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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凤帝点头,抱着她规规矩矩地听故事:“我也有很多新故事,以后讲给你听。”
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朵朵清清嗓子开讲了:
“从前有一只鸟,他每天都会经过一片玉米田,但是很不幸的,有一天那片玉米田发生了火灾,所有的玉米都变成了爆米花,小鸟飞过去以后,以为下雪,就冷死了。”
“很久以前,三只小猪为了躲避大灰狼的追赶,建造了三个小屋。大灰狼不费劲的吹毁了草屋,木屋,砖屋,三只小猪们拼命的跑,但是还是被大灰狼追上了。
三只小猪绝望地说,你看着办吧,随你怎样,大灰狼淫笑着,留着口水说,那快告诉我小红帽在哪里。”
两个冷笑话讲完,凤帝没给出一点反应,某朵有些不爽地抬头看他:“不好听吗?”
“好听。”凤帝抿唇笑了笑,“这些故事你从哪听来的?没记错的话,我好像没给你讲过这么冷的故事。”
某朵扑哧笑了起来,十分恣意地翘着小腿抖来抖去:“这是我孤儿院的院长妈妈将给我听的,她是正宗的中国人,胖乎乎的很慈祥,眼睛特别亮。
她喜欢讲道理,喜欢笑,喜欢说故事给我听,在我很小的时候。
她会讲很多故事,每个故事都有一个很好的结局,好人有好报,有情人终成眷属。
王子和灰姑娘在美丽的城堡里,从此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
她总是讲很快乐的故事,然后笑着对我说,朵朵,你看,幸福离我们这么近。”
凤帝静静地听她说话,移不开眼,停不下心。
他受了蛊惑,被她的声音,她的身体,她无辜的诱惑,她通透的美丽,深深的蛊惑。
为什么会这么爱她?
爱到只想拿这一刻当永远,爱到沉醉在她怀里,恨不能立刻死去。
他用手指描摹她细致的轮廓,温存,耐心,滚烫的皮肤,每一次触摸都饱含**。
朵朵不说话了,用柔和安静的目光看了他片刻:“不用忍着,温柔点就行。”
凤帝对正她的眼睛,水一样的目光,蒙着**的雾气,可眼前的盈盈剪水,仿若一面不染尘埃的明镜,映着他的影子,清晰得毫发毕现。
“不行。”他摇了摇头,把脸埋在她的肩膀上,身体因压抑而颤动,汗珠大颗大颗地落下来。
“我对你施了法,不能在这时候抱你,不能让你以后有借口跟我翻旧账。”
朵朵笑了:“我就知道你不会。”
看到她笃定的笑,凤帝突然感到委屈极了:“你真的很擅长折磨我,折磨我好像成了你的一大乐趣。”
朵朵笑得岔了气,咳嗽几声,手扶上他结实的后背:“今天我们在梦境中,不管做什么都顺理成章。可是,你会后悔,对吗帅帅?”
“对,我会后悔。”凤帝深情地看着她:“那是一定的。”
这一刻,她在他怀里,他们贴得这么近,知道他对她施了法,她还跟他说话,对他笑,还笑得那么开心,他已经欢天喜地。
如果这一刻能永远停驻,他宁愿什么都不要。
她说她爱他,不管将来发生什么,她都爱他,这就够了。
他可以等,等到她真正属于他的那一天,等多久都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
224 你见过凤凰炸毛没有
“陛下。爱虺璩丣”风音端着托盘在门口唤了一声。
陛下吩咐下来的吃食做好了,都是朵朵爱吃的,两位主子好似都没有出房的打算,风音只好送货上门。
邱析脸贴着门,耳朵竖成天线状态偷听里面的动静。
六年前的朵朵回来了,虽然只有一天,邱析还是为陛下感到高兴,但一想到前日里朵朵开启禁术,把自己关在血狱里的惨状,他又免不了担心。
上完早朝,陛下去厨房做了几个点心之后就和朵朵关在房里,一天都没出来过,好像又回到了以前,俩凤凰如胶似漆的美好年代。
可是,陛下体内的沐春风强压了大半年,这时候和六年前朵朵待在一起,真的很有可能兽性大发啊。
万一控制不住,把朵朵拿来猛消耗,那可如何是好?
朵朵的身子单薄了不少,受得了吗?
“非礼勿听!”风音一巴掌拍上他的后脑勺,板着一张清秀的小脸,压着嗓子冷声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陛下有那么禽兽吗?亏你服侍了陛下这么久,一点都不了解陛下的为人。”
邱析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风音,小小声地反驳道:
“风音,不是我说你,你那眼力劲真不咋样,真正不了解陛下的是你。
以前陛下天天和朵朵在一起,都把她折腾得三天两头下不了床,现在六年没见,那还不得**,一发不可收拾。
朵朵身子弱,我担心她有错吗?”
风音皱着眉头,想了想,觉得邱析的话有几分道理,于是便不说话了。
“你们在门口嘀咕什么?”门打开了,入耳便是陛下不辨喜怒的声音:“一个个都嫌皮痒了?”
“晚餐。”风音面无表情地将托盘递给他。
一看陛下那身性感的穿着,邱析更是坐实了自己的猜测。
宽松的白色便袍,衣襟大开,露出结实莹白的胸膛和肌理分明的腰腹,及膝墨黑长发随意地拢在身后就这形象,陛下,邱析没办法把你想得很纯洁!
这般想着,邱析的眼珠子便不由自主地向房内的瞄去,没看见朵朵。
房里那张超大号的床特别显眼,幔帐被拉上了,毫无疑问,朵朵就在那张床上。
又瞄了瞄眼眸璨亮,满面春色的陛下,邱析咽了咽口水,很想问一句,朵朵还活着吗?
但这种话,目前他还没胆子真问出来,但看着陛下的小眼神,还是很直接的把这个疑问表达出来了。
“陛下”风音状似不经意地往房内瞟了一眼,然后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朵朵身子弱陛下手下留情,悠着点啊。”
“说什么胡话?”
凤眸一冷,抬手赏了他们两个爆栗:“很闲吗?好的不学,就学会八卦。
这是要造反还是怎么的?你们把朕当什么了?色中饿鬼?**?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实在闲得慌就去打扫书房,明日朕要发现书房有一点不干净,小心把你们的皮绷紧了!”
没好气地训完两仙侍,端着托盘转身,一挥袖将门以极大的声势关上。
这两小子太不像话了!
邱析委屈地撇了撇,拉着风音就走:“你个笨蛋,这种话你也敢说,牵连小爷跟你一起受罪。书房你自个去打扫,我去上书房取折子!”
风音好似没听到一般,不远处的一人一猫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墨神医和珍珠?他们鬼鬼祟祟地在这儿做什么?
见风音看过来,墨神医有些不自然地对他笑笑,然后拎着张牙舞爪的珍珠遁去。
待出了天凤宫,珍珠向墨溪的脸挥出一爪子,阴冷的声音隐藏着极大的愤怒:“墨溪,你好大的胆子,本座与你师傅同辈,你居然敢拎本座。”
墨溪头一偏,躲过珍珠的突袭,那一爪子下去,这张脸就没法看了。
“冷静冷静。”
墨神医笑吟吟地摸摸猫头,温柔地安抚这只炸毛的守护兽:“别担心,朵朵不会有事的。凤帝陛下前几日是受了刺激,毕竟他以前疯过那么长时间,有点后遗症也属正常。现在神智恢复了,哪里还舍得那样对她。
是你跪着求我师傅,要做我的猫,那你就得听我这个主人的话,不然我可要将‘隐灵璧’收回来,看你还怎么待在朵朵身边做守护兽?
乖乖听话,别去添乱了,好不好?”
墨神医那种哄宠物似的口气,还有那种笑里藏刀的软硬兼施,气得珍珠耳朵和尾巴同时竖起来,碧露的猫眼杀气尽显。
“墨、溪!”强压着跟他火拼的冲动,一字一字地咬牙道:“本座迟早要宰了你。朵朵要是再受到一点点伤害,本座不把你剁了就不是娆天。”
“好好好。”墨神医放开他,敷衍地笑道:“咱们几乎天天在一起,想剁我机会多得很。现在就别闹了,我还要去看花御史和玥琅,忙完了再陪你玩啊。”
“你!”珍珠锋利的爪子抵着他的咽喉,颤着声音怒道:“你以为本座真的不敢杀你?”
墨神医叹了一口气,歪着脑袋无奈地睨着肩膀上的猫,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任性的孩子。
“沐春风的解药还没炼出来,你舍得杀我吗?别忘了,我死了,你也没办法待在朵朵身边。
你想瞒过凤帝和璇霄大人的眼睛,在卿凰宫常驻,最好把你那臭脾气收敛一下,对本神医客气点。
还有,你这性子不改改,再过一万年朵朵也不会喜欢你。”
珍珠半眯着猫眼,盯着他那张温和圣洁的脸看了半天,爪子慢慢收回来,怒极而笑:
“不愧是地藏王最得意的弟子,虚怀若谷,讳莫如深。众人皆醉你独醒,什么都看在眼里,却能忍住一个字都不说,把朵朵的真实身份瞒得滴水不漏,本座真的很佩服你这份忍耐力。”
将墨溪眼里闪过的黯然看在眼里,珍珠顿时有了一丝愉悦,猫眼一转,换了一个话题:
“墨溪,你,是不是喜欢朵朵?既然喜欢,你为什又总是躲着她?难道”
“胡说什么?”
墨神医俊雅温润的脸蹭的一下就红了,抿着唇与肩上那只笑得阴险的猫对视半响,好半天才叹道:
“算我怕你了,求求你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人家俩凤凰本来就是一对儿,硬生生被拆散了,你还嫌不够惨?
如今朵朵有了那么多男人,凤帝陛下不知真相,还能隐忍一下。
可如果知道她是攸姬,本来属于他的女人,却被人瓜分了,那他还不得再疯一次,天凤神君疯起来,后果很严重。
你真为朵朵好,就别老记着以前的事了。
攸姬死在凤帝剑下,那是她自己的选择,你不能把这笔账算在凤帝身上。
失手杀了最爱的女人,他比你更痛苦,原谅他吧。
佛祖慈悲,让攸姬重生为朵朵,她这一世比上一世快乐很多,你难道不为她高兴?
听我一句话,不要再为以前的事耿耿于怀,究其根源,真正错的人是你。
娆天,你现在还能这样陪在她身边,守着她,护着她,也是佛祖的慈悲,你应该珍惜才是。”
墨神医语重心长的一番话说完,珍珠沉默了很久。
“墨溪,如果朵朵知道我做过的那些事她会原谅我吗?”
“会。”
墨神医摸摸他垂着的猫头,温雅笑道:“朵朵最大的弱点就是心软,跟她前世一样。万年前,她就已经原谅你了,不然也不会因为凤帝要杀你,她和凤帝拔剑相向护着你。”
“你小子知道还真不少。”珍珠这次没有抵触墨神医的触摸,趴在他肩上,轻声说道:“前世今生,她都傻得让人心疼。”
墨神医笑了笑,“这些都是从我师傅嘴里套出来的。师傅说,你,攸姬,凤帝,以前是很好的朋友。
攸姬将你视为兄长,而你也很疼爱她,如果不是因为被人算计,你定然不会做出那种事。
这也正是我师傅愿意帮你的原因,他相信你不是存心伤她,相信你比任何人都想能她幸福。
若不是师傅深知你的为人,任你在地藏殿跪上一年,师傅也不会出手帮你。”
“地藏王的人情我记在心里,你不用老是提醒我。”
珍珠瞅了墨神医两眼,十分别扭地哼了一声。
“有时间给你师傅带句话,让他放宽心,本座没功夫跟夭魅翻旧账。
他跟朵朵怎样,本座也不插手,能一辈子陪着朵朵,本座已经很知足了。
夭魅能不能跟这一世的朵朵修成正果,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如何了。”
说着顿了顿,又眯着妩媚的猫眼,幸灾乐祸地笑了几声:
“现在一看到他失魂落魄的衰样,本座心里就说不出的畅快,可怜成这样也算遭了报应,本座大度点,原谅他了。”
想到大神的惨状,某猫的心情瞬间多云转晴,春光明媚,心情一好,话也就多了些:
“你是不知道,夭魅这人心胸狭窄得很,除了擅长打打杀杀外和那张皮囊外,一无是处,气量小,心眼更小,嫉妒心特别强。
他以前就这样,小姬跟本座亲近些,他就开始冒冷气;小姬跟本座牵牵手,他的脸就变得五颜六色,跟调色板似的;小姬给本座做套新衣服,那就更不得了啦!
你见过凤凰炸毛没有?那真的是非常精彩,那鸟人的毛到处乱飞,还躲起来喷火,本座的碧瑶宫就被他烧过十几次。
但这鸟人很虚伪,以上种种丑恶嘴脸,他都不会让小姬看到,只要小姬在场,他就装得若无其事,十分大度的样子,背地里却花样百出。
暗地里跟本座使绊子,把本座灌醉,然后丢到寒冰池的这种缺德事儿,他没少干。
过了一万多年,他这虚伪的性子一点没改,人前风光霁月,超凡脱俗,人后一肚子算计,一肚子黑水,凡是他觉得看着碍眼的,最后都没个好下场。
以为养了朵朵十几年,就是他的所有物,真真是个笑话,作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