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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蝴蝶在上面翩跶起舞,痴痴地想着。她还想起他走的时候跟她说过的话:“记住,不准忘了我”这句似带威胁,却是情真意切的话。西子翼呀西子翼,现在我再也不是你的贴身丫环了,你也不会跟以前一样,做什么都要我陪着你吧,现在的我在你眼里说不定跟彩荷小莲她们一样,只是个丫环而已,小时候的事你早就忘了一干二净吧!可是我没忘,小丫头根本就不会忘,当初是你把我捡来的。
那一晚,在她的梦中全部都是西子翼可爱的、调皮的、生气的,恼怒的脸
“入画,三小姐叫你去雅菊园,说有些事要你帮忙!”西子瑶婢女宝燕嗲声嗲气地喊着她。入画把眼一翻,又有什么文章写不出来了!“嘘,别这么大声,小心被人听见。”宝燕小心翼翼的提醒。入画哑言失笑,西府里有名的才女二夫人生出来的女儿竟然深惧诗词歌赋,每次有什么文章之类的总要叫入画去代写,真不知道她是故意装不会还是对此无兴趣!
“好了,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我去向夫人告个假吧。”入画道。
“好啊,你快点,我等你。”宝燕还是嗲声嗲气的回道。
回明四夫人后,入画还拿了一盒做好的点心,便跟宝燕一起向二夫人居住的雅菊园走去。一路上穿林过桥,两个俏丫环边走边开心的聊着,入画时不时引得宝燕一阵娇笑,然后又被宝燕粉拳追着打。这样打打闹闹的走着,忽然看见前面一帮人走来。
隔得不近,但是看得出来走在前面神采飞扬的是一位身着浅色华服的贵公子。入画心脏忽然停止了跳动,这眉眼,这神情,不是西子翼又是谁呢!他他他真的长大了,以前金童般的西二公子却是再也看不见了,现在变成这位越来越近,不敢再看,垂下眼睛,心咚咚地跳着。宝燕在耳旁说什么却是听不见了。
他过来了,真的见到他了,我该怎么办?扑上去拉着他的衣袖叫声二公子还是离他远远地,他还认识我吗,还会叫我一声画丫头吗?
正胡思乱想间,西二公子已经到眼前了,她没上前也没躲开,只是无意识的让在一旁,与宝燕一道向他施个福礼。而西子翼却似没望到她们一般,头也不回的过去了。
咬着嘴唇,抑住满腹的心酸,他终究是忘了我了!入画没勇气再回头看他背影一眼,转身垂头默默地走着。
宝燕的嘴巴却不停:“这位就是二公子啊,长得实在是太好了,跟大公子又是完全不一个样”宝燕双颊微红,满眼痴迷:“要是我能呆在他身边就太好了,哪怕是一小会儿也行啊!”说着还频频回过头去寻找那道亮眼的背影。
看着身旁的人痴迷不已的样子,入画不由得有点忿然:“有什么好的,我还跟他睡过呢,还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
“但是他的鼻子实在是太完美了什么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宝燕回过神来瞪着她,刚才有句话没听清楚,好像是句很刺激人的话。看着宝燕的神情,入画无力的一笑,道:“没说什么,三小姐该等急了,我们走快点吧。”
来到三小姐住的栖凤阁,她果然正等的不耐烦呢。见入画来了,一把拉住她,高兴地说:“你终究来了,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过一段日子我要进京了。” “进京?”俏丫头瞪大眼睛看着她:“要进宫吗?现在就进去?”
满身锦翠的西子瑶笑着摇摇头,道“是进京不是进宫,虽然爹爹此举让我进京是为了更好的接近皇室,但是我却不这样想。京城是国中最繁华的地方,虽然我们添城也是大城,然则毕竟比不上天子脚下。我此番去肯定要好好游玩个够。去他的皇宫,姑奶奶才不愿意去呢!”后面这句话是捏着嗓子说的,怕传到二夫人耳中引起轩然大波。
入画捂着嘴偷偷地乐着,这位千金小姐大概在她面前才会如此放肆吧,俏丫头不能想象,二夫人在听到她十几年辛辛苦苦调教出来的乖女儿,说出“去他的”之类粗俗语言后的反应。她忍笑道:“我真是羡慕煞小姐了,不知道你何时出发。”西子瑶曾强烈要求,不让入画在只有她们两的时候说什么奴婢小姐,俏丫头具有现代意识,当然也不据于这般小节了。
西子瑶得意地拿着入画带来的点心一口咬下,毫无形象的大嚼着说:“可能半月后,等爹爹回来,府里举行完迎接二哥宴席后,准备好了就去。此事最让我高兴的是娘不跟着我去,嘿嘿。”
入画笑着摇摇头;这小姐还不是一般的叛逆呢,难保她去了京城不会惹出什么大事来。想了想又问:“你此次叫我过来就是告诉我这个么?”三小姐头摇得像拨浪鼓:“当然不止是这个了。娘叫我写一篇《咏荷曲》我看着这些就头痛,好画儿,你就代我写了吧!”就知道会这样,丫头忿忿然提笔,嘴里说:“记得另外抄下来再给你娘送去。”西子瑶在旁殷勤地磨墨,点点头。
其实这个西三小姐文笔甚优,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不喜她娘用只要你文墨过人,进了宫里别人就不敢小觑你如此这般的教条来要求她。
入画过了几天无精打采的日子,连梅非雪这位一向不喜轻易向人开言的人都忍不住开口问她:“画儿,怎么这几天不泡你那些独门花茶了?”丫头怏怏地回道:“泡花茶是一门学问,泡茶的人心情愉悦时,泡出来的茶自然是清香可口;如若泡茶的人心情抑郁,泡出来的茶却是苦涩难咽。入画不想荼毒生灵,唯有如此!”
梅非雪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她,入画不由得脸上一红,他似乎能看穿人的心呢!他却没再说什么,掏出袖中的玉箫吹起来。箫声悦耳,含有轻快之意,入画满腹的忧思似乎减轻了不少。他是在安慰我么?看着这位温润如玉,宛若谪仙的梅公子,她想,眼前有这么个大帅哥养着眼球,还去为那个该死的西子翼伤心什么,真傻啊!想到这里,入画高兴地站起来,向梅非雪道:“梅公子,奴婢去泡兰花茶给你喝吧。”
彩荷端着一碗补汤往夫人房中送去,入画拦住了她,反正也要去给夫人请安,就代她去送吧。彩荷乐得偷懒,便高兴地把托盘给了她。
夫人的身子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自己应该高兴才是,反正自己这辈子都决定跟着四夫人了,干吗为了个小屁孩生那么多天的气,难道还想回到他身边啊,还是别了,梅园才是自己的家不是么!
入画边走边想,一不留神竟然和刚从夫人房中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啊”的一声,手中的托盘凌空而起,一碗还滚烫的人参鸡汤毫不留情的泼向对面的人,丫头手无意识的抓向那碗汤,几滴热热的汤汁溅在手背上,一阵火辣辣地疼。对面的人比她更快,蓦地捉住她手腕往旁一让,避免了更多的鸡汤亲吻她手背,只是那人的衣裳被淋得透湿。
这是一瞬间发生的事,等入画回过神来看清楚眼前的人时,倒抽了一口冷气。眼前这位目如朗星,鼻如刀刻,俊朗无比的人,不是西子翼却是谁呢!此刻他的眼神复杂多变,似有一丝恼怒、一丝不解、一丝诧异,还有一丝是怜惜吗两人相视无语。
忽然手上一阵疼,看向手背发红的地方,入画蹙着眉,这汤大部分招呼在他身上,不会被烫着了吧。另外空着的手忍不住朝他胸口那被淋湿的地方抚去,却被他另外一只手抓住。两只手被他握住,一甩,忍不住退开了几步。什么意思,闲我的手脏吗,虽然我知道刚才的动作难免有吃豆腐之嫌,但还不是担心你吗!入画气恼地瞪着他。这时屋里的人都出来了,连梅非雪都被闹出来的声响吸引了过来。
看见西子翼,梅非雪的眼神可疑地闪了一下,两人只是点点头,算打了招呼。
四夫人看见西子翼狼狈的衣裳,忍不住“呀”了一下,“这毛手毛脚的丫头,翼儿没事吧?”西二公子摇摇头,道:“没事,梅姨娘,翼儿告辞了。”又跟梅公子点点头算是道别,没再看入画一眼,风度翩翩地走掉了。
看着满地的碎片,又看看四夫人嗔怪的眼神,入画歉意地对她说:“夫人,画儿不是有意的,真对不起,我让厨房再炖一碗汤去。”四夫人眼神转柔,道:“罢了,我如今也好的差不多,这些东西不喝也罢,以后叫厨房少做点吧。”丫头默默的点点头。
蹲在地上捡着碎片的香儿却一口一个笨丫头絮叨个不停,入画满心歉意,也蹲下来帮忙捡。手却被她一拦“你的手还不去上药,又来捡碎瓷,是不是又想被割伤以此偷懒不干活啊!”入画满怀感激叫着:“香儿姐姐”
刚站起来就看见梅非雪递了一瓶药过来,柔声道:“这是我们梅家的‘清露膏’,治烫伤却是很有效的。”
伸手接过药膏,入画眼睛有点湿,这个梅园是多温暖的地方啊,金窝银窝我都不愿意换,更何况是沁碧园。晕,怎么又想起那个西子翼了,看他那目中无人的神情,不愿意睬我,我还不想理你呢!欠扁的西子翼,哼哼
西楼夜宴
今天是西府设宴的日子,碰巧香儿病了,便要入画代她陪夫人去赴宴。入画是千万般不愿意去的,又不放心彩荷陪着四夫人,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入画梳了个双髻,长发分成两束垂在胸前,白色长裙,淡绿色绣白兰背心,一幅标准的丫环扮相。她可不想在西府的家宴上出风头,越少人注意到她越好。
又一次看到西楼,上次看到是在西子翼走的那天吧,依旧是那么雄伟壮观。西楼是西家先祖为了迎接皇帝下旨封官而特地建造的,楼高三层,上面那层是露天的,楼台巍峨,玉栏围绕,雕梁画栋,壮观无比。此乃添城最高的楼,每次有重要宴会及受封之类的喜事都是在西楼举行的。西楼已经成了西府身份地位的象征。
第一次进入西楼,俏丫头好奇的左盼右顾,果然里面的装饰名贵豪华。踏着玉阶好不容易爬上了三楼,重新体会了一回在现代回家爬楼梯的感觉,眼睛忽然一下子开阔了。地面金砖铺就,雕花白玉栏杆环绕,数十盏明灯照得楼顶犹如白昼。阵阵花香扑鼻,整个添城尽在眼中。
西老爷坐在当中,宾客跟西府家人各□份地位就坐,入画看到梅非雪跟西子翼他们坐在一起,被当作上宾。四夫人下首又坐了一位艳若桃李的美妇人,这一定是早闻其名的五夫人了,身旁依着一位五六岁的男孩,有着西府人特有的乌黑发亮的眼睛,有西子翼当年的影子。听说五夫人出身青楼,本来地位低是不能作为夫人身份入住西府的,母凭子贵,令她如愿以偿进入府中。不知怎么,入画觉得她眉眼之间与四夫人有点相似,也有一双凤眼,但是她却没有四夫人那种玉洁冰清、宛若仙子般的气质。
坐在大夫人身边的美貌女子一定是西子清的夫人明湘郡主了,只见她神色倨傲,郡主身份果是不同常人。
入画正张望间,忽觉好像有双眼睛在注视自己,望过去,却看见西子翼如刀刻般的侧脸,鼻子高耸,剑眉入鬓,紫色锦服,玉冠束发,怎一个帅字了得。西子清却把头转过来,对上入画眼神,跟她微微一笑,俏丫头也回了个灿烂的笑容,西子翼冷冷的眼光扫过来,她却云淡风轻地把眸子移开,假装对前面的轻纱罩灯很感兴趣。让你拽,切,我比你更拽!
宴会开始了,总有宾客溜须拍马称赞西老爷有福气,大公子精明能干,二公子才高八斗,三小姐貌美无双所生儿女皆为人中龙凤。而西老爷总是笑着用几根手指轻拈长须,客气的说几句谦虚的话,手指上的红玛瑙戒指格外引人注意。
那边厢优雅英俊的西子清,貌若谪仙的梅非雪,俊朗帅气的西子翼绝对是吸引全场女宾眼球的焦点,有几次入画看见几位衣服华丽的小姐盯着他们差点不顾形象地流下口水。唉,他们还真是个祸害,这让不少苦心经营淑女形象的美女们一下坏了十几年的功力。还好,自己有了免疫力,口水只会往肚里吞,不会往外冒,嘿嘿!俏丫头得意地想着。
酒过三巡,撤掉残羹冷炙换上香茶果盘,有好事者提出让学艺归来的西二公子舞剑助兴。这好像是必备的节目,西子翼没有推辞,应大众要求提着三尺宝剑走到场中,抱拳一礼,剑锋一抖,行云流水似的舞起来。
西子翼英姿矫健,手中的剑招连绵不断,千变万化,潇洒威武,赢得观众一阵阵热烈的喝彩声。俏丫头看得眼花缭乱,差点想象小时候那样扑上去给他擦汗为他加油了。
最后一招舞完,西二公子气不喘脸不红,连头上的发丝都未乱分毫,神态自若的回到座位。观众的喝彩声更为热烈,拍马屁的程度也加深起来,西老爷还是那样优雅的笑着,双眼放光,仿佛看到他们西家更为辉煌的未来!
应女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