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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说吗?如果二者只能选一,那你会带她走还是带我走呢?
正当这两个人各怀心思,默然相对时,便听见宝燕过来传,梅公子到了。两个人欣喜地对望了一眼,连忙站起来往厅堂走去。
当她们换好男装行走在京城繁华的大街时,心底那份满足和喜悦是没办法用文字来形容的。自从百子宴后失踪了多日的梅非雪终于履行了他的诺言,把她们带到了热闹的佑城大街。当三位美如冠玉、风度翩翩的佳公子行走在繁街商铺时,成了一道亮眼的风景。蓝衣公子温雅如玉、绿衣公子淡雅脱俗、绯衣公子明艳高贵,吸引了无数红男绿女又羡又妒的眼光。
入画看着活生生的古代闹市,兴奋得不得了,一下拉着西子瑶看捏面人,一下拉着梅非雪看卖字人挥笔疾书进了古玩店又进首饰铺,忙得个不亦乐乎。
当他们走进雅韵斋时,入画拿着一根紫竹箫笑着对梅非雪说:“梅大哥,这里的箫都比不上你的好,价钱还要那么贵,要是你的碧玉箫拿出来卖的话,价钱肯定能出得比这些贵上好多倍。”梅非雪轻轻一笑,心中暗道:“你这丫头,我这箫可是无价的。”
不等他开口说话,入画又跑到古琴架上打量着,虽然不是很懂行,但是一眼就看出来这些琴比西老爷送给四夫人的要逊很多。随手在弦上一拨,流水似的声音发散开来,嗯,音色也差远了。这时正拿着一个小编钟的西子瑶对她一笑:“好久没听过尚贤弟弹琴了,你上次弹的《人约黄昏后》现如今我还萦绕于耳。”入画抿嘴一笑,调皮的眨眨眼,心道,我这是今曲古弹,你听着当然很新鲜呢。梅非雪则“哦”了一声:“梅某遗憾竟未有此耳福,但愿能觅得一个好机缘听得好曲一首。”入画望着谪仙般的梅非雪说:“不怕你笑话,我弹的都是些浅薄淡俗的曲子,如若梅大哥不嫌难入耳,我倒是很愿意弹给你听的。”梅非雪豁然道:“如此甚好,你说的这句话我记下了。”
“群芳飘香”入画又看到了曾经在添城大街惊鸿一瞥的青楼。正当她咬着手指考虑要不要把梅非雪拉进去看看时,一只手臂忽然环在她脖子轻轻把她带着转过了身,抬眼看到梅非雪那哭笑不得的眼神,忍不住拉着他的衣袖问:“梅大哥,青楼啊,你有没有进去过?里面是怎么样的?我们进去看看好不?”
一向淡定不惊的梅公子此时露出一丝愕然,虽然知道这丫头不同寻常,但是如此毫无顾忌的话说这些话还是让他感到讶异,看着那清亮无邪的眼睛,忍不住问她:“画儿,青楼你知道是什么地方吗?”“我当然知道啊,这地方我可是如雷贯耳好久了,以前只闻其名现在我可是能见其形了。”说完还开心的笑起来。梅非雪眼里的疑惑更重了:“你以前就对这个地方很在意么,在西府里你是从何处得知青楼的?”
呃,丫头哑然,糟,破坏我的清纯美好形象了。想了想,便道:“我以前在书屋的时候看书知道的啊。我这人好奇心重,既然看见了青楼便想看看是否如书中所写,如此而已。”看着梅非雪还有疑虑的样子,怕他问出更难回答的问题,忙转移方向:“你还没回答我呢,到底进去过没有?里面是不是美人如云”
不等她问完,梅非雪唇边挂丝微笑如仙人出尘般地走开了,顺便把头往前面一扬,示意西子瑶早走远了。只见西子瑶远远在那边驻足等着他们,眼睛还不敢望这边。经过青楼的时候,西三小姐害羞早就加快脚步离开了。哪像入画,盯着人家的大门看着眼都不眨一下,让人家误以为这位“俏公子”是位色胚呢。
那边忽然发出一阵叫好声,他们循着声音望去,一堆人围着个圈,好像在耍把戏,入画一马当先,挤进人群,原来是卖艺的。只见一个身着红衣头梳双髻的俏丽少女一双柳叶刀舞得虎虎生风,娇躯腾挪、英姿飒爽。入画忍不住用力鼓着掌,大声叫着好来。这时,梅非雪和西子瑶都挤到她身边。
一套让人眼花缭乱的刀法使完,又有一位虎背熊腰的大汉拿着一杆红缨枪和这位红衣少女对打起来。他们配合得很有默契,不会让对方的刀或枪碰到自己,还加了很多惊险的招式在里面。入画和西子瑶看得很入神,不时拍手叫好。梅非雪凤眼看着笑得一脸灿烂的俏丫头,暗道,你还有什么让人惊奇的东西还没表露出来呢!
看完表演,有些饥肠辘辘起来。细心的梅非雪没有再带她们去逛商铺,而是把她们带到一个叫“一味居”的酒楼。他们上了二楼雅座靠窗的位子,窗外是一个碧如翡翠的湖,岸边柳丝垂湖,水上画舫轻摇,拱桥游人如织,煞是热闹!
入画打量着这间酒楼,虽然没有在添城看到的那间大酒楼那么华丽,但是里面的布置装饰却很雅致特别。“这里为什么叫‘一味居’,但凡酒楼不都希望自己味道繁多以吸引客人么?”俏丫头奇道。
“这里有最平常的菜色,但是却有最不平常的味道。”梅非雪优雅从容地解释说:“之所以称‘一味居’,是因为同样的菜色,众人在此处吃过以后便只会记得这里的味道。这家店看似平常但是却是京城最有名的酒楼之一。”
“哦,原来如此!”两个丫头频频点头,看来此次出行收获颇大,还能来京城名酒楼吃饭。入画忽然想起小时候在添城大街看的大酒楼,跟此处实在是不堪相比,这里无处不透露着一种“雅”。两者相比好像是一是穿金戴银的土财主,一是出尘灵秀的隐士。心中迫不及待的要大快朵颐了。
他们点了翠湖红烧鱼、百花酿鹅掌、五香小脆虾、水晶撕鸡梅非雪好像要满足这两位孤陋寡闻的丫头,点了很多特色菜满足她们的欲望。入画咬了一口百花酿鹅掌,哪种入口爽滑,香味绕鼻,甜而不腻的感觉,那叫一个好吃啊!想不到古人也会那么讲究吃的,学了来回到现代开个特色菜馆多好啊!口中美滋滋地吃着,心中乐呵呵地想着,还有帅哥可看,真是太好了,呵呵!
正当他们细心品尝着这些美味佳肴时,后面小二带来的一帮人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巧遇
正当他们细心品尝着这些美味佳肴时,后面小二带来的一帮人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什么,雅间没有了,你要我们公子爷坐在大堂上跟这些人一起吃饭!”一位随从打扮的人正竖着蚕豆眉对跑堂的说。“真是对不住,今天来的客人多,只好委屈各位大爷在雅堂就坐,小的这就给你找个好位子去。”跑堂的哈着腰一脸歉意。
后面的那些人原来就是在百子宴见过的安义侯府的小侯爷,当今皇后的亲侄子富云杰带领的一帮人。连随从大约有七八个人,那个冷酷帅气的黑衣人也在。
只见那随从一把揪住跑堂的领子说道:“我们公子爷从来不坐大堂,只坐雅间,不管有没有,你现在立刻给爷腾出一间来,不然把你这酒楼拆了。”那跑堂吓得连声说道:“大爷你就饶了小的吧,如果有的话我是立马给您安排,无奈雅间的客人还未用完餐,小的也不好去赶客人呀。”那蚕豆眉大怒,一把把跑堂的扔在地下,正欲挥拳过去,小候爷才稍微把头低下一点喝了声:“富安!”蚕豆眉忙把拳放下,站在一旁不敢再说话。
梅非雪一脸的波澜不惊,还是那付颜若谪仙的模样。西子瑶有些害怕,把头一直低着,不敢乱看。入画却一直看着这一幕,鄙视的神情毫无掩饰的现在脸上。这些恶霸,手中有权有什么了不起,想当年在现代的时候酒楼客满大家都毫不例外的排队候位,要是有这样蛮不讲理的人早就给群殴了。忽然瞥到一丝冷酷的眼光,心跳了一下把目光移开了。
这时一位掌柜模样的人过来了,向他们作揖,不卑不亢地说道:“各位客官真的很对不住,小店今天人多,雅间已经满客。各位若不嫌弃的话请坐到那边靠窗的位子,那位子可以就近欣赏翠湖,在下可以用屏风跟外面隔开,各位您看如何?”
那位小候爷看了一下黑衣人,便点点头,那随从马上对掌柜的说道:“还不快点去办。”掌柜见事情解决,便吩咐下去,很快就有人把屏风摆好,桌椅碗筷的也很快摆好了。于是那帮人便坐在入画他们三人的旁边。
因为屏风是隔开外面,所以入画等人还是能看到他们一桌的。黑衣人正好坐在入画的正对面,而他旁边正是那位目空一切的小候爷。抬眼就看到这两个人,入画有些不自在起来,把目光望向湖面。梅非雪好像看出她的不安,夹了一块鱼放进她碗里道:“试试这里的翠湖红烧鱼,这鱼是外面的湖里捕捞上来的,鱼肉鲜美异常,是这里头牌名菜。”丫头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西子瑶却把头低下来了。入画微觉不安,这梅非雪不知道为什么,跟自己有时说些贴心话,有时开开玩笑。而对西子瑶却一直以礼相待,未曾超出礼数一步。便也夹了块鱼放进西子瑶的碗里道:“瑶瑶,你也试试吧。”西子瑶唇边淡淡一笑,并不说什么。
吃着可口的鱼,入画又把目光望向旁边随从们坐的桌子,当中有个深色衣服的人,是那位黑衣酷哥的随从,他身材健硕,双目如炬,最引人注意的是他两眉之间的一道伤痕,约半指长呈直线形,这道伤痕不显狰狞,反添英气,令方方正正的脸看起来英勇神武。他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安静的吃饭安静的喝酒,不象另外的随从们乱侃一气。似乎注意到有人在看他,抬眼望向俏丫头。一种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入画赶忙低下头,吃鱼。
正沉默间,对面说话的声音大起来。当中的一个锦衣公子正讨好的问黑衣酷哥:“风世兄此番回去要多长时间?”黑衣人冷冷道:“总要十天半月的。”小侯爷点点头:“恩,只盼傲野早日返回佑城,云杰将设宴等候。”黑衣酷哥深邃的眼睛一闪,正色道:“傲野在佑城能结识小侯爷,实为在下荣幸。但得侯爷如此抬爱,傲野受之有愧。”虽然他说话的话卑谦有礼,但是神色超然,令人觉得听他说话的人反而更应该卑谦。小侯爷摇首:“哪里哪里,能与你成为朋友实为云杰的福气,客气话不必多说,我们干了这杯酒当为你践行。”于是黑衣酷哥没再说什么,微微一笑,手中的酒杯举了一下,一饮而尽。
哇,他还会笑啊,入画好象发现新大陆一样,睁大眼睛看着他,没想到这位冰块似的人也会笑,而且笑容还那么迷人,真让人感到意外!在黑衣酷哥的眼光还没来得射向偷看他的人,入画把目光移开了。注意到梅非雪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不由脸一红,低声跟他说道:“没想到这帮蛮横的人也会讲礼数,只是说不定这些人心里想的和说的都不一样呢。那位侯爷想说的可能是‘早走早好别再回来让我看见你’而那位仁兄说不定想的是‘认识你这位眼睛长在头顶的浑人是我的不幸,一辈子不再见你就好了’梅大哥,你们说是不是啊!”呵呵呵他们三个人都笑起来。惹得那桌人都忍不住看向他们。入画夹了些五香小脆虾扔进嘴里咯吱咯吱地咬着,好像没有看到某些冒着火星的眼球。
平静了没一会,问题又来了。刚才那位问黑衣人的锦衣公子此刻正骂着跑堂的小子。挨骂的又是刚才那位,他正耷拉着脸直叹自己今天出门不看黄历。“翠湖红烧鱼竟敢让老子等那么久,而你这兔崽子竟然说鱼还在湖里等着捞,不是故意的是什么!”跑堂的急道:“小的没有这个狗胆欺骗大爷,确实是因为活鱼用完了。本店的鱼都是现捕现用以求新鲜,大爷们再等一会儿鱼就来了。”
锦衣公子怒气难抑,看见入画他们桌上只剩下一半的鱼便一把揪住跑堂的衣领,用手一指,道:“没有鱼,那是什么?你这小兔崽子不想活了。”跑堂的偷偷安慰自己,还好这件衣裳不是新的,不然肉痛啊,嘴里可怜巴巴地道:“大爷,刚才那些公子们点的时候鱼还有,这不,如今没了就等着湖里捞出来的了。”
哈哈,原来最后一条鱼进了自己肚子了,活该这些混蛋没口福,入画心中乐不可支。见对面的人都顺着锦衣公子的手朝他们的鱼看来,忍不住对着那盘鱼作了个“请”的手势,显得很大方,但是嘴边的笑容却掩饰不住得意。对面的人脸色都微微一变,那位揪着跑堂衣领的公子愕然,手也松了。跑堂的瞬时溜走了。
此时,对面的眼光怒火腾腾的有,玩味的有,感兴趣的有,漠不关心的也有。入画才发现自己刚才有些唐突,便有些尴尬,用手挠了挠脸,看向窗外一指,讪讪道:“这个你们的鱼大概已经捕捞上来了,我看到了,那个网也收了,估计会比我们的鱼大吧,嘿嘿、嘿嘿!”一道汗水从后背流了下来。