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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兰台对于凤浪的决定甚为惊讶,她虽然不了解凤浪跟黄志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什么事,但是对于凤浪对黄志的极度仇恨却是看在眼里的。因此,对于凤浪一见黄志就开口让自己过去,祝兰台有些不能理解。
“为什么?”祝兰台讶异,心里滑过微微的失落,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问:“你不是挟持我来要挟黄先生的吗,为什么这么干脆地就放我过去?”
“你说过,你跟玉面狐狸没有任何关系,不是吗?”凤浪微笑着不答反问。
晶莹的泪珠一霎时蓄满祝兰台的杏眸,争着想要往外涌,却被祝兰台强忍着收回。
“你相信我?”祝兰台有些激动地问。
“不然呢?”凤浪伸手像是想要抚摸祝兰台的脸颊,却又像是强忍着触碰祝兰台的冲动将手收回,“这么多天,我以为你明白的”
凤浪叹息道,像是一个被爱情所伤的纯情少年。
祝兰台没有说话,感觉世界在一瞬间停止了,所有的背景都变成了虚空,这虚空里只剩下了自己和凤浪,相对凝眸。
第一卷 重生 第二十五章 一级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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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浪,你快点把祝姑娘放了,要不然小心我对你不客气!”眼见着凤浪紧紧地挨在祝兰台身边,丝毫没有放人的意思,黄志忍不住斥责道。
凤浪微微一笑,笑得苦涩万分,叹道:“你看,你再不过去估计他就要带着人杀过来了,到时”
“我过去!”祝兰台坚定地说。
凤浪微微诧异,脱口而出:“这么坚决,为什么?”
“因为我过去了,他就不会伤害你了!”祝兰台笑得淡然,“你是好人!”
还有一句,祝兰台也没有说出来,“你也是我开始有些喜欢的人”
转身,祝兰台坚决离去。
看着祝兰台的背影,凤浪说不清楚自己心底是什么感觉,但是,唯一有一点可以确认的事,他对祝兰台没有任何的仇恨,甚至还因为利用她而有些愧疚“我觉得我们以前曾经见过”
凤浪的话轻飘飘地被风吹散,却足以到达祝兰台的耳朵里。
看到祝兰台的身形一顿,接着又若无其事却更加坚定地朝前走去,凤浪微微叹息,到底,对于祝兰台的好感和愧疚,还是不足以抵消对黄志的恨意,所以在最后,还是忍不住对祝兰台又施加了诱|惑可是,最后那句话真的是假的吗?凤浪自己也不能确定。
一个旋身,凤浪跳进茂密的树林里。只见红色的披风在林间一闪,就不见了踪影,除了那晃动的树梢说明有人碰到过之外,没有任何凤浪曾经穿过的气息。
凤崇在马车里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地叹息,凤浪,到底还是没有迈过心底的那道坎儿见黄志已经将祝兰台安置到一匹矮小的母马上,让人小心地牵着马车前行,凤崇也不再往事中耽溺,朗声道:“出发。”
祝兰台听见马车里的声音微微一怔,很快又将心思放到了瞬间消失的凤浪身上,微微有些神伤,她竟然连凤浪的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等她回身搜寻那个一身火红却有些孤傲的身影时,只看见了晃动的树梢自然,到了驿馆,黄志少不得询问了祝兰台一番被掳的经历。祝兰台选择一些该说的说了,将那些不该说的隐瞒了下来。
听闻凤浪没有为难祝兰台,黄志有些惊讶,他以为凭着凤浪对自己的恨意,会对祝兰台不过,既然什么都没有发生,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毕竟,祝兰台是凤崇看中的当家主母!
这么一想,黄志放下心来,嘱咐祝兰台好生休息,明早还要赶路,便离开了,让卫英来照看祝兰台。
因为祝兰台被凤浪劫持一事,凤崇亲自下命令全力营救,商队的人也约略明白了祝兰台的身份,便对她多了一份恭敬。卫英伺候祝兰台,自然是更加用心!
被祝兰台这一耽搁,商队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就驱赶着马匹出发了。
马车行走起来的时候,祝兰台正好挑帘朝外看,就看着那辆金红帐顶四周垂着五彩流苏华贵马车静静地停在驿馆的门口,不由地有些惊讶,怎么昨日这辆马车还跟商队一起去“营救”自己,怎么今日就孤零零地停在了这里?
一想起马车,想起昨日,祝兰台忍不住就想起了那道火红的身影,想起那有些邪魅却寂寞的脸,便跌入深深的沉思中,将那华贵的马车渐渐地抛之脑后清平镇的那段小插曲很快就被人们遗忘了。
祝兰台除了开始几天还对那些事念念不忘,到了后来,因为行途的过分平安清净,恍惚间回忆起那段山中岁月时,也常常在想那些事到底是真的发生过,还是自己臆想杜撰出来的。
凤浪这次的引诱很成功,除了忘记留下一件物事,让祝兰台睹物思人之外一路风平浪静地穿省过市,在抵达洛阳地界的前一晚,一直急行军似的商队突然停了下来,在离洛阳大约三十里的树林里安营扎寨。
祝兰台觉得奇怪,不过既然是自己要仰仗商队的照顾,也不便多发表意见,只是跟卫英两个在临时驻扎的营帐谈论些闲话,大多是卫英说,祝兰台听,说的也几乎全是那位出手救了卫英的九小姐的事。
祝兰台想,让卫英这样一个原本不大爱说话的人喋喋不休地念叨的九小姐,在卫英的心底,一定比她自己的命还要重要吧。这个九小姐,能被一个人这样忠诚地记着,真是一件幸福的事。
祝兰台环膝坐着,一边听卫英呱呱地讲述着九小姐的事,一遍在脑子里一幕一幕地回想自己这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的十六年的事和人,渐渐地脑袋竟然有些昏昏沉沉了砰地一声,祝兰台倒头睡在干草临时铺就的简陋的床铺上。
卫英轻手轻脚地将毯子盖在祝兰台的身上,倾身吹熄了灯,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帐子。
等在外头的黄志见卫英出来,连忙将她拉到一边,轻声问:“睡着了吗?”
卫英点点头,螓首轻垂道:“灯里我放了不少迷香,估计能让祝姑娘一觉睡到大天亮。”
黄志点点头,说:“这就好。对了,今晚估计不太平,你记得好好地照看祝姑娘,我一会多派几个人来保护你们。记得,警醒点,可别让祝姑娘出了事!”
卫英点点头,朝黑漆漆的帐篷里看了看,问:“主子呢?”
黄志摇摇头,说:“主子大约是怕被敌人看出行踪来,连我也没有通知。不过,大约也就在附近了吧,毕竟祝姑娘跟我们在一起呢,主子也不会离得太远。”
卫英点点头,说:“那我先进去照看祝姑娘了,黄先生,你,你自己要小心。”说完,不待黄志回答,卫英就如受惊的兔子一般,双手捂住微红的脸颊钻进营帐。
黄志没有在意卫英稍显反常动作,仰头看着月初淡成一条线的月牙,还有从树隙见露出的几点星光,将原本黑压压的树林照亮了几分,勉强看得见深处的五指。
等了这么久都没见敌人行动,眼见着就要到达洛阳了,今晚,敌人大约再也按耐不住了吧!
黄志这样想着,不由地握紧手里的长剑,整个人进入高度警戒的状态。
第一卷 重生 第二十六章 虚惊一场
漆黑的树林里,夜鸦嘎嘎地飞过,应和着呜呜的夜风吹起的树梢的沙沙声,颇有几分鬼故事里的惊魂。
黄志带着商队所有的人,除了保护祝兰台和卫英的五六个人之外,其他的都沿着堆积着货物拴着马匹的场地来回地巡逻,时刻准备抵御敌人的进攻。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深沉的夜色猛地变得更加黑暗,黎明,就要来了。
“兄弟们,这个时候是最紧张的时段,敌人极有可能趁着我们筋疲力尽、警戒放松时来发动进攻,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黄志看着东方黑得像是浓墨泼了一般的天空说,“现在,我们更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对敌人的突然袭击!”
“是!”所有人整齐有力地回答,丝毫没有因整夜巡逻而带来的精神不济。
东方的天空更加地黑沉沉了,偶尔有几只工作了一夜的夜枭飞过天空,扑棱棱地想要打破这静得像是被死亡笼罩着一般的夜色,却只是徒劳。
轻微的脚步声渐渐地靠近,一下一下,摩挲着地上的青草和旁逸斜出的树枝,沙沙作响。
黄志刷地将长剑拔出了一些,商队的其他人见此,像是得到了召唤一般,立刻绷直身子,拉紧神经,紧紧地盯着脚步渐来的方向。
卫英在帐子里照看着中了迷香昏睡的祝兰台,对于外面发生的状况一无所知,直捣听见帐篷外的守卫轻声拔剑时剑身和剑鞘摩擦的声音,才意识到危险的迫近。起身,卫英将自己枕边的匕首拿出来,紧紧地握在手里。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黄志的眉头也越皱越紧,怎么听,这只是一个人的脚步声,那么其他人呢?凶残狠厉的敌人怎么会只派一个人过来?难道是想诱敌深入,趁自己和商队其他人松懈时再奇兵突出,一举摧毁整个商队?
想到这里,黄志只觉得浑身一激灵,对身后的兄弟摆摆手,五个人立刻出列,抽出长剑,一步一步地靠近脚步声的声源方向。
扑通,扑通
卫英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跳到嗓子眼儿了,心里分外紧张。这是她第一次随商队出行这么远,还身负保护未来主母的重任,没想到就碰上了这种倒霉的状况将锋利的匕首抽出来,卫英悄悄挡在帐篷入口,将祝兰台挡在身后。
脚步声几乎近在耳边,前去查看的五个人刷地抽出长剑,利落地砍了下去。
寂静的夜空,被长剑划破,兵器在空中交接时,发出阵阵火花,在漆黑的黎明之前,分外耀眼。
“别!是我!”一声焦急的呼声。
恰在此时,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几乎是眨眼的瞬间,东天变得明亮起来,一团火红的圆球,下一刻已经跳出金红的朝霞,喷薄而出!
黄志见来人利落地左右腾挪,上蹿下跳,险险地避开了五把利剑的围追堵截。熟悉的凤氏一族特有的标记——一只展翅欲飞的金凤凰的图腾,在来人的左肩上栩栩如生。
“住手!”黄志急忙地喊住正在酣战的五人,飞奔上前,一把拉开来人,堪堪地避开了正要落在来人头顶的长剑。
“怎么是你?!”黄志看着来人讶异,“你怎么来了?主公呢?”
凤博双手不停地抚着胸口,表演得活灵活现,像是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一样:“吓死我了吓死我!”凤博动作里全是惊恐害怕,双眸里却漾着笑意。
“好了凤博!”黄志笑着捶了一下凤博的肩头,“你就别演了!身为主公的贴身护卫兼小厮,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本事吗?”
凤博见被拆穿,也不再玩笑,正色道:“主公已经在洛阳地界了。就是因为主子听到敌方的计划不知道为什么稍有延误,所以让我来通知你们,免得你们因为担忧,不敢前行。”
“主公怎么跑到我们前头去了?”黄志皱眉,“这样的话主公会先跟敌人交手,替我们挡了灾,倒是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这不是正好合了敌人的意吗?”
凤博正要说话,却被不远处的帐篷里卫英的话打断:“祝姑娘,你醒了!”卫英欢快的声音自帐子里传来,接着是祝兰台迷迷糊糊的类似呓语的话。
“呶,听见没有?”凤博笑着指了指帐篷的方向,说:“主公是怕伤到祝姑娘,所以才临时改变计划,改由我们打头阵。”
“主公真的中意祝姑娘?”黄志拧眉,他记得祝兰台现在还只是在考察期,加上上次祝兰台被凤浪挟持时凤崇不在意的反应,祝兰台没有理由这么快就转正啊?
“主公的心思,咱们怎么会明白呢!”凤博说的含糊,“不过,主公打头阵或许受伤,跟因祝姑娘受伤而没有当家主母可能面对的状况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主公心思细着呢,比我们知道轻重!”
凤博这么说的时候,言语语调里对于凤崇有着高度的崇拜和忠诚!作为第三代家生子,凤博一出生,就被教育成凤氏一族的族长的死士,为了主公可以不息殒命!
“那些人又被鼓动着闹起来了?”黄志拧眉问。
凤博无所谓地耸耸肩:“谁知道呢!反正估计那人也就那些本事,斗不过主公,就从主公的终身大事入手。主公倒是不在意这些,不过眼下时局虽然属太平盛世,那些门阀大族到底还是不曾真的安分;再加上家里也有些看主公不顺眼的人作怪,能少一事是一事。所以主公才这么着急找个当家主母堵住悠悠众口。”
说话间,见卫英撩开帐篷的帘幕走了出来。
凤博赶紧往边上的大树后一闪,说:“估计祝姑娘一会儿也要出来了,我在这里委实不是很方便。就这样,我先去前面找主公,你们记得脚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