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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夕点点头,一本正经道:“这就对了,不枉我苦练小楷。”
“价钱抬上去了?”
常乐摇摇头,“宋大人最后说,作画之人明显对画中人感情不浅,可是笔风里也有一丝乖戾之气。一百两,唉,足矣!”
文夕撇撇嘴,“说那么多也不买,实在是!”
“不过最后这画被一位隐姓埋名的人给买了。”常乐伸出一根半手指头,挑挑眼角道:“一百五十两,不知道是谁。”
“管他谁呢,给银子就成。”
常乐看看门口面朝外站着的云香,掏出来一张银票和几锭银子递过去,笑着道:“奴才可没银子破开这票子,店里抽了二十两,这是一百两银票和三十两现银,就先搁主子这儿了。”
文夕抽出那张银票,剩下的推回去笑着道:“你这几天老是往外跑,总不是就为了一张画。”
文夕说的肯定,常乐倒是变了脸色。一副要哭的模样,可怜巴巴的一手抱着银子一手擦着汗嗫嚅,“那个,奴才有个亲戚,进京了。奴才知道不该不说一声就偷出去,奴才”
“行了。”文夕晃晃手里的银票,“这张是我的,剩下的是你的提成和我借你的银子,你先把你那亲戚安排了,以后再挣了银子慢慢还我。”
常乐嘿嘿笑了两声,许是真的急用银子,下意识的往怀里揣,想了下瞄了眼文夕,干笑两声道:“主子把奴才那份儿给奴才就行了。”
文夕伸手去拿,常乐反而往后躲了躲。文夕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开了,笑够了才道:“你若是办不了再告诉我,给你亲戚找个差事我还是能做得来的。”
“别!”常乐勾勾嘴角道:“奴才先谢过主子。奴才是说,奴才不想让他在宫里当差。做个小买卖什么的倒是还好。奴才见京里小摊小贩的不少,也有几个有绝活儿的大师傅。奴才想着先让他拜师学点手艺,最不济也可以做个小买卖,将来也好靠自己本事讨口饭吃。”
文夕看看常乐微皱的眉头有些笑不出来。若真是将他那个弟弟放到将军府,也不见得是件好事,若是放在宫里,那么一个半大孩子,除了做太监似乎还真的真能做一个最下等的苦力,那样的话倒真不如在外面自由,常乐想必也是想到了这一点。
文夕抿抿唇将语气放轻快,笑了笑道:“也好。”
常乐却又咧嘴一笑道:“主子,什么时候再卖第二张?”
文夕眨眨眼,扫一眼一脸希翼的常乐,坐直身体长出一口气,转转眼珠子道:“再等等。”
作者有话要说:嘚,我发现进行到这里,小标题果断剽窃了人家女配的格式
泪目,前几章纯属意外,后来纯属刻意,不要大意的拍过来吧
8
8、08情敌会 。。。
不过几日,常乐就说店里有人求魏将军的画像,看能不能再出一幅。文夕自然是拒绝了。字画这般不能吃不能喝的东西,要的就是稀缺,缺了才有市场。
说来这人也怪,不论古今,总是越少越炒的价值不菲。文夕在微博上见过一幅画,作画人是谁她忘记了,只记得大抵像是用蜡笔乱画了几笔,小孩子那种无规则的乱画线条,据说拍卖了几十万。她当时还感叹买家傻缺。可能那画具有它的抽象意义,不过文夕觉得,什么象随便抽抽也不能抽那么贵。那种看不出一点美感的东西,买回去是供着还是藏着?无法理解。
只是隔天,常乐就神秘兮兮的告诉她,拢月阁里多了一幅将军的画像,牵马侧面像,笔法不俗。还题了字,说什么‘一眼之念,一念执着,注定就此飞蛾扑火。既知是错,为何还是不想逃脱’,落款竟然还是羌无。
文夕额上的伤已经全好了,只留下红红的一片新肉。她少照镜子,有没有多那么一处倒也不是很在乎。让云香照男子的发式盘好,找衣服时才发现没有男装。
文夕看看常乐身上的蓝衣,笑眯眯的道:“借主子我一套如何?”
常乐拉着自己深衣一角苦笑,“主子是不嫌弃,可奴才这粗布料子,比云香云秀身上的衣料还差几分。主子这般模样走在大街上,您是主子呢还是跟班儿呢?”
最后还是云香从文夕房间里摸出魏恒一套衣服,拉着云秀改去了。
文夕很郁闷,十分百分之郁闷,她屋子里怎么会藏着男人的衣服呢?他们夫妻不是分居且冷战吗?
伸着胳膊让云香套衣服时还是嘟着一张脸,想着裹着魏恒的衣服就满心不爽。转念又想,不就是一件衣服吗,还是洗过的,改过了就是她的了,和魏家没一毛钱关系,不穿白不穿。
不过出门时文夕还是奇怪了一回。
路上遇见了一个月都没有见过的魏母,这是文夕第一次见魏母。之前这个把月里,魏母不曾踏进过长仪院,文夕想着她和魏恒也不会过下去,又有原公主不去拜见的习惯在那里,更没有必要主动过去。尊老爱幼是有必要的,可是若是一家人都不待见她,还是算了。明月孕子那一件事她没有多少代入感,可不代表她能容忍魏恒背着这身子的原主人和别的女人嘿咻嘿咻。想着可能还是在这院子里,文夕就浑身上下不舒服。
既然见到了,文夕还是垂着眼皮微微曲了膝。身后的常乐和云秀见她行了礼这才慌忙的跟着行了礼。
魏母愣了愣,很是别扭的半回了一礼。文夕也没说什么,直着身子受了。
魏母也无话可说,垂着眼皮领着丫鬟继续往前走,走了两步又停住,扭头看看文夕道:“这是要回宫?”
“不是,上街看看。”文夕扫一眼那丫鬟手里提的食盒,撇撇嘴道:“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魏母点点头,等她抬脚又慌忙道:“公主,老身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夫人请讲。”
魏母的面皮以文夕目视可见的力度抖了抖。文夕也知道,之前那人再不济也是喊一声婆婆的,不过人家都喊“公主”不喊“儿媳”了,似乎再亲密的喊婆婆就有些造作了。
“公主终是要和恒儿一起的,他在明月一事上有错,好在皇上宽宥,让魏家孙儿得以活下来。公主这一月太清净了些,墨园也太冷清了些。恒儿眼看着过了秋又要出京了,公主还是和他好好说说,有什么化不开的呢?”
“他不喜欢我。”文夕笑着道:“明月呢?若是身子好了,不妨去墨园多走走。”
魏母疑惑的看着文夕,“恒儿知分寸,明月不过是怀着魏家孩子才能活下来,她那里恒儿自然不会再去。”
文夕挑挑眉毛,“魏将军说,打算将明月的孩子过到我膝下。我没生过孩子,自然也照料不好。或许夫人可以试着给魏将军找个妾什么的,哦,过些日子我会和他说清楚的。”
魏母的面色有些精彩,文夕想,她应该是在心底说类似‘占着茅坑不拉死’的话。不过她现在这作风好像还真是。不过让她给魏家生一个有皇家血统的小公子还是算了吧,和没感情的人造娃娃,还不如弄个试管婴儿,最起码后者不知道娃他爹是谁。
“夫人赶紧去吧。”文夕冲丫鬟手里的食盒努努嘴,“待会儿可就凉了,对你孙儿不好。”
魏母脸颊又抽了抽,文夕也不再多话,转身领着常乐云秀走了。
出了门云秀才捂着嘴笑开了,扶着文夕上了輧车,跟着坐在车厢外,常乐则是跟在车边准备步行的模样。文夕让云秀坐进去,让常乐上了车与车夫并作。
云秀倒也不客气,乖乖的掀开车帘坐进去,吃吃笑了两声道:“这次主子真厉害。之前总是大声说话也没见老夫人受过气,这次主子温言软语的,倒把老夫人气的面皮多跟着抽抽。谁让他们之前欺负人呢?可是让咱们出了一口气。”
文夕托腮叹口气道:“你能受了气去?说出去谁信?”
云秀吐吐舌头,“倒也没有,可是比起宫里,可是真受了气了。主子不知道,就只看着老夫人就冷着一张脸奴婢心里就憋气。咱们又没有对不起他们,怎地就给了咱们脸子看呢?”
文夕摇摇头,肃容道:“一会儿街上可不许挑刺,这次要是闯了祸,下次可就让云香跟着了。”
“云香姐姐会让给奴婢的,呵呵,不过奴婢有分寸,不会给主子添乱就是。”
文夕以为拢月阁是个书店或是字画店之类的地方,下了车才知道是一个类似文人娱乐场所的地方。一楼挂着字画供人欣赏外加竞价,二楼应该是喝茶吃饭的地方。文夕踮着脚往里面看了看,抬脚进了楼,选了一处角落坐下,看着挂着的那副魏恒的画像耸了耸肩。
不知道魏恒知道了这事是什么反应,哦,他应该已经知道了,不是找个宋轩做评鉴吗。
小二上了茶,抱着托盘笑着道:“这位公子也是冲着羌无大师的画来的?小的给你简单解说一下可好?”
文夕看着来回穿梭上茶统一着装的店小二,轻点点头,暗叹常乐选的地方就是好。这般到位的服务,呵呵,有品味。
“公子是第一次来咱们拢月阁。您喝茶,这茶和接下来的两盘小菜是免费送与公子的。说起这画,这是本店刚推出的南邵人物系列。上次店里挂出的画是魏将军背景图,这次荣幸的很,得了一副侧面图,接下来可能还会有京里其他才子和大人的画像,公子若是有意可以常来光顾。小的先说这次这幅名为‘回首处’的画,您看看,这么看魏将军的侧影是不是更洒脱不羁帅气逼人?这次和上次一样,低价一百两。”
文夕点点头,“忙去吧。”
“呵呵,公子慢慢看。今日咱们店里请的是南邵另一才子,吴博吴公子来品评,待会儿也就来了。”
云秀捣捣文夕的肩膀,凑过去低声道:“主子,秦小姐也来了。”
秦小姐?哪个秦小姐?文夕茫然四下去望,却见三人一行下了马车,不是魏恒和宋轩还是谁?另一个宝蓝色深衣的人应该就是他们口里的吴博。
文夕扬袖支住头,恰好挡住整张脸还有余。唉,不得不赞叹这胖袖子的好处,若是养猫啊狗啊,往袖子里一塞也就是了。云秀和常乐也机灵,见文夕这般赶紧扫了眼门口,接着就背过身坐到最角上那一桌去了。
文夕支着头自我催眠,等店里老板介绍过吴博,说过请将军和大人上楼时文夕才舒了口气。撤开一点瞄了一眼,见魏恒和宋轩并没有注意这边,跟在老板身后上了楼。文夕吐吐舌头,视线一移却见魏恒扫过来一眼,慌忙将整张脸遮严实,心底却有些懊恼穿了他的衣服,不知道认出来了没有。
“主子,秦小姐一直往这边看呢。”
又是秦小姐,文夕目光一闪,顺着云秀指着的方向看过去。一楼莺莺燕燕多是大家小姐或是夫人,她一身男装倒是显得多余了。大家都是看着画像的方向凑在一起低声说这话,找一个看过来的人也算是简单。
秦瑶见文夕看过去,竟主动的做了过来。文夕想,她来店里看看其实也是正常,秦瑶这种身份敏感的人还不避嫌过来呢,这么想着,倒也大大方方的有些释然了。
“公主有礼。”秦瑶低低的开口。
“坐吧。”文夕看看自己一身男装,又看看坐在画旁边品茶和的吴博,再一次觉得自己男装的多余。
“夫君他认得公主,不会误会什么。”秦瑶说话细声细气,一笑嘴角就有两个小窝,是文夕喜欢的那种面相。
“公主与将军关系可好些了?”
“还好。”文夕有些三八的瞄一眼看过来一眼继续喝茶的吴博,低声道:“你呢,听说,不是太好。”
“女人吗,嫁了人就是要相守一生的。夫君他只是心里有些解不开,慢慢也就好了。”秦瑶掩唇笑了笑,“有时候,发现男人其实才是小心眼的那个。”
文夕疑惑的眨眨眼,看模样,秦瑶倒是都放开了。
“公主对将军一番情谊,将军总会有知道的那一日,公主安心。”
文夕视线在她和吴博之间扫了扫,软软的“唔”了一声。好吧,好像是被吴博瞪了一眼。她这个公主怎么这么遭人欺负,谁都不把她不放在眼里。
“从公主为将军作的画中,就能看出公主一片情谊,他怎么会不懂呢?”
“别,那画可不是我画的。”文夕摁了摁因喝茶太猛沾了茶水的嘴角继续道:“我是听说有人卖魏将军的画像有些奇怪,带着他们出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