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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各位夫人的才学,便只有仔细聆听。还希望刘夫人和各位夫人海涵。”
春屏说着,施了一礼。
凤九仪有些不满春屏的伏小做低的做派,她自幼人人追捧,又曾经在外祖母家住过一段时间,见过不少的大官家眷,压根儿没把刘夫人放在眼里。这凤九仪正要发作,却被祝兰台拉住。
“我真的是第一参加这样的盛会,全赖成夫人的邀请,所以有做的不到的地方,还请各位夫人海涵。”祝兰台微笑道,一边朝成夫人求助。
这成夫人本来就因为祝兰台对她出手相助而颇有好感,见有人针对祝兰台便已经有些生气,又见祝兰台求救,便不假思索地对刘夫人说:“姐姐,你千万别怪凤夫人,这凤夫人其实心地很好,昨儿还帮了我大忙呢”
那刘夫人面色一柔,微笑道:“你是我嫡亲的妹子,既然帮了你,也就等于帮了我。”说完,刘夫人冲祝兰台一施礼,道:“真是多亏了凤夫人昨日对我这鲁莽的妹子出手相助,我在此谢过了。”
祝兰台赶紧还了一礼,又赶紧上前扶起刘夫人,嘴里说着:“这可使不得我怎么能接受刘夫人的大礼呢”
那刘夫人也不推辞,顺势起来,握住祝兰台的双手说:“既然你有恩于我那妹子,便是有恩于我,若是不嫌弃,不如我们来结拜吧。”
第一卷 重生 第七章 夺权
祝兰台没想到刘夫人如此“热情”,但是也看到了刘夫人眼里的算计,估计刘夫人是看中了凤家这块肥肉,所以才这么热切地想要义结金兰。说实话,刘大人四品的京官凤家并没有看在眼里,但是若是拒绝,只怕凤家跟成家的生意也要泡汤了。
不过是转瞬的事,祝兰台权衡利弊,微笑着行礼:“见过姐姐。”
成夫人欢笑道:“我原本只有一个姐姐,如今倒是又多出一个妹子,实在是件幸事不如今日就在这荷花亭摆宴,庆祝我们三人结成姊妹吧”
“如此,叨扰二姐姐了。”祝兰台笑道。
一时间,奉承的话溢满荷花亭,而先前嘲弄陷害祝兰台的那人,竟然也一转脸,热情洋溢地说起什么“天生姊妹”的鬼话来。
凤九仪摇摇头,她以后可不希望过这样的日子
事实证明,祝兰台的选择是对的。那成员外虽然花心,但是对于结发妻子还是有感情的。成夫人吹吹枕边风,再加上刘夫人从中的说和,一向将凤家拒之门外的成员外竟然破天荒地答应了与凤家的合作而且那些跟成员外有来往的蚕农知道这件事之后,因为信赖成员外,便纷纷答应将每年的蚕丝卖给凤家,其中有不少珍贵的琥珀蚕丝和天蚕丝等。
祝兰台和枚总管算过一笔账,跟成家搭上关系,直接取用成家的桑叶,凤家每年至少可以省去上万两;再加上那些蚕农的加入,凤家的丝绸来源更广,每年至少可以多进十万两银子。更重要的是,跟成员外合作的蚕农多是凤家生意没有触及的地方,如此一来,将来的市场潜力不可估量所以,关于刘夫人暗示的甜头,关于成夫人看上的成衣,还有成员外渴望的娇妻美妾的花费,跟凤家的这些得利比起来,倒显得不值一提了。
另外,有了成夫人的引荐,祝兰台逐渐在这些夫人堆里混熟了,认识了不少的人,虽然未必个个都对凤家的生意有利,但也确实从中为凤家谋取了不少的合作关系。女人很少抛头露面去学文君当垆卖酒,但是吹起枕边风来却比什么都有效。
当然,那些从跟凤家的互惠关系中获利的,也总以为是因为祝兰台向凤崇吹了枕边风,他们才得以攀上凤家这个大财主。其实不然,很多事祝兰台都是跟枚总管商量,或是自己拿主意,倒是很少事先跟凤崇商量好。他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更确切地说,两人除了在另一方没在意的时候“偷窥”之外,已经很久没有面对面了,祝兰台就是想吹吹枕边风,也无处可吹啊。
见祝兰台对于生意上的事也越来越上手,枚总管跟凤崇私下里商量了一下,便决定让祝兰台部分地插手生意的事,这首先就得看祝兰台想管理哪一方面,也要看看有人愿不愿意放权。于是,在将近两个月没有面对面之后,凤崇和祝兰台终于迎来了历史性的一刻望江楼,凤崇常来的兰苑里,凤海天、凤云天、凤崇、祝兰台,还有凤九仪几个人围着圆桌坐着,桌子上是一堆的美味佳肴。
凤崇示意随侍的春屏给大家斟酒,端起酒杯,向凤海天和凤云天举了杯,道:“很久没有一起聚过了,这一杯就算是我敬二位叔父,感谢二位叔父为了我,为了凤家凤家所做的一切。先干为敬”凤崇说完,一仰头,滴酒不剩。
凤海天和凤云天也随后一仰头,将一杯酒全部倒进肚子里。
“吃菜,吃菜。”凤崇笑着招呼道,春屏便伶俐地上前给大家布菜。
祝兰台最近跟那些夫人们聚会,倒是学会了不少的用餐礼仪,虽然不是特别的考究,但应付这种一般的家宴倒是不成问题,还因此得到了凤海天和凤云天不少的赞许。倒是凤九仪,自打跟祝兰台没了隔阂之后,便对祝兰台多了一份钦佩,做什么都学着祝兰台,给大家添了不少笑料。
“崇儿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凤崇之前已经就关于祝兰台接手部分生意的事向凤云天报备过了,因此凤云天先开口,让凤崇好说话,“咱们是一家人,不用学着外人的那副客套。大哥大嫂如今在外,我和二哥便要好好照顾你们这些小辈的,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凤崇感激地冲凤云天一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娘子最近为凤家所做的努力我想二位叔父也都看在眼里,娘子对于经商确实有自己的一套独特的办法。自打娘出行之后,闺阁之中的事我们便不好参与,因此丢了不少的生意。倒是娘子结交了成夫人之后,咱们凤家在这一点上才又渐渐地打开了局面。”
凤海天心里打了个突,他一接到凤崇的邀请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如今看来,是想从他手上分一部分生意交给祝兰台吗?这凤崇还真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有什么事直说便是。”凤海天对于凤崇和凤九仪这些小辈总是保持着一股长辈的尊严,不苟言笑。
凤崇状似尴尬地笑笑,说:“我是想着,将来娘子早晚有一天要接触生意上的事,既然如此,倒不如让她先锻炼一下,免得将来突然接手,很多事都不能及时上手。”
凤海天刚想反驳,就听凤云天帮腔道:“确实有道理崇儿媳妇这段时间的努力有目共睹,确实为凤家增添了不少的进项。即使不看在崇儿的面子上,单是论功行赏,都可以给她一个管事的当当。”
凤云天如此一说,公事公办的样子,凤海天自然不好再多说什么,但是心底却极不愿意让祝兰台来分自己的权:“女人家除了相互之间叙一下家常,吹吹枕边风,倒也没有别的叱咤商场的本事。海运一项风险甚多,只怕不适合崇儿媳妇。”
听凤海天如此说,祝兰台就知道是怕她分权。海运以及与南海诸国的贸易,因为往来的商人少,向来利润颇丰,一直以来全由凤海天负责,现在凤崇想让她插手生意,凤海天是怕他自己的既得利益被人分一杯羹,所以提前打消隐患。
“海二叔说的是。”祝兰台柔柔地一笑,她很清楚,海外贸易因为稀少而利润丰厚,但同样也因为稀少而艰难险阻重重,她本来就没想过要接手生意,让自己累的像条狗一般,自然更不会想要从凤海天那里夺取什么,而且即使要夺权,现在也不是时候。
“要说是做生意的话,侄媳倒是比较喜欢开一间药材铺,请几个有本事的大夫,做些悬壶济世的善事。”祝兰台笑道,她想要做药材生意,其实大多是因为想要治好凤崇的双腿,“凤家的生意遍及全国,甚至已经到了海外,已经不需要侄媳这么笨拙的人再锦上添花了。倒不如做些开间药店,做些善事来给凤家添福添寿添喜乐”
凤云天微微皱眉,他原本是想帮着凤崇削弱凤海天手里的权利,谁知祝兰台自己倒是先开口堵死了这条路。
凤崇想不通祝兰台为什么会在这个节骨眼儿这样么说,但是既然祝兰台不愿意插手海运,他自然也不会逼迫她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虽然药材的生意对于凤家来说只是附带的,但是毕竟是凤家的生意,所以侄儿还是想向两位叔父请示一下。”凤崇很自然地接过祝兰台的话,像是他事先就知道祝兰台的打算一般。
凤云天眉头皱得更紧,他事先是知道凤崇想要借此削弱凤海天权利的计划的,所以见凤崇如此维护祝兰台,心底便十分不悦。在女人身上吃的亏,凤云天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虽然他依旧忘不了那个被自己全心全意地疼宠,却在最后选择背叛自己的女人。
本能地想要反对,但是看着凤崇一脸的坚毅,凤云天蓦地想起凤崇的父亲,凤在天来,那也是一个疼宠女人到了骨子里的人,只是凤在天比他幸运,娶到了兰采儿,那个干练的女人,同样将凤在天看作是她自己的生命叹息一声,凤云天止住了满心的反对。
凤云天没有异议,凤海天自然更不会笨得要祝兰台来抢自己的生意“那药材生意一向就在崇儿你的名下,你只管让给侄媳就是,原不需要向我们报备的”怕多生事端,凤海天赶紧拍板定音“如此,那侄儿就谢过二位叔父了”凤崇抱拳道,祝兰台也赶紧说了一堆感谢的话。
一场家宴,开始时剑拔弩张,各方势力严阵以待;结束时却是一片祥和,其乐融融。
回到凤府,辞别了凤海天和凤云天,凤崇、祝兰台、凤九仪和春屏、卫英一路走着。到了栖凤院的时候,凤九仪和卫英向众人辞了别,回到自己的院落。
剩下的凤崇、祝兰台和春屏一路默然地走着。
若是之前还有旁人说些闲话冲淡凤崇和祝兰台之间的尴尬的话,那现在的两人就完全是在尴尬的沉默里,不知道该如何打破眼前的僵局。
第一卷 重生 第八章 女人当自强
在一旁随侍的春屏自然是想要凤崇和祝兰台和好,最好再来个突飞猛进什么的,但是她只是一个丫鬟,对于主子们之间的事,能够说什么。
寂静,变得更加寂静。
终于,到了德馨院和正院连接处的月洞门,三人蓦地停住了脚步,各怀心思地站定。
夏日的夜晚因为有凉风刮过而显得有些清凉,没了白日令人窒息和烦躁的暑气。可是春屏却觉得,凤崇和祝兰台之间的气氛比白日更加令人窒息。
在月洞门处停留了大约有片刻的功夫,凤崇叹息一声,开口道:“我,可以进去吗?”
祝兰台一怔,旋即微笑道:“原本就是你的院子,有什么可以进不可以进的。春屏,还不快去收拾一下。”
春屏心里巴不得呢,她离开正好可以腾出空让凤崇和祝兰台互诉衷肠大声地应了下来,一眨眼的功夫,春屏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丫头”看着春屏飞一般消失的身影,祝兰台失笑。
凤崇仰面感受夜风吹过,微笑道:“走吧。”
祝兰台点点头,绕到凤崇身后,推起轮椅。
“还是不能站起来吗?”祝兰台看见凤崇的双腿,忍不住冲口而出,说完立刻又觉得自己失言,怕伤了凤崇,便赶紧道:“我听春屏说有大夫给你开了药,说是新进的药方,对治疗你的腿疾很有效”
凤崇低头暗笑,忍不住肩膀一耸一耸地微微抖动。看来这祝兰台说谎很不在行呢,看她那慌乱的表情,凤崇几乎可以肯定,那药方根本不是什么大夫突然想起来的,而是祝兰台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的。虽然不能说很有效,但是经过药浴,凤崇确实觉得身体舒畅不少,当然,离着依靠自己的能力站起来,还是遥遥无期。
祝兰台却将凤崇低头耸肩的动作误解了,以为凤崇因为过度伤心而难以自已地落泪。心里很是愧疚,祝兰台并不是有意提起凤崇的伤心事,只是看着凤崇似乎药浴了两个月左右都没有丝毫的起色,不由地有些着急罢了。
“东西都收拾好了”春屏欢欢喜喜地迎接过来,一脸暧昧地眨着眼睛。
见春屏跑来,祝兰台蓦地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将这尴尬的一页揭过去了。
凤崇抬头,已然是一副古井无波的样子:“你先下去吧,我跟娘子有事要说。”
春屏忙不迭地点点头,冲祝兰台眨眨眼,转瞬消失。
祝兰台顿了一下,才推着凤崇进入室内,却没有转身关上门。
从祝兰台刻意遗忘关门的动作里意识到了什么,凤崇内心长叹一声,他们两人之间本来就风清月白,又何须开门,让进明月清风来作证?
将凤崇推到桌边,祝兰台想了想,在对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