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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是个妞啊-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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岽彻想到以后要经常跟地府公务员打交道,于是和马面套近乎:“马哥天天站岗,很辛苦啊!”

马面昂头挺胸,铿锵有力地回道:“为鬼民服务!”

这口号,啧啧,岽彻扯着嘴角笑了笑,又飞到牛头耳边,问:“牛哥,你刚才说想办法,想到没有?”

牛头看看旁边的一圈鬼差,低声道:“边走边说。”

等四下无人,牛头才开口:“这事其实容易嘛,你看阎王他没有规定时间,咱们可以慢慢来,四五百年很快就过去了。”

岽彻悟性还是不错的,一下子就明白了那慢慢来是什么意思:“你这方法好是好,可是阎王问起来咋办?”

牛头看看他,摇摇头,笑得很含蓄:“你老弟毕竟年轻,还是没经历过啊得,老哥就给你传授点经验。他第一次问,就说‘正在查’,第二次问就说‘有眉目了’,第三次说‘线索中断’,第四次再说‘正在重新调查’这么一晃,混个几百年不成问题,只要你表现诚恳,上面还会觉得你做了很多。”

岽彻听得连连点头,这下算是明白什么叫“官”字两个口了,还不就靠一张嘴吹呗!

“老弟,你觉得这方法怎么样?”

“我看成。”岽彻答得爽快,心里想的却是:想找到身体,还得靠自己啊

说话间,就到了奈何桥,桥旁边站着两个守桥的鬼差,见他们走过去,两根长矛形成一个X状,挡住去处:“投胎文件呢?”

这话靓靓不爱听,愤愤地说道:“偶们不素投胎!”

“那就交观光过桥费。”鬼差伸手往旁边指了指。

只见旁边立着一个牌子,上书——奈何桥,地府文化保护区,阴间AAAA极景点。

恰恰西笑嘻嘻地摸了摸那牌子:“我们不观光,就是走过去。”

鬼差还是不放行:“旁边也能走,顺着黄泉走三年能有个破桥。”

岽彻有些不耐烦了:“从这过去两分钟就到了,图个方便,交什么钱啊?”

鬼差鄙夷地哼了一声:“废话!上高速你能不交钱吗?”

靓靓娇滴滴地问:“大锅,布嫩优惠点吗?”(大哥,不能优惠点吗)

鬼差看了她两眼,又哼了一声:“我们不会为女色所动,你不要白费力气了。这样吧,女人不用交钱,男人把钱交了。”

牛头相当会做,帮他们把钱交了,就忙自己的去了。

上了奈何桥,远处上空高高挂着个挂满灯泡的巨型广告屏,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举着个碗,正咧着嘴笑,边笑边说:

“孟婆下肚,转世不愁,前尘往事全忘了,你好我好他也好!你瞅准了,地府驰名商标,中华老字号——孟婆汤!”

之后,穿插了一个男人的话外音:“您的孟婆汤呢?”

另一个男人的话外音答:“让我老爸喝了!”

接着又是那满脸皱纹的老太太,喝了一口孟婆汤,用标准伦敦音念道:“mengpo~”

最后是个小孩的童音:“牛牛牛!”

第一次来地府的岽彻被雷得外焦里嫩,险些吐出一口血水。

等过了桥,他完全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目光所到之处,全是鬼排的长队,无穷无尽,一眼看不到尽头,那数量就像把全国春运火车站的人都集中到一起一样。

沿着后路往前找,不一会儿就找到正在排队的翠花。〖TXT小说下载:〗

“啊!”本来没精打采的翠花见到他们一下子直起腰,大声喊道:“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看队的鬼差见状,走过来喝斥:“干嘛呢!干嘛呢!”

恰恰西把阎王条子亮出来,那鬼差马上变了脸色:“投胎是吧?跟我来。”

旁边众鬼纷纷仰头看他们:“插队?”

“她刚来排队,怎么就投胎了?”

岽彻没好气地一瞪眼:“看什么看?没见过走后门的吗?!”

恰恰西带着翠花,跟着那鬼差往旁边走。

那长得看不到尽头的路,只走了两步就到了尽头。

路的尽头坐着一个老太太,正低着头织围脖,她面前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叠写着转世时辰的号码牌,和一排装满汤的碗。

只要有鬼拿起一个碗喝了,桌子上马上就会重新冒出一个新的碗。

“投胎。”

老太太看也不看恰恰西:“自己取号码牌,自己喝汤。”

翠花有点害怕的问那老太太:“是不是吃了马上就忘了?”

老太太没听见一样继续织围脖。

旁边有鬼回答:“不是,等投胎的那一瞬间这药才会生效。”

恰恰西端起孟婆汤给翠花,她这才喝了。

岽彻很是火大:“什么服务态度!”

旁边有鬼说:“忍忍吧,垄断企业服务基本都这样。好脾气的孟婆休假,这临时的代班咱也得罪不起啊”

恰恰西嘴角邪气地一挑,把阎王的条子往桌上一拍,那代班老太太抬头说:“干什么!想造反吗!”

恰恰西冲那纸条嚣张地扬了扬下巴。

老太太拿起纸条,念叨:“什么东西”

看了一眼,脸色大变,连忙站起来,笑成了一朵皱纹花:“唉哟,原来是阎王爷的贵客,看我这老花眼,来人了也看不到。来来来,别干站着啊,坐,坐!”

老花眼还能在围脖上绣“爱老虎油”?(LOVE)

恰恰西不屑的看了老太太一眼,然后让翠花拿了牌子插队投胎去了。

------题外话------

最经状态不好,通俗形容:很低落,很惆怅,很压抑,很忧伤。

因此码字也不在状态。

感谢:017220、hysoka、xiaoxiao0048、单写之想、奈何封箫、某君0126还有很多很多朋友的支持,涵虽然很少在题外话说什么,但每一个在粉丝榜的朋友都记得。

这几天想着封笔,确切的说开年就有这种想法,原因有的朋友可能知道一些,可一看到你们又坚持了下来。

通告发了又删除,不舍得,很多的不舍得。

涵写文跟钱基本没关系,每天几块十几块不足以养家,就是因为喜欢,不求花不求钻不求票,只想大家开开心心看文,最后有的还能成为朋友。

不好意思,突然矫情了,感谢你们,因为你们涵才能坚持下去。

166 送她一个三界最隆重的婚礼

166 送她一个三界最隆重的婚礼

麟州东去有山名踉暨,山顶最高处,有花名露微,百年盛开一夜。

微露之花孤绝傲世,不与群芳同伦,不与俗子同赏,只盛开在人迹渺然的山林中。

百年只开一夜,便已枯萎,正因如此,这一夜才会如此灿烂,尽情炫尽风华。

而今日,微露已谢,踉暨山却仍是一绝好的风雅之地,可偏偏有两位不解风情的男子在此大打出手。

凤帝和楚涟也算风雅之士,可此时此刻,谁也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风雅。

噼里啪啦打了半日,凤帝敛袖收手,风轻雾漫,迷蒙了他的面容,亦将那眼中如潮风波化作沉寂无垠的淡然。

楚涟退后几步,灰袍迎风,冰蓝的眼眸凝视了他半响,万年面瘫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夭魅,引你出来可真不容易,太费劲了。”

“知道费劲,你还跟朵朵胡闹?”凤帝言罢拂袖,神情淡淡,转身举步离开。

“夭魅”快行几步,楚涟与他并肩走了会儿,突然又说道:“去晴海窝了半年,难道回来一次,请你喝酒,怎样?”

凤帝侧首瞥着他,道:“踉暨附近都是坊间酿酒,皆是淡而无味,有什么好喝的?”

“要寻好酒总是有的,只要你说得出。”楚涟停下脚步,心里盘算着怎么劝服他打消立朵朵为帝的念头。

似是对他的提议生出几分兴趣,凤帝也停了脚步,挑眸看向九霄之上。

一个小时后。

山间微风拂面,阳光轻暖,楚涟抬手,一个玉瓷酒瓶在半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坠入山涧,遥遥传来几不可闻的脆响,回荡不休。

随着抬手的动作,修长树枝轻微起伏,他半躺其上看起来摇摇欲坠,却又偏偏纹丝不动,神情也是无比的惬意。

若有人半路接了酒瓶仔细去看,便会发现,那晶莹剔透的玉瓷瓶底刻着——东君府。

东君府也就是青帝的府邸,为了满足凤帝挑剔的品味,楚涟去到九天之上,也做了一回贼。

神偷恰恰西的舅舅,平时也没少干不问自取的事儿,在东君府顺些酒不过是小菜一碟。

谁让整个天界,就数青帝家的酒最好呢,活该被人惦记。

楚涟呼一口气,将覆在脸上遮挡阳光的树叶吹开,眼见近旁一只酒瓶同时丢落山涧,不禁笑道:

“夭魅,你别光顾着喝酒,说句话好不好?你突然深沉起来,我还真不习惯。说说你在想什么?想你的天凰神姬么”

话还没说完,沉甸甸一个酒瓶迎面砸来,楚涟身子倏地下沉,堪堪避开这毫不客气的突袭,当然同时也将那费了不少周折才弄来的美酒接在手中,免得浪费。

“你还想跟我再打一架吗?”白衣飘飘,发袂迎风,凤帝倚在另一面树枝上蓦然睁眼,斜瞥了他一眼。

楚涟眉梢一扬:“你想打,我奉陪便是。”

凤帝不再搭理他,自顾自仰头喝酒,再看他时,眼中流露出几分无奈的意味。

楚涟活动了下有些发麻的手臂,暗叹口气,夭魅何等聪明,自己想要说什么,他也早料到了,如此一来,到嘴边的话反而不知该如何说出口了。

两位老大所在的树下一片碎石散沙,落叶断枝,间或有玉瓷残片,琼浆横流,好端端的风雅清静之地,如今算是够凌乱了。

楚涟知道凤帝如今的心情不似往日,先前引他动手痛快打了场架,终于见他露出几分笑意。

但一停下来,他便独自坐在这山崖古树之巅,就那么静静遥望着天边极远的地方,酒不停,话却不再说。

天际浮云微缈,山野空荡,偶有清风掠过衣襟,掠过发梢,掠过他平静的眉眼。

阳光似乎太亮,他的神情淡淡一片寂然,只是淡到极致,却生出红尘劫世最深的缱绻,最浓的温柔——如同虚空里大千世界,幻境如水。

身下树枝偶尔摇晃,一起一伏间两人错身而过,光阴落下的刹那,楚涟听见凤帝极淡极淡的叹息,还未听清,便轻轻流散在空旷的风中。

楚涟觉得如果自己也一直不说话,凤帝会在这样明亮的阳光下静静坐着喝酒,看浮云如幻,听风过长天,任那花落满襟风满袖,空山日月换流年。

于是扔了手中酒,楚涟转身掠起,轻飘飘落在他身侧,坐下来,直接道:“若真有什么不痛快的事,说出来或许会好些。”

凤帝眼眸微眯,侧头看向他,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心里不痛快,你常常会说出来吗?”

楚涟一怔,随即笑着摇头:“不会。”

像他们这种男人,真正不痛快的事,多半都藏在心底最深的角落,不是不愿意说,而是那些不痛快说出来也于事无补。

两人相交万年,对彼此都太过了解,心照不宣是他们一直的相处模式。

难得糊涂,糊涂易过,尤其是醉酒之后的糊涂,顺理成章可以忘掉或放下很多事,心里便会轻松许多。

不必执着,不必强求,亦不必那样明明白白去听、去看、去想、去面对。

随便找个人,随便说一说,随便发泄一下,甚至大闹一场也无所谓。

酒是好东西,醉酒可以进入自己的幻境,幻境里随心所欲,丢了那真真假假的躯壳,赤裸裸的一颗心不遮不掩不做自己,其实也是痛快的。

偶尔痛快一场,何乐不为?偏偏凤帝不肯,而楚涟,从来也是不肯。

自己都不认可的事情,凭什么去告诉别人应该怎样做?就这么着两人双双笑了一下,各自转过头去。

凤帝仍遥望远山苍穹,楚涟半合双眸任阳光轻洒。

手中酒,心中事,楚涟不再劝,凤帝也不会说。

过了一会儿,凤帝迎着阳光眯起眼睛,突然淡声问道:“楚涟,如果我一定要朵朵继位,你会做什么?”

楚涟眼睫微微一动,似有阳光倏然拂过,声音却懒洋洋的,似乎快要在这样的阳光中睡去:“做该做的事。她愿意,我便倾力辅佐;她不愿意,我就带她离开,她想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不管她想做什么,我都陪着。”

这样的答案似在凤帝意料之中,如果是以前,听这话心里定会泛酸,而现如今却是苦涩。

默然片刻,凤帝话语淡淡,仿佛只是随口发问:“若是有朝一日朵朵嫁给别的男子,你会如何?”

楚涟亦是随口便答:“如果是她爱的,而那人又视她为唯一,我会送她一个三界最隆重的婚礼。只要她每天开开心心笑着,我如何并不重要。”

在此之前,他们似乎从未坐下来认真讨论过与此相关的话题,凤帝突然想到几个月前去晴海见楚涟的情形。

那时与天魔对战一月有余,楚涟着实累得够呛,半夜里正闭目养神,凤帝突然出现在营帐中,笑着了一句:“朵朵被欺负了,找修罗族麻烦的事,你有没有兴趣?”

楚涟面无表情地答了一句:“若是你陪我喝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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