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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一颗石子破窗而入打在大汉手掌中心。中渚穴一麻,大汉触电般的把手缩回来。
“谁?”清舞蹭的从凳子上站起身来,这种感觉清舞心中一震,有种很微妙的感觉:这人肯定认识自己,极有可能就是那个恩人派来的。她快速的向门口跑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把他拦住!
大家不由自主的分出一条路来,她径直向门口跑去。
“想跑,没那么容易!”大汉闪身挡住门口,顺手抓过胖胖的店主锁住他的喉部,“你杀了我那么多弟子我要你偿命。”
“大大侠饶命!”被当作人质的店主脸都变色了,结巴这求饶道。
“你想干什么?快放开他。”清舞一边担心窗外的人会走掉,一边又怕他杀了无辜的人。明眸圆睁,厉声催促道。
“哈哈,真是奇了!杀人狂魔也会有发善心的时候?他又不是你丈夫,何必这么担心!”那大汉放声大笑,众人也有拔出剑愤恨的看着他的。
“胡说!”清舞的脸涨的通红,莽夫就是莽夫,说难听点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放开他,他又不会武功你抓他干什么?你到底想怎样?”清舞的眼睛溜了一眼窗户,有些失望:该救人的时候不出手,难不成真的走了?
“你、到、底、是、谁?”锁着老板喉头的大手加大了力度,看上去胖老板的脸都青紫了。那人恶狠狠的逼问道。
“好了好了,我承认我就是大魔头行了吧?你快放开他,他要死了!”清舞生怕他再加一分力就让老板丢了性命,到底这些苦难的人的性命在官兵和高手眼中不过是草芥蝼蚁一般。
清舞的话简直就是一个重磅炸弹,那些对着大汉怒目而视的众人先是一惊,继而警惕戒备的看着清舞慢慢向大汉身边退去。在他身后形成一个小小的半弧,冷冷的刀光剑影映照着清舞微微失望的表情,更让大汉心生得意。
“现在你可以放了他吧”人心真善变,清舞看着原本站在身边的大家现在成了大汉的同盟阵线,心中顿生郁闷。
“我要你自废双目,自废武功”这大汉或者真是失了爱徒,否则怎么会提出这样恶毒的请求。虽然魔头既可怕又可恶,但是这样的条件还是让大家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不要逼我动粗。”清舞打断了他的话,恨恨的说道。真是太卑鄙了,竟敢拿着无辜的性命威胁她,给点染料就开染房,“难不成你真的以为这魔头的名字是白叫的?”
“哈哈哈”大汉的笑声让众人的心肺都颤抖起来,“小丫头,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手段能配得了这称号。”
“嘿嘿,您不是黑风阎罗吗王帧仇前辈吗?不是晚辈托大,信不信我今天不请夺魄就能让你躺在这里?”清舞鬼鬼一笑,施展开“狐步无翎”的轻功飞身而去,这一步飘如浮萍,轻如雨燕,只此一步而已就已经欺身到王帧仇眼前。王帧仇大惊,放开锁着老板喉头的右手和清舞搏击起来。他左手持掌右手握拳,势如猛虎,打向清舞胸前。清舞微微收腹,一缩胸膛侧身一闪躲过他的攻击。王帧仇一咬牙,双手一翻看似推向清舞腰间,实则卯足了劲使出一招“平地生波”。这一招双手迷惑敌人,而腿下生风横扫过去,等到敌人飞身而起时则双掌用力打向那人身上,是在狠辣的很。可他的如意算盘还是打错了,清舞并没有飞身而起,倒是借着他推来的臂力从他头顶悬空一跃到了他的身后。清舞快指在他的神堂、曲风、肩井穴上连点而过,王帧仇眼前一黑,失了意识倒在地上。
“看吧,我说话肯定算话。”清舞冲着他吐吐舌头,转身对老板说道:“店我不住了,那银子就当是您的赔偿吧。雪球,快走,说不定我们还能追上他。”说罢,小狐狸尾随其后跟着她冲进风雪中,不大一会儿就变成一个小小的红点。
“不是说见过她的武林人士都会死吗?”瞪着那个消失在一片白茫茫之中的影子,有人小声问道。
四九 假修罗真夺人命 见轩辕忽起疑心
“没错。只是,杀人的却不是她。”话音未落,门口又闪身进来一个人,带着玉面,噙着邪佞的笑容。
“玉面修罗!”随着这一声惊呼,大家的恐惧不亚于听到清舞承认自己是魔头,甚至更甚。如果说见过清舞的江湖人士都要死,谈起她的人都要死是武林不成文的规矩,那么另一条不成文的条令就是:玉面修罗是个天大的禁忌。对于百姓而言,玉面修罗是惩恶的侠客,然而对于江湖玉面修罗则是个恐怖的对手,除了死人没有人见过他。谁也猜不到玉面修罗的下一个目标是不是自己,人人谈之色变。天下两大绝命无非孤星和破狼,而在武林之中孤星是清舞,破狼是玉面修罗。
没有人说话,屋子里安静的能听到窗外风夹雪花的簌簌之声。一群人,一个人,就这么静静的对峙着。
许久,一个青衣男子被内心的恐惧击倒了,弃下手中兵刃,顾不得桌上的包裹银两,顾不得凳子上的黑色风氅,一头冲破白色的纸窗想要逃出去。
玉面人并不言语,也不追出去。只是那么一下,手法快的甚至来不及让众人看清那一招一式,为首的人手中的八环刀魔术般的转移到他的手里。站在门口冲着那仓惶的身影猛然一掷,只听得一声惨叫,继而便没了声音。
大家手里的兵器叮叮当当的掉落在地上,心凉了个透彻:完了,这般凶恶之人求也没用,吾辈命今日必休矣。
赤手空拳的玉面人一步一步逼近神色惶然的众人,大家屏息盯着步步紧逼的玉面人一步一步的后撤,一直退到墙角边缘,没地可躲。四顾一番,恨不能缩缩缩缩,一直缩进那小小的老鼠洞里保下这条性命。
他信步走到一张桌前,迅速一扬手,那一方盒的竹箸飞镖一样设想无处可藏的众人。那些人难以置信的看着嵌入胸膛的竹箸,有些人甚至连喊出声的气力都没有就已经魂归黄泉了。只见随着地上鲜红血液越来越多,那人嘴角的笑意越扩越大。就像是捉住老鼠再将它玩弄致死的黑猫,笑得那么没心没肺,那么让人避之不及。
“武林的规矩,可是你们说的”他摘下自己脸上的玉面,那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情,那一种邪气残忍的眼神,那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庞,竟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玉轩辕。
他果然够狠,假扮玉面修罗杀了这么多人,还想施展轻功在他们身上放上平安扣。可是准备好的平安扣尚在手中把玩,却发现门口出现一个红色的身影,娇喘微微,汗星点点。玉轩辕心中一惊:清儿!她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
“玉轩辕?”清舞看清堂中所站之人的面貌,更是诧异万分:这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再一看屋里横七竖八倒在地上没了气息的尸体,顿时觉得手脚冰凉起来。走了一里忽然觉得不大对对劲,这样的风雪天,有什么人能够走出这么远,当下起了决心折将会来生怕中了他人的调虎离山之计。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
“都死了?”清舞身上的力气仿佛一瞬殆尽,她的声音就像漫天飞雪一样飘渺,她的心就像此刻的天气一般渐渐凉下来。“怎么会这样”
“我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玉轩辕扬起手中的平安扣,那翠色的光华这一刻竟然这般刺眼,“并且在他们身上发现了这个”
“玉面修罗。”清舞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平安扣,难不成眩冷月已经恨到这种地步,恨得去迁怒每一个见过自己的人?这样的恨,只要针对自己就好了,何苦牵连上这么多无辜的人?还是,这就是他的报复,要让自己永远活在不得心安之中?等等清舞的目光停留在玉轩辕那双狭长的凤目上,颇有深意。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玉轩辕显然不自在起来,心虚的别开眼:“清儿你看什么?”
“玉轩辕,我该不该相信你?”清舞的笑容那般无奈,那么脆弱的神采让玉轩辕的心不由自主的柔软下来。
“为什么这么说?”玉轩辕柔声问道,这还是那个单纯好骗的清儿吗?
“没什么,只是尔虞我诈看得多了,在血腥中穿行的久了,才发现很多时候依靠的只能是自己。”清舞笑着摇摇头,说出自己的想法来。“江湖就是江湖,介入了就迷失了,很多时候不知道该信什么,救你的不一定是你的朋友,下狠手的也不一定是你的仇人。”
玉轩辕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为什么每一次见到她都会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呢?“呵呵,原来小师妹长大了,会多愁善感了。”玉轩辕收住心中的百转千回,笑着说道。
“长大?是事故了。”清舞从他手中接过平安扣,深深的叹了口气。“我走了,后会有期。”这一下,却没有再询问玉轩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那盈盈的转身到使得玉轩辕的心提起来:莫非她起疑了?
五十 湘妃河边密令下 荒漠野栈杀音起
春天似乎来得很快,经历了几场风雪的洗礼,冒出头的鹅黄小草勃发着盎然生机。然而这对于边境的人民却不是什么好消息,春天来了,不适宜打仗的地冻天寒的日子远去了,意味着剑拔弩张的两军随时可能短兵相接,兵戎相见。
军帐中的慕中逸神色忧伤,又在翻看着那张“遗书”。龙将军话到嘴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万万没有想到,樱儿姑娘隐瞒了事实的真相竟然触发了战争,而自己却在这个谎言中扮演了“帮凶”的角色王爷,从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就越来越沉默,越来越消瘦,那双眼睛却一天比一天迥然,好像要把自己所有的生命、热情、力气都释放在这场战争中一般。
“龙将军。”慕中逸忽然开口问道。
“嗯?”龙将军忽然回过神来,却看到王爷深究的目光,心虚的低下头去。
“本王要你去办一件事。”慕中逸的眼睛闪亮如星,仿佛扫尽这段时间颓废的气息。
“王爷尽管吩咐。”心里不断自责的龙将军此时怕是上刀山下火海的任务都会不惜一切的去做吧。
“本王怀疑清儿没有死,就劳烦将军帮我四处打探打探吧。”慕中逸的嘴角挂着一点笑意,这丫头又把自己给耍了,总是喜欢做些文字游戏。快把这封“遗书”给翻破了才发现不成诗句的话语第一个字分别是:“这”、“就”、“当”、“我”、“于”“逸”、“短”、“别”、“清”。如果猜得没错的话,她只是想告诉自己和自己短别而已,并不是什么遗书。
“臣领命。”龙将军虽然心中好奇王爷怎么会起了这样的疑心,却因为心中有愧不敢明言。
“最好,把樱姑娘也带去吧,顺便游一游大好山河。”慕中逸意味深长的一笑,雪樱姑娘不顾一切的跟着自己来到军营,真是苦了她的用心。她应该有自己的幸福,而不是一次一次被感觉欺骗,至于这次的谎言就不必计较了,想必清儿也会赞同的
慕中逸与龙飞将军一同走出了军帐,深深吐出一口气拍拍龙将军的肩膀笑道:“将军,等你带回好消息的时候就是战争结束的时候了。”
“那臣先去告诉樱儿姑娘。”龙将军不知该喜该忧,王爷的意思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可是有谁看不出樱儿姑娘对王爷的心意,她,可能看到自己吗?
望着龙将军走进雪樱的军帐中,慕中逸才一步一步向湘妃河走去。望着湘妃河慢慢解冻的冰凌,慕中逸的思绪又被引得起波澜来:湘妃河清儿你可还记得我们的第一联:“朱漆槛下孤单影,揽辔柳堤骏马驰。舞调起,灯闪闪,酒量微熏琼杳颊。斩龙当道,四收列国群王服。步辇停针意懒懒,诗写丹枫,韩夫幽怀流节水。碧纱窗上成双形,飞艎花院吠村尨。歌腔出,月幢幢,香尘没印玉莲足。跨凤登台,三筑高城众敌降。徒杠搁竺心降降,泪弹斑竹,舜妃遗憾积湡江。”而今,师父天机的预言步步应验:你的决字果然是诗写丹枫叶落日;今日的我也真的是影孤单,骏马驰,欲斩天龙你呢?何处香尘没印了小小的玉莲足迹?什么时候我们这短别才能结束?什么时候我们的苦难才能完完全全的结束。
此时的清舞,却来到十里戈壁中唯一的客栈里。她一袭水色纱衣,唇边漾着柔如春风的微笑,体态婀娜如柳。她轻启朱唇,声如黄莺:“店家,一间上房。”
店家闻声抬头,半张着嘴盯着清舞,半晌不应。清舞只好再重复一遍。
“姑娘,这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店家小声提醒着她。清舞心中自然明白店家的好意,她又怎么会察觉不到周围那些或怜或爱,或疑或惊的目光。
“敢问姑娘芳名。”一个书生打扮的少年徐徐起身问道。
“小女子尚雪,公子有礼。”口中虽应着,却已从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