一夜没睡且备受折磨的模样。
某朵装没听懂,把脸别到一旁看窗外的小桥流水,花错笑了笑:“啰嗦什么,我何时输给师伯你老人家过。”
迦篮不以为意,拍了拍手,立即便有三四个红裙白衣的孩童,捧着一尊一人多高的酒坛走进来,那里面已兑满了芬芳美酒。
酒坛旁架了两只大木勺,大约是用来舀酒的。
“我本来是打算你我二人今日喝干这一坛‘大梦三生’,但既然情况有变,师伯我身为长辈也不会占你便宜。我们就用这木勺舀了酒,朵朵来判,到最后谁喝的勺数多,谁就算赢,如何?”
“悉听尊便。”
朵朵见他貌似疲惫地揉了揉额角,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憋在心里的一句话脱口而出:“花错,还是我来喝吧?”
花错回头对她抿唇笑了一下,眸中春水横波,竟有一丝妩媚之意:“怎么,心疼了?昨夜才应当心疼我。”
她立即闭嘴,故作冷漠地别过脑袋,耳根却渐渐红了。
傻傻地看两个大男人喝酒实在没什么趣味,朵朵坐着看了一会儿就不耐烦了,正打算起身走动走动,忽听外面一阵喧哗,几个小小孩童惊慌失措地闯进来,失声高叫:“师尊!有个煞星冲破大门进来了!”
三人一齐抬头,却见远处有个提着长鞭的高大男子飞快朝主屋奔来,身后一群人形灵鬼跟随,有的拽、有的扯、有的施法拖延、有的拳打脚踢,却无一能奈何得了他,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进主屋。
迦篮像见了鬼似的,一骨碌滚到了桌子下面躲着,死也不肯出来。
那人看了一圈,眉头一皱,冷冷问花错:“那窝囊神仙呢?”
花错耸耸肩膀,笑道:“谁知道?或许是醉死在温泉里了吧?”
那人神色更冷:“也罢,回头替我告诉他,芸卿我带走了,以后他若敢再靠近半步,休怪我下狠手!”
说罢转身便走,没一会儿便不知从哪个厢房里找到了个少女,抱在怀里大步流星地出去了,来去如风,谁也拦不住一步。
花错饶有趣味地用脚踢了踢躲在桌下嚎啕大哭的迦篮:“人走了,出来吧。师伯你胆子小成这样也敢和别人抢女人?”
迦篮哭得鼻涕都流出来,哀怨地一遍一遍叫着“卿儿”,使劲儿捶地,先前那高傲如瘦梅的姿态是半点都没了。
某朵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好奇地看着花错,用眼神问他接下来怎么办。
花错朝她眨眨眼睛,弯腰把哭成破布一般的迦篮扶起,慢条斯理地替他整理头发衣领,一面柔声道:“师伯,一个女人而已,你是堂堂迦篮真君,要什么女人没有?赶紧忘了她,咱们喝酒才是正理。”
迦篮哭得更厉害,放声哀嚎:“卿儿不是别的女人!天下就一个卿儿!她好不容易自己跑来找我一趟,怎么这就走了呢?”
“你既这样喜欢她,那就去抢回来好了。”
“不行!她男人太厉害,刚继位的修罗王,我打不过他!”迦篮一提起那男人就哆嗦了一下。
“你只管攻陷女人的心,只要她喜欢你,就算来十个修罗王也奈何不了你们。”
“不行卿儿心里根本没我!”迦篮哭得昏天暗地,捶胸顿足。
果然是个窝囊神仙。
花错一言不发给他倒酒,迦篮一勺一勺的酒灌下去,便像开了话匣子,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无非是他怎样与她相识,怎样为她心动,她怎么好,怎么可爱,怎么美丽。
某朵听着都快睡着,背过去打了个大呵欠。
据说心情不好的时候不能喝酒,因为很容易就会醉,眼下迦篮真君正是这种状况,被别有用心的花错一勺勺灌下烈酒,还不停说话,说到后来舌头都打结了,突然哽咽一声,扑在桌子上继续嚎啕大哭。
花错转头对朵朵眨了眨眼睛,她立即会意,笑眯眯地问:“师叔,您老醉了,还是下去歇息一下吧?”
真正喝醉的人从来不肯承认自己醉了,迦篮只是含含糊糊地摇头否认,隔了一会儿,鼾声大作,却是睡着了。
花错唤来灵鬼把他扶着去卧室休息,回头对朵朵露齿一笑:“这次赢定了。”
果然第二天迦篮脸色十分不好地找来,丢了一个信封给他,恨声道:“你这臭小子也不是好东西!趁人之危!答案给你!昨天的事不、不许说出去!”
花错了然地点头:“师伯只管放心,这么丢脸的事说出去连我的脸也没了。”
迦篮脸色发绿:“你、你一点也不懂我的痛苦!”
花错拍了拍他的肩膀,收敛笑容,正色道:“师伯,真要喜欢她,被打一顿也没什么。你连自己的心都不敢告诉她,只会哭鼻子,是不是男人?不要叫我看不起你。”
迦篮脸色更绿:“他是修罗王!你说得轻松,你怎么不去和他打?!”
“我爱的女人又不叫芸卿。”他轻描淡写一句,堵得迦篮真君脸色绿成了青桃子,忽然把袖子一摞,把脚一顿:“你说得对!我、我去和他打!”
说完掉头就奔了出去,唤来灵禽仙鹤,长衣飘飘、仙风道骨地去找情敌打架了。
某朵同情地看着他瘦弱的背影,再看看一旁阴笑的花错,话说,他有花爷这样的师侄,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此狐狸男见谁黑谁,已经到了黑遍天下的地步,实在让她不得不佩服。
“师伯向来冷静自持,熟知三界苍生之事,无数人倾尽所有也未必能求到他一道答案。”
花错好心解释了一下:“只是他有时候脑子会抽筋,习惯就好。我们住着,等两天后再去青丘。”
某朵奇道:“为什么?”
花爷同情地望着远方的天空,说:“等他被揍半死,回来我们可以看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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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奔中,省略号大家都懂的,要看未删减版的Q我。
群:193266249,敲门砖:好饿。
109章 别怕,我没想做别的
接下来要面对什么都先丢在一边,有热闹而不看,那简直就是亏对她八卦女的伟大称号。爱豦穬剧
神魂离体三天了,总感觉特别疲倦,一回房便往床上爬,头一沾枕头就想睡死过去。
可有人存心不让她好过,花错走过来一把揭开被子,说:“你怎么就睡了?快起来做饭去,花爷饿了,这些灵鬼做的东西我吃不惯。”
某朵痛苦地抱着被子一角,喃喃道:“你个没良心的,让我睡你厨艺比我好多了,为什么要我去,想吃自己动手”
“我还有别的事做,没时间。”他捻了根小纸条儿,作势要往她鼻孔里塞:“不想知道师伯给我什么答案了吗?”
某朵恨得牙痒痒,这算诱惑还是胁迫?
好奇害死猫,老娘太想知道了!
好,看谁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