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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晴海有不少好玩的小东西,你喜欢什么?师傅给你抓一只回来养着玩。”
“我要”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干,她一边流泪,一边兴奋地说:“我要雪雕!长着四个翅膀的那种!师傅,好师傅,抓只雪雕给我当坐骑好不好?”
璇霄轻笑了两声:“好。雪雕虽然难抓,看你这么听话,为师就给你抓一只。”
师徒俩絮絮叨叨地说了很久,时不时听到花爷在旁边说:“师伯二皇子找您商量事儿呢,快去吧,那是正事啊,耽误不得。”
璇霄不理会,继续和某朵唠嗑。
花爷急得抓耳挠腮,师伯不是不爱说话吗,这会儿话怎么这么多?
有没有搞错,戒指是我的,凭什么霸着就不放了?
和璇霄说了半个多小时,夜幽篁和楚涟又把戒指抢了过去。
两位老大肉麻兮兮地倾述了相思之情后,小夜提出要听故事的要求。
于是某朵趴在床上,撑着尖尖的小下巴,对着戒指开讲了:
“从前,有个公主住在古堡里十几年,从来没出去看过外面的世界,每天都在窗口望着天上小鸟。
她想,要是自己像小鸟一样会飞就好,没想第二天她真的长出了一双翅膀。
飞上天空的感觉太美妙了,她乐不思蜀,不想再回到古堡里,她在外面开开心心地玩了几个月。
某日,一个猎人狩猎的时候看到了公主,他被公主的容貌吸引了,想把她留在身边,于是他向公主开了枪,打断了她的翅膀。
他如愿以偿,公主留在了他身边,可是,断了翅膀的公主很不开心,从来就没笑过,整天望着天空”
朵朵的声音很特别,宛如幽幽古圩,清脆中透着宁静,华丽中掺杂着朴素,流畅而不粘稠。
仿佛醉人的清风抚过烟柳,荷塘月夜抖响了一把音叉,每一个音符都有着无可比拟的诱惑力。
声音是具有一种魔力的,你长时间倾听一个人的声音,就像端详一个人的照片一样,会产生爱慕和依恋。
所以此时是两位老大最快乐的时光,跟她的声音耳鬓厮磨,被她动人的声音千回百转的缠绵缭绕。
他们能细致地感受她的一呼一吸,感受到她思维的张弛和起承转合中,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智慧。
休戚与共的感觉,简直妙不可言。
凤帝在窗口站了很久,望着她安静的微笑,一翕一合的双唇,快乐晃动着的小腿。
他在思考,沉浸在回忆中难以自拔。
曾经,这么美好的画面是属于他的
他想让自己装作看不到,不在意,可是,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谁来告诉他,怎样才能学会她的举重若轻?
那么多荆棘都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伤疤,却让他疼得鲜血淋漓?
放手?放她去飞?
可她飞走了,他怎么办?
绝望地守着这座宫殿,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绝望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境?
绝望是生无可恋,死无可依的无边落魄。
绝望是爱恨如烟,情深缘浅,长恨如歌。
真的不知道,他究竟做错了什么?
究竟是命运的错,还是人为的错,让他们落到这样一个不堪的地步。
出了天凤宫,凤帝腾云去了西天大雷音寺,希翼那里的袅袅的檀香,空灵的佛音,可以涤荡他这颗沉沦于俗世泥沼中的灵魂。
听如来将了半日佛法,凤帝仍是三迷五道,毫无所悟。
看着眼前失魂落魄的天凤神君,如来眼中竟有一丝悲鸣,叹道:“舍得,舍得。有舍有得,不舍不得。万丈红尘皆是苦,万般无奈皆是错。神君望自珍重”
离开雷音寺,凤帝依旧混沌茫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爱抑或恨?痛苦或悲伤?温柔抑或苦涩?所有的一切被记忆揉碎,铺天盖地地向他落下来。
过去有过什么,将来会有什么,他不听,不见,不管,不顾。
整个世界只有她,只有她
他爱她,爱到纵是天地变色,宇宙洪荒,也只想牵着她的手,陪她走向世界的尽头。
这一生无论对错,只有对她的爱浓烈到让自己都心惊的地步。
或许在她眼中,他的执着不过是漫长生命中一点自私的幻想罢了。
可为了这狂热的幻想,他耗尽了一生的热情。
214 痴心不改,贼心不死
黄昏时分,凤帝回到天凤宫的时候,朵朵还趴在床上,对着传音戒指笑得花枝乱颤。爱虺璩丣
她很久没这么开心了,一时忘了形,对突然出现在房间的男人一无所觉。
夜幽篁和楚涟在戒指那头也是笑声不断,两位老大将花错的传音戒指放在桌子中间,你一言我一语讲他们在晴海碰到的一些趣事。
其中最有经典的是天魔大人的爱情故事。
九心天魔得知来晴海坐镇的是璇霄,而他心心念念的天凤神君不见芳踪,当场就差点泪奔。
他做了这么多,搅得三界都不得安宁,无非就是想逼出唯一能跟他做对手的战神。
他望穿秋水,肝肠寸断,等来的却是“敌人”的无视,他能不伤心吗?
天魔大人早在数万年前,就对我们的战神心生绮念,第一次与他对战便一见钟情。
但他知道,不管自己长得多风华绝代,倾国倾城,战神也不可能对他的爱意有所回应。
于是他就想,既然做不成爱人,那就做敌人。
不共戴天,永生永世的敌人。
他将自己对战神的感情,美其名曰为:强者之爱。
每次见面都要拼个你死我活,天魔大人其实也很无奈,只有他闹腾得太厉害了,才能让战神出手,平时根本见不着人家。
数万年来,为了见心上人,天魔大人被封印了三次,可他仍是痴心不改,贼心不死。
如果能跟战神近距离接触,痛痛快快地打一场,再被他封印几次,天魔大人也无所谓,反正又死不了。
封印算什么?他从来就没怕过,就当睡个午觉,醒来还不是活蹦乱跳。
活蹦乱跳的天魔大人上次错过了活捉战神的良机,于是便在晴海多番挑衅。
这里我们要表扬一下他的节操,挑衅归挑衅,他可不会亲自出马。
能让他看得上眼的对手,九天十地也就那么一个男人,其他人还是算了吧。
所以,当看到璇霄出现在他面前时,天魔大人泫然欲泣地黯然撤兵。
他要回去从新部署,要逼出战神,还得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
听夜幽篁讲完天魔与战神的爱情故事,某朵双手捶床,笑疯了。
“哈哈哈哈哈,小夜,我跟你说,我想到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哈哈哈哈哈”
某朵蜷着身体抱着肚子,笑得眼泪横流,肠子抽筋,幸灾乐祸。
“哈哈哈哈,其实咱们可以不跟他打仗的,让父皇去和亲,干脆嫁给他得了,哈哈哈哈,牺牲小我,成全大我,从此一统天下,四海升平,与天魔共建和谐社会,哈哈哈哈哈你们说我这个主意怎么样?”
在窗边站了很久的凤帝,菲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微眯的凤眸风雨欲来。
楚涟瞪了一眼同样笑疯了的小夜同志,不过他自己也是脸红红,估计是憋笑憋的。
咳了两声,稳定一下情绪,楚涟严肃地对着戒指说:“你个小坏蛋就使劲乐吧,被你父皇听到,关你个三五年,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
好了,朵朵别笑了,你小心点,你父皇那人心眼比针还小,你别在他面前开这种玩笑啊,他要是暴走发飙,那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哈哈哈哈,我才不怕呢,大不了被他掐死,哈哈哈哈,你们先别理我,让我笑会儿,哈哈哈哈哈”
“别笑了,笑成这样也不怕岔气。”楚涟嗔怪道。
某朵疯狂地笑了一会儿,抹了一把眼泪,说:“楚涟,你把天魔的详细资料告诉我,哈哈哈哈我帮你们想想该怎么对付他,哈哈哈哈”
楚涟向夜幽篁抬了抬下巴,“你知道的比我多,你来说。”
夜幽篁止住笑,不知从哪儿拿出一砖头厚的笔记本,正儿八经地对着戒指念道:
“九心天魔,名千本履,形态为男,年纪不详,未婚。爱好吟诗作对,观花赏月,护发美容。喜欢的食物是清炒百合。”
清炒百合?这不是父皇喜欢的菜吗?这天魔还真是个情种啊。
某朵忍住笑,继续听。
“他这次冲破封印回到晴海,首先就是学习新知识,电脑,游戏,他都比较精通了。
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做十五分钟广播体操后吃早饭,然后看书,学习文化。
中午睡半个小时,下午去视察军务,开会,吃过晚饭后赏月,散步,每天晚上九点睡觉。”
“这作息也太正常了吧!”某朵震惊了,谁能想到让人闻风丧胆,名震三界的恐怖分子,竟然过着这么健康的生活!
忍不住大肆吐槽:“这太让人难以接受了!他就不能像个凶残的反派一样过糜烂的生活吗?”
夜幽篁深沉地叹了一口气:“从你二皇兄手里拿到这份资料的时候,我也是跟你一样的反应。前天我去璇霄的营帐,刚好遇到天魔,很严肃地问了他这个问题,他一边抹眼泪一边给我解惑。
他说,我麾下有不少生活糜烂的妖魔,他们的精神世界都很空虚,都很悲观,这样不好,万一得了抑郁症自杀了怎么办?”
呱呱呱,一群乌鸦华丽丽地飞过。
某朵顿时连吐槽的力气都没了。
,一个整天想着毁灭三界的大BOSS,竟然说“万一得了抑郁症自杀了怎么办”?!
这心理也太阳光了,阳光值足够老娘种上漫山遍野的豌豆射手对付无数僵尸了!
“真是个很难对付的对手啊。”某朵浩然长叹,“太高深莫测了,对付他这种敌人,如果写成小说,肯定要写两本准备工作,再写六本激战过程,最后写两本战后重建工作。”
小夜同志沉默了,过了半天,楚涟说:“朵朵,你先挂线,有修罗又来挑衅,我们去看看。”
“好,你们去忙,小心点啊。”
跟他们玩笑一阵,某朵的心情也好了些,从床上起身就看到桌子上的饭菜,而送饭的凤帝却不见人影。
“真的很有做贼的潜质,来了也不吭一声。”嘀咕一句,抓起筷子就开始大快朵颐。
隐身的凤帝见朵朵终于肯吃饭了,于是坐在她面对,看着她微笑。
吃完饭,她翻了一本书看,看着看着,心情又低落了起来。
放下书,打开窗户,清冷的夜风吹进来,朵朵愣了愣,有风?难道他把结界撤了?
拿了一个茶杯用力丢出去,茶杯飞出两米便被结界挡住,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朵朵淡淡地笑了笑,这就是你的仁慈吗?
她稍稍把头从窗户探出去,缎子般的黑发在月夜下轻轻飘舞,淡淡的幽香在空气中暗暗浮动着。
凤帝站在不远处,痴痴地看着她,色泽,香味,动感都堪称完美的柔美秀发,对他来说简直是极致的诱惑。
凤帝觉得自己的心有些飘远了,眼睛也移不开了,那蓬松的乌发,涨满他的眼帘。
而始作俑者却对这一切茫然不知,抚弄着被风吹乱的长发,抬头望着夜空中那轮皎洁的新月。
看着独自伫立在窗前的朵朵,凤帝一瞬间有些恍惚,恍然看到只穿了一件白睡衣的她,光着脚坐在窗台上,把自己美丽的脸庞浸润在清凉的月光里,一滴心酸的眼泪无声地滑过唇边,眼里的哀伤,已过千年。
可是张开眼睛,一切都消失了,只看到她走到床边,望着他站的地方微笑,眼里的忧郁仿佛只是一个酸楚凄美的梦境。
“父皇别躲了,我知道你在。”
凤帝微叹,显出身形,他抓不住她的哀伤和落寞,或者说,她不会把她的哀伤和落寞给他看。
这是一个令人悲哀的发现。
走过去,干净利落地把她抓进怀里,这样是不是安全些,不用这么难过?
朵朵落进他怀里,咯咯地笑着:“你不声不响地躲着想做什么?”
凤帝笑了:“给你送晚饭,想你看到我会没胃口,只有先躲着了。”
朵朵推开他,退后几步看了他三秒,接着笑弯了腰:“父皇果然是祸水,连天魔哈哈哈哈哈”
看着乐不可支的小女人,凤帝扬起唇角,一个闪身就将她压在床上:“埋汰我这么开心吗?要说祸水,你个坏丫头才算名副其实,当之无愧。”
她不怕死地对他甜甜的笑:“彼此彼此。”
他捏着她的下巴柔声说:“宝贝,你真的瘦了很多,单薄得像件易碎品。”
朵朵笑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那父皇可要轻拿轻放、小心使用,别把我弄碎了。”在他耳边小声地说,轻轻地笑。
凤帝心猿意马地捏着她的小下巴,左右摇晃着:“你就尽管激我吧,呆会儿遭罪的可是你。”
朵朵只是笑,摸了摸他腹部的六块肌肉,整齐有型,手感真好。
“都习惯了,我受得住。”
凤帝扒开她的睡衣,沿着脖子吻下去:“我想对你温柔,可是你不要。”
她轻轻地叹息,声音还没发出,就被他凉薄的嘴唇堵了回去。
胸腔内的空气几乎都被人吸走了,她只能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