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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是个妞啊-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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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什么人嘛!暗自深吸一口气,某朵强迫自己咧出一个友好的微笑:“父皇还有什么事吗?”

“过来。”玉树临风的男人,笑吟吟地对她招招手。

他笑得越动人,某朵就越觉得毛骨悚然,也不知道是哪句话惹到了他,那笑容背后是明显的不怀好意,周围的气场都有些不一样了。

他不会想出什么另类别致的法子来折磨老娘吧?

某朵敛神,此时此刻,她的运动神经比大脑转得还快,几乎是拔腿,就想跑。

还没等她付诸行动,凤帝敛袖,不紧不慢,缓缓说道:“你跑一步试试,保管你半月下不了床。”

如锦缎般柔顺亮泽的发在风中飞扬,千丝万缕,点点墨光着实惹眼,深如瀚海的眼眸弯成一个很好看的弧度,脸上是温和的笑。

啥?某朵先是一怔,反应过来他话中之意后,思绪就在风中凌乱了,威胁的话都说得这么暧昧,果然闷骚!

凤帝凝眸流转间闪过戏谑,波光潋滟,再朝她招手道:“朵朵过来。”

我傻啊警觉地往后退了一步,想着还是觉得不妥,于是又连退了三步。

想到他那句不是荤段子胜似荤段子的“半月下不了床”,某朵的眼神有些闪烁,心里的瀑布汗狂飙,脸上满是宁死不屈,坚决捍卫贞操的小模样。

凤帝薄唇一抿,眼底似有笑意,还未等她有所反应,便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怕什么,父皇还能吃了不成?先别急着睡,咱们好好谈谈。”

谈什么?某朵万分戒备地看着他,谁知人家全然不理会,拉着她只管往别院走。

见他一副“你乖,老子就不用蛮力”的表情,某朵耸耸肩,很识相,也很没骨气地跟着走了。

是祸躲不掉啊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谁怕谁,谈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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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章 你的爱也不过如此

轰隆隆,不知何时下来雨来,一声雷鸣,而窗外的雨势顷刻间就莫名地大了,沾衣欲湿的细雨顷刻间就变成了瓢泼之势,哗啦啦的声响衬得屋内死寂一片。

俩凤凰隔着一张桌子相对而坐,僵持对视了好半天。

是他说谈谈,某朵自然是不会先开口,安静地看着他,等他先发话。

凤帝却也不说话,凝神看了她那张假脸一会儿,端着一杯茶,小口小口地抿了起来。

思付片刻,他决定不再忍耐:“后院有浴池,先去把你身上的桂花香洗洗干净,变回原来的样子再说。”

某朵想想,决定见招拆招:“好。”

她慢慢站起身,泰然自若地微微一笑:“说得也是,这张假脸我自己看着也难受。”

去到浴池,三把全身上下、头发都洗了个干净,换上凤帝给她准备的白袍,又回到早上去的那间睡房。

从枕头下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倒出一粒红色药丸送进嘴里。

瓷瓶是恰恰西给她的,原本里面有两粒药丸,黑色的可以改头换面,红色乃解药。

将想要变的那人的名字与八字写在符纸上,烧成灰和水吞下药丸,这样的改头换面,就算修为再高深的天神也认不出。

只不过一来这种药有剧毒,而来借用八字乃是逆天之行,半年内必须浮现服下解药,否则她这只封印了法力的废柴凤凰小命不保。

现在刚好半年,正是告别牛翠花这张脸的最后时限。

恢复了原本的容貌,心里舒坦了不少,四处张望,想找面镜子看看自己的脸有没有什么变化。

早上一进来直接就倒在床上了,也没仔细看,现在一打量,才发现这间房透着些违和感。

房里很整洁,收拾得也很干净,桌、椅、榻,一应俱全,却显得有些冷清,感觉不到一丝人气。

随手拎起桌上的茶壶,随手摇了摇,空的

手摸着茶壶,突然有种怪异的感觉,仔细看了看,眼珠一转,手指从壶口一直摸到茶壶底部。

果然,底部另有玄机,碰触到一个凹形机括,砰地一下,腾出雾气,轻飘飘地掉出一团东西,丝绸般的质地展开后竟铺了一手,柔软细腻,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

嘴角一弯,八卦之血在她体内沸腾了,淡定从容地打开布。

凭她毒辣的眼光只需看一眼,就可以初步鉴定,帕子上是一个女人的字迹。

“魅,如果一定要相爱相杀,我们只能活一个,你会怎么做?”

魅夭魅吗?

只看开头,就能判断出这里上演了一出狗血爱情剧,这种悲悲切切的故事,她平时是不屑去看的,不过故事的男主是他,那就另当别论了。

“其实我知道这话问得很傻,当着你面,我也是不敢问的,因为你一定会生气。

你是天界战神,总是那么忙碌,来去匆匆,我想,就算我想问,也找不到合适的时间。

几界尚未和平,天道未稳,人道初现,争战和天灾不断蔓延,做英雄,是很累很累的,所以你去了哪里,要待多久,都是个不定数。

偶尔有仙友来找你,我会很抱歉地告诉他们,我已经有好些日子没见到你了,如果你回来,我会代为转告你的,他们便会用万分同情的眼神看我。

而你回来,歇不过几盏茶的时间,便又匆匆处理这些事情。

其实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也不失为一段佳话,天凤天凰是相敬如宾的典范,自然,也会有一个百年好合的结局。

可是错就错在我不该太爱你。

玉帝和王母大婚,你没时间去祝贺,于是我一个人去了,看着有情人终成眷属,我很开心,也很羡慕。

你我虽早有夫妻之实,但你却一直欠我一个婚礼。

你实在是太忙了,忙得成亲都没有时间。

我向往了几千年的婚礼,一拖再拖,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看着玉帝王母那般恩爱,我真的很羡慕。

我不再满足于你每次回来匆匆的一次谈话,像一只猫一样学会了撒娇,学会了多愁善感。

我渴望你能在我最寂寞的时候安慰我,能够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拥抱我,能够用尽你的时间来陪我,能够视我为最珍贵的宝贝,重于天下、重于三界、重于苍生。

看来我确实是一个贪得无厌之人,可是请原谅一个女人吧,当她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在无形中把这个人当作了全部世界。

当你的世界一年半载也与你见不了一面的时候,是否你也会难过?

你的每一刻温存,每一个微笑,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成了我无解的符咒。

于是你不在的日子就成了我的恶梦,寂寞蚀了骨,我开始害怕这几近将我没顶的思念。

对此,我知道你也很无奈,这种相思被你戏称为‘病态的依赖’。

但是从那时候开始,你把我带在身边。

那是一段短暂却很快乐的日子,你作战,我便在你的营地,前面刀光撕杀,后面却格外安静。

我在营帐等着你回来,那时候时时刻刻担心,尽管你总是那般盈盈地笑着安慰我,带着足以安定人心的自信。

我只好一直告诉自己你是我心中最强大的神,没有人可以战胜。

这是我的想法,也是千万年来天凤神君给他的子民的想法。

每天红日将斜时,我便会用心地做几道你喜欢的小菜,你也从不曾失手过,总会一身戎装带着血与战的气息安然无恙地归来。

每次抱着你,我总无法想象你的身体里蕴藏着怎样的力量。

这时候你就会抱着我,带着与这一身杀气丝毫不衬的温柔,拍着我的脑袋笑:‘看看,现在真是一步也离不得我了。要是哪天我想再娶个小的,那可如何是好?’

我是怎么答的来着?对了,我鼓着气瞪你:‘现在我是爱着你,才粘着你。等哪天我不爱你了,立刻就会把你忘得干干净净,你讨几百个小老婆又与我何干?’

你便笑着刮我的鼻子:‘我不会让你有不爱我这么一天的。’

在那段日子里,我有过很多很美丽的计划,比如跟你行走天下,比如为你生一大堆小凤凰,等多年以后即便是岁月沧桑都老了,我们还可以在一个开满桃花的庭院或者一个红日渐沉的山头,静静地依偎在一起。

可是这日子真的太短暂。

你又要远征,你说:‘我要出去一段时间,这次可能会久一点,回来后我们就成亲。’

我低声软语地求你,带我一起去。

而你这次却没心软,你说:‘太累了,不许。’

可是你这一走,便是很多很多年。

自此,我经常一个人看云,看着日出日落,花开花谢。

有一次娆天过来,说你在人间治水,昨日里给玉帝的分析如何如何,我有些茫然:‘他昨天回来过吗?’

娆天很随意地道:‘回来过啊,我看了他写的治理方案,写得倒确实是有几分道理,不过工程巨大就是了。’

我的眼睛突然很酸:‘如果他回来过,他为什么不来看看我?’

于是娆天便就此住了口,看了我半晌,匆匆道别而去了。

最开始我经常梦见你,温存地谈笑风雅,可是渐渐地时日便有些太久了。

一个人的日子,过得很是有些颓废,有时候不回房里,便干脆在树下的躺椅上合衣睡了。

后来实在无聊了,在天界转转,过往的仙婢都用很同情的眼神看我,然后从她们低声议论的八卦谈资里面,我知道你有回来过,只是来去匆匆,没有来看过我。

男人们都说你是个英雄,为了这天下大业,奔波劳累,几过家门而不入的故事,被编成绝佳的英雄版教材,万古传诵。

只有我不明白,天地之间九万里,你都已经回来了,都已经回来了,你进来看看我,哪怕只是打个招呼,哪怕只是看我一眼,又怎么样呢?

可是你没有,天界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回来过,只有我不知道。

我度日如年,没有人看见。

当你第三次来返于天上人间时,愚钝如我,也终是彻悟了。

你是一个英雄,是属于天下人的,我就算是穷尽一生百般贪恋,又怎么争得过这天下苍生?

虽然我也敬慕英雄,但我真的受不了这番相思断肠的煎熬。

我要的并不是一个英雄,我只希望有个人,能够对我好一点,多抽点时间陪陪我。

所以当我不知道多少次落泪,一直陪在身边的娆天对我说:‘小姬,想喝酒么?醉了你心里会好受些。’

娆天是我们最好的朋友,我没想到他会那么做

修罗王的诅咒我压制不住了,也不想再压制,任由魔性一天天增长。

再见到你的时候,我竟然觉得原来曾有的孤独,不过是我画地为牢。

我想对你挥剑,想杀了你,那种强烈的渴望比单细胞动物还单纯,虽然我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你我一战,避无可避。

明知我要杀你,你为什么还要说:‘我答应你,等这天下安定了,我们便一起,找一处安静的所在,三界五行任遨游,再不分开。’

你又说谎话,你马上就要死了,死在我的剑下。

你居然不把修罗王的诅咒放在眼里,你说:‘怎么会死,夭魅需要留着这双眼,为攸姬描绘这天下风景;夭魅需要留着这腿,随攸姬踏遍三界五行;夭魅需要留着这舌,为攸姬述尽这今古奇趣;夭魅需要留着这条命,陪攸姬遣散这漫漫千万年的孤独寂寞。’

也许是入戏太深了,我竟然没觉得你这话肉麻,可我不是你天凤神君,没有你那么高深的修为能压制魔性。

我活着,你迟早会死在我手里,既然你下不了手,就让我自己来做个了断。

趁神智还有一丝清明,我想你答应我一件事:娆天是我们的朋友,他只是被人操控利用才会做出那种事,你我走到这一步并不全是他的错,我对他,其实是不恨的,所以希望你也不要恨,不要杀他。

轩辕剑下,神魂尽散,自此自后,相聚成梦。

魅,攸姬这一世就爱过你一个男人,我要你活着。

如果一切可以重头再来,攸姬愿为了你,守住这天下所有的寂寞。”

白丝绸上的墨迹有些模糊,还有被人用手指摩挲过的痕迹,很明显这张帕子被人反反复复看过很多遍。

最后的署名,笔酣墨饱,笔力遒劲奔放地写着“攸姬”,看笔迹应该是凤帝后来补上去的。

朵朵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摇头唏嘘不已。

几个月前,恰恰西曾乱七八糟地跟她说了一些凤帝和攸姬的事,只是说得颠三倒四,她也没听明白,没想无意中倒看了个分明。

这天凰神姬也太悲剧了,果然狗血!

将帕子捏成团,重新塞回机关里,单手叉腰,仔细环顾这间屋子:厚实的木桌,朴实的茶壶与铜镜上,都被人一笔一划地刻上了字,全都是千篇一律的“攸姬”。

手触上那些字,掌心被硌得麻麻的,木桌经历了有些年岁,受潮腐朽了,铜镜上的花纹也被摩坏了。

但那字仍旧这般清晰可辨,仿若那人用了很大的力气去想念一个人,字刻入骨子里般。

想必刻这字的人爱攸姬,爱得极深

她一时间有些恍神,瞅着那些字,头又开始疼了起来。

那字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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