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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何其小,唯有他立于其间,让人忘记了一切,不知生在何方,不知今夕岁月,所看到的、听到的,通通都如过眼烟云,悄然散去,了无痕迹。
唯有他,真实,却又让人感觉遥不可及。
舍不得眨眼,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间,他就消失不见了。
一张年轻的脸,美得让她深切体会到什么叫词穷,那种美,已经远远超出了容貌之外,美得柔和,柔和到了极致,柔和到可以包容一切。
在他面前,所有美好的形容词全都黯然失色,如果真的要用什么来形容,那就颠倒众生吧,那美好的、窃喜的、帅到让人心肌梗塞的感觉真是无、与、伦、比!
总之就是美惨了!
这样一个男子,不管他实际年纪有多大,是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夭朵朵都没法叫他老爸,所以取了一个专属于他的昵称,帅帅听起来有点小白,可没办法,谁让他帅得掉渣呢!
可是,你说,这么一个风华绝世的老爸,做事怎么会那么不靠谱?说是给女儿解决吃饭问题,结果跑去玩了。
凤帝抱着夭朵朵,一副有女万事足的幸福模样,某女眼里的控诉他自然是看不懂的,只觉得手上这小肉团很招人爱,莹白修长的手指便不由自主的在她脸上戳了几下,那触感果然好极了。
动作很轻,夭朵朵却被他戳得有些冒火,当她玩具吗,戳来戳去很好玩?
小手不甘示弱地扯着他那张美美的脸,再凑上小嘴在上面猛涂口岁,就算现在没有任何杀伤力,也要以牙还牙!
“陛下,王母让人将瑶池仙露送来了。”青萝手拿一个玉瓶走进来。
“谁送来的?”
“除了芙蓉仙子还能有谁。”
“她人呢?”大手握住在他脸上肆虐的小手,认真地问了一句。
“走了。”青萝奇怪地看着他,“陛下找她有事?”
“没事了。”凤帝叹了一口气。
这宫里除了青萝连个女婢都没有,他身边也只有几个小仙童,朵朵是女孩,他不在的时候,给他们照顾好像有些不方便。
嗯,这问题很严重,看来过两天还得找王母要几个小仙婢。
说来真是可怜,他堂堂凤帝在朝堂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私底下却只使得动紫阳。
他的那些臣子啊,想让他们帮忙做点私事,简直比孵蛋还难,各种鄙视不屑的可耻嘴脸,就像偷了他家开心农场的全部菜,而且还谋杀了那条看菜地的忠犬一样!
唉满朝的文武百官中,也只有紫阳最贴心,那孩子虽然有时候过于死板,但单纯善良,是个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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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第一次当老爸
二世纪的皇室成员除了夭朵朵这个小公主,还有两位皇子,不过也是凤帝从外面捡回来的,近些年西方妖魔屡屡犯境,早已成年的两位皇子便被凤帝派去晴海边境历练。
两位皇子被捡回来的时候都是少年模样,不需要他操多少心,而夭朵朵不同,孵了十八年,一出来就是个小婴儿,所以这是凤帝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当人家老爸。
一个男人,无论他是什么身份,经历怎样的多姿多彩,在外面多么英明神武,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总是比较傻的,更何况还是个单身男人。
到了晚上,凤帝不得不亲自服侍夭朵朵洗澡,在他眼里这白生生、肉滚滚的小身子跟块五花肉没多大区别。
夭朵朵很有自知之明,虽然赤条条的,但目前这身材毫无看点,如此坦诚相对,倒也没感到多少羞涩,但当那双美如白玉的手在她身上擦洗时,还是差点晕厥过去。
三下五除二洗干净了,穿上小衣服,凤帝发现小家伙的脸蛋红红的,像苹果一样,甚是可爱,于是对着那小脸捏了几把,想想还是觉得不过瘾,又对着那皱成一团的鼻子捏了下去。
“陛下,干什么呢!”
送奏折过来的青萝刚好看到这一幕,立即将苦不堪言的夭朵朵从他手里解救出来,见公主眼泪汪汪的,赶紧抱在怀里轻轻哄着,“不哭不哭,朵朵乖啊陛下,以后别老是捏朵朵的鼻子,会长不出好形状的!”
“好形状?”凤帝狐疑地看了看自家女儿,软绵绵的一团,叫起来跟猫哼似的,身上除了肉还是肉,无论从哪个角度都看不出有长出好形状的趋势。
带着种种疑问,于是就来了这么一句,“青萝,你说朵朵这么胖,大了会长成王母那个肥婆样吗?”
他夭魅的女儿要真长成那样,那简直是开国际玩笑!
青萝满头黑线,叹了一口气,解释道:“出生没多久的孩子差不多都是这样的,大了就好了。我接触过不少孩子,跟老太君家的五个小孙子比起来,朵朵算是顶漂亮的,陛下不用担心。”
“是吗?”有了资格人士的保证,凤帝似乎对女儿的未来有了那么一丁点的信心,不住地打量她,不能捏鼻梁,就用手指戳戳那粉红的脸蛋。
又来了又来了!死帅帅,想戳死我啊!夭朵朵不甘示弱地揪着他的俊脸,狠狠蹂躏,一大一小又杠上了。
青萝放下奏折退下,父女俩还在哪儿玩得不亦乐乎。
片刻后,凤帝正玩得意犹未尽,夭朵朵却顶不住困倦开始打哈欠,头埋在他胸前不闹腾了。
凤帝见她好似睡着了,将她抱到隔壁卧房的婴儿床正准备放下,却没想衣襟被她抓得死死的。
凤帝无奈,只好抱回自己房里,轻轻放到床上,脱了外衫,穿着雪白的中衣,躺下将她圈在怀里,父女俩相拥而眠。
从孵出来到现在半个月了,除了他不在这三天,夭朵朵每晚非要跟他睡,不依她便哭闹不止,他不睡,她便也不肯睡。
偶尔把在怀里睡着了的磨人精扔回隔壁房,她又半夜从婴儿床上爬起来,契而不舍地往护栏外翻,下场不用说,肯定是摔得七晕八素,但此时的夭朵朵表现出惊人的毅力,就算摔得鼻青脸肿,也要坚强地爬到他的房间去。
凤帝想着女儿以后会慢慢长大,不能养成坏习惯,可是又拗不过她的眼泪鼻涕哗哗,也便只有妥协,由着她将自己当抱枕了。
翌日。
“陛下,陛下”
凤帝还在半梦半醒之际就听到有人在喊他,在他确定听到这个声音时,脑海中杀怪杀得兴起的美好梦境也被打破陛下回归现实。
“好了,听到了”慵懒地应了一声,慢慢起身,不用看也知道是谁,除了随侍的小仙童风音,没人敢进他的房间。
“什么事?”凤帝转头抬眸,一看天色完全还不到他上早朝的时间,语气里不免弥漫出一丝冷意。
“桃源洲传来急报,有不知来历的妖魔作祟,导致瀚河决堤,丞相、御史令并工部、户部的几位大人已经在内殿侯着。”
风音回答得很平静,清秀的小脸上是与他容貌不相符的老成持重,这是一件具有将凤帝提前叫醒的大事,所以了解凤帝品性的风音也不怕他的低气压。
别说低气压,就算陛下发飙他也不怕,他心理素质好,大不了当成修炼。
果然,凤帝虽然抿着薄唇没说话,到底还是“嗯”了一声,看了看身边还在熟睡的夭朵朵,心里升起各种羡慕和嫉妒。
朵朵真幸福,就算天塌下来,都可以毫无愧疚地继续睡,而自己却不得不强打精神爬起来工作。
没办法,他的臣子顶着“国计民生”的招牌在召唤他,他敢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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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有收藏、木有留言,各种怨念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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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信不信朕拿奏折活埋了他
凤帝不管做什么都很有效率,私生活也不过多麻烦自己的小仙侍,人界上位者那些腐败的生活作风他是一点没有。
从穿衣洗漱到打理那一头丝绸般的墨黑青丝,全都自己动手,前后不过五分钟便打理妥当。
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时针正指着凌晨四点,应该来得及回来陪朵朵用早膳,凤目看向床上的女儿,见她睡得香甜,不由会心一笑,又动作轻柔地帮她掖了掖被角,然后在那粉嫩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这才衣袂翩跹地向内殿走去。
内殿。
玥琅、花紫阳等几位大臣,先将桃源洲妖魔作祟的急报递上去,凤帝几眼便挑出重点,当机立断下了几道命令,众臣都频频点头称“陛下英明”,然后又各自拿出一堆奏折递上。
看着御案上堆成小山的奏折,凤帝疑惑地向玥琅和花紫阳看去,玥琅眼观鼻,鼻观心,好似没看到,自然也不会回答陛下眼里的疑问。
丞相大人不说话,其他大臣也沉默似金,最后还是花紫阳这个五好青年为陛下解了惑,他说:“这堆折子是陛下孵蛋这些年,消极怠工积累下来的工作,都是要陛下亲自批阅的。”
愣了那么两秒,凤帝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也不跟他们废话,随手拿着一本折子看了起来,心里却在腹诽:谁要再敢说当皇帝过瘾,信不信朕拿奏折活埋了他!
女人生孩子还有产假,朕孵个蛋就成消极怠工了?这分明就是性别歧视!
这一个个的都算总帐来了,哼,看来是一段时间没料理这帮无情无意的家伙,全都闲出毛病了
看完折子之后,便是与大臣们商量解决问题的办法,讨论的过程永远是漫长、乏味、复杂和曲折的,并且最后也不见得能得出几个有用的方案。
等大部分工作暂时性的告一段落,离早朝也没多少时间了,凤帝抓紧时间回了一趟天凤宫。
风音把早膳布好,某陛下也不管夭朵朵有没有睡醒,拿着玉瓶倒了一碗瑶池仙露,三两下就给她灌了下去,见女儿咳嗽两声又睡了过去,各种羡慕和嫉妒又冒了出来。
到了他自己的进餐时间,味同嚼蜡般地吃着桌上的早膳,本来嘛,心情不好的时候胃口也不会太好。
虽然他吃不吃没所谓,但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一时半会也不想改。
六点左右,早膳用到一半,又有人来召唤他了:“陛下!不好啦!有位大人失足掉到圣河里了,九曲门那边正乱着呢!”
小仙侍邱昕带来的这个消息,差点让凤帝把刚喝下去的清露从鼻子里喷出来,他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什么?!掉圣河里了?”
他的臣子大多都是修为不低的非人类,这种事发生在他们身上,那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进了九曲门,前面就是议政的主殿,殿前的广场则成了朝参的官员们列队等候的地方。
广场上贯穿着一条圣河,九座白玉桥横跨其上,平展得可以飚车,怎么会有人大路不走掉河里去?
“今年新进了一位大人,是没什么灵力的普通人,下雨路滑,那位大人见大家都没掌灯,便有样学样,估计是失足掉下去的”
听邱昕大致说了一遍,凤帝便挥挥手叫风音撤了早膳。
别人好歹是黑灯瞎火地摸着路进宫来上朝,如今落水怎么着也得算个工伤,厚道的老板怎能继续在这儿悠闲地吃饭呢?
得!还得走一趟。
满朝文武不是仙就是妖,人类也就那么数得过来的十几位,不掌灯已经成了习惯,因此一群“无光”人类公务员,平时路上磕磕绊绊也属正常,不过能夜不视路掉圣河里的,这倒是头一次。
好在等凤帝赶到时,那个吏部的倒霉鬼已经被捞了上来,虽无大碍,但浑身透湿又喝了一肚子圣水,也不能指望他上朝了,凤帝好言安慰几句后便命侍卫送人回家。
于是,早朝上的议题除了之前还没解决的工作外,便又多了一道——有关于在圣河两边修筑护栏的议案。
本来朝议这种场合,就是个大事搞不定,小事说不完的地方,这下又多出这么档公务员因公负伤的事,时间就显得更加漫长。
凤帝已经在御座上坐了六个小时,看似优雅地托腮沉思,实则神游,从翰河决堤把他从被窝里拉起来到现在——是十个小时。
这中间只吃了半顿早饭,比人界那些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更苦逼,动不动加班不说,奖金、补助那是一律没有!
可偏偏这种时候,不会有任何人来召唤他,也不会有任何事情来干扰早朝,但他还不能发飙,不能不耐烦,更不可能退朝,因为这样做的话,臣子们不会废话说他没责任心,只会直接两个字——昏君!
想到可能会为了争取舒适的作息时间,而被扣上昏君的大帽子,凤帝就不禁悲从中来。
好不容易撑到下朝,某陛下几乎跟风音“退朝”的宣告声,同时消失在大殿上,可就在他刚把一只脚迈出主殿后门的时候,一声“陛下留步”让他身子一僵,只见青萝拿着一大叠清单向他请旨来了
顿时,他知道自己清清静静的午休计划算是泡汤了。
从下午到晚上,一个昏君可以玩玩游戏、逗逗女儿甚至出宫遛遛,可凤帝不敢当昏君,于是只能不断地奔走在内朝与外朝之间,做个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的人民公仆。
吏部与户部各召唤三次,工部、兵部召唤两次,国子监召唤一次,御史馆、翰林院求见不断,好在他天凤神君修为高深,飞来飞去,咬牙坚持了下来。
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