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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回来的时候,居然总是大包小包,更多的大包小包总是在呼延无双的手上,弄得每每呼延无双看着那堆对自己而言就是些破烂的东西都异常无语。
呼延无双偶尔总是能想起来之前来找凤九霄的居然,感觉那都跟上辈子的事情一样了。后来又忍不住想,居然不会是找人的时候看到这些东西,一直想买没有机会,现在潜意识里就要把这些统统都买回来吧!
越想越是这么一回事儿,呼延无双被自己的想法弄了一头的汗。
眼看着给居然住的那间屋子有拥挤的嫌疑的时候,呼延无双终于忍无可忍,给居然换了间屋子。
搬的时候,居然还不乐意,嘟嘟囔囔地说:“这不是住的挺好的嘛!你折腾个什么劲儿。”
于是,拜居然所赐,不过三天的功夫,呼延无双对自己的祖国,大宛,物产是多么的丰富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也对这个燕京的大小,有了更加直观的了解。
第三天的晚上,两人在居然的屋子里面吃了晚餐,当呼延无双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居然要去逛夜市的要求之后。
居然忽然就乐了,说:“这位帅哥也老了嘛!要不要小爷帮你松松筋骨?免费的哦!”
居然就这么忽闪忽闪着眼睛,慢慢地靠近呼延无双,呼延无双一下子屏住呼吸,眼睛也越睁越大,眼看着下一秒两人就要亲上的时候,居然停了下来。
“哎呀,你还真喜欢我啊!”居然笑得有些欠扁,“要不你今晚就从了小爷我?”
“滚!”呼延无双当机立断推开居然,可是那心脏却跳地有些异常了。
“哈哈哈!”居然乐得笑弯了腰,然后说,“怎么?这可是你自己不要的,别后悔啊!”
“滚你个熊蛋!”
呼延无双应该是气坏了,不然这句他在东临潜伏时候听到的方言,怎么就出来了呢。
居然忽然就不笑了,认真起来:“有的时候吧,我会觉得你是真喜欢我,因为你对我是真好,我感觉得到。可是,有时候吧,又觉得不像,不然我那么勾你,你总是没有半点不规矩。虽然我以前从没有喜欢过男人,可我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是怎么回事儿。你那喜欢跟大宛的天空一样,干净的有些神圣了都!”
呼延无双忽然说不出话来,因为居然说得不错,他喜欢居然,不带任何妄想,只是想让居然这个人一直留在自己的身边而已。
“早点睡你的觉!”呼延无双站起来就要走。
“好嘞!”居然又开始嬉皮笑脸了。
呼延无双好气又好笑地离开了居然的房间,回到自己的屋子之后,直接倒在了自己的床上,闭上眼睛,累得有些吃不消了。
居然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之后,把自己身上大宛的衣着换下,换了一身干净利落的衣服,那是呼延无双怕他大宛的衣服穿不惯而准备的。
随后找到自己的布包,背到身上。那是自己醒来之后发现的唯一一样熟悉的东西,里面瓶瓶罐罐有不少,全是丁锐的药,还有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比他当日出谷是少了许多了,可居然还是被包里的东西吓到了。
他哪儿来那么大胆子去偷得他二师兄的药啊!
再接着从那一堆破烂里面挑了几个看着顺眼的器物放进包里,然后就是打开衣柜,里面是他这两天从呼延无双这宅子里搜刮来的珠宝,都是些价值连城的东西。
最后就是手里的摇铃,犹豫再三,居然把摇铃放到了床上。然后又按了按自己的胸口,还在,那只莫名其妙跟在自己身边,还少了一只的锦瑟铃铛。
从胸口把铃铛掏了出来,居然又是一会儿的愣神,把铃铛带到手上以后,居然像是了了什么心事似地,轻松一笑。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居然吹熄了灯,等到子时一过,就从后院悄悄翻出去了。
出了燕京的城门,居然一路朝着东边去了,走到了一条小河边,却发现呼延无双正牵着一匹马,在河边等着自己。
居然有些诧异地看着呼延无双,一时间有些愧疚。
“为什么要走?”
居然回过神来,看着在黑暗中有些模糊的呼延无双,也许是因为夜幕给了他一个很好的遮蔽,居然渐渐有些坦然了。
“因为我讨厌这个地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那你就不告而别?”
“因为我觉得你不会让我走。”
“你明知道这样你还是要走?!”
“因为我觉得,我走了对你也是件好事。”
“为什么这么觉得?”
“没什么根据,就是觉得,你跟我一起的时候挺累的,有时候明明笑的很开心,可是忽然就沉默下来,看起来好像很伤心。”
“那如果我现在叫你不要走呢?”
“没办法,我走不是因为你,所以也不会因为你留下。”
夜风不是很大,可是冷到了骨子里。
“你失忆了。”
“嗯,我知道。”
“不想知道你忘了什么?”
“想,可是不想让别人告诉我。人总是爱说谎的。”
“你觉得我会骗你?”
“我觉得你一定会骗我。”
“呵”
“”
“要是你一辈子都想不起来呢?”
“那肯定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忘了就忘了吧!”
“你总是这么没心没肺吗?”
“嘿嘿,我觉得是。”
呼延无双安静了好久,就在居然犹豫要不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呼延无双忽然开口说话了。
“你不是”
“什么?”
“没什么,想走就走吧。”
居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人特意拦住自己,就好像特意来为自己送行一样,之前还附赠几个问答题。
“就这样?你不再努力下?”不是说了喜欢自己,怎了连争取下都不呢?
呼延无双觉得自己真的蛮可悲的,可是又有点无可奈何地说:“这三天,你连我叫什么都没问。”
居然第二次想拿金子砸死自己了。
“行了,走吧!对了,”呼延无双走近居然,把手里牵着的马的缰绳给他,说,“这匹马是我以前送给你的,送出去的东西,我就不要回来了。”
居然牵起缰绳,想说些什么,但总觉得矫情,也开不了口。呼延无双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这模样好像要把自己的样子刻在心里,记一辈子似地。
“别这样,大不了,以后我会回来看你就是了。”
呼延无双有些意外,眉宇间总算有了那么点笑容,有些苦涩地说:“你能记得就好了。”
“你叫什么名字?”
“呼延无双。”
“呼延无双,嗯,记住了,记在这里。”居然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脏,“看你一个人总是很孤单的样子,那下次你就记好了,不管我在哪里,总是记得你的。”
眼眶有点发热,呼延无双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那话暖的他心脏疼。
“要走就快走,再不走,别怪我把你绑住,就不让你走了。”
居然翻身上马,看着呼延无双,憋了半天,说:“谢谢。”
呼延无双摇摇头,没有说话。
“找个能喜欢你一辈子,跟你一辈子的人吧,我这人没心没肺的,跟你不合适。”
“哪儿那么多废话。”
“那我就走了?”
“”
居然骑在马上,绕了个圈圈,终于有点受不住呼延无双的眼神,说:“要不你先回去?”
呼延无双叹了一口气,说:“让我看着你走吧,你要保重!”
居然也长叹一口气,说:“虽然你喜欢我,可我还是要说,千万别喜欢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多划不来,这种亏本的买卖,我才不干。保重了!驾!”
一扬缰绳,马儿撒开腿,很快就消失在了浓浓的夜幕当中。
“可不就是亏本的买卖么,还偏偏有那么多傻子愿意去做。居然,我喜欢你,真的喜欢,最初被那个张扬的你而吸引,可让我喜欢上的,却是那个对凤九霄执迷不悔的你。一不留神,走进了个死胡同啊”
第一百一十四章 月
居然走后好多天,只要闲暇下来,呼延无双就一直呆在凤九霄那里,每日带一坛酒,两人无言对饮,什么时候喝完了,呼延无双就离开。奇妙地没有任何隔阂,也没有任何地算计,两人却仿佛老友一般,彼此间竟然有了些心照不宣的情绪。
对于呼延无双的到来,起初凤九霄是很不习惯的,然而当他听到呼延无双说居然离开之后,莫名就有了些放松,只是相对的,有什么堵得更厉害了。
呼延无双偶尔也会对凤九霄说些东临国内战的事情。内战现在已经打得异常激烈了,双方一直僵持不下。凤隆占着理,可凤屿占着兵。呼延无双当然不会告诉凤九霄,那些兵是自己借给凤屿的,也不觉得凤九霄猜不出来。只是实在也没什么好聊的了。
凤九霄起初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是自己的祖国,再如何,这份情是割舍不掉的。可是时间久了,渐渐脑海中形成了不过如是的感觉。总觉得,自己的父亲也好,凤屿也罢,都有些糊涂,为了那么一个皇位,折腾得如此厉害。
呼延无双听了他的说法之后,便回了一句,你没有站在权利的中心过,便不知道那里的可怕,那种万人之上的感觉,对一个男人而言将是多么巨大的诱惑。顺便也感慨了一下凤九霄如此的淡薄,不像一个王爷云云。
凤九霄只得苦笑,若不是从小被凤屿压迫得紧了,自己也未必不会这样,这么想着,觉得自己是不是该感谢凤屿一番。然后又被自己这个念头逗乐了。
呼延无双看凤九霄一会儿想哭,一会儿想笑,一会儿哭笑不得的样子,当然是研究好久之后才琢磨出来的,总算是瞧出了这人的些许有趣来。这人的情绪你永远别想从他脸上看出来,也不能指望他对外界的事情有多少情绪,可是就是能被自己一些胡思乱想的事情乱了心神。
其实想想,两个人的身份地位还都挺相似的,也许就是因为这一点,两人之间才能那么容易相处吧。
从凤九霄那里离开之后,呼延无双多半会跟岳生碰个面,自从那件事之后,也说不好岳生是个怎样的心情,总之对岳生就渐渐疏远起来了。不过,岳生这人确实离不开,呼延无双要在这大宛站稳脚跟,想要吞掉东临国,尚且离不开这人。
然而倒也不算很为难,因为岳生对于呼延无双微妙的疏远,没有半点介意,久而久之,呼延无双也就习惯了这样,不必交心,但是可以把需要做的事情完全放心交给这个人。
居然走了,呼延无双不想让自己变得太颓丧,开始专心地对付起自家的父亲跟哥哥来。
呼延无双稍稍对凤屿那头施压,凤屿只得派人送来求和书,求和书中对呼延无双的赞美言辞灼灼,然而不消几日,凤隆那边也派人给呼延无双送礼。于是,呼延无双再大宛的地位,一下子仅次于大宛皇帝呼延浩,或者隐约有超过皇帝的架势。
原本义正言辞地站在呼延驰一边的那些元老们,忽然之间都集体不舒服,言语说自己年老身体不适,可偏偏就没有一个人说,要告老归田,都开始装聋作哑了。
就在这个当口,凤隆比凤屿倒是先一步行动了。那一日,呼延无双才接到密报,凤屿那里派来了使者,不过两个时辰,呼延浩就派人传呼延无双进宫了。
凤隆迟早有这么一步,呼延无双并不吃惊,不过却没有想到他的动作会如此迅速,关于他跟凤屿之间的交易,应该是个绝对的机密,并不会有人知道的。
进到燕京皇城,并不是像往常一样,隆重的朝礼,东临的使者据说正在燕京皇城的后庭内,跟皇帝呼延浩交谈。根据小斯的说法,来的人,只有一小队人,轻装简行。
呼延无双与身边跟来的岳生对看了一眼,才觉得来人的意图有些不对。若是来要人,肯定不会是这么轻悄悄地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得小心应对了。
就在将要进入后面正殿的时候,岳生忽然停住,对呼延无双说。
“凤隆这人比凤屿要心狠,他派来的人必定不会是善类,若是可能,别让那人见到凤九霄。”
呼延无双点头,抬脚就走了进去。
几乎不用任何疑问,呼延无双就从殿内的一群人之中辨认出了所谓的使者。
呼延驰不在,只有呼延浩在里面坐着,身边不远处有张椅子,上面坐了一人。那人没有身穿朝服,一身素白的长袄,领子上是一圈上等的银狐皮。不过即使没有这样的衣衫,估计也是丝毫不损眼前这人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