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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燕绥笑着将她重新抱回了怀里:“放心吧,我连儿子都没有呢,怎么会以身涉险?”
岑三娘就想起那碗药,心里阵阵发虚,嘟囔着:“明天皇后提起亲事我怎么回答?”
“说你不知道崔杜两家许过亲。口说无凭,燕婉已定了亲了。”杜燕绥答的干脆利落。
“就不怕皇后翻脸发火呀?她毕竟现在还是皇后呢。”
杜燕绥眼里飘过一丝冷意,看岑三娘紧张,忍不住逗她:“打狗也得看主人呢。”
岑三娘愣了愣迅速反应过来,坐起身捞起枕头砸他:“敢拐着弯骂我,杜燕绥,你找打!”
杜燕绥大笑着躲闪:“你是小狗你是小狗!”
“你才是!”
不知从何时起,他觉得岑三娘娇憨生气的小模样特别可爱,心里的欲望再次蠢蠢欲动,躲闪着威胁她:“再拿枕头砸我当心我让你明天起不了床!”
岑三娘举着枕头砸不下去了。
杜燕绥得意的朝她勾了勾手指:“狗儿,过来!”
岑三娘气极,枕头就飞了过去:“叫你胡说!”
杜燕绥长叹口气,像豹子般敏捷扑了过去,按着她的手,吻住了她。这一回再无半点生涩之感,推到亲吻**一气呵成。
他一点也不着急,用手用嘴一点点的撩拨着她,感觉到她的身体慢慢的变得柔软,脸上泛起红潮,听到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可是他却舍不得了。手指划过她的脸,杜燕绥用额抵住她的,喃喃说道:“三娘,我舍不得明日你难受。”
杜燕绥悬崖勒马,扯过薄被盖在她身上,翻身下床去了净房。
去死!岑三娘咬着嘴唇,把自己裹得像只蛹。
杜燕绥回来,硬生生的把她扳过来搂在怀里,轻叹:“你呀,有个好消息要不要听?”
岑三娘哼了声。
“三哥来借院子,我答应了。三哥拿了一千两银子租借三年。”
什么?她不要和韦小婉做邻居!岑三娘眼里喷出火来:“不是说不能租房子出去么?”
“借给亲戚住,又是另一回事。二房想白借房由来已久,这此我直接言明要收租金,三哥脸色不好看,却仍答应了。祖母不好意思提,族长大伯也不好意思提。也是三哥极看重韦家的亲事,估计回去后二爷爷会又生很久的气。不过,族长大伯会很高兴,站在三房这边。此乃以退为进之计。不出银子咱就不借。三娘,树欲静而风不止,后宫风云朝堂暗潮涌动,这些小事还是尽早处理为好。”杜燕绥笑道,“气平了吧?”
岑三娘便道:“明天我就让杜总管封了那道门,让二房自己破墙开门去。我才不要他们在府里进进出出。对了,你说起族长大伯,我都一直没见过静姝,上回见她,还是咱俩成亲那日她来帮忙。”
杜燕绥迟疑了下,轻声说道:“知道为什么十一妹到现在没来串门吗?”
岑三娘有些好奇了:“我以为嫁过来时间不长。”
杜燕绥轻声道:“静姝妹子是不方便见你。二房突然来借房,族长大伯私下也有推波助澜之意。”
岑三娘一下子愣住了。
杜静姝算是她在长安城里除了岑四娘外,关系处的最好的朋友。
“不高兴了?”
岑三娘有点难过:“我不怨静姝。族长是她爹,这些事原本就不是她的错。但是她避着我,我还是不高兴。”
“奶娘和百草离开也会让你痛心。你呀,还是只小雏鸟,受不得一点打击。将来如果我有什么事,你怎么办?”杜燕绥笑道。
岑三娘心里一慌,手就从被窝里抽了出来,紧紧的抱着他:“我不求你大富大贵,我只要你平平安安。你以后不要给我说这样的话。”
眼泪不知道为什么就涌了出来。
杜燕绥心头一紧,赶紧说道:“呸呸,我胡说八道!对了,再给你说件高兴的事。床头匣子里有一万两银子,徐夫人送来的,小财迷,开心么?”
他转移开话题,岑三娘也不喜欢刚才的感觉,两把擦干泪道:“这么多?太好了!想赚钱时不知道怎么弄,转眼就飞来横财!”
杜燕绥露出了笑容:“三娘,为了奖励你,我决定再给你说件大好事。”
岑三娘白了他一眼:“今天怎么那么多好事啊?”
杜燕绥嘿嘿两声:“从明日起,我晚上可以回府了。”
“真的?”岑三娘开心了。
“千牛卫正位是大将军,我与另一位曹将军是副手。以后我和他两人轮值。他值白天,我就值晚上,十天一换。”杜燕绥有点遗憾没能把消息瞒到明天,他低头亲她,“明天,我绝不再放过你。”
岑三娘哼了声:“睡觉!”
变数
岑三娘起了个大早,换了礼服,梳了圆髻,戴上了三品淑人的花树冠。
她看着夏初将给他做的中衣打成包袱,偷笑着道:“放回衣箱里去吧,姑爷晚间要回府的。”
夏初惊喜的说道:“真的?太好了!”
岑三娘嗔道:“有那么开心吗?”
夏初重新收拾着,笑道:“少夫人你不知道。姑爷昨儿回来,府里都多了生气。守二门的婆子说,前院侍卫们没事都在二门处转,就盼着能见着姑爷呢。”
岑三娘微微一笑,有些心酸。她一点点融进国公府的生活,也一点点的感受着曾经这府里每个人的心情。杜燕绥是阖府上下唯一的希望。他一回来,生活就突然变得有滋有味,他不在,府里就少了生气。
“我家夫人是最美的夫人。”杜燕绥站在马车旁等着岑三娘,不吝给她最好的赞美。
岑三娘望着夜色中的杜燕绥。他换上了千牛服,腰悬佩刀。紫色的制服修剪合身,衬得他英气勃勃。
她从怀里拿出自己的做的荷包给他系在腰间,顺手理了理他的衣襟,第一次有种当妻子的感觉了。
荷包是暗红色的。她不会绣花,就从做头发的布料里剪了些布块,细细的缝缀出一朵有层次的牡丹来。荷包针脚纳得细密,瞧着倒也精致。
“真漂亮!啧啧!”杜燕绥大喜,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还不忘朝板着脸站在马旁边的黑七炫耀,“是吧?”
黑七就僵在那里,不想附和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就听见杜燕绥故意用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三娘,黑七都看傻眼了。谁叫他还不娶媳妇呢!”
岑三娘掩袖笑着,头上的宝树翟鸟轻轻颤动,晕黄的灯光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黑七翻身上了马,对杜燕绥打趣自己取悦媳妇的行为极为不耻。可听到风里传来的清脆笑声,他觉得心里多了处柔软。
得了诰命,进宫向六宫之主谢恩放在平时就是完成最后的礼仪,走流程而己。有些三品以上的诰命,进了宫,向皇后磕了头,听完训诫,连杯茶都讨不到吃,就回去了。
可谁叫皇后姓崔呢?岑三娘眼眸微垂,听到内侍长声吆吆的宣召后,款款走进了殿内。
殿里燃着香,香气馥郁隽永。地毯很软,踏上去无声无息。
没有抬眼,眼角余风扫到正殿甬道两侧五彩缤纷的裙袂,岑三娘知道,必是六宫嫔妃向皇后请安还未散去。
照旧例照什么旧例啊,皇后喜欢让她当猴子,让嫔妃们看,她能说不行?但愿如杜燕绥所说,皇后会顾忌,还想着崔杜两家的亲事,至少今天不会为难自己。
四周有轻轻的议论声响起来。皇帝年轻,嫔妃们更年轻。娇媚的声音像早起的雀儿,带着欢快之意,冲淡了岑三娘的紧张。
她恭敬的走到前方放置的锦垫前,曲膝行叩拜大礼。
“平身。给杜夫人看座。”皇后声音柔软,没有想象中严厉的那种。
岑三娘谢恩坐了。抬头时被皇后的容貌差点闪了腰。
皇后二十来岁,整个一女版崔孟冬。清美出尘,又多了几分柔媚。戴着九树九翟的花冠,穿着件浅黄色对襟绣凤的礼服。华美的衣裳没有让她损失半点清美,反而照着那张脸像明月般皎洁。
冷落这样美丽的皇后,皇帝大人却偏恋上父亲的才人,还做过滕王妃的武媚。岑三娘禁不住邪恶的想。是不是皇后娘娘清美到让皇帝清心寡欲了,实在没有武昭仪的妩媚入骨,艳如牡丹来得刺激。
先前见到武媚娘时,岑三娘觉得先帝给她取的媚字恰如其分,妩媚入骨,那浑身上下透出的女人味,是别人模仿不来的。
岑三娘目光微微一转,坐在对面下首第三个座位的可不正是腹部微微隆起的武昭仪。
两人目光轻轻一碰,就自然分开。
“咦,岑美人,你们是堂姐妹吧?果真是一个赛一个美貌!”皇后笑道。
岑美人十五岁进宫,今年快十七岁了,是岑家二爷嫡出的女儿。在三房排行第五,说起来是岑三娘的五堂姐。
只见后面娉婷站起一名宫妃,梳着九鬟仙髻。头上的插的饰品太多,岑三娘瞧了眼,目光的重点只看到首饰匣子打翻了。
岑心里暗暗摇头,这位堂姐才封了四品美人,打扮的比武昭仪还华丽,是不是故意学刘姥姥插得满头花啊。
“娘娘容色天成,臣妾姐妹自惭形秽。”岑美人谦虚的答道。
她朝岑三娘微微一笑,算是打过招呼了。
岑三娘暗想,这位堂姐还算会说话。
皇后就道:“岑家出美人,去年仲秋滕王宴前求娶的岑侧妃。容色之艳,咱们这宫里头都找不到比她更妩媚艳美的。”
岑三娘拼命忍住不去看武昭仪,皇后不知内情想夸岑家姐妹,不知道自己在捅马蜂窝。岑三娘才不要受牵连。都是姓岑的,自己和六娘可不是一个妈生的。
就有人附和皇后的话道:“是啊,当时皇上好奇能让滕王宴上求娶的是什么样的女子,宣了进宫,那容色,瞬间震惊四座。”
皇后打趣道:“还好啊,咱们宫里已经有了位岑美人,再来一位美人,那还了得。”
见岑三娘一直恭谨的垂眸不语。皇后话峰一转:“杜将军年少英武,杜夫人秀丽的像画里人似的,真真是双璧人。我记得杜将军的妹妹幼时特别淘气,常欺负我那侄儿。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岑三娘心一沉。
“娘娘似要与杜夫人叙旧,臣妾身子有点不太舒服,先告退了!”武昭仪缓缓起身,向皇后娘娘福了福,打断了她的话。
岑三娘暗暗松了口气,武昭仪摆明了是在帮自己。她随即看了她一眼,朝她暗暗颌首。
崔皇后恼怒的看着她,嘴里却道:“回宫歇着吧,安子,去召太医,就说武昭仪身子有点不太舒服。”
武昭仪微笑着谢了恩,扶着侍女的手慢吞吞的走了。
岑三娘就听到一个娇媚的声音道:“武昭仪又不舒服了,皇上又该心疼了。”
她悄悄看过去,二八年龄,生了双极美的凤眼,眼角上勾,衬着飞扬的眉,自然而然就流露出一味媚色。
能坐在下头靠前的位置,地位也不低。
“刘婕妤慎言。”皇后淡淡说道。
哎呀,岑三娘又想起这段历史中另一个超级大炮灰,可怜的萧淑妃。此间没有王皇后,也没有萧淑妃。可是看这崔后和太子生母刘婕妤,分明一个对应一个。
“唉,本宫被武昭仪一打岔,杜夫人,方才本宫说到哪儿了?”崔皇后伸出手指点了点额头。
岑三娘起身回话:“禀娘娘,臣妾方才听您说起小姑幼时常欺负你家侄儿。说起你家侄儿,妾身前些日子在随园牡丹会上见过。”
崔皇后眼里有了笑意:“哦?”
岑三娘轻声道:“长的与娘娘极像,少年**,清俊无双。听说乳名便叫玉倌。只可惜我小姑与他真是无缘。虽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却各有各的姻缘。”
众嫔妃见皇后的容貌,想起那位崔公子,乳名玉倌,都暗暗点头
崔皇后先还听着高兴,随后脸上的笑容就变得极淡。心想,怪不得家里送了信来,央我赐婚,这杜家真不识抬举。小小一个淑人就敢当本宫的面回绝亲事。
皇后微笑着:“哦?杜夫人嫁进杜家不到一个月,怕是还没有本宫清楚个中缘由吧?本宫当时还是晋王妃,正巧回家探亲,遇到我家兄长请杜国公饮酒。本宫记得就是那次,崔杜两家许下了亲事。只待两家孩子年岁大些就议亲。本宫亲眼所见,亲耳听见,怎么杜夫人会说两个孩子没有姻缘呢?正巧崔侯爷求到本宫这里,想要一份体面。本宫这就下旨”
玉口一开,懿旨一下,就再无转圜余地。岑三娘暗暗叫苦,离座下跪打断了皇后的话:“禀娘娘!臣妾那样说并非没有缘故!母亲缠绵病榻,药石无灵。得高人指点,需得小姑嫁人冲喜!”
她一口气说到这里,脑中飞快的转着,谎话如行云流水:“想开国侯大公子身份何等尊贵,焉能如此委屈。且对方需是”
崔皇后也不是吃素的,竟哈哈笑了起来:“原是担忧这个。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