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想了很久,吩咐阿秋道:你回头给方妈妈和逢春说一声。别提王爷见我的事。省得姑爷多心。
那就是说少夫人出来时脸色古怪,府里有事发生了?少夫人嫁给国公爷,她好她们才会好。这道理阿秋明白。她脸一白,重重的点了点头:逢春话不多。奴婢回头就告诉方妈妈。
回了四房老宅。杜燕绥正在前院和侍卫们一起。
岑三娘回了跨院洗漱更衣,杜燕绥就回来了。
三娘,听说锦屏夕照是隆州一景。下午午睡后我们便坐了船去,晚上在山上用饭可好?杜燕绥吩咐摆饭,兴致勃勃的说道。
好啊!我还没见过呢。岑三娘努力抛开滕王带来的阴影,笑吟吟的答道。
等饭菜上来,她明显没什么胃口。
杜燕绥就叹了口气道:听说王妃病着?
岑三娘就一五一十的告诉他,滕王如何用规矩拘着尉迟宝珠,借着说话,发泄着情绪。
杜燕绥却想的和她不一样:滕王这么做是对的。
岑三娘大怒:好好的一个人被拘成那样,他那里对?我看你们这些男人都巴不得媳妇立贞节牌坊。自己组团去青楼狎妓却认为是风雅!
杜燕绥被她突如其来的脾气惊得愣了愣,柔声说道:你别急,听我给你说
岑三娘扔了筷子,站起身道:有什么好说的,难道我说错了吗?她转身就进了卧室。
☆、挨打
挨打
今天这是怎么了?杜燕绥也沉下了脸,转头叫一旁侍候的阿秋,今天去王府,出了什么事?
阿秋心头发虚,只敢低着头,不敢看他,嘴里说道:没出什么事呀。少夫人挺顺利的就见到了王妃。
杜燕绥盯着阿秋紧紧纠结在一起的手,心里越发起了疑:然后呢?
然后王妃病着没有起身,少夫人瞧她那模样就极难过。打发我们去门口守着,和王妃说私房话来着。阿秋眼珠滴溜溜的转,只觉得杜燕绥眼神似把自己看穿了一般。她素来机灵,猛的想起还能有话解释,奴婢想起来了。少夫人才坐下,王妃身边侍候的老嬷嬷就说王妃身子不好,既然少夫人见过了,就可以离开了。少夫人本不想理她,结果才和王妃又说得两句话,那嬷嬷便又插嘴斥责少夫人无礼。少夫人气极了,就让方妈妈赏了那嬷嬷一嘴巴。
杜燕绥松了口气:原是替王妃难过来着。
他见阿秋也是松了口气的模样,还悄悄的抬眼瞟自己。杜燕绥冷不丁的问道:少夫人打了王府的嬷嬷。王爷见着她没说什么吧?
奴婢不知道。阿秋顺嘴答道,抬头惊恐的望着杜燕绥。
杜燕绥眸色变冷。这么说岑三娘是见着滕王了。他站起身往卧室走,语气极平常:饭菜撤了。
他究竟听出来还没听出来啊?阿秋看到杜燕绥进了卧室,转身就去寻方妈妈,心里头一点底都没有。
杜燕绥进去,看到岑三娘坐在交椅上发呆。他淡淡说道:祖母可用规矩拘过你?我可用规矩拘束过你?
岑三娘不答。她心里堵得慌。
尉迟老国公出身寒门,跟随先帝之前原是打铁出身。夫人亦出身寒门。然而建功立业后府里却请得先生用心教养尉迟大郎二郎。王妃是老来女,尉迟老夫人过世后,老国公不忍苛求。皇上赐婚之后,尉迟老国公唯恐女儿如在家中一般娇纵,特意重金聘请得四位宫里出来的老宫女陪嫁去了隆州。再三请滕王严加管束。以免丢了皇家颜面。杜燕绥坐在岑三娘对面,和气的给她解释。
岑三娘嚅嗫的说道:老国公请滕王严加管束,那不过是爱女之心,谦让之辞。
杜燕绥冷着脸道:你只看到王妃受不得规矩拘束,过得难受。你要不要去打听打听,她是王妃,王府的中馈却仍是王爷在操持。她随滕王来隆州之后,便是端午。滕王应酬主持端午赛龙舟。她能抛下州衙的官眷们带着侍女独自看热闹逛街吃东西。滕王是什么人?看在尉迟老国公的面上说了她几句,她能梗着脖子顶回去。撤了她身边的人,她过年节时就能赌气抛下州衙前来赴宴的官眷扮成小厮去锦屏山赏雪。做姑娘时纵马长安,性情直爽,人见人爱。可她现在是滕王妃。皇上将滕王从富庶的苏州贬到洪州,再由洪州贬到隆州这座小城。王妃是嫌弹劾滕王的人不够多?堂堂皇叔,再贬,贬到县城做闲散王爷?和圈禁有多大的区别?
他的声音太冷,岑三娘拗不过弯来,嘴硬道:好好和宝珠说,她又不是不讲理的人!硬逼着她,她明知道自己任性也不肯改。何况在长安时
大概是我太纵容你了。哪家的媳妇不是晨昏定省,恭谨的侍候长辈,服待夫郎?
杜燕绥截口打断了她的话。
岑三娘猛的抬头:你什么意思?
杜燕绥笑了起来:一句话不高兴能扔筷子发脾气。没顺着你,你就能挑眉毛像斗鸡似的。
他站起身走到床边坐下:我要歇午觉,过来替我更衣。
岑三娘瞪大了眼睛,气得咬住了唇。
是为了王妃抱不平,还是见着滕王,给你气受了?杜燕绥静静的看着她。
没岑三娘才答了一个字。杜燕绥大步走过来伸手将她从椅子上拽了起来,拖到床边扔在了床上。
岑三娘尖叫了声,被他翻过身压着,屁股啪的挨了一下。他没有留手,疼的岑三娘情不自禁的僵硬了背,努力的挣扎起来:你做什么?
随便发脾气一巴掌!不讲道理一巴掌!冥顽不灵一巴掌!不来侍候我一巴掌!撒谎隐瞒一巴掌!杜燕绥边说边下手,巴掌打的重。霹雳啪啦打完,岑三娘已哭了起来。
他停了手冷着脸问她:错了没?
岑三娘羞愤交加,屁股火辣辣的,大声哭叫着:我没错没错没错!
杜燕绥顿时头疼起来,又一巴掌揍了下去:认错我就不打了!
你打死好了!打死我再找个懂规矩的侍候你!
他居然下狠手,他下狠手岑三娘心酸的趴床上号陶大哭。
你心里有事为什么不肯告诉我?杜燕绥说完霍的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杜燕绥出了门看到方妈妈阿秋逢春三人站在廊下抹眼泪,板着脸道:不准少夫人出房门
窗户被岑三娘一把推开,满脸泪痕,鬓发散乱吼道:我就要出去!
杜燕绥指着方妈妈三个道:你出房门一步,我打她们一军棍。出来几步打棍!生死不论!
岑三娘气极,左右看了看,抄起桌子上的花瓶朝他砸了过去:你敢!
你试试!杜燕绥寸步不让。
方妈妈三个往地上一跪,替岑三娘求情:姑爷,少夫人年纪还小
不准求他!岑三娘脾气上来了,提起裙子踩着桌子翻窗就跳了出来,一手扯方妈妈一手扯阿秋,收起行李,我们走!回长安去!
几人看看岑三娘又看看杜燕绥,吓得不知所措。
杜燕绥冷冷一笑,也不理会,迈步出了院子。
少夫人,怎么好好的就吵成这样子。方妈妈搓着手劝她,有什么好好说。姑爷向来疼你。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岑三娘屁股还火辣辣的疼,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阿秋小声的说道:少夫人,姑爷好像猜到王爷见你了。您又不肯给他说实话。
她又没做什么!岑三娘扭头就进房收拾东西:收拾东西,咱们走!
院子里突然响起了脚步声,岑三娘从窗户看出去,杜燕绥竟带着侍卫们进来了。
她们三个,拉出去一人十军棍!杜燕绥板着脸下令。
黑七挑了挑眉毛,伸手捂住了馒头的嘴,将他扯到了旁边。
侍卫们就冲了过去,挟着方妈妈三人就往外走。
少夫人!少夫人!三人被扯了胳膊往外拉,听得十军棍,吓得身子发软。杜家的军棍比板子重多了,一棍下去就能打死。
杜燕绥你敢!岑三娘冲出来,就去抢人。
杜燕绥盯着她的脚步,扬声说道:每人十五!
是!侍卫答得干净利落。
岑三娘硬生生收回脚步,颤声道:你,你真要打?
杜燕绥不答。
岑三娘看着三人就要被拉出院门,一咬牙又跟过去高喊着:不准打!
二十军棍!杜燕绥冷冷的报数。
转眼三人就被扯了个没影。
黑七松开手,捅了捅馒头。
馒头想都没想脱口说道:少爷吓唬你的,少夫人你认个错就行了。
院外传来方妈妈凄厉的一声惨叫。岑三娘哆嗦了下,大叫道: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杜燕绥下巴扬了扬,馒头一溜烟跑了出去。黑七笑了笑,慢条斯理的跟着出去。
杜燕绥走到她身边:哪错了?
岑三娘被他逼得又羞又气,两眼一闭直接装晕。
杜燕绥伸手就捞住了她,气得笑了起来。拦腰抱起她进了卧室。
岑三娘铁了心装死,任由他把自己抱上床,一动不动。
下半身一凉,裙子被掀了起来,亵裤被褪到了脚弯处。她咬紧牙就是不动。屁股突然被烫了下,他轻轻的吻了上来。
咋这么犟呢?杜燕绥伸手揉着,轻声问道。
岑三娘就哭了。因为那个人是他,她才能由着自己肆意的发脾气。可是连他都对她狠了。她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身体一怂一怂的,一丝儿哭声都听不着。杜燕绥心里并不比她好受:你说,除了我,还有谁能纵容你胡乱发脾气?这世上有几个男人能在你发脾气时还来哄着你?你不仅摔筷子冲我发火,连认个错都要拿你身边侍候的丫头婆子要挟着才肯。你不让我伤心吗?
一番话说得岑三娘难堪。
杜燕绥揉着她的屁股,俯首又亲了一口:我哪里没对你总要说出来,是吧?总不成装晕装一辈子吧?
他扳过她的身子,认真的看着她。
岑三娘扁了扁嘴,总算开了口:你胡乱生气!
杜燕绥深呼吸:你说的对,你当着丫头的面摔筷子走人,我应该先哄着开心了再和你讲道理。我还是男人么?
岑三娘蓦的睁开了眼睛:所以你就故意下狠手打我,维护你的尊严?
下狠手?杜燕绥左右瞧瞧,一巴掌拍在床头小几上。
哗啦一声,小几四分五裂。
他扬了扬眉:这才叫下狠手!
岑三娘看了看小几,身体瑟缩了下。
杜燕绥又道:在府里就因为我多听了一耳朵三堂嫂哭诉,你就吃醋给我下药。弄得我动弹不得,药里放黄连,搜走我的私房,饿了我整整两天。我可有对你发脾气?摔筷子扔碗离家出走?对,我就是窝着火想教训你。你欺负我能说是闺房之乐,我甘之如饴。你心里闷着事不肯告诉我,我不勉强。你当着下人的面摔筷子,进来和你讲道理还嘴硬。我就是面人儿,也会生气发火。
他说完就站起身来,伤感的说道:你放心,没让打方妈妈她们。你真恼了我了,想离开,我就按排你落水失踪。我知道你烦了扯进朝堂这些事里,我也不想让你过得辛苦。
他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突然转过头,见岑三娘眼里淌着泪,呆呆的望着自己。杜燕绥犹豫了下,又转过身,一步就迈出了门。
依然没有动静。
他仰天长叹,狠狠一跺脚转身回去,指着岑三娘大骂:你就不能扯下我的衣角?(周末晚上更新)
☆、离开
离开
岑三娘撇撇嘴,坐起身。
杜燕绥眼睛一亮。
她伸手放下了帐子。
嫩黄色的纱帐顿时让杜燕绥眼前一片模糊。垂着的两只铜制镶蝴蝶帘勾轻轻晃动不停,勾得他的心起伏不定,泛起阵阵酸楚。
他紧不自禁的攥紧了拳,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她真生气了,她不要他了。
杜燕绥怔怔的想,是他错了么?他不该打她,不该当着那么多侍卫当众下她的脸。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只是因为她吃饭时发脾气摔了筷子,还是气她瞒着自己王府里发生的事,气她不相信自己会斗得过滕王?
他脚步沉沉的,竟害怕去掀了帐子看她,怕她气头上说一句她要走了。他扶着门框一动不动的望着对面的床出神。
已经入了夏,午后的阳光照进来,帘帐几近透明。他看着岑三娘慢慢的摘下身上的首饰扔到枕边,扯过被子搭在身上睡了,连发髻都没拆散。
床头的小几碎了一地,还没收拾。他禁不住看了看自己的手。他当然不会像拍小几一样打她屁股。他突然想知道一巴掌拍屁股上什么感觉,拿捏着当时揍岑三娘的力道,一巴掌拍在了自己屁股上,身体下意识的僵直,有点点疼。他噼里啪啦连拍五下,顿时觉得屁股麻了。
难怪她生气了杜燕绥沮丧的想,他真没想用多大的力,已经觉得很轻了。再瞅了眼床边那堆破碎的木头。顿时觉得自己的手不是一般的重。想着她白玉似的肌肤恐怕这会儿已经泛青了,心里就难过起来。
又舍不得离开,靠着门不停的想,如果她真要走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