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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霄的脸逐渐变冷:“恐怕你要失望了。”
淩歆倏然止住笑,挑衅般的仰视着他:“不试试怎么知道?这媚药是我专门为你这铁石心肠的上仙所制的。”
璇霄倏然回头,一把握住淩歆的长发,拉到自己面前,俯视着她春色浓浓的眸子,一字字道:“我早告诫过你,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控制我。你不肯交出血蟠也罢,以十绝宝卷交换,相信你王兄很愿意做这笔买卖。”
一用力,将她推倒在花床上,站了起来,正待离去,突然心中一震,这一步居然就迈不出去。
淩歆翻身抱住他,嫣红的脸颊上还沾着残酒的余红,笑意带着些许疯狂,却偏偏呈现出一种诡异得惊人的美艳,那是毫不吝惜自己的美丽,偏要一刻燃尽的疯狂和快意。
“为什么我做的一切你从来都看不见?无论对还是错,无论对得多厉害,错得多利害!我只是想看一看你到底有没有喜怒哀乐!我贵为修罗族唯一的公主,那一点配不上你?为什么你总是对我冷冰冰的?清醒点吧,那小丫头是你的弟子,而你是她师傅,你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凤帝也绝不允许!她有什么比得过我,凭什么让你死心塌地,凭什么得到你的爱?!”
璇霄的脸色冷若冰霜,冷冷道:“因为她比你好。”
淩歆目中射出狂热的目光,忽然一笑,柔声道:“我去杀了她好不好?”
“你敢!”
淩歆凑过来身来,双手抵上他的胸膛,眼睛追逐着他的视线:“我去杀了她,让她永远消失,你就会恨我,不管你恨我,还是爱我,都会记得我了,是不是?”
璇霄默然片刻,突然目光一凛,静如秋月的双目中透出一种刻骨的寒冷,一字字冷声道:“你敢动她,我就杀你。”
淩歆凑在他的耳畔,轻轻向他耳朵里吹了口气,腻声道:“你舍得么?你知道我比她要好得多,是不是?莫非你已经忘记了?”
璇霄猛然转身,将她重重地按倒在花床上,顺手将一旁的酒盏端起,和身俯了上去,将剩下的酒液全数注入她的口中。
然后,他强行托起她的下颚,冰寒冷冽的目光仿佛要将她一点点碾碎,化为尘埃一般。
身下的海棠花似乎很伤心,为什么有人这么不爱护它,一瓣瓣地零落下来,不一会儿,满天飞花中,璇霄一身青衣都被海棠花瓣染成血色。
他突然重重推开她,冷冷的声音略微提高了一点:“你想发疯就尽管试试,朵朵要是有丝毫损伤,我第一个找的就是你!”
淩歆嫣红的唇现出一丝淡淡的血痕,但她的笑容却依旧如此动人。
璇霄不再看她,转身欲走,淩歆一把拉住他的手,突然神色一厉:“对!我就是发疯!我就是个疯子!”声音一顿,又变得柔和无比,“我等着你来找我。”
璇霄面色一沉,青衫如水波一般鼓涌而起,在风中猎猎飘扬,腾腾真气从他的身上升起,一直贯入双眸之中,在其中盘旋翻滚,顿时涌现出无数影像,这影像都投射着唯一的讯息:杀意!
杀意冰寒,从他的眸子中瞬间度遍全身,如天雷裂般奔发而出,直逼向淩歆。
在这一瞬间,她丝毫不怀疑的相信,璇霄为了他的宝贝弟子,真想要杀了她
那双她爱慕了几千年的眸子,此刻竟变得如此可怕,却还是那么让人心动,依旧光芒夺目,明艳不可方物,一种森寒威严之气荧荧然横溢而出,凌厉迸发出一股致命的诱惑,几乎让见到的人产生出一种窒息感,那么恣意地占据、侵凌一切,让人无法逃避,无法清醒,甚至无法喘息。
他不需要给予她一点温存,她却已是他的俘虏。
他的无情,他的冷漠,也会让人心甘情愿的沉醉,奉上自己的血肉。
淩歆突然笑了,她的笑很狂,很张扬,但却丝毫不损她的美丽。
狂而不损其媚,或许这也是上天赐予天之骄女的特权。
“淩歆,记住我的警告,看在你王兄的面子上,这次不与你一般计较,你若敢伤她分毫,休怪我翻脸无情!”
冷冷的声音带着弦破天惊的峥嵘,单只是听着,便觉杀意凛然迎面扑来,凛冽透骨。
璇霄袍袖一甩,走了出去。
淩歆疯狂大笑,双肩瑟瑟发抖,宛如抽泣一般。
117章 你这张皮囊确实张扬
璇霄为血蟠之事找上修罗王,他向来话不多,见面就直接开出条件。爱蝤鴵裻
修罗王倒也爽快,毫不犹豫就用血蟠交换十绝宝卷。
各取所需,也算皆大欢喜。
与此同时,正和花错游山玩水的朵朵,一边走一边戳戳怀里的小毛团,像猫又像貂的小东西乖巧地在她怀里使劲磨蹭,逗她笑得花枝乱颤。
“花爷,你怎么弄来的?这家伙很不好抓的。”
“不就是一只灵宠么,只要你想要,天上跑的,海里游的,我全都可以抓来陪你玩。”
“真的?”某朵心情大好,一只手挽上他的胳膊,开心地笑着:“不准哄我。”
“当然是真的,花爷什么时候哄过你了”花错的话顿了顿,突然转头,无比认真地看着她:“朵朵,你现在有没有一点点爱我了?”
此时皓月当空,夜色清朗,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露出了非常温和的微笑。
不知是月光的映照,还是其他什么,她感觉花错身上有暖暖的光芒在流转,一时间,恍然间竟有些失了心神。
她垂眸敛下眼中的复杂之色,花错微微笑了笑,屈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可别打击我,想好之后再回答。不过,就算你打击也没用,说好嫁给我的,容不得你反悔。”
某朵揉揉额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花爷,嫁给你也不是不可以,但在成亲之前,你不可以对我毛手毛脚,能做到么?你一猴急,我就觉得你对我这具身体比较感兴趣。”
她知道这话说得残忍,可她实在是害怕,怕管不住自己的身体,拒绝的话又说不出口,至少,她要为自己寻求一个保障。
“朵朵,你不用激我,没用的。我们在一起十几年,花爷的心思你应该很清楚,你的身体我想要,可我还有更想要的东西。”
被他漂亮的黑眸直直凝视,浓浓夜色里,眼前的男子背着漫天月光,月光是青灰的,他的眼睛也笼上了一层月光般的青灰。
被那双眼睛望入刹那,朵朵猝不及防,只觉得心头一跳,完全不知为何,心底便忽然起了一层薄薄涟漪。
立刻掉头,但转过头去,心里涟漪未平之下,陡然又升起一点恼羞成怒的味道:他什么都没做,就那样平常一般看着自己,怎么她就要转过头去?
平白不服气的想掉转头,却又不知为什么就是一点执拗,就在她别扭的时候,花错笑着凑了过去,邪笑着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朵朵,你脸红了哟。”
她会脸红?某朵手摸向自己脸颊,触手所及,温度正常,愣愣地看着他。
花错眼神高深莫测地看了她片刻,然后慢慢的唇角一勾,弯出一个清浅弧度:“骗你的,小坏蛋。”
轰的一声,脸颊立刻火烧火燎的红起来,某朵这次真的红了脸。
看她的脸红得仿佛要烧起来,花错抱着胳膊很开心地笑了起来,脸颊靠过去,在她耳垂轻轻咬了一口,暧昧地吹了一口气,轻声道:“看到朵朵脸红了,很开心呢,这至少说明,你对我不是完全没感觉,对么?”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朵朵沉默了好一会,抬眼,深深叹了一口气,有点郁闷地拍拍他的肩:“花爷,你这张皮囊确实长得骚包,有几个女人被你直勾勾地盯着不脸红的?我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贝克汉姆也脸红的,别多想啊。”
“小骗子,你就口是心非吧”花错正待反驳,空气里忽然传来了一阵喑哑轻笑,潮湿妩媚,偏偏尾音软软下压,带出一种说不出的风情婉转。
在听到这声音的一瞬间,花错和朵朵同时浑身一凛——杀气!
电光石火之间,忽然一大片光华璀璨在两人之间爆开,那团光华五色绚烂,夺目之极,明明虚无缥缈,却又蕴含极大力量,与花错真气相撞。
“当”一声巨响,花错只觉得真气一阵激荡,那光华忽然化作团团蒸腾白烟,雾气一般飞速笼罩过来!
刹那白雾就升腾得什么都看不到,花错立刻凝神静气,真气运转,凝在右手,在白雾蒸腾瞬间,看到雾气中一道人影闪动,手一动化作利刃,疾刺而去——
这一刺去疾若奔雷,就在即将刺中人影的一瞬间,花错眼睛蓦的睁大,整个人生生一顿——他完全停止动作,真气强行回撤,几乎竭尽全力的一击被强行中止。
真气鼓荡回震,他只觉得五脏如遭重锤一击,喉头一甜,口内眼角耳际一股腥热倒涌而出,眼前立刻猩红一片。
在这片红里,他却清清楚楚看到了那个向他而来的人影。
本能让他迅速真气凝聚,回身撤步,再看去,他眼睛猛地睁大——他的面前挡着一个娇小的身影,一头漆黑长发整整齐齐束在脑后,那纤细得仿佛一捏就会碎的肩膀森然一截剑的剑尖露了出来。
朵朵帮他挡了偷袭者致命的一剑!
花错只觉得自己整个脑袋轰的一声,几乎什么都思考不了,眼睛里只能看到那截撕裂了纤细肩膀,狰狞冒出的剑尖。
一切都仿佛停顿了,他所有的注意力和思维全部迟钝了下来,只集中在那半截剑尖上。
看到她受伤的一瞬间,时间仿佛紊乱了,似乎极短又似极快,花错觉得自己就这样凝视了她很久很久,却又觉得那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直到朵朵晃了一晃,向前倒入他怀里,他才猛然惊醒一般,手一紧,浑身真气凝聚,双眸一细,看向四处,蒸腾的雾气散开,偷袭者已经遁去不见踪影。
知道现在不是去追刺客的时候,花错将她打横一抱,御风向客栈飞去。
“花错”朵朵揪着他的衣襟,苍白着一张脸断断续续道:“可能暂时不能跟你去青丘了神魂受创我要回去了”
话未说完,花错怀里已是空空荡荡,胸口像突然破了一个洞,心也跟着空了。
慢慢抬头,神情淡淡地望着月朗星稀的夜空——她的神魂化作一道金光,流星般向帝都飞去。
*
帝都。
黑雾,仿佛一朵骄傲的花,盛开在弥漫无边际的夜空中。
宫墙外,遁走的蔚岚从那团黑雾中显出身形,她酥胸半露,高盘的云髻斜插着一朵曼陀罗花,花的颜色和她的衣裳一样红,就如同在鲜血中浸过。
望着天凤宫的方向微微冷笑的时候,她明亮的眸子中还带着少女特有的天真与任性。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虚空响起:“谁给你的胆子,让你私自行动?”
虽没看见来人,蔚岚的身体已是一颤,她微微一笑,春水般的妩媚游丝一般从她的笑意中化开,飘飘袅袅,无处不在。
只这一笑,她的整张脸立刻变化了,变得成熟而妩媚,眼波的每一丝轻动,都可以将人送入美色的炼狱。
她伏跪在冰冷的地上,妩媚的声音有了几分生涩:“主上将属下送于淩歆宫主,属下的胆子自然是宫主给的。”
良久,一声极轻的叹息从夜空深处传来:“你怪本座?”
语音温和,不带丝毫怒意,但不知为何,一股隐隐寒意隔空透下。
“属下不敢。”蔚岚神色一凛,强压下心头的惧意,缓缓笑道:“主上放不下她,宁愿附在一只猫身上也要留在她身边,属下心有不忍,想略尽绵薄之力,擒了她送给主上。”
那个声音冷冷道:“那结果呢?”
蔚岚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低下头,咬牙道:“属下修为尚浅,没看出她竟是神魂出窍,未能为主上分忧,请主上责罚。”
那声音没有回答,过了片刻,幽幽传来一声轻叹:“你先回极乐楼吧。”
“是,属下遵命。”蔚岚心松一口气,深深一拜,随后化作一团黑雾消失在原地。
蔚岚退下后,那人并没有离去,因为他看到了一张笑眯眯的脸,这张脸正向他走来。
而且,他突然发现自己陷入了阵法,身形已现,他碧绿的瞳孔开始收缩。
他的全身被一袭宽大的黑色大氅笼罩住,面目也隐在一张琉璃面具下,完全不可窥探,风吹起他银色的长发,在夜色中凌空飞舞,周身散出不容谛视的压迫感。
玥琅一袭红衣,悠然地敲着他的扇子,邪魅的脸上尽是高深莫测的笑意,他能坐到国师这个位置,能力自是不容置疑的,此狐狸男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因此,他这样胸有成竹地向他走过来,必定是还带了更为有力的武器。
身后传来一阵极为细微的声响,声响是从左、右、后逼近的,虽然来自三处,但却如此整齐,仿佛是同一个人发出的一般。
声响在距离黑衣人四尺远处就停住了,甚至连呼吸声都没发出,这三个人仿佛是三条毒蛇,从不肯多发出半分声音。
玥琅的笑容看上去很是亲切,他突然拱了拱手:“极乐楼主大驾光临,玥琅有失远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