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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阳!”撒娇不成,某朵开始跺脚。
“哎”花御史重重叹了一口气,一本正经地使出杀手锏:“你再不动笔,我就去请璇霄大人回来。”
“你!”威胁,红果果的威胁!什么大逆不道?这才是红果果的大逆不道!
连阳阳都开始威胁她了,这女帝当的也太窝囊了,还没有以前做公主有地位!
“别撅嘴了。”花御史双手按上某朵的小肩膀,推着她向御案走,然后将她按坐在椅子上:“嘴撅上天,这些折子还是得由你自己批。”
拿起一支毛笔塞到她手里,再打开一本折子摆在面前:“动笔吧,这些折子都是我事先仔细看过的,没什么问题,你只要写几句批语,盖上印玺就可以了。”
听他这么一说,某朵知道没任何条件可讲了,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始埋头工作。
花御史欣慰地点点头,坐上一旁的椅子,从怀里掏出一本书,心不在焉地看起书来。
翻一页,抬头瞅某朵两眼,再翻一页,再抬头瞅两眼瞅着瞅着,脸就开始泛红。
朵朵认真的样子,颇有几分太上皇的风采好美。
也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花御史原本微红的俊脸一下子又黯然起来。
今日早朝,看朵朵的态度好像不太愿意建后宫,那他还有机会吗?
璇霄、楚涟,还有花错那臭小子都收了,再多他一个也算不了什么吧?
朵朵现在是女帝,多几个男人也没人敢说什么,也不知道玥琅那佞臣的计划能不能成功?
如果成了,朵朵分一点给他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朵朵向来就不怎么待见他。
就算本御史大度不计较,朵朵也未必肯要他。
怪得了谁呢,整天笑得又骚包,又没有节操,活该!
如果计划失败,那就找朵朵谈谈吧,本御史洁身自好,除了她以外的女人看都没看过一眼。
长相也不比花错那小子差。
身材和璇霄大人差不多。
朵朵喜欢美男,本御史基本在她喜欢的范围内。
感情基础也很牢固,朵朵自小就是他抱大的,除了陛下,跟他的时间最多。
想到这里,花御史脸上的黯然渐渐褪去,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朵朵,我花紫阳眼里,从来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女人,只要你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紫阳这一辈子就是你的了。
花御史在这儿构想他美好的未来,某朵也时不时的瞅他一眼,刚才还见他黯然着呢,这会儿又是一脸明媚了。
阳阳很反常啊表情这么千回百转,一会儿愁肠百结,一会儿柳暗花明,想什么呢?
摇了摇头,某朵继续埋头批阅奏折,她可没多余的时间,进一步研究花御史的表情,赶在晚饭前把这堆折子批完才是正经事。
全副身心投入到工作中,时间就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了。
“朵朵,累了吗?”霍倪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叠点心:“休息一会吧,试试我从魔界带来的点心。”
“好啊好啊!”
在这苦逼的时刻,某朵突然看到这么善解人意的面孔,她顿时感到了春天般的温暖:“快拿来我试试!”
花御史淡淡地瞥了一眼霍倪,起身向某朵走去,想看看她的奏折批得如何。
就在这时,恰恰西带着他那银铃般的笑声,疯疯癫癫地跑了进来:“朵朵,一下午没见,想死你了!”
头发一甩,张开怀抱就向某朵冲去。
岽彻也在这时候横空出世,乐呵呵的向某朵飞来:“朵朵,我也想死你了!”
眼看恰恰西就要抱到某朵,而那个人头也即将飞进她怀里,花御史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挥手,“不小心”将岽彻拍飞,然后腰身一个后弯,右腿往左腿前面一绊,就以一个相当潇洒的姿势摔倒了。
岽彻被拍出了老远,在墙上撞了个七晕八素,而西哥来不及刹车,被花御史绊得直直向他扑去。
花御史可不想被男人扑,连忙劈开腿给他缓冲的机会和空荡,西哥好不容易站稳身子,又撒着欢往前冲。
某朵突然叫道:“阳阳小心!”
眼看恰恰西一脚就要踩到自己断子绝孙,花御史已经来不及再多做动作,只能伸手挡住裤子,打算挡住恰恰西足以改变他一生的这一脚。
某朵曾看过一部电影,里面的男主曾说过一句话,她觉得很有深度——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而在这一刻她明白了,比人心更可怕的,就是西哥!
因为在那一瞬间,她清楚地看到西哥的脚,穿过了花御史的手直奔他的要害而去!
这不是耍赖么!不踩手专门踩那里!花御史吓出了一身冷汗,也顾不得姿势潇不潇洒了,一个驴打滚躲开这要命的一脚。
西哥那一脚可是卯足了劲,旧恨新仇跟他一起算,没收电脑为旧恨,新仇现在还没有,不过即将要有了!
本想这一脚下去,舅舅就少了一个敌人,没想花御史反应如此之快,身手如此敏捷,他这势在必得的一脚居然踩空了!
西哥站在原地呵呵呵的傻笑,某朵赶紧上前扶起花御史:“阳阳没事吧?西哥一向都是跌跌撞撞的,你没伤着哪吧?”
“没事。”花御史抬头,与她四目相对,他好像似乎大概也许可能在那一瞬间,看到了某朵眼里写满了关心和担忧。
花御史心里一下子高兴起来,当一个女人对你表示关心的时候,那就说明她可能喜欢你。
和朵朵有戏,甚好甚好!
什么时候约她出宫逛逛,约个会什么的把这革命情谊培养得更深。
花御史刚想说些“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之类的贴心话时,头上忽然遭到重击,眼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拿棍子敲人那是个技术活,一棒子敲死那是没水平的打架斗殴。
真正的高手敲人的力道不能太轻,太轻不能把人敲晕,也不能太重,太重就把人敲死了,所以要在这轻重之中拿捏得恰到好处。
那都是练家子,一般人学不来。
就像霍倪敲花御史一样。
“你为什么偷袭他?”看着花御史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某朵看着霍倪的眼睛睁得溜圆:“阳阳跟你有仇吗?”
“我这可是为了你呀!”霍倪抓着花御史的两只脚,将他拖到墙角:“这狐狸精分明就是来监视你的,不敲晕他,这么多折子什么时候批得完?”
“别废话了,趁狐狸精睡死,霍倪赶紧的,过来帮朵朵批折子!”西哥收起那痴痴傻傻的神情,手脚麻利地将一本本折子铺开:“岽彻研磨,我写批语,霍倪盖印玺!”
某朵傻了一样呆立当场,看着他们的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岽彻嘴里叼着一块长方形的墨,脑袋转得像陀螺一样。
西哥双手执笔,左右开弓,刷刷刷地在折子上运笔如飞。
霍倪更牛,动作更是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好像突然化作了千手观音,印玺雨点似的直往折子上戳。
195 你们是上天派来解救我的
三位极具绅士风度的男士,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将折子批完了。
某朵选了几本审核,这一看即刻感动得无语凝噎,好半天才看着他们,十分煽情地说道:“西哥、霍倪、岽彻,你们是上天派来解救我的,我很感动”
印玺戳得很到位,都在它该在的位置上。
字迹也模仿得跟自己一般无二,批语的内容比她写得更有深度,如果不是知道西哥的真实身份,她都不禁要怀疑西哥是不是曾经从事过皇帝这个职业。
总之就是一句话大家都老有才了!
“不就是奏折嘛,算不了什么。”西哥撩了撩额前的刘海,然后一甩头:“舅舅不在的时候,我经常帮他批这种东西,熟能生巧,我早就习惯了。”
“我家老大喜欢把一个月的工作,存在一天完成。”霍倪低调地笑道:“就那一天我要负责戳几千个章,我也早练出来了。”
“因为没有身体,我有很多特长无法施展。”岽彻怅然若失地看着某朵,忧郁地说道:“研墨实在大材小用了。”
都是些深藏不露的高手啊,某朵此时的心情说不出的舒畅,有了这几个强大的后援,皇帝当起来也有滋味多了。
既然是皇帝,很多事并非一定要亲力亲为,就像伯乐一样,伯乐会相马就好了,谁也没指望伯乐跑得和千里马一样快吧?
所以,找到理由偷懒的某朵,十分心安理得。
工作完成了,大家坐在偏厅一边吃零嘴,一边天南地北的海侃,小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天快黑了,靓靓还没回来,某朵担心她做出什么报复人类的事,于是派霍倪去把她找回来。
霍倪找到靓靓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情报,正在一家面馆跟人对暗号。
靓靓说:“战争尚未结束。”
面馆老板严肃地回答道:“一曲忠诚的赞歌。”
“醒醒吧,大姐!看清楚现实!”霍倪一手拉着靓靓,一手拉着面馆老板,泪流满面地说:“这儿不是人界,何况拉登已经死了,咱们别玩恐怖分子的游戏成不?”
吃了碗牛肉面之后,霍倪终于用消费金钱的办法安抚了面馆老板。
“我真心觉得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被霍倪拉着往回走的时候,靓靓还在不停地抱怨:“上天创造出魔这一族群,让我历经磨难,认清人类凶残的本性,就是为了让我活下来毁灭黑暗的人界!我要报复!我要杀光所有人类!”
霍倪完全没想到靓靓失恋后会变得这么扭曲,回去把这事和大家说了,因为某朵把开导靓靓的工作交给他,所以其他几个哥们都在幸灾乐祸。
直到靓靓做了主要成分是耗子药的晚饭,大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坚决地拉大队出宫去吃——除了靓靓,谁也不会做饭。
某朵会做,但她是皇帝呀,何况,厨房是靓靓的领地,保不准每样东西都有毒一餐半餐出去凑合凑合得了。
“早知道魔这么不自由,我还不如做鬼呢!”出宫的路上,靓靓还在抱怨:“我见过好多鬼过得可开心了,胡作非为也没人管,太让人羡慕了。”
“胡作非为的那是恶鬼。”霍倪语重心长地开导她,怎么说靓靓跟他也是同族,纠正她这种错误的思想霍倪责无旁贷:“那么多好鬼你不羡慕,偏偏羡慕他们做什么?好的不学坏的学,一点理想都没有!”
“好鬼?”靓靓对霍倪翻了一个大白眼:“没碰到过,怎么学?你举几个例子让我羡慕一下啊?”
霍倪跟鬼打交道不多,挠了挠头,一时也想不起该用哪个好鬼做教材。
他想不起来没关系,这不还有我们的女帝吗,她可是地府的常客,关于这种可做教材的好鬼,她随便乱侃都能说出好几个。
为了更好的教育靓靓,她先做了一下铺垫:“靓靓,鬼也分很多种,恶鬼只是其中很少很少的异类,大多数的鬼都是很善良的,他们会学雷锋做好事,扶鬼姥姥过马路,捡到纸钱也拾金不昧物归原主。这类鬼是我们一定要表扬的,尤其像聂小倩、公孙九娘之类的杰出人物,女中豪杰,舍身取义,解决大龄男青年的恋爱和婚姻问题,为缓解社会矛盾的激化做出了突出贡献,我认为这一点非常值得其他鬼学习。”
“但是”靓靓满脸的疑惑:“恶鬼也很酷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多有个性啊!”
“那不叫酷,那叫无组织无纪律,是鬼民中的败类,害群之马!”
这孺子太不可教也了,某朵痛心地看了她一眼,又继续说道:
“恶鬼的标志就是杀人作恶反三俗,代表人物就像是《贞子》和《咒怨》,他们可缺德了,无差别杀人,逮到谁杀谁。尤其《咒怨》,那一家人是有组织有预谋的杀人,靠小孩把人引过来,妈妈吓唬他们,要是引来的人心理素质强,吓唬不死,爸爸就出去掐死他,总而言之,是一定要你死!”
顿了一下,问靓靓:“所以,你明白了吗?”
“不明白。”靓靓摇头。
不怪她,老娘自己都不明白。
说教不是她的长项,最后只能拍拍靓靓的肩膀,简单地做了个总结:
“靓靓,我说这么多废话,无非就是怕你想不开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不管曾经历过什么,别一受到伤害就想着报复社会,心里阳光点,阳光点,行不行?咱们在一起多开心啊,一个男人算得了什么呢?何况还是一个不懂欣赏你的男人。”
靓靓低头不语,某朵叹了一口气:“报复其实并不能让你感觉到快乐,好好想想吧。”
出了宫门,徒步走了一阵,阳春雪抬头望天,好似在观星相,突然说道:“今天不宜出门啊,咱们还是回宫吧”
“别疑神疑鬼的。”某朵看看天,什么也没看出来:“不就是吃个饭嘛,能有什么大事”
话还没说完,霍倪“咦”了一声,向旁边跑了两步。
“嘭!”几乎是同时,一个花盆砸在他刚站着的地方,摔得四分五裂,里面的泥土嘣到老远。
霍倪抬着头骂道:“哪个不长眼的把花盆扔下来!还有没有点公德心了?!”
大家顺着看上去,旁边是一栋三层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